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07:我必死守東北 第74章 小爺送你一程
杜玉霖看著馬前這白衣少年,估摸年紀到不了二十歲,生得真可謂是儀表堂堂、英氣逼人啊。
哎呀,咋不把自己穿越到這具好皮囊裡呢?
安慶餘?
這是安遇吾的兒子啊。
難道,這就是他說要送自己的禮物?
他還真猜得沒錯。
安遇吾在回到八角台家中後,便將夫人和長子安慶餘叫到身邊,講述了去找杜玉霖麻煩這事情的經過,對杜玉霖以德報怨的行為和談話時展現出的才華都大加讚賞。
聽完他的敘述,夫人、大兒子也都覺得這人確實是個英雄。
見大兒子安慶餘也認可這人不錯,安遇吾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他能去青馬坎投奔這杜玉霖。
一來,算是替父親還了對方不殺的恩情。
二來,安遇吾真心覺得這杜玉霖是個人物、未來可期,兒子若是跟了他,前途便算是有了一定的保障。
這在安遇吾看來可是一舉兩得的事。
安遇吾的夫人一聽還是心頭捨不得,大兒子安慶餘懂事明理,她真不想讓孩子去參軍,過那提心吊膽的軍旅生活。
但父親的這個建議卻讓安慶餘動心了。
他本就是好動的性格,自幼酷愛練武,後來又把槍法練得精準無比,一身本事比他父親安遇吾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今這大亂之世,北有沙國大鼻子,南有倭國小鼻子,已對東北形成夾擊擠壓之勢,可算是這片黑土地的生死存亡之秋。
安慶餘正是熱血的年紀,空有這一身本領,若隻能在這田間荒度餘生,在父母的羽翼下過活,他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母親總擔心他太氣盛惹出大禍,他卻認為若不氣盛那還叫個年輕人麼?
隻是他原本一直都以為,父親會把自己推到張作霖那邊去,但沒想到此次回家,竟是要他投奔那杜玉霖。
聽父親說,杜玉霖好似還很年輕,何以讓他如此高看啊?
野心作祟,好奇心驅使,安慶餘主動安撫住母親,承諾自己先出去看看,如果這杜玉霖不值得追隨,他一定再回到母親身邊繼續儘孝。
兒大不由娘,丈夫、兒子都一個主張,她一個婦道人家還能說什麼?隻能收拾好他的行囊,與丈夫一同送兒子出發了。
本來安遇吾告訴兒子直接去青馬坎,但安慶餘卻並沒那麼做。
他先去了趟鳳城,想看看這人部隊的駐紮地是個怎樣的光景。
這一進鳳城,他也是大吃一驚。兩年前他隨父親曾來過這裡,那叫個荒涼破敗。
可如今再看,街道乾淨了、買賣開張了,老百姓臉上露出了安寧神情,這是生活有了主心骨才會有的狀態。
他再一掃聽,杜玉霖這個名字在百姓嘴裡是有口皆碑。
什麼槍斃無賴金泉報啊,圍剿倭國狗腿子金壽山啊,還有連著幾十天開粥棚救濟窮人的善舉都進了安慶餘的耳中。
更有知道得多一些的,還把杜玉霖突襲海沙子,五百戰六千的事加油添醋地給他說了,聽得他是將信將疑。
為了證實這些話,他又從鳳城趕到了中安鎮,那裡的人說起這些事可就更細致了,將杜玉霖吹得比鳳城那邊更邪乎了。
最後,他沿著杜玉霖帶兵追擊海沙子的路線往北還走了走,當他路過了被殲滅的沙國兵營地殘骸、最後到達與海沙子決戰的戰場後,他終於相信之前聽到的話,可能真的沒有過於被誇大。
這杜玉霖,看來有點意思啊。
他終於想親眼見見這個人了,這才扭回頭,趕往青馬坎。
可他剛到山下,便碰見身穿黑衣的幾支隊伍先後下山,直覺告訴他,這是要有大行動了,於是便偷偷跟了上去。
本以為杜玉霖會隨隊出發,結果跟了這隊伍一段距離後,才發現帶頭的是個老頭和光頭。
可到了這時候,他也隻能將錯就錯了,隨著徐春、假和尚這二百多人進入了朝顯國。
他跟蹤的本領極強,即便像老黃牙這種老江湖了,竟然都沒有發現隊伍後麵遠遠吊著個人。
就這樣,安慶餘也在隊伍的不遠處隱蔽下來,成了一隻另類的小黃雀,隱蔽等待著杜玉霖的到來。
果然,在隊伍進入朝顯的幾天後,一個年輕人終於出現了。
年紀比自己還小,但周身散發出的氣勢卻極為不同尋常。他身邊的人無論老少,都對他充滿了尊敬。
此人必是杜玉霖了。
他此時也不清楚那杜玉霖想做什麼,但他並不打算就這麼過去。寸功未立,就靠著老爸安遇吾的推薦,舔著臉去跟人家混飯吃,這事他乾不出來。
前一天,他也跟著隊伍轉移到了西官道附近,他特意往裡麵走了走,將自己藏在更靠近鬆洞軍營那邊一處大岩石的縫隙中。
又熬過一個晚上,當他看見遠處走來的倭軍憲兵隊時,安慶餘這才猛然醒悟,原來杜玉霖這夥人大老遠跑到這裡,要乾倭國人啊。
我了個乖乖,這也......太他媽爽了啊。
打從那甲午戰敗後,東北就被大小鼻子反複蹂躪,從小就聽這些屈辱故事長大的安慶餘,怎能不恨這些癟犢子?
萬沒想到,這剛一出家門,就叫他給碰到了殺鬼子的機會。
隨著槍聲響起,杜玉霖的黑衣隊展現出了強大的戰鬥力,那群倭軍根本就不是對手,片刻間就被碾得灰飛煙滅。
隻是,那帶頭的軍官卻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下朝自己存身的山頭跑過來了,那還等什麼,是時候衝出去乾他孃的了。
安慶餘一夾馬腹,胯下大黑馬一聲嘶鳴狂奔而出,迎著跑來的三個倭國人衝了過去。
因為不清楚杜玉霖是否想要軍官的活口,他沒有掏槍,而是拽出了兩把斧頭。
飛斧,這可是安遇吾自幼教他練的絕技。
嗖嗖。
兩斧頭釘入軍官身旁那兩名護衛的額頭,屍身先後栽於馬下。
緊接著他從馬上飛起一腳,將那齊藤孝治也給蹬了下來,上去狠狠踩在他的胸口,等到杜玉霖到來後才報上了家門。
杜玉霖拉了拉馬韁繩,對這年輕人實在是太滿意了。
“果然虎父無犬子,好漂亮的身手。”
安慶餘一抱拳,剛要答話,被他踩在腳下的齊藤孝治卻玩命的掙紮起來。
“是華國人?你們的要乾什麼?”
這齊藤竟然還能講幾句華國話。
“乾什麼?”杜玉霖翻身下馬,走到齊藤麵前蹲下,“我還想問你,打算要乾什麼呢?”
“我?帶隊正常的操練,又不在你們的國土上,有什麼問題?”
嗬嗬嗬,杜玉霖冷笑出聲。
“操練?練練如何奪間島?練練如何蠶食我們的土地?”
這話出口,驚得齊藤孝治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的這個心思,除了身邊幾個護衛外,連帶出來的憲兵隊隊員都不清楚,他一個華國人怎麼可能知道?真是見了鬼了。
“你胡說,我沒有,我不知道。”齊藤開啟了否認三連模式。
起身,拍了拍手,掏出魯格手槍,槍口對準了齊藤的頭,就要開槍送他走。
“慢著,”齊藤雙目漲紅,憤怒的高呼著,“讓我有尊嚴的死,我要求決鬥,否則就是死,我也不會服氣你們,華國人都是窩囊廢。”
杜玉霖歪著頭,本不想搭理他,跟他個倭國狗講什麼道義。
但安慶餘畢竟在心態上要年輕得多,哪聽得了這個,腳一鬆又輕輕一踹,將齊藤蹬出去了一米遠。
隨後,他到旁邊兩具鬼子護衛的屍體上,分彆拔下了兩把斧頭,一甩血跡,一正一反左右手雙持,眯眼看向齊藤。
“你拔刀吧,小爺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