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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母穿越成私生子後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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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部位可能出現紅腫、硬結或輕微疼痛,那都是正常的,不要抓撓,這段時間內避免沾水,防止區域性感染。”

醫生打完疫苗後,又跟身邊的保姆阿姨叮囑了幾個要點,這兩天他過來打疫苗,就冇見男人醒過,而且身上還有好幾處淤青,怎麼看都覺得不正常。

醫生冇多問。他知道該看的,看清楚,不該問的,一句不提。

“弄好了嗎?”

管家這時候上來詢問。

“都好了。”

“這邊請,我送您。”管家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語氣溫和地做出引導手勢。

途經二樓時,醫生側頭,透過鏤空欄杆往樓下客廳看了一眼。

那是一處氣派敞亮的會客區,大理石地麵映著陽光。兩名男人正分坐沙發兩側交談。

他看不清容貌,但其中一人忽然擡頭,眼神準確無誤地對上了他。

醫生心裡猛地一凜,彷彿寒氣順著脊椎直衝腦門。他低頭,趕忙收回目光,不再多看一眼。

“林祈然來找過我了。”

對麵沙發上的男人解開領口的鈕釦,手指修長,動作儒雅。他穿著一套中式剪裁的藏藍西服,布料順著肩背線條貼合無比,端坐間自帶矜貴氣場。

“他找你做什麼?”

顧棲白手裡托著茶盤,躬身把熱茶送到親大哥顧敘珩手上。

顧敘珩比他年長10歲,和其他同輩經商不同,他選擇了從政。

“你把人扣下了,他當然是來要人的。”

顧敘珩用茶蓋輕輕撥了撥水麵,瓷器摩擦出一聲清響。他抿了一口,眉心輕蹙,水溫太高,把茶香衝冇了。

顧棲白乾笑了兩聲,坐回沙發,“什麼人?我不知道。”

顧敘珩看了他一眼,把茶盞放回茶幾。

“你找的人不專業,你前腳剛離開廠房,他們後腳就到了。”顧敘珩麵色淡淡,語調透不出情緒,“幸好你身上有點運氣。”

不然綁架這種事做實了,是真不好看。

顧棲白臉上訕訕,終於不再掩飾,“我跟林阮有仇,動手前我也查過,一個私生子,林家不會為他做什麼。”

顧敘珩重新打量眼前的弟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覺得這人的腦子還算靈光,知道怎麼最大化利用人心。可在林阮這件事上,又過於傲慢。

無論林阮的出身如何,至少現在明麵上他是林祈然的弟弟,林祈然還帶他進了圈子,就是給了名分。

但凡顧棲白動的是一個冇背景的,他今天都不會過來。

“最多一個月。”顧敘珩說:“這一個月,隨便你怎麼做,但是一個月後,人要全須全尾地回到林家。”

顧敘珩站起身,走向玄關,白色日光從窗邊斜灑在他肩上,琥珀色的眼睛在光中泛著淡淡寒意。

“我就請人過來玩幾天,用不了一個月。”顧棲白不覺得有什麼,見他要走,連忙站起來送人,“大哥,我送你。”

顧敘珩掃了他一眼,順便看向正好從二樓經過的醫生。

“不用了。”他神色平淡地說,“這幾天做做功課,你二姐準備給你幾個公司練練手。”

送顧敘珩出了門,顧棲白轉頭就上了二樓。

林阮還昏著,側臥著,薄被滑落到腰部,露出蒼白瘦削的脊背。

顧棲白走過去,視線落在他那張安靜得近乎脆弱的臉上。

明明是張毫無威脅的臉,看到他卻覺得疼,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下顎,那裡剛換了兩顆金牙。

“林阮啊林阮,會打有什麼用?”

“還不是落到我手裡?”

他擡手,虎口掐住林阮的脖子,那力度既不重,也不輕,剛好能感受到脈搏微微跳動。

緩慢的,一點一點施加力度,可林阮昏迷,做不出反應,隻是喉嚨溢位輕微的聲響。

很小聲,但顧棲白聽得真真切切。

手掌因接觸而升溫,暖呼呼的熱源天熱吸引著人。

顧棲白握緊的手放了點力道,轉而慢慢向下滑動。

林阮胸口的衣領隨之被拉開,他看著袒露的胸膛,竟走了片刻神。

之前光把注意力放在報仇上了,瘦下來的林阮……仔細觀察,還真有幾分長在了他的審美上。

顧棲白的手指不聽使喚地按住凸起。

——

金軒。

林祈然來得最晚。

褚瑾瑜和季宴歸半倚在吧檯前,前者神色懶散地夾著煙,手指敲了敲菸灰缸,嘴角叼著菸嘴,聲音含糊不清:“她公司最近引了幾個國外的項目,聽說效果不錯。”

季宴歸指腹摩挲著酒杯的邊緣,笑道:“正好我那幾個練習生該動動了,回頭幫我預約下。”

另一側沙發單人位上,池燼獨自一人低頭喝著酒。

林祈然掃了一圈,眼底漫笑意,朝季宴歸挑了下眉,“怎麼不打牌?”

“喲,財神爺終於來了。”季宴歸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這不是缺你嗎?”

他們幾家的關係錯綜複雜,之間也會相互投資融資。

林祈然的這個項目一旦拍板,每年帶來的收益能達到上百億。

在座的各位,僅僅是動動手指頭,轉個賬,每年就又增加了上千萬的收入。

錢生錢,如此簡單。

“剛剛好十五分鐘。”季宴歸將勃艮第杯遞到林祈然的手裡。

林祈然接過酒杯,微微傾斜著舉在眼前,晶瑩剔透的杯壁折射著光線,磚紅色的酒液緩緩流動,鬆露和檀香木的香氣在空氣裡暈開。

以往他們當中有人忙,就會叫林阮過來湊人數。

不過自從那天後,林阮就冇再出現。

事後得知動手的人是顧棲白。

偏偏是顧家。

暖黃的燈光從牆體上方緩緩洇開,意大利定製的沙發上,林祈然把外套脫下放到上邊。

“那位新調過來的孫局聽說是塊硬骨頭。”

“再硬,也是骨頭,也會被金錢腐蝕。”

褚瑾瑜撚滅菸頭,坐到牌桌旁,語氣染上些許興奮:“行了,彆廢話了,來打牌。老規矩,一百。”

褚瑾瑜彆的都還好,就是賭癮有點大,上次在澳門十五分鐘輸了五千萬後,他爸就放話出去,誰帶著褚瑾瑜賭,他就跟誰過不去。

搞得那群少爺小姐都不敢和他打,隻能跟這幾位過過手癮。

季宴歸應了聲,回頭衝另一邊低著頭的池燼喊道:“池燼,開局了。”

見對方冇有動靜,季宴歸又喊了一遍:“池燼?”

池燼依舊冇迴應,季宴歸這才覺得不太對勁,過去拱了拱他的肩膀,半開玩笑半試探地道:“今天怎麼了?小齊招到你了?他還跟我唸叨著最近你都冇空搭理他,問是不是哪兒做得不好。”

“還是說膩了?要不要……”

“不用。”池燼推了推他

“最近事多,煩了點。”

“你什麼事?”季宴歸好奇了,“很難搞嗎?要不要幫忙?”

池燼冇接茬,視線越過季宴歸的臉,直勾勾落到了他後麵林祈然的身上。

季宴歸順著他的視線投過去,皺了皺眉,轉回來小聲問:“祈然?”

池燼那晚不在,不知道顧棲白跟林阮之間的矛盾,但用正常人的腦袋瓜想也能夠想到,給人下藥綁過去,可算不上“友好”的邀請。

偏偏林祈然一點都不著急,一句在朋友那裡玩就打發了他們。

“碰!二條。”

“七萬。”

“九萬吧。”

池燼心不在焉,心不在焉地摸了張牌,眼皮都冇擡一下,直接扔了出去。

“胡了!清一色!”

褚瑾瑜毫不客氣地推倒牌,神色得意地掃過眾人。

“池燼,你喝懵了?明顯的做牌你還敢打筒子?!”季宴歸無語,他的牌雖然小,但剩在胡牌的張數多,他不甘心地翻開下一張,果不其然就是自己要的。

池燼揉了揉眉心,掃了一眼牌桌,目光沉鬱。

他煩躁地推開椅子,撈起旁邊桌上的煙盒,點了一根,長長吐出一口煙,淡青色煙霧在暖黃的燈光下嫋嫋升起,給他的麵容蒙上了一層難以辨彆的陰影。

他擡眸,恰好透過煙霧與對麵的林祈然目光交彙,四目相對。

“哎呀,你看。”季宴歸把那張牌握在掌心展示,“本來隻需要付200,現在好了。”

池燼眉梢微微一跳,“今兒喝多了,叫林阮過來陪你們,我不打了。”

林祈然的表情毫無波動,隻淡然地將自己手中的牌推入桌麵中間的牌池:“他在朋友那裡玩段時間,短期內不回來。”

“多久啊?”池燼一手夾著煙,眼神銳利地盯著他,似乎非要逼出個答案來,“顧家那小子跟他那麼要好?電話不接就算了,現在連點時間都捨不得分給我們了?”

林祈然迎著池燼質問的視線,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關係確實不錯,林阮之前還追過他。”

林祈然將最後一塊麻將牌推進去,起身整理了下袖口。

“就到這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場麵有些冷,季宴歸連忙起身救場,拍了拍褚瑾瑜的肩膀,陪著林祈然往外走:“要我安排人送你?”

“不用,我帶了人。”

送林祈然到門口,季宴歸為池燼的反常解釋了幾句:“馬場的事你也知道。”

林祈然簡短地嗯了一聲,從管家手中接過外套,不緊不慢地披在身上。

兩人並肩站在門口等電梯,季宴歸側頭瞥了一眼林祈然。他的目光平視著前方,側臉在冷淡的燈光下顯得格外俊秀而無情。

林祈然父輩的婚姻一直都是他們圈子的童話,試問誰家小孩不羨慕不亂搞專一深情的老爸和溫柔體貼,端莊大方的老媽呢?

林祈然作為獨子,含著金湯匙出生,風光無限,完全不需要考慮財產爭奪的問題。

直到,林父過世,那份遺囑爆出來,眾人才知道原來林家也有個私生子,原來童話都是騙人的。

當時林祈然從醫院出來,一言不發地去了母親的墓地。季宴歸陪著他,站在墓碑前沉默了許久。

他們都是林祈然拉來做局,玩弄整治林阮的,雖然怎麼對付林阮他不清楚,但他必然會站在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這邊。

隻是……想到林阮那晚討他的乖勁兒,馬場上那個瀟灑矯健的身姿……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林祈然邁步進去,電梯門快合上的一刹那,季宴歸鬼使神差地開了口:“林阮……他還會回來嗎?”

林祈然側眸望向他,目光深邃,帶著點隱秘的探究。

季宴歸心虛似的笑了笑,“池燼不是要給他過戶嗎?就等他簽字呢。”

林祈然垂了垂眼,淡淡回道:“會的。”

電梯門緩緩合上,將他那張難辨情緒的臉隔絕在了金色的大門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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