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09:我為財富之王 第七十章 各方權貴的巴結送禮
嚴飛收緊手臂,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他低下頭,下頜輕輕抵在她散發著馨香的發頂,聲音低沉,帶著穿越重洋的沙啞和不容置疑的溫柔:“傻瓜,再重要的會議,能比得上陪你看新年的第一秒重要?”
嚴飛頓了頓,感受著懷裡人兒還在微微的顫抖,輕輕撫著她的背:“況且,我的會議,從來隻決定彆人賺多少錢,而今晚!”他的聲音染上笑意,帶著一種睥睨的篤定:“決定我未來老婆會不會感動到以身相許。”
柳素心抬起淚痕狼藉的臉,又哭又笑地捶了他胸口一下:“誰是你老婆!自戀狂!”可那雙被淚水洗過的眼眸,卻亮得驚人,盛滿了全世界的星光和他。
嚴飛低笑出聲,任由她沒什麼力道的粉拳落在身上,輕輕抬手,極其自然地用溫熱的指腹,極其溫柔地、一點一點擦去她臉上冰涼的淚痕,動作專注而珍視,彷彿在擦拭世間最易碎的珍寶。
“禮物還沒看呢,哭成這樣,待會兒看不清鑽石可彆怪我。”嚴飛故意逗柳素心,語氣輕鬆,眼神卻牢牢鎖著她。
“誰稀罕你的鑽石…”柳素心嘴上嘟囔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嚴飛另一隻手上不知何時變出的那個小小的、深藍色絲絨盒子吸引。
盒子被開啟。
沒有多餘的燈光映照,僅僅借著穹頂外夜空殘留的微光和周圍水晶折射的星輝,一道極致純粹、彷彿凝聚了星河之力的藍色光芒,猝不及防地撞入了柳素心的眼簾!
那是一枚吊墜,主石是一顆碩大的令人心悸的梨形藍鑽,深邃、澄澈、通透,如同將最純淨的海洋之心和最幽遠的夜空精華一同封存其中。
鑽石內部彷彿有冰藍色的火焰在靜靜燃燒,隨著角度的微微變化,流淌出攝人心魄的流光,它被鑲嵌在繁複卻無比精緻的鉑金底托上,周圍密鑲著無數細小的、完美切割的無色鑽石,如同眾星拱月,隻為烘托那抹驚心動魄的藍。
“它叫‘深海極光’。”嚴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而平靜,彷彿在介紹一件尋常物件:“前陣子在蘇富比,覺得這顏色襯你眼睛,就隨手拍下了。”
嚴飛取出項鏈,動作輕柔地撩開柳素心頸後的發絲,微涼的鉑金鏈扣貼上她溫熱的麵板,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那顆價值連城的藍鑽,帶著沉甸甸的涼意和無法估量的心意,輕輕垂落在她精緻的鎖骨之間,冰藍色的光芒與她白皙的肌膚交相輝映,瞬間點亮了她整個人。
柳素心低頭,指尖顫抖著觸碰那顆冰涼而堅硬的寶石,巨大的、不真實的感覺再次襲來,她隻能喃喃道:“這…這得多少錢啊…”
嚴飛隻是輕笑,將她重新攬入懷中,吻了吻她的發頂:“無價,就像你!”他牽起她的手,十指緊扣,轉身,帶著她踏上那條通往水晶城堡的、流淌著星輝的透明小徑。
然而,這片由金錢和心意構築的、隻為兩人存在的寧靜,註定要被打破。
酒店那兩扇巨大的鎏金雕花門外,幾輛頂級豪車帶著急刹車的刺耳摩擦聲,幾乎是同一時間粗暴地停在空曠的車道上。
車門被大力推開,幾個身著昂貴皮草或定製西裝、氣場迫人的中年男人,帶著掩飾不住的急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幾乎是爭先恐後地鑽出車子。
正是深安市盤根錯節、掌控著龐大財富與人脈網路的五大家族話事人——王家家主王振山、張家家主張天佑、李家家主李國富、宋家家主宋世昌。
最後一個下車的,是柳素心的父親柳哲,他臉上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紅光,眼神複雜地掃過其他幾位家主。
“快!快進去!”王振山聲音洪亮,帶著慣有的命令式口吻,一馬當先就要往裡闖,他身後的助理吃力地抱著一個幾乎有半人高的、通體由紫檀木雕琢、鑲嵌著金玉的禮盒,分量顯然不輕。
“老王,急什麼!”張天佑動作更快一步,試圖搶到前麵,手裡拿著一個低調卻透著古拙氣息的黃花梨長條匣子,看形狀像是名貴字畫卷軸,“彆失了禮數!”話雖如此,他的腳步卻絲毫不見慢。
李國富和宋世昌緊隨其後,各自帶來的禮物也是包裝得極儘奢華,幾人幾乎是擠作一團,湧向那扇洞開的、流淌出內部夢幻光芒的大門。
他們臉上那份刻意堆砌的、熱切逢迎的笑容,在踏入酒店內部、看到眼前這片超乎想象的奢華場景時,瞬間凝固了零點幾秒,隨即轉化為更深的震驚和一種近乎諂媚的讚歎。
“我的老天……”宋世昌忍不住低聲驚呼,目光掃過鋪滿地的厄瓜多爾玫瑰、懸浮的花雲、水晶星路,最終落在那座七彩水晶城堡和城堡前相擁的兩人身上,尤其是柳素心頸間那抹驚心動魄的藍光。
王振山反應最快,臉上的震驚迅速被一種誇張的熱情取代,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嚴飛,聲音洪亮地在這靜謐奢華的空間裡甚至激起了一點迴音:“哎呀呀!嚴總!嚴總您回國怎麼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我們也好為您接風洗塵啊!您看看,這…這手筆!真是…真是讓我們深安蓬蓽生輝啊!”
他一邊說,一邊示意助理趕緊把那沉重的紫檀禮盒呈上:“區區薄禮,不成敬意!一尊和田玉籽料整雕的‘福祿壽三星’,給嚴總和柳小姐添添喜氣!祝二位新年大喜,百年好合!”他特意加重了“百年好合”四個字,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柳素心。
其他幾位家主也瞬間反應過來,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送上祝福和貴重的禮物。
“嚴總!恭喜恭喜啊!一幅吳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卷》摹本,請嚴總賞玩!”張天佑將長匣子遞上。
“嚴總,深海紅珊瑚樹一株,祝您和柳小姐情比金堅,紅紅火火!”李國富的禮盒開啟,裡麵是株枝椏繁茂、色澤純正的紅珊瑚。
“南非天然粉鑽一套首飾,小小賀禮,祝柳小姐芳華永駐!”宋世昌的禮物同樣價值不菲。
柳哲站在稍後一點的位置,看著自己女兒被眾星拱月般圍在中心,頸間戴著那枚足以買下他半個集團的藍鑽,臉上交織著自豪、激動和一絲複雜的感慨。他清了清嗓子,也上前一步:“小飛啊…素心…爸…爸也祝你們……”聲音竟有些哽咽。
一時間,原本隻有兩人世界的靜謐被徹底打破,空氣裡彌漫著頂級皮草、雪茄和古龍水的混合氣味,以及幾位家主身上散發出的、過於熱切的逢迎氣息。
嚴飛臉上的溫柔笑意在幾位家主闖入的瞬間便淡了下去,如同退潮般迅速斂去,他微微蹙眉,眼底掠過一絲被打擾的不悅。他並未伸手去接任何一件遞到麵前的禮物,隻是手臂依舊穩穩地環在柳素心的腰間,將她護在身側,目光平靜地掃過眼前幾張寫滿熱切的臉。
“王總,張總,李總,宋總。”他的聲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和,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還有柳叔叔。”他對著柳哲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感謝諸位深夜前來,心意領了。”語氣是無可挑剔的客套,卻也帶著明顯的疏離和逐客意味。
幾位家主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王振山反應最快,立刻堆起更深的笑容:“哎呀,嚴總您太客氣了!您和柳小姐的好日子,我們怎麼能不來沾沾喜氣!您看這大中華酒店,包下來跨年,這氣魄!嘖嘖嘖…”他試圖用恭維拉近距離。
就在這時,酒店門口再次傳來一陣急促而略顯慌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刻意壓低卻難掩急切的交談。
“快!快!確認是這裡嗎?”
“沒錯!市長!書記!就是這兒!大中華酒店!訊息絕對可靠!嚴飛先生就在裡麵!”
隻見深安市的市長趙為民和市委書記周正宏,兩人連大衣釦子都來不及扣整齊,在幾名同樣行色匆匆的秘書簇擁下,幾乎是半跑著衝到了酒店大門前。
兩人額角都帶著細密的汗珠,顯然是一路疾馳而來,趙市長手裡緊緊抓著一個包裝精美的卷軸,周書記則親自捧著一個蓋著紅綢的錦盒,看形狀像是一件瓷器。
兩人一到門口,立刻被眼前這夢幻般的奢華場景震得腳步一頓,眼中同樣閃過巨大的驚愕。但當他們的目光捕捉到被幾位家主圍在中央的嚴飛時,那份驚愕瞬間被一種混合著敬畏和急切的熱情取代。
“嚴先生!嚴先生留步!”趙市長率先開口,聲音因為急促而微微拔高,他努力平複著呼吸,臉上堆起最標準的官方笑容,一邊往裡走一邊揚了揚手中的卷軸:“實在抱歉打擾您和柳小姐!我們代表深安市市委市政府,特意前來向二位表示最誠摯的祝賀!一點心意,本市書畫院院長親筆所書的‘佳偶天成’……”
“還有這件,明代官窯青花纏枝蓮紋梅瓶,寓意和美吉祥!”周書記也趕緊跟上,掀開了錦盒上的紅綢,露出一抹溫潤如玉的青花瓷色。
然而,兩位深安市最高掌權者的話音未落,一個身影如同磐石般,無聲無息卻異常堅定地橫移一步,恰好擋在了他們通往嚴飛和柳素心方向的必經之路上。
是陳默,嚴飛的助理。
他穿著剪裁合體的深灰色西裝,身形不算魁梧,但站姿筆挺如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一片近乎冷漠的平靜。他微微抬起一隻手,動作幅度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阻隔意味。
“趙市長,周書記。”陳默的聲音不高,清晰、平穩,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如同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感謝二位的盛情,嚴先生特彆交代,”他微微停頓,目光平靜地掃過兩位領導錯愕的臉:“今晚,他隻想安靜地陪柳小姐跨年,任何訪客,概不接待,二位的心意,我會代為轉達。”
氣氛瞬間凝固。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凍住了,空氣裡懸浮的玫瑰花香、水晶折射的星輝、甚至遠處若有若無的鋼琴曲,都失去了意義,隻剩下一種無形的、冰冷的壓力,以陳默為中心,無聲地彌漫開來。
趙為民市長臉上的笑容如同被速凍的湖麵,徹底僵死,他手中那幅精心準備的“佳偶天成”卷軸,此刻感覺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得他幾乎拿不住。
周正宏書記捧著錦盒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盒子裡那件象征著和美吉祥的明代梅瓶,此刻彷彿在無聲地嘲笑他的冒失。兩人額角剛才疾走滲出的細汗,此刻變成了冰涼的冷汗,沿著鬢角悄悄滑落。
幾位前一秒還在爭相獻媚的家主,此刻也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裡,王振山那洪亮的嗓門沒了聲息,張天佑捧著卷軸的手懸在半空,李國富和宋世昌臉上的諂媚笑容變成了驚愕的空白。柳哲站在稍後,眼神複雜地看著擋在前麵的陳默,又看看被護在嚴飛懷裡的女兒,最終化為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
整個流光溢彩、奢華如夢的空間,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針落可聞的死寂,隻有穹頂外深安市遙遠的喧囂,如同隔著厚重的幕布,模糊地傳來。
就在這片凝固的、令人難堪的寂靜邊緣,靠近大門陰影處的人群裡,一個刻意壓低了、卻充滿了酸溜溜嫉妒和惡意揣測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般,陰惻惻地鑽了出來:“嗤…裝什麼大尾巴狼呢?”聲音不大,卻在這落針可聞的環境裡顯得異常刺耳。
說話的是個穿著騷包亮片西裝、頭發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輕男人,正是從京城下來,追求柳素心的頂級二代,高文博。
他斜倚在一根裝飾著鎏金藤蔓的羅馬柱旁,手裡端著一杯不知從哪個侍者托盤裡順來的香檳,眼神像淬了毒的鉤子,死死盯著遠處水晶城堡前、頸戴天價藍鑽、被嚴飛護在懷裡的柳素心,以及她臉上那種他從未見過的、幸福到近乎眩暈的光彩。
“就他?”高文博刻意提高了點音量,站在一群深安市二代中央,嘴角撇著,滿是輕蔑和不屑,淡淡地說道:“嚴飛?嗬,名字倒是挺唬人,還包下整個大中華酒店跨年?”
他嗤笑一聲,晃了晃手裡的香檳杯,冰涼的酒液在杯壁上劃出刺眼的痕跡:“些許小錢罷了,在真正的富豪眼中,也就窮逼一個,更何況再多的錢,能有老子手上的權力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