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嫁奸臣後一心想和離 第76章 蒼山(12) 等他捉姦嗎?
蒼山(12)
等他捉姦嗎?
蘇雲青夜裡做了場噩夢,
夢見上一世,意外?得到蕭敘造反買兵的證據,也是在那時她知道蕭敘的真?名為蕭宴山,
從那之後那40萬軍的信件,
就成了手中的燙手山芋,
背後追殺不斷,
最後她中毒枉死?,活生生被毒和沙漠侵蝕,埋入黃沙。
可她如何知曉,
蕭敘真?正的身份是前朝遺孤……難怪他要趕儘殺絕,
難怪李澈急切要證據動手,更怪的是,
上輩子害死?她的小道士,既不是蕭敘的屬下,更不是李澈的人……
窗外?的鳥嘰嘰喳喳叫喚,蘇雲青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彈坐起身。
芳蘭正好來喚她起床,
“夫人,您起了嗎?”
蘇雲青大口喘息,心跳劇烈跳動,
幾?乎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半晌才緩過神,
得以發聲,
“進來。”
芳蘭:“夫人,阿鑰她從侯府搬走了,還在鋪子前掛上辭去衣鋪掌櫃一職的辭信,現在衣鋪裡亂成一鍋粥……”
蘇雲青逗趣道:“芳蘭,
你要試著管理衣鋪嗎?”
她記得那時,芳蘭很是想握住那本賬冊。
芳蘭連連擺手,後退,拒絕,“我、我不行的,原先是……是柳晴柔……”
她提到這?人名字,意識到說?錯了話?,突然頓住,瞄向蘇雲青。
“……之前的事?,實?在是對不起。”
“賬鋪那些東西,我大字不識幾?個,哪能掌賬冊。”
“算錯了怎麼辦。”
蘇雲青低笑一聲,“之前的事?已?經過去了。”
她翻箱倒櫃,找到一箱為芳蘭準備好的銀錢,垂下眼眸,“你來的正好,這?些銀子都是給你的。”
芳蘭感到意外?,“夫人,您這?是。”
蘇雲青塞她手裡,“我的身邊,本身就不需要什麼人照看?,這?些時候辛苦你了,還得打理衣鋪。”
芳蘭卻?沒有接,“我還欠了你不少銀子。”
“已?經還的差不多了,彆?放在心上,已?經過去了。”蘇雲青強硬著把箱子塞她手裡,“衣鋪的事?還有不少要處理,前不久衙門查了稅,我得想辦法補上。你還得在鋪子裡幫我幾?日,再之後,我會給你重新給你在彆?處安排活。”
芳蘭聽她說?言,察覺出怪異,“夫人……是不要我了嗎?”
蘇雲青開玩笑道:“放心,再如何,我也不會像柳晴柔一樣威脅你,把你送到青樓去。”
芳蘭:“你……都知道了。”
蘇雲青:“行了,衣鋪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在蘇雲青強硬塞錢下,芳蘭這?才收下。
芳蘭:“侯爺在前廳等您用膳。”
蘇雲青目光黯淡,“我知道了,收拾一下過去。”
……
蕭敘依舊板著張臉端坐主位,賀三七這?幾?日繁忙,都沒空來侯府吃紅薯,倒也得了清淨。
聽見腳步,蕭敘緩慢斜過眸子,追隨她的身影,直至她入座在他身旁,殷勤似的,為他添茶。
“將軍今日怎麼有空,陪我吃頓飯。”
蘇雲青腹誹道:那可太好了,她正愁找不到時間下毒。昨日讓周叔送湯去金衛台,這?人又不知神出鬼沒,死?哪去了,隻能倒掉,浪費她的毒。
蕭敘冷冷盯著她,“蘇大小姐,府裡沒有外?人,是演上癮了?”
蘇雲青:“……”
芳蘭端著廚房燉好的熱湯放置在蕭敘身前。
蘇雲青:“今日我又換成了苦瓜湯。”
蕭敘:“苦瓜?”
蘇雲青當著他的麵,直接撒了一把辣椒粉進去,笑嘻嘻道:“是啊,你不是總說?我的湯沒有味嗎?今天我特地讓廚房備了一碟辣椒粉。”
她把筷子伸進湯裡攪和,“將軍喜歡吃辣,我知道的,你嘗嘗,爆辣苦瓜湯,一定有味道。”
“報複我?”蕭敘凝她一眼。
蘇雲青托腮,笑眯眯放下筷子,“沒有啊,將軍不是讓我對你唯命是從嗎?你瞧,我以前總不懂事?,將軍分明喜歡辣味,可我總給你做清淡的,你哪能吃的好呢?”
“……”蕭敘揭穿道:“蘇雲青,你報複意味太明顯了。”
“很明顯嗎?”蘇雲青端起飯樂嗬嗬吃著,湯突然推到她的麵前,“怎麼了?”
蕭敘:“你先喝一口。”
蘇雲青僵住了,“啊?”
蕭敘:“蘇小姐不是說?沒有報複?”
“你不是,嫌棄我麼,不是不和我用一個碗?”
蕭敘催促她喝,“沒說?過,喝。”
“…………”蘇雲青顫顫巍巍端到嘴邊。毒都還好,她能解,這?辣椒!太興奮,下早了!
她看?著紅彤彤的浮在湯麵上的辣椒粉不由發怵,“我……吃辣椒起疹。”
在蕭敘眼神威脅下,她隻得端到唇邊,猶豫掃他一眼。
“……”
正要抱著‘壯烈犧牲’的想法,飲一口時,蕭敘摁住她的手腕,製止她,將湯碗奪過,放置在自己麵前。
還未等他開口說話,周叔從外?來報。
“少主,顧小少爺來訪。”
蘇雲青怔了半晌,“他怎麼來了?”
一扭頭,顧帆已?經不請自來,大搖大擺走到前廳,快步跨上階梯,入了座。
顧帆並未急著打招呼,而?是凝視蕭敘身前那碗湯,隨後又看?向一側的蘇雲青。
蘇雲青:“怎麼?顧小少爺,今日不在金衛台受訓,來拜訪侯府?”
蕭敘漫不經心拿起湯勺,麵不改色喝湯。
顧帆眉角抽搐,“苦、苦瓜湯啊?”
蘇雲青:“嗯。”
顧帆靜默兩秒,“這?湯不會是侯夫人燉的吧。”
蘇雲青:“是又如何。”
顧帆:“都說?侯爺寵溺侯夫人,這?是拿命寵?”
蘇雲青微擰眉,她怎麼老?感覺顧帆話?裡有話?。
顧帆:“這?辣椒苦瓜湯,瞧著真?不賴。”
蘇雲青趕客,“顧小少爺,若是沒事?,早些去金衛台上值罷,莫擾了我與將軍單獨用膳的時光。”
顧帆沉笑道:“我來,是找侯爺談筆合作。侯爺不如把金衛台的位置讓給我。”
蘇雲青不滿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如今京城,侯爺還有幾?分把握久待不動?有人驅你走,順勢而?為有何不可,外?人皆知你我不和。那何不把位置讓與我,免得旁人占了去。”顧帆為他自己添了一杯茶,語氣堅定,字字清晰,“侯爺的船不管駛向何方,我都會是你船上的一員。”
蘇雲青看?向蕭敘,他為何一直沒有驅趕顧帆,任由他挑釁?
直到他淡定喝完那碗湯,才擡手讓周叔送客,全程一句多餘的話?都未說?。
顧帆來過一次後,蘇雲青一連數日未見過這?兩人,聽說?那日顧帆被押往金衛台後,刑了重鞭,與台中數位金衛輪打擂台。
賀三七更是大怒,幾?人攪得金衛台不得安寧,這?事?都已?傳到陛下耳朵裡,那是亂如一鍋粥。
蘇雲青在鋪子裡待了幾?日,仔細檢視?從蕭敘那偷來的賬冊。賬冊罪證厚重,這?本東西交上去,死?罪難免,活罪難逃,削位收地,都算輕的,就怕……牽連眾多,廢他一身武力,抽走金衛台所有。
蘇雲青想了又想,修改賬冊後,給吳梁送去。
隨後去了趟春花閣見林闊,方出春花閣,迎麵撞上她不想見到的一人。
顧帆的馬車橫攔在她麵前,他推開窗,打了聲招呼。
蘇雲青:“顧小少爺?你的滿身傷是養好了?”
顧帆渾身是傷,往日俊俏的臉徹底消失無蹤,“我來邀侯夫人去不夜坊看?戲。”
蘇雲青餘光掃向柱子後消失的林闊,“我不喜歡看?戲,您若喜歡,不如邀侯爺同去?”
顧帆攔住她,“侯夫人,不像外?人說?的那般喜歡侯爺吧。”
蘇雲青:“顧小少爺,這?話?可莫要讓侯爺聽見了……”
“侯夫人可千萬當心,這?湯裡下的毒,彆?讓侯爺發現纔是。”
蘇雲青縮起眉眼,觀察他。
他在烏餘幾?年,沒想到對烏餘的毒,已?經這?麼瞭解了。
顧帆放下簾子,阻隔她的視線,“侯夫人,現在考慮上車嗎?”
蘇雲青無奈上車。
不夜坊二樓邊坐,舞娘在舞台翩翩起舞,曲音繞梁,雜聲四起,芳香濃烈。
他們二人從入坊起,就已?經被一雙眼睛盯住了。商泓坐在一樓的角落裡,好不樂哉,左摟右抱,還有人給他喂酒。
他勾勾手指,讓侍從上前,去金衛台把蕭敘找來。
喧鬨的環境,令蘇雲青不適,她揉捏脹痛的太陽xue。
“客官,要飲酒嗎?”舞娘拂袖劃過顧帆的側顏。
顧帆揚笑未答,卻?默默起身,垂下綢簾,把舞娘隔絕在外?,坐回位置。
“侯夫人不問,我為何知道那湯裡有什麼?”
蘇雲青鎮靜道:“你在邊鎮多年,想必把顧小姐的死?,調查的差不多了,回京是為了複仇。”
“你說?的不錯。烏餘的毒,我雖瞭解,但不知從哪能奪來,更不知如何解。”顧帆意味不明,指骨扣桌,“沒想到你既然能得到,甚至懂得用量。”
蘇雲青:“你有何事?,不妨直言。”
“蘇小姐,我們應該是一路人。”
“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顧帆也不糾結這?事?,反正他今日來,是談合作的,“我會幫你保守秘密。但,你要幫我搭橋,讓我進宮麵聖。”
蘇雲青不解,“顧家身份不同旁官,讓顧大人出麵助你不是更快?”
顧帆:“你手裡,有不一樣的證據。我要順水推舟。前不久陛下收到一封密信,那張邊關稅,但凡挖出來,足夠要他的腦袋。”
蘇雲青不語,隻等他言,靜觀其變,“是你交的證據?!”
顧帆:“我?侯夫人未免太高看?我了,我不過是精通情報,蕭敘手裡的東西,我可是奪不到的。”
“你想治他於死?地?”
“他不把金衛台的位置讓出來,京城才叫他的死?地。”顧帆咬緊牙關,“金衛台是京城命脈,掌管京中防守、武器調動,可他卻?並未把這?兩點掌握在手,李澈不信任他。”
蘇雲青:“你在邊關應該不止一次找過蕭敘,隻是你們相互不信任,所以他前腳回京,你後腳辭官跟來。”
金衛台確實?沒有發揮該有的實?力,李澈想讓蕭敘訓兵,卻?又不信任他。皇城李澈不給靠近,在宮中自己提拔了萬餘守宮軍,而?武器看?守,蕭敘不接此?令,是防止李澈陷害。
顧帆想法應該不壞,他雖沒查到何人害死?他阿姐,但至少花多年排除非蕭敘所殺,所以才一口咬在蕭敘身上,想讓他助他複仇。
若是這?事?放在原先,蘇雲青會困惑蕭敘為何不與他合作,而?如今她倒是明白了些,蕭敘身上背負的重任,不足以讓他輕易冒險,去信任一個不熟悉的人,他的身後不止他自己這?條命,還有千千萬萬條命與他緊係,一旦踏錯,萬劫不複。
蕭敘的事?,她本不想管,可如今,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金衛台交到顧帆手裡,或許正是蕭敘的一環,不然平日也不會將兩人不合之事?,鬨得人儘皆知。
蘇雲青若有所思,將吳梁的地址告訴了他,“城東十裡巷56號。”
顧帆得到想要的,自然會保守秘密,“侯夫人,你的秘密我會保守,隻是勸告一句。蕭敘此?人心狠手辣,容不得半點背叛,你可當心,彆?玩過火,丟了性命。”
蘇雲青睨他一眼,“聖上麵前,他說?什麼,你答什麼。”
顧帆饒有趣味猜道:“看?樣子,侯夫人是把得到的賬冊改了,是改重還是改輕。”
鈴鐺聲晃晃悠悠在簾外?靠近。
簾子‘刷拉’一下被開啟,商泓勾著兩名舞女,走了進來。
“哎喲!巧了啊,你們二人怎麼在這?花天酒地的地方,私會啊?”
“商泓?!你怎麼在這??”顧帆立即從椅子上起身,警惕著他。
商泓一副浪蕩子的模樣,捏了把舞女的臉,“我為什麼不能在這?,不夜坊可是我家。乖乖,和他說?,我是不是在這?安家了?今晚誰陪我啊?”
舞女嬌羞地在他臉頰親了一口,“商公?子,不夜坊的姑娘都快選一遍了,不如,今夜到我吧……”
蘇雲青靜觀兩人,顧帆似乎對蕭敘以外?的所有人,都保持警惕,他或許還不知商泓已?然歸順蕭敘。
這?人不是自從和蘇長越減少往來後,戒色了嗎?怎麼又來了,莫非是蕭敘派他待在不夜坊查案?這?又是個什麼案子。
“我送侯夫人回府。”顧帆正向越過桌子,去拉對麵蘇雲青的手,帶她離開。
哪知,喝大的商泓手中用力一推,直接送了個姑娘入顧帆懷裡,“可得要伺候好顧小少爺,這?可是公?主府的人!!!”
商泓堵在門口,就是不讓兩人走,搖搖晃晃的身子不知喝了多少,得靠舞女支撐才沒倒下。他張著嘴,接下舞女倒來的酒水,剔透的酒水順著他的下顎流淌進寬鬆的衣裳中,他戲謔著給舞女介紹人,“瞧見沒,這?是誰你知道嗎?這?可是侯夫人!鎮遠侯府的當家夫人!”
舞女禮貌屈膝,“見過侯夫人。”
蘇雲青托腮看?他,堵這?不走,估計是傳信給蕭敘了,等著來捉她的姦情呢。
顧帆推開舞女,厭惡地拍去身上的香氣與酒味,理順滿是皺褶的衣裳。
‘刷刷’盔甲聲在長廊外?響起,十來名金衛出現在簾子外?,二話?不說?衝進來,把顧帆摁在地上揍了一頓。
“……”蘇雲青也不攔著,坐在一旁看?戲,這?打一頓,他們二人不合的戲,是徹底演到位了。
這?番操作,連商泓都被嚇了一跳,摟著舞女躲到蘇雲青後麵,怕惹上了,下個排隊捱打的是他。
那誰知道蕭敘沒來,派了十來人把顧帆揍了一頓啊!
十來人在雅座打成一團,摔砸一片狼藉,引來眾人矚目。
蘇雲青扶額,趁亂睨了商泓一眼,隨後不聞不問,自顧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身後劈裡啪啦的打鬥聲就沒停下。
一出不夜坊,就見周叔著急等在馬車邊,“夫人,您出春花閣,怎麼上了顧家的馬車。”
“讓她滾上來。”蕭敘磁沉的嗓音穿破車壁。
蘇雲青:“……”
她還以為他讓金衛出麵,自己不會來呢,沒想到倒是親自來‘捉姦’。
蘇雲青被關在侯府,今兒是怎麼都和蕭敘說?不通,直接把她丟回家派人看?守,一日都不許她出府門。
她索性跑蕭敘書房,偷他的名貴茶喝。她取下房梁上的火龍,擺放在位置對麵,倒了兩杯茶,嘀嘀咕咕對著火龍把蕭敘臭罵了一頓。
鋪子欠款的稅單,少一天不交,就要多罰一天的錢!簡直氣死?她了,她就該把他的罪證一字不落送上去,砍他的腦袋!
賀三七把胖揍一頓的顧帆丟回金衛台,累得他滿頭大汗,跑上城牆觀屋。蕭敘正坐在裡頭,整個屋子氣壓及低。
賀三七挪動屁股,捱到一旁,“……你怎麼不親自進去。”
蕭敘驀地擡頭,目光犀利。
賀三七連忙擡起雙手,退了半步,“我懂我懂,你去他就是死?了。發現,沒死?,留了口氣。話?說?他不過就是帶蘇大小姐吃了頓飯,就算演戲也不至於鬨這?麼大吧……”
蕭敘:“有事?報事?。”
賀三七擡起屁股,是坐也不敢坐了,“蘇大小姐已?經把東西交給吳梁,並且私下在春花閣見過林闊。派去調查的人回話?,吳梁確實?是李澈的人。”
蕭敘:“林闊?”
“是。”
“她怎麼又和林闊扯上了關係?”
賀三七默默又退了半步,“啊……這?……我也不清楚。”
蕭敘:“你派去監視的人,沒查出?”
賀三七:“就……她偷賬單那晚,好像……出過城,去哪不知道。”
蕭敘:“時間。”
賀三七豎起兩根手指,“兩個……時辰。”
蕭敘沉默片刻,“邊關賬目我已?修改,她拿到的東西牽扯不上府裡的人。”
賀三七冷嗬一聲,“我看?未必,她已?讓阿鑰辭去衣鋪掌櫃的位置,並搬出侯府,且給她找了個太史閣的差事?,若是出事?,阿鑰不會被牽扯進來。”
蕭敘:“她倒是護她,派人盯緊蘇雲青,一舉一動我都要知曉,鋪子繼續吃烏餘的款。”
如今,就等皇上一紙罪證落下,即可離開京城。
蘇雲青越發不安,夜裡噩夢頻頻不斷。
一連幾?日來回跑,才終於將蕭敘給她挖的坑填平,一月營利白乾。
她坐立不安過了兩日,林闊再次約她去春花閣,說?假證人已?經找好,明日入宮。
“夫人,您今日心不在焉,是發生怎麼了?”芳蘭憂心道。
蘇雲青沒急著回府,而?是把芳蘭帶到鋪子偏門,把她塞上阿鑰備好的馬車,“我在京外?給你找了處胭脂鋪的差事?,距離不過幾?十裡,你帶上這?些錢,即刻啟程。”
-----------------------
作者有話說:今天!我絕對能補章!還有一章!!!馬上寫完[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