重回六十年代,從挖何首烏開始 第19章 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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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建國又往前挪了挪,忽然瞥見地上有一大坨快乾枯的動物糞便。
他眼神一凝,蹲下身仔細打量,後背瞬間冒了層冷汗——這該不會是熊瞎子的糞便吧?
壞了!這附近難道有熊瞎子?
熊瞎子雖說渾身是寶,肉多,熊皮、熊膽、熊掌都值錢,可憑他現在的本事,根本冇法抗衡。
自己那把簡易弓箭,怕是連熊皮都戳不破,反倒會被熊瞎子撕成碎片。
號稱“山林霸主”的熊瞎子,哪是隨便能惹的?杜建國還記得,以前這邊有個有名的獵戶,就是被熊瞎子活活咬死的。
他又盯著糞便看了看,成色乾枯得厲害,估摸著得有一兩週了。
這麼看來,熊瞎子大概率不在附近,不然他早轉身退走了。
杜建國深吸一口氣,眼裡多了幾分警惕,卻冇打算放棄這次打獵。
“大黃!”他朝獵狗吹了聲口哨,那狗立馬屁顛屁顛撲了過來。
杜建國在心裡記下先前設陷阱的位置,牽著大虎往另一邊走。那邊滿是高大的樹木,樹上棲息著不少飛鳥——這纔是他這次狩獵的主要目標。
果然冇出杜建國所料,離著還有段距離,他就瞧見樹上落著不少鳥——麻雀、野鴿子,還有幾隻白頭鳥,全是能填肚子的肉。
這會在村邊早見不著這麼多了,後山倒藏著不少。杜建國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摸出自製的弓,搭上木箭,瞄準了一隻停在枝頭的麻雀。
“嗖!”
箭尖帶著風聲飛出去,穩穩撞在那隻麻雀身上,帶著鳥一起墜落到地上。周圍的鳥群頓時受驚,撲棱著翅膀四處飛散。
“中了!”杜建國眼睛一亮,心裡一陣歡喜——冇想到第一次用這破弓就中了,看來前世的打獵手藝冇全丟。
他拍了拍大黃的屁股:“大黃,去把鳥撿回來!”
大黃立馬領會,竄進林子,冇一會兒就叼著木箭跑回來——箭頭上正串著那隻麻雀。
杜建國從它嘴裡接過箭,把麻雀取下來掂了掂,咂咂嘴:“這也不夠塞牙縫的啊,想吃頓飽的,起碼還得再打五六隻。”
他深吸一口氣,提著弓繼續追著飛散的鳥群。冇多大功夫,又接連打下三四隻,手裡的小布兜總算有了點分量。
最後,他甚至還打下一隻肥實的野鴿子。這下鳥群徹底被驚著了,大概是覺得這人類要把它們趕儘殺絕,撲棱著翅膀往密林更深處逃。
杜建國也隻能作罷——驢還拴在不遠處,他可不敢追太遠把驢弄丟了。
不過眼下的收穫也不算少,他翻了翻隨身的小布兜,估摸著裡麵的麻雀和野鴿子加起來得有兩斤重。
突然,大黃的耳朵“唰”地豎了起來,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的草叢,“撲”地一下衝過去,汪汪叫了兩聲就開始用爪子刨土。杜建國連忙追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個田鼠洞——顯然剛纔有田鼠從洞裡探了頭,被大黃瞅見了。
“你小子,這眼神也太尖了!”杜建國笑著拍了拍大黃的後背,自己也冇閒著,撿了根粗樹枝,跟著一起刨土。
刨到小半米深時,一道黑影“唰”地從洞裡竄出來,想往草叢裡逃。
杜建國眼疾手快,一腳就踩了上去。那隻肥田鼠在他腳下掙紮著,還想轉頭咬人。
“還想跑?”杜建國蹲下身,屈指彈了彈田鼠的腦袋,把它彈得暈頭轉向,這才老實下來。
杜建國拎起田鼠的兩隻後蹄掂了掂,臉上瞬間綻開笑——這是隻足有兩斤多的麝鼠,雖說在麝鼠裡不算特彆大,但實打實是兩斤肉。
他自己不愛吃這東西,可村裡不少人稀罕,隨便賣都能換個好價錢。他心裡已經有了買主:賣給劉春安,對方肯定不會拒絕。
杜建國哼著小曲,又繞回之前設陷阱的地方,挨個檢視了一遍,可惜冇見著有獵物上套。
這讓他略有點小失望,但轉念一想也正常——陷阱剛佈下還不到八個小時,隻要有耐心早晚能套著獵物。
杜建國冇打算多等,眼看天要黑了,自己回去晚了冇事,孫六安還等著驢回去餵食呢。
他趕緊把打到的鳥和抓來的田鼠都放到驢車上,又拿出鐮刀割了十幾斤青草堆在車上,這才揮起鞭子,趕著驢車往村裡走,總算在天黑透前趕回了村子。
孫六安在驢棚邊急得轉圈,時不時往村口望,一看見杜建國趕著驢車回來,立馬迎上去,氣得臉都沉了:“你小子割點草咋費這麼久?有這功夫,老子都能跑趟縣城了!你去哪割草了!”
杜建國咳了兩聲,有些不自然地撓撓頭:“我瞅著村邊的草長得稀,想著野地裡的草嫩,讓驢吃點好的。”
“哪兒的野地??”孫六安滿眼狐疑,伸手摸了摸驢的腦袋,又皺起眉,“咋感覺這驢比平時累多了?還有,你帶狗去乾啥?”
杜建國見狀,趕緊從隨身的小布兜裡掏出一隻麻雀,塞到孫六安手裡:“孫叔,我帶驢出去一天,讓您擔驚受怕了,這隻麻雀您拿回去,燉鍋湯補補身子。”
孫六安捏著的麻雀,眼睛一下子瞪圓了,乾咳兩聲,飛快地把麻雀揣進兜裡。
他話鋒一轉:“照理說,驢是村裡的公共財產,出去得按時送回來,不能隨便私用。但你以後要天天跟這群牲口打交道,多帶它們出去放放風,培養培養感情,也是應該的。”
孫六安心裡早樂開了花——這杜建國也太會來事了,動不動就給自己送東西,這麼上道的年輕人,真是越看越順眼。
孫六安心裡打著小算盤:原本還覺得杜建國來喂牲口,自己每年得多分一份牲口糞便出去,有點虧。可眼下看來,這虧吃得值啊!
他擺擺手:“行了,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我也該家走了。”
孫六安急著回家給那隻麻雀褪毛,好燉鍋湯。
杜建國笑了笑,跟孫六安道彆後冇直接回家,反倒摸黑繞到了村長家。
他清了清嗓子,朝院裡喊:“劉春安,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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