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09:我為財富之王 第255章 怒火燃起,議會風雲
政府發言人努力解釋著技術轉讓和本地化培訓的長期計劃,但在主持人接連追問具體時間和比例時,顯得左支右絀。
節目播出後,社交媒體上立刻炸開了鍋。
“終於有人說真話了!”
“我們的工作都被搶走了!”
“政府到底收了東方人多少錢?”
憤怒和擔憂的情緒像野火一樣在底層民眾中蔓延。
開普敦,桌山腳下某個擁擠的城鎮酒吧。
紮克和幾個朋友擠在一台小小的電視機前看完了那期節目,酒吧裡群情激憤。
“聽見了嗎?紮克!”一個朋友用力拍著桌子,興奮地吼道:“不是我們懶,不是我們沒技能!是工作根本輪不到我們!”
“狗屎!全是狗屎!”紮克低聲吼道:“那些東方人,他們成群結隊地來,住著公司租的高階公寓,開著好車,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就像看一群沒用的窮鬼!”
紮克悶頭喝了一大口本地啤酒,苦澀的液體彷彿是他心情的寫照,他之前被建築工地辭退的憤懣,此刻被節目徹底點燃。
他剛剛從那個位於城郊、正在建設高架橋的巨型工地回來,懷裡還揣著那份被揉得皺巴巴的、印著東方建築公司logo的拒信。
他的幾個夥伴圍攏過來,同樣衣衫襤褸,眼神黯淡,他們都是附近的失業青年。
“怎麼了,紮克?還是沒戲?”一個瘦高的青年問道,他叫裡昂,曾經在碼頭做過臨時搬運工。
紮克把拒信掏出來,狠狠摔在地上,又用腳踩了幾下,彷彿要碾碎那個冷漠的logo。
“那個工頭,那個該死的、戴著金絲眼鏡的東方人!他連正眼都沒看我一下!就說了一句,‘我們有自己的工人,不需要本地招聘’!”紮克模仿著那生硬的口音。
“他們自己的工人!從萬裡之外運來的工人!那我們呢?我們算什麼?”紮克猛灌了一大口啤酒,憤怒地吼道。
裡昂啐了一口唾沫,指著遠處地平線上那燈火通明、機械轟鳴的工地輪廓:“看看那裡,紮克,他們說‘彩虹橋’會帶來工作,會照亮我們的未來;可我他媽的隻看到他們的燈,沒看到我們的工作!我表哥說,那工地上,連做飯的廚子都是他們自己人!工資是高,可跟我們一蘭特關係都沒有!”
另一個叫塔博的壯實青年悶聲說:“我上週去市裡,看到他們一群人,穿著乾淨的衣服,從高階商店裡出來,大包小包,那個眼神……就像在看動物園裡的猴子。”
他攥緊了拳頭,憤怒道:“我家的電費又漲了,媽媽說是因為要還東方人的貸款,憑什麼?憑什麼我們用不起電,他們卻能來這裡當老爺?”
不滿、屈辱和生存的壓力,像毒藤一樣纏繞著這些年輕人,社交媒體上,各種真假難辨的訊息更是火上澆油,塔博掏出他那部破舊的智慧手機,劃拉著螢幕:
“看這個視訊,說東方公司的工地上,有南非工人受傷了,他們隻給一點點錢就打發了!”
“還有這個,說他們在礦區附近建廠,汙染了水源,卻不用負責!”
“他們說這些東方人來這裡,不隻是為了賺錢,是想慢慢把我們都擠走,把南非變成他們的新家!”
“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另一個年輕人吼道:“得讓他們知道,這裡是南非!是我們的家!”
酒吧裡響起一片附和聲,酒精和失業的屈辱混合在一起,醞釀著危險的衝動。
這些未經證實的流言,在貧民區狹窄肮臟的巷道裡飛速傳播,每一次轉發,每一次添油加醋的講述,都讓仇恨的種子深埋一寸。
針對東方商人的小規模偷竊和挑釁開始增多,起初隻是搶走購物袋,或者夜晚向東方人聚居的公寓樓扔石頭。
與此同時,在約翰內斯堡一個裝修現代、充滿科技感的競選辦公室。
塞繆爾·馬巴奧,“南非複興陣線”的領袖,正站在一塊巨大的資料螢幕前。
螢幕上實時滾動著社交媒體上關於“東方人搶走工作”,“經濟殖民”等關鍵詞的熱度圖譜和地域分佈,他那張富有魅力的臉上,露出一絲一切儘在掌握的微笑。
他的競選經理,一個精乾的年輕人,彙報道:“先生,民調顯示,對‘彩虹橋’計劃不滿的情緒正在快速上升,尤其是在18至35歲的年輕失業群體中,本土工商業主的不滿也在加劇。”
馬巴奧點了點頭,他走到窗前,看著樓下約翰內斯堡繁華的街景,但目光卻彷彿穿透了城市,看到了那些像紮克一樣憤怒的年輕人。
“民意如水,既能載舟,亦能覆舟。”他用一種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姆貝基政府被深瞳嚇破了膽,又一頭紮進了東方人的懷抱,他們忘記了,這個國家真正的主人,是人民!”
他轉過身,眼神銳利:“準備好我們下一階段的演講詞,重點突出‘經濟主權’、‘就業優先’、‘反對新殖民主義’;我們要告訴人民,拒絕深瞳的威脅是對的,但擁抱東方人的‘慷慨’同樣是危險的!南非的未來,必須由南非人自己創造,而不是依靠任何外部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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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另外,聯係我們在開普敦和德班的‘基層組織’,是時候讓人民的呼聲,更‘響亮’一些了;記住,行動要‘自發’,情緒要‘真實’。”
比勒陀利亞,國民議會議事廳。
空氣裡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緊繃感,記者席上擠滿了人,長槍短炮對準了講台。
執政黨與南非大多議員們麵色凝重地坐在一側,而另一側,反對黨“南非複興陣線”的席位則隱隱透著一股躁動。
議長敲擊木槌,宣佈辯論開始。
執政黨資深議員彼得·範羅恩便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胸前那枚象征執政黨的徽章,用沉穩的語調開始發言:“議長先生,各位尊敬的同事,在這個充滿挑戰的時期,‘彩虹橋’計劃是我國經濟的穩定器,是照亮未來的燈塔……”
“是東方人的探照燈吧!”一個尖利的聲音從反對黨席位後排傳來,引起一陣低低的鬨笑。
範羅恩的臉微微漲紅,但他努力維持著鎮定:“……該計劃已經直接或間接創造了超過一萬五千個就業崗位!開普敦港的擴建,每年將增加數百萬標準箱的吞吐能力!連線瓦恩堡礦區的鐵路乾線,將使運輸效率提升百分之三十!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惠及每一個南非人的……”
“惠及?”一個更加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是反對黨“南非複興陣線”的副領袖,一個以言辭犀利著稱的女人。
“範羅恩議員,你口中的‘就業崗位’,為什麼我們在失業率統計資料上看不到明顯改善?你所說的‘惠及’,為什麼我們本土的建築公司接不到核心工程,隻能做土方和搬運?為什麼港口未來的收益,超過一半要優先流入彆人的口袋?請你回答這些‘實實在在’的問題,而不是念那些空洞的數字!”
台下響起一片附和聲和更加響亮的噓聲,範羅恩的額頭開始冒汗,他拿著稿紙的手有些顫抖,試圖按照準備好的內容繼續念下去,關於技術轉讓和長期培訓計劃,但他的聲音在越來越多的嘈雜聲中變得越來越微弱,越來越沒有說服力。
一位坐在執政黨前排、與他同派係的女議員不忍地彆過頭去,另一位來自礦業重鎮的執政黨議員,則低頭盯著自己的手,眉頭緊鎖,始終沒有抬頭看範羅恩一眼。
議長不得不幾次敲響木槌維持秩序。
就在這混亂和執政黨士氣受挫的時刻,繆爾·馬巴奧動了。
他緩緩站直身體,動作從容不迫,穿著一套剪裁精良的深藍色西裝,但沒有係領帶,襯衫最上麵的釦子解開,顯得自信而又貼近民眾。
他沒有立刻走向講台,而是就站在自己的席位前,目光緩緩掃過整個議事廳,落在麵紅耳赤的範羅恩身上,帶著一絲幾乎毫不掩飾的憐憫,輕輕搖了搖頭。
接著,他的目光掃過執政黨席位,在一些已知對“彩虹橋”條款不滿的議員臉上短暫停留,彷彿在無聲地詢問:“你們還要沉默多久?”最後,他的目光投向記者席和電視直播鏡頭,眼神變得堅定而充滿力量。
這個持續了不到十秒的靜默巡視,瞬間將全場的注意力,包括那些還在發出噓聲的人,都牢牢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議事廳奇跡般地安靜了下來。
他這才邁步走向講台,步伐穩健。
“議長先生,我的同事範羅恩議員,描繪了一幅非常……美好的畫卷。”他的語調平靜道:“就業,發展,基礎設施……多麼動人的詞彙,但是,當我們剝開這些華麗辭藻的外衣,看到的真相是什麼?”
“就在不久前,我們在這個大廳裡,慶祝了一次所謂的‘勝利’,我們拒絕了深瞳,我們擁抱了‘彩虹’。”他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我們當時多麼自豪啊!我們以為,我們用自己的力量,趕走了一頭餓狼。”
他的聲音逐漸拔高,語速加快:“但是,同胞們!請你們睜開眼睛,看看窗外!看看我們的港口,我們的礦山,我們正在建設的鐵路!看看那裡飄揚的是誰的旗幟?那裡工作的是誰的麵孔?那裡流通的是誰的資本?!”
他的手臂猛地指向執政黨席位方向,手指如同利劍:“我們趕走了一頭餓狼,是的!但我們轉身,就邀請了一隻體型更大、胃口更好的老虎,直接走進了我們的家園,我們的經濟命脈!而有些人,我們的一些領導人,他們不僅為這隻老虎開啟大門,還親自為它鋪上了紅地毯,告訴它:‘請吧,這裡的財富,你隨意取用!我們的人民,你可以隨意使喚!’”
執政黨席位上傳來憤怒的嗬斥:“馬巴奧!注意你的言辭!你這是煽動!”
馬巴奧毫不退縮,反而向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著那位發聲的議員:“煽動?不!我是在陳述事實!當我們的本土企業,像範尼凱克先生那樣的實業家,被迫簽下賣身契一樣的合同;當我們年輕的工程師、技術工人在自己國家的專案上找不到工作,因為核心崗位都被‘友好’的夥伴占據;當我們的財富,我們地下的礦石,我們土地的出產,都以‘友誼’的名義被廉價地、源源不斷地運走……請問,這不是附庸,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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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達到了一個**,充滿了悲憤與力量:“我們不是在拒絕發展!我們渴望發展!但我們拒絕的是這種扼殺我們自身活力、剝奪我們子孫未來、讓我們永遠淪為二等公民的所謂‘發展’!我們需要的,不是施捨!不是披著友誼外衣的新殖民!我們需要的是公平!是尊重!是真正由南非人民主導、造福南非人民的未來!”
“說得好!”反對黨席位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幾位年輕議員甚至激動地站了起來。
馬巴奧微微前傾身體,雙手撐在講台邊緣,目光如炬地射向執政黨區域,高聲怒吼道:“我們正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國家的經濟主權,在‘合作’的名義下,被一點一點地侵蝕!真相是,我們年輕一代的未來,在‘穩定’的承諾下,正被悄悄地抵押!”
他的聲音逐漸提高,帶著一種悲憤的穿透力。
“範羅恩議員提到了一萬五千個崗位!那麼,請問,在這一萬五千個崗位裡,有多少是決策崗位?有多少是技術核心崗位?有多少是能讓我們南非年輕人掌握未來競爭力的崗位?還是說,大部分都隻是臨時性的、低技能的、可以被隨時替代的體力勞動崗位?!”
他不需要對方回答,猛地揮手指向窗外,高聲呼喊道:“去看看我們的港口!去看看我們的礦山!在那裡,指揮者是東方人,工程師是東方人,操作複雜機械的是東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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