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08年:開局廢墟底下撿校花 第509章 日落金門
宋盞點頭道:“對,這邊的工作都結束了,也該回去了。”
“你呢?”
“什麼時候走?”
葉一真說道:“估計還得一週吧,實驗資料那邊,教授們還在校驗,這次論文要比上次發表更麻煩一些。”
宋盞說道:“對哦,我還不知道你要發的論文是什麼內容呢?”
“是上次的理論補充麼?”
“還是實驗驗證?”
葉一真說道:“實驗驗證,大概半個月前,終於找到了石墨烯的堆疊旋轉角,至少證明理論是可行的。”
宋盞笑道:“恭喜恭喜,這兩篇論文一發,你就算是業內的大師了吧?”
葉一真說道:“還早呢,我來了這邊,遇到的人才比在倫敦碰見的還多,也讓我更加開闊了視野。”
“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太多了,科研界更是沒有天賦寸步難行。”
“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宋盞和葉一真一邊聊著,一邊跟著大部隊沿著stockton大街一路向北,路過聖瑪麗廣場和開拓者公園,來到39號碼頭。
這一路上大概花了50分鐘,漫步在舊金山的街頭,宋盞和葉一真卻覺得時間也不是很久。
39號碼頭算是一處海濱公園和美食廣場,這裡雖然在城市邊緣,卻和城區中心一樣熱鬨。
上百隻海獅躺在碼頭上一字排開,黑色的皮毛帶著褐色斑點好像一塊大抹布,還沒有到表演的時間,它們隻是懶洋洋地蠕動,根本不在乎遊客的呼喚。
碼頭中心是一個巨大的鄧金斯蟹雕塑,鄧金斯蟹算是舊金山的海邊特產,美味好吃,不少海鮮餐廳都有服務員在門口招攬客人,他們舉著大螃蟹嚇唬著路過的小孩。
蟹鉗很有勁兒,一個白人小孩把手裡的棒棒糖伸過去,瞬間被夾碎了。
碼頭上有一家餐廳有打扮成水手模樣的樂手在表演,悠揚的薩克斯吹響《forever
in
love》,不少遊人駐足聆聽。
現在時間是下午4點半,也許是覺得拿了宋盞的手機不好意思,雷歐教授提議就在這家餐廳吃一頓,他請客。
落座後大家都很拘謹,遲遲不敢點餐,怕給雷歐教授宰一頓,倒是凱爾文先生直言道:“讓這個鐵公雞拔毛不容易,你們矜持你們的,我可不客氣了。”
說著凱爾文先生就點了五隻鄧金斯蟹,還要了蛤蜊湯和當地的酸麵包,他喜歡喝酒,也點了舊金山的anchor
steam酒。
這是一種蒸汽啤酒,美式精釀的一種,來自於舊金山的百年酒廠anchor
深金色啤酒花豐富,口味偏苦。
葉一真喝了一口就隻搖頭,把剩下的都塞給了宋盞。
吃飯過程中,一位來自斯坦福的日本女學生對宋盞說道:“聽說你是葉的男朋友,但看上去你成熟很多。”
宋盞笑道:“是麼?因為這身西裝麼?”
女學生說道:“有可能,你們很像東京常見的組合,一個是商社職員,另一個是女高中生。”
宋盞笑道:“我去過東京,我很喜歡那的居酒屋文化。”
女學生說道:“謝謝,我也很喜歡中國,熊貓太可愛了,有機會想去看看。”
雙方開啟了話題後,更多的學生加入了討論,有來自南美的留學生,也有美國當地的,大家把酒桌變成了天南海北的文化交流中心。
喝到一半,宋盞端著酒杯對凱爾文先生道:“我聽一真說是您邀請她過來的,這段時間對她很照顧,真的太感謝了。”
凱爾文先生喝得很儘興,說道:“應該的,葉這麼優秀,她也是幫助我們完成任務,如果都是葉這樣的稿子,我們就謝天謝地了,對吧,雷歐。”
雷歐教授放下手裡的蟹腿,說道:“是的。葉,彆忘了我的邀請,斯坦福你說過要好好考慮。”
葉一真說道:“我會的。”
凱爾文開玩笑道:“雷歐,你想要招葉進你的實驗室是不可能的,最多在致謝裡提你兩句。”
“‘感謝雷歐教授的幫助,他提供的鄧金斯蟹真的很美味。’”
凱爾文先生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
“雷歐教授可不止這點功勞。”宋盞端著杯子道,大家也看向他。
“如果沒有雷歐教授對apple的狂熱,我們又怎麼能相聚呢?”
宋盞提議道:“大家乾一杯吧!”
宋盞在公司裡培養出來的領導力,在這種酒桌上帶節奏輕而易舉,大家一起舉杯慶祝,雷歐教授笑得最開心。
吃了大概一個半小時,一行人才慢悠悠地走出來,正好趕上了海獅表演,它們頂著皮球整齊劃一,好像一場盛大的閱兵活動。
葉一真指向其中一隻明顯在偷懶的海獅,說道:“那隻像你。”
宋盞一臉問號:“我明明很勤奮的好麼?”
葉一真反問道:“是麼?那你怎麼都不去清華找我?”
宋盞本想說這不是懶不懶的事,但此時他知道自己最好彆反駁。
下午6點,正是舊金山日落最好的時候,整個海平麵都被金色灑滿。
霍恩布洛爾遊船的日落航線準備出發,宋盞看出來葉一真很感興趣,於是主動提議道:“我們坐船去吧。”
葉一真說道:“好呀。”
宋盞把提議告訴給凱爾文和雷歐教授,並表示自己願意出錢請大家坐船,算是對剛才那頓飯的回禮。
沒想到雷歐教授酒力很差,現在已經搖搖晃晃了,表示自己上不了船,凱爾文先生和一些隨行的大學生也表示自己暈船。
最後隻剩下宋盞和葉一真,以及三個隨行學生一起上船。
整個日落航線也就40分鐘,從39號碼頭到金門大橋,然後再開回來。
葉一真站在甲板上,扶著欄杆,看著頭上盤旋的海鷗,宋盞站在她身後,遞過來一包切好的火腿塊。
“哪弄的?”葉一真問道。
“船艙裡就有賣。”宋盞說道,“快喂吧,一會兒它們吃飽就看不上了。”
葉一真把火腿扔得很高,一隻海鷗追過去,精準咬住。
“準頭還可以。”宋盞說道。
“那當然了。”葉一真笑道。
日落下的金門大橋好像一座金色天平,一輛輛橋上疾馳而過的汽車如同流動的砝碼。
“是不是一會兒下船後,你就要去機場了?”葉一真問道。
她突然說到這種傷感的話題,聲音低沉。
“嗯,時間差不多了。”宋盞說道。
“感覺每次出國,都很愉快,尤其是舊金山,每次來都有驚喜。”葉一真說道,“以後,在這邊住下也挺不錯的。”
“你上次在倫敦也是這麼說的。”宋盞說道。
“哦?是麼?”葉一真想到和宋盞在倫敦的經曆,臉上有幸福,也有羞澀,“嗯,倫敦也很好。”
遊船穿過金門大橋後便開始掉轉船頭返航,葉一真沒站穩撞進了宋盞的懷裡。
“你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宋盞攬住葉一真的腰,在她耳邊說道。
“……你猜呢?”葉一真回擊道。
兩人四目相對,宋盞遲遲沒有行動,而葉一真撇著嘴道:“再看下去,船要靠岸了。”
宋盞扶著葉一真風中的長發,盯著她緊張的唇瓣,說道:“我在等你的訊號。”
說完,兩人的影子在甲板上交織在一起,風兒撥動著發影如絲。
遊船切割了海上的落日,好像將打進碗裡的蛋黃一分為二。
而落日也就此融化在橘色的海裡,
——就像晚風淪陷於赤誠的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