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09:我為財富之王 第六十九章 我包下整座城與她跨年
引擎的轟鳴驟然拔高,如同壓抑已久的猛獸終於得到釋放的咆哮,巨大的推背感將嚴飛深深按進座椅。黑色的灣流撕裂紐約冰冷潮濕的夜幕,機頭微微下沉,以一種近乎貼著海麵、規避著主要航空管製的隱秘姿態,悄無聲息地融入了浩瀚的太平洋上空的無邊黑暗,像一滴墨汁彙入深不見底的海洋。
與此同時,萬裡之外的深安市,大中華酒店那標誌性的、宛如巨大水晶皇冠的穹頂之下,時間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又被注入了某種不真實的、流光溢彩的魔藥。
空氣裡彌漫著一種近乎奢侈的靜謐,原本屬於跨年夜應有的喧囂、鼎沸人聲、觥籌交錯,全部被一種極致的、用金錢和心意精心雕琢的寂靜所取代。
酒店內部,平日光可鑒人的意大利黑金花大理石地麵,此刻被厚厚一層來自厄瓜多爾、空運抵深不足三小時的深紅“自由女神”玫瑰花瓣完全覆蓋,每一片花瓣都飽滿如絲絨,在無數盞隱藏式水晶射燈的精準照耀下,散發出天鵝絨般柔和而濃烈的光澤,鋪成一條望不見儘頭的、燃燒著的紅毯,一直延伸向視線的儘頭。
穹頂之下,巨大的空間被重新定義,原本分割空間的牆體結構被巧妙地拆除,隻留下幾根裝飾著鎏金藤蔓的巨大羅馬柱作為支撐。
數十萬朵嬌豔的白色奧斯汀玫瑰與新鮮的鈴蘭,被頂尖花藝師耗費數十小時,編織成一片片懸浮的“雲朵”,錯落有致地漂浮在半空,散發著清甜而冷冽的芬芳。
在它們下方,一條完全由透明水晶磚鋪設的小徑蜿蜒而過,磚體內部嵌著細小的光纖,隨著預設的程式,流淌著銀河般變幻的星輝。
小徑的終點,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微型“城堡”,它並非磚石堆砌,而是由無數剔透的施華洛世奇水晶柱體巧妙搭建而成,每一根水晶柱都在內部微型光源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迷離的光暈。
城堡的中心,靜靜地擺放著一架通體由珍稀的“金絲楠木陰沉木”打造的古董三角鋼琴,琴身流淌著歲月沉澱的溫潤光澤和獨特的金絲紋理,彷彿一件沉睡的藝術品,隻待被喚醒。
數百名身著頂級定製西服或禮服的侍者,如同經過精密校準的儀器,悄無聲息地穿梭在這片由金錢堆砌出的幻境之中。
他們動作優雅,訓練有素,臉上帶著完美無瑕卻毫無生氣的標準微笑,確保著每一個細節都處於最完美的狀態。
空氣裡,若有似無地流淌著德彪西的《月光》,由頂級音響係統播放出來,每一個音符都清晰得如同在耳邊低語,為這極致的奢華增添了一抹空靈的詩意。
時間,一分一秒地滑向夜晚十點。
酒店那扇平時需要數名侍者合力才能推動的、重達數噸的鎏金浮雕大門外,一輛深灰色的普通網約車帶著幾分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侷促,“嘎吱”一聲停在了被清空的、異常安靜的車道上。
車門開啟,柳素心裹著一件略顯陳舊的米白色羊絨大衣走了下來,寒風捲起她幾縷散落的發絲,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臉上帶著明顯的困惑和一絲被父親深夜緊急叫出的不情願。
“爸!”她對著手機,聲音在空曠寂靜的門口顯得格外清晰,帶著點嗔怪:“你到底搞什麼名堂?大半夜的,非要我來大中華酒店門口接你?還說什麼十萬火急?”
她環顧四周,巨大的酒店建築在夜色中默默矗立,平日裡徹夜輝煌的霓虹招牌此刻一片漆黑,隻有門口幾盞造型古典的壁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映照著空無一人的廣場,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冷清。
電話那頭,柳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刻意壓製的激動,甚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微喘:“素心,到了?快!快進來!就在正門!爸…爸就在裡麵等你!快!”
“裡麵?”柳素心更加茫然,抬頭望向那兩扇緊閉的、宛如神殿入口般的巨大門扉,“裡麵黑燈瞎火的……爸,你沒事吧?”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悄悄攫住了她。
她遲疑地向前走了幾步,高跟鞋踩在冰冷光潔的花崗岩地麵上,發出孤單而清脆的回響,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那冰涼的鎏金門環時——
“嗡……”
一聲極其輕微的震動,彷彿來自地底深處。緊接著,門廳內壁燈次第點亮,柔和的光暈如同蘇醒的螢火蟲,迅速驅散了門廊的昏暗。
柳素心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兩扇沉重的、象征著財富與隔絕的大門,竟在她麵前無聲地、平穩地向內滑開,一股混合著無數種頂級鮮花冷冽芬芳的暖風,溫柔地撲麵而來,瞬間包裹了她。
門內,並非她預想中的黑暗或冷清。
是光。
是海嘯般洶湧而來的、純粹由光與色彩構成的、令人窒息的震撼!
腳下,是深不見底的玫瑰紅毯,柔軟的花瓣一直鋪向視線的儘頭!頭頂,是懸浮的、散發著柔和光暈的花雲。
目光所及,是水晶小徑流淌的星河,是那座由七彩水晶構築的夢幻城堡,是那架沉默卻威嚴的稀世名琴……整個空間,流光溢彩,美得不似人間,如同被打翻了的眾神的珠寶匣。
柳素心僵立在門口,彷彿被一道無形的閃電擊中,她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嘴,眼睛難以置信地睜大,瞳孔中倒映著眼前這片極致奢華的幻境,大腦一片空白,時間,在她驚愕的瞬間,悄然跳到了十點整。
“轟——!”
一聲沉悶而遙遠的巨響,如同巨人擂動了天鼓,瞬間撕裂了酒店外深安市的寧靜夜空!
柳素心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大中華酒店頂層那巨大的、可開合的弧形玻璃穹頂,此刻正以一種極其緩慢而莊重的姿態,無聲地向兩側滑開!深安市冬夜特有的、帶著寒意的深藍色天幕,如同一幅巨大的畫卷,毫無保留地展露在她的頭頂。
就在穹頂完全洞開的刹那!
“啾——!”
一道尖銳的破空聲拔地而起,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直刺墨藍色的天心。
“砰——!”
第一朵碩大無朋的煙花,在數百米的高空轟然盛放!
它並非尋常的絢麗,巨大的金色光環首先炸開,璀璨奪目,如同太陽降臨。緊接著,光環中心,無數道細密的、拖著長長光尾的紫色流星雨,如同擁有生命般,向著四麵八方疾速迸射、墜落!僅僅一瞬,便將整個深安的夜空點燃,映照得亮如白晝!金色的光暈尚未消散,紫雨仍在飛墜……
“啾啾啾啾啾——!”
無數道尖銳的鳴嘯聲密集響起!不再是單點,而是從城市四周,從視野所及的各個方向,同時升騰起難以計數的、拖著耀眼光尾的煙花彈!它們如同聽到了集結號的士兵,義無反顧地衝向深邃的天幕!
“砰砰砰砰砰——!”
一場史無前例的、覆蓋了整個城市天際線的煙花狂潮,徹底爆發!
夜空的畫布被徹底撕碎、點燃、重塑!
赤紅如血的巨大牡丹層層疊疊地綻放,花瓣邊緣流淌著熔金般的光澤;幽藍深邃的星辰漩渦緩緩旋轉,吞噬著周圍所有的光線;翠綠色的垂柳瀑布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下,每一根柳條都由閃爍的銀星勾勒;純白無瑕的玉蘭花蕾在最高處優雅地舒展,花心處迸射出七彩的虹光……
這已不是表演,這是神跡!是天空的狂歡!是星辰的盛宴!深安市的每一個角落,都被這傾儘一個頂級富豪心意與財富的璀璨天火照亮。
無數市民湧上街頭、陽台,仰頭望著這終生難忘的奇景,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與讚歎。整個城市陷入了一種節日般的、被強行賦予的集體震撼之中。
柳素心站在那洞開的、連線著人間幻境與天空神跡的門檻上,身體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微微搖晃。
她仰著頭,淚水早已不受控製地洶湧而出,沿著白皙的臉頰肆意流淌,那漫天的流光溢彩,那震耳欲聾卻又彷彿來自宇宙深處的轟鳴,像無數隻溫暖而有力的手,同時攥緊了她的心臟,揉碎了她的理智。
就在這時,最高空,那場覆蓋全城的盛大煙火彷彿得到了某個無聲的指令,驟然一收!所有的喧囂、所有的色彩、所有的光芒,在刹那間歸於沉寂。隻留下被硝煙微微暈染的深藍夜幕,和無數市民意猶未儘地驚歎在寒冷的空氣中回蕩。
但這沉寂,僅僅持續了不到三秒。
“啾啾啾啾啾——!”
更加密集、更加尖銳的破空聲,從城市幾個不同的、精心計算過的角落,以超越之前數倍的速度和力量,狂暴地撕裂了剛剛平靜下來的空氣!這一次的目標,無比精準地彙聚向大中華酒店正上方的天穹!
“砰砰砰砰砰——!”
比之前任何一次爆炸都更加猛烈、更加凝聚的巨響連環炸開!
沒有絢爛的色彩,隻有最純粹、最熾烈、最霸道的——銀白!
數以萬計、十萬計的銀色光點,在酒店正上方數百米的最高空,以一種近乎恐怖的密度轟然爆裂!它們並非無序地散落,而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精準地操控著,凝聚著,刹那間勾勒出三個巨大無朋、棱角分明、每一筆都閃耀著刺目銀輝的漢字——
柳!素!心!
每一個字,都橫貫天際,清晰得如同烙印在深藍色的天鵝絨上,純粹的銀光,帶著金屬的冷冽和星辰的永恒感,君臨天下般俯瞰著整座燈火輝煌的深安市!光芒之盛,甚至蓋過了城市所有的霓虹,將酒店門口柳素心那張淚流滿麵的臉龐映照得一片聖潔的雪白。
她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嘴,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才勉強抑製住那幾乎要衝破喉嚨的嗚咽,淚水決堤般滾落,視野裡隻剩下那三個高懸於九天之上、彷彿為她加冕的銀色大字,世界的聲音徹底消失了,隻有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的聲音。
就在這極致的震撼與寂靜中,一個沉穩而熟悉的腳步聲,帶著某種令人心安的韻律,自身後那片由玫瑰、水晶和星輝構成的夢幻深處,清晰地傳來。
嗒…嗒…嗒…
每一步,都像踏在柳素心驟然停跳又瘋狂加速的心絃上。
她僵硬的,一寸寸的,轉回頭。
流光溢彩的花雲之下,水晶星輝小徑的儘頭,一個身影逆著光,一步步向她走來。
剪裁完美的深黑色羊絨大衣勾勒出寬肩窄腰的挺拔輪廓,步伐從容,帶著一種久居上位者特有的、掌控一切的氣度。
穹頂洞開後灑落的微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當他終於走出那片迷離的光影,完整地出現在柳素心模糊的淚眼之中時,那張刻骨銘心的臉龐——帶著長途飛行的些許疲憊,眼底卻蘊著足以融化深安寒冬的、溫柔而熾烈的笑意——不是嚴飛,還能是誰?
“飛……”柳素心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破碎的音節剛剛溢位,就被洶湧的淚水堵了回去,巨大的、不真實的幸福感如同滅頂的海嘯,將她徹底淹沒,她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隻是本能地、踉蹌著向前衝去。
嚴飛也同時加快了步伐,張開雙臂。
下一秒,那個哭的像迷路孩子,臉上帶著淚珠的絕色少女,狠狠地撞進了他溫暖而堅實的懷抱裡。
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柳素心用儘全身力氣死死抱住嚴飛,彷彿一鬆手,眼前的一切就會像泡沫般消散。
她的臉深深埋在他昂貴的羊絨大衣前襟,肩膀無法控製地劇烈聳動,壓抑了許久的哭聲終於衝破束縛,在他懷裡爆發出來,委屈的、欣喜的、難以置信的、失而複得的……百感交集。
“我…我以為…今年跨年…見不到你…”她抽噎著,語無倫次,滾燙的淚水迅速浸濕了他胸前的衣料,“你…你這個騙子!大騙子!你明明說…紐約有超級重要的會議…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