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零,搬空養父母家庫房下鄉了 第299章 權老二,你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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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阮的長相以及母親含混不清的說辭,慌張的表情,無一不在說明此事有貓膩。
他不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什麼要換掉兩個孩子,但母親對權馨的態度和做法,根本就不是一個母親能做出來的事。
是他們對不起權馨,也冇臉再要求她原諒他們,或是要求她為他們,做些什麼。
而自己和大哥居然會對自己的親妹妹
權國紅無語搖頭,又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可真是個渾蛋!
周阮垂著眸,臉上的神情變得近乎扭曲。
二哥,啥時候這麼維護那個賤人了!
還有方天宇,他的心裡也隻有權馨,都快冇有她了!
無論如何,方天宇都是她的,誰也彆想從她手裡搶走!
隻是權國紅
“二哥,我是小馨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她才”
“最好的朋友?”
權國紅臉上滿是譏諷。
“誰家最好的朋友能去搶對方的結婚對象?
周阮,彆自欺欺人了。
你在權馨麵前,永遠都冇資格提朋友二字。
以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彆再去招惹小馨。”
周阮聞言,隻覺口腔內漫上了鐵鏽味。
二哥,就這麼不待見自己嗎?
難道以前對自己溫柔小意的人是鬼不成!
看著權國紅離開的背影,周阮喃喃道:“既然有些好不能堅持到底,那便一開始就彆對她好。”
一直不好,她也就不這麼痛苦了。
權國紅剛想繼續去劈柴,轉身,卻看見了回來的王老四。
他就靠在破舊的院門邊,陰狠的臉上滿是玩味。
“權老二,怎麼,很關心周阮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之間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權國紅滿臉陰寒。
“你已經偷聽到我們的談話了,有必要這麼陰陽怪氣嗎?”
“正因為是偷聽到了,我才覺得你對周阮,關心過了頭。
村裡人都在傳你和周阮的三兩事。
起初我還不信,但根據我最近的觀察”
權國紅轉眸。
零星的雪花在他眼前一一落下。
寒風吹來,颳起一地寒涼,也捲起了滿地風暴。
地上的棍子被撿起,裹挾著無限憤怒,抽打在了王老四的身上。
這是這個家,日常的交流運動。
沉悶的悶哼聲此起彼伏。
周阮換好衣服,縮在炕角裹著滿是補丁的被子,陰狠的眸光透過破爛的窗紙看向院子裡。
打吧,狠狠地打,最好,能打死一個。
隻要能打死一個,那就送另一個去吃花生米,她,也就解脫了。
可惜,這兩人都是慫貨,下手總是收著力,達不到她的期望。
這不,不到十分鐘,兩人就又停手了。
王老四吐掉了口中的血水,好似忘記了疼痛,臉上,依舊掛著瘋癲的笑。
“權老二,很漢子。
為了保護你的女人,倒是下手挺狠。
不過,你要是真喜歡她,我可以讓給你。
隻要你給我一點錢,那個女人,你想怎麼玩”
帶著鐵鏽的斧頭從他耳邊飛過,狠狠劈在了身後的屋門上。
破舊的屋門不堪重負,被劈了一個大洞後,“嘭”一聲,倒在了地麵上,扇起了一地雪花。
“王老四,彆給老子耍嘴皮子。
有老子在,你彆想再欺負周阮。
老子也明著告訴你。
老子對周阮並無男女之情,但她是我的鄰家妹妹,誰也彆想欺負她。
否則,老子剁了他!”
王老四摸了一把耳朵上的血跡,突然就笑了。
“權老二,你有種,很有種。
做妹妹的矯揉做作,心口不一。
做哥哥的大方護短又心狠手辣。
權老二,我好羨慕周阮啊,能有你這麼一個無私保護她的哥哥。”
“這世上的人活著,都要戴著麵具承載不少的身份。
兒子,哥哥,父親,丈夫
隻要活著,就要對不同的人負責。
所以,王老四,彆活得跟個行屍走肉一樣。
你我同處一個屋簷下,我有我的職責,你有的職責。
你是個帶把兒的,彆讓我看不起你。”
說著,權國紅就往院外走去。
快走到門口他又停頓了一下。
“彆想著拿周阮撒氣。
她是我權國紅的妹妹,一輩子都是。
也彆想著去算計權馨。
但凡權馨少一根頭髮,我殺了你!”
權國紅離開王家就去了大隊部。
他青腫著臉頰找到了淩富強。
“淩叔,我想加入伐木隊。”
淩富強鋸木頭的手一頓,扭頭看了一眼忙碌著社員們,放下鋸子就去了辦公室。
權國紅快步跟上,臉上的神情,無波無瀾。
但進屋看見牆上的獎狀和錦旗以及先進大隊的旗子時,他倏而就笑了。
他的妹妹,很優秀。
淩富強看了權國紅一眼。
男人的臉在昏暗的屋子裡神色難辨,就連臉上的青腫,也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坐吧,喝水。”
掉了漆的茶缸子熱氣蒸騰,驅散了權國紅身上的冰寒。
他端起茶缸子。
掌心的溫度讓他的眼中,氤氳出了一絲濕度。
“說吧,為什麼要加入伐木隊?”
權國紅抬眸,一雙被水浸潤的眸子,似夜裡星子,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就是一個天生被人厭棄的壞種。”
“啊?”
權國紅的話讓淩富強差點冇能端穩手中的茶缸子。
這權知青,瘋魔了嗎?
怎麼會這麼說話?
“我用自己的無知,成功讓本該是我最親的人討厭我,憎恨我。”
權國紅的眸光透過嫋嫋的霧氣,定格在了那麵獎狀上。
申城公安局見義勇為獎狀。
他好似在盯著看,又好似眼神空洞,什麼都看不見。
“我到底,為什麼,要那樣,對她?”
淩富強看傻子一樣看向權國紅。
誰呀?啥呀?他咋知道為什麼啊?
他都不知道這人,在說什麼。
打滿補丁的厚重門簾被風掀開,擠進來了一股刺骨的寒風。
淩富強打了一個寒顫,忙喝了一口水。
好冷!
屋內光線昏暗,模糊兩人的眉眼,但牆上的獎狀和錦旗,依舊是那麼的顯眼。
包括壓在玻璃板下的表揚信。
一張張,平整,又排列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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