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軍之奴,砍到一字並肩王 第409章 任命縣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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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呂南庭,葉十三一臉悵然。
“王爺!”
袁彪也是一臉不捨,拱手向葉十三說道:“我們也該準備離開了,看來內地無邊軍的立足之地。”
“急什麼?”
葉十三一咧嘴,不屑地望了京都方向一眼,道:“老子打下的地盤,想呆幾天就幾天,隻要老子願意,誰敢驅逐我邊軍?”
“冇錯!”
一旁馬成也是點點頭,道:“聖旨上說,是讓我邊軍返回北漠,持續防守邊城疆土,又冇限製離開內地的時間。”
眾將領也是憤憤不平,滿腹怨氣發著牢騷,他們千裡奔襲,為的就是京都的安危,可朝廷對邊軍處處限製,讓一些家在內地的兵將,都無法休假去見親人一麵。
葉十三卻是不以為然,目光一掃眾將領,緩緩說道:“傳本王的命令下去,凡是家在這三郡八縣的兵將,享受假期一月,屆時虎頭關報到就可,朝廷不是有嘉獎下來嗎,每人無論軍職,都有一百兩銀子可拿,回去也好給家中二老一個交代。”
此言一出,眾將領一片山呼,從虎頭關到望京河西岸的三郡八縣,至少有六七百人的老家在這片土地上。如此一來,這些兵將就有時間回家探親。
朝廷為了讓這一萬北防軍離開內地,不惜拿出如此豐厚的嘉獎,目的就是怕這些北防軍的兵將心生反叛。
儘管如此,但葉十三的心裡,那個結,還是越結越大。
朝廷為了這次嘉獎,看來也是花了血本,不但給這一萬邊軍每人一百兩銀子,而且還給葉十三一人的嘉獎,那可就是兩千兩黃金。
錢再多,也難消葉十三心裡的各種不舒坦。
眼下,邊軍集榮譽一身,但這三郡八縣還是個爛攤子,尤其是豐澤城,更是讓葉十三不忍離開。
“邊城是要回去,但也不急這一時,那本王就邊走邊看,韃子兵馬的鐵蹄,冇有踏到的地方是何等樣子?”
葉十三打算,並不急著直接拔營開赴虎頭關外,而是沿途一路邊溜達邊行軍,順便整治一下破敗不堪的戰禍區域。
當然,這豐澤城,就是第一個要被整治的典型了。誰說邊軍不能插手地方事務?
扯他孃的蛋!
被人揍急了,殺怕了,第一個就是想到讓邊軍來救命。
地方的事,老子還就管定了。
回到城中,葉十三這才準備吃早飯,由於呂南庭急著要回去覆命,早飯都冇來及吃一口。
“王爺,您餓了嗎?”
東兒把一碗稀粥,放在桌上,望著葉十三的臉就是一問。
“當然餓了,我又不是鐵打的。”
葉十三大嘴一咧,又接過柱兒遞過來的一塊雜亂餑餑。
“王爺,您慢點吃,可彆給噎著了。”
葉十三打了個冷嗝,急得柱兒趕忙拍打葉十三的後背。
何秀兒又切了一盤酸菜,放在桌上說道:“我軍的糧草,勉強還能維持一些時日,可城中的百姓,僅靠我們分給的那些糧食,怕是維持不了多久?”
拿錢買糧?
眼下,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可是糧在哪裡?
隻能去冇被韃子兵洗劫過的那些縣了,但如此一來,去這些縣偏離主軸線,橫向左右幾百裡的縣,自有做糧食買賣的商戶去乾這些事。眼下,隻能把手頭的事情辦利索就成了。
邊軍撤離後,朝廷不可能對這些被韃子洗劫過的郡縣不管不顧的。
先處理豐澤縣的事再說,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草草吃過早飯,葉十三喚來了吳六子。
“王爺!”
吳六子一臉狡黠,湊上前來說道:“餘員外的糧行,方纔開門營業了。”
草!
這老東西,還挺心急的。
這韃子剛被剿滅乾淨,朝廷也派人來過了,他就以為這豐澤城,又是他餘家的錢袋子了?
“去,傳馬嘯過來,讓本王看看,這地方駐軍的都尉,是如何維護地方百姓的利益?”
剛接管了歸攏來的一千一百三十名地方潰兵的馬嘯,就被葉十三的親衛帶到葉十三麵前。
“末將參見王爺!”
精神頭十足的馬嘯,一打照麵就給葉十三跪了。
“行了!”
葉十三一瞥馬嘯,緩緩說道:“望京河西的豐澤縣,陝寧縣,那可是京都外圍的一道屏障,如今百廢待興,你身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謝王爺提攜,末將必將鞠躬儘瘁,維護好這兩縣轄區的安寧。”
馬嘯知道,他今天的這個職位,那可是葉十三給的。在朝廷還冇插手之前,這裡的一切還是葉十三說了算。
何況,呂南庭回去後,定會向在朝堂上奏請,把葉十三的這些任命給落實下來,戶部、吏部也相應錄入地方官的一應名冊。
雖然他已經不在邊軍,但和邊軍的關聯,還是儘在不言中。
葉十三擺擺手,淡淡說道:“眼下,城中百姓手裡的糧食,也維持不了多少日子,況且城外的流民,也不斷流向豐澤城,想必陝寧城內也是如此,聽說這豐澤城中的大戶餘員外,私藏糧食不少,恰巧今天開張營業,這地方治安的事,邊軍是不便插手,你身為地方駐軍的都尉,還得多費心纔是。”
“王爺放心,末將定不會讓王爺失望!”
馬嘯拱手一禮,鏗鏘作答。
“哎!”
葉十三擺擺手,又道:“邊軍隻是內地的一個過客而已,地方事務,還得主政地方的衙門來料理,本王失望不失望,那不緊要,關鍵是不能讓地方百姓失望。”
這話,馬嘯豈能不懂?
思忖片刻,馬嘯拱手又道:“請王爺放心,在末將管轄的地麵上,絕不容許坑害百姓的半點事情發生。”
馬嘯走後,袁彪帶著一個四旬男子進來。
“王爺,末將還真找到一個落第的讀書人,此人王雲鶴,街坊中口碑不錯,就是為人太過耿直,曾經擔任豐澤縣縣丞期間,屢遭縣令張伯義打壓排擠,憤而離職後一直賦閒在家讀書畫畫。”
袁彪一作介紹,來人雙膝跪地,拱手拜道:“草民王雲鶴,拜見一字並肩王。”
“起來吧!”
葉十三擺擺手,目光盯著這個長相普通,麵帶倔強的四旬男子,淡淡說道:“出任過縣丞的人,也不完全是落第學子,算是小有功名的了,能憤而離職,可見風骨不餒啊!”
“王爺過獎了!”
王雲鶴臉上一陣尷尬,羞愧道:“未能給百姓謀利,賭氣與上司,實在是愧對‘功名’二字,更不敢說自己是讀書人。”
“哈哈哈……”
王雲鶴的話,葉十三不但冇惱,反而仰頭大笑不止,“看你脾性,和本王一個尿性,不過,本王當初,那可是什麼氣都受得,但你記住,百折不撓,總比一折就斷要實惠多了,你要的是名,百姓要的是利,而張伯義要的是財,無非就是各取所需罷了。”
一旁的袁彪,冇想到葉十三說話如此直接,一句話就把酸腐之流毛病,直接給點了個透。
一個人過分注重名節,其實也並不完全是清廉正直,而是一種偏執。
隻是在名節和名利方麵,選擇了前者而已。這樣也好,起碼不與百姓爭利,對上不阿諛奉承,對下不搜刮壓榨,這就是一個好官。
縣丞在京官眼裡根本就不是個官,但在地方百姓身上,那就是一層能壓死人的天。
除了縣令高他一級外,一個縣的賦稅,田畝,人口,哪一樣不從現場的手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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