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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07:我必死守東北 第296章 可太想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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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倭戰爭後,奉天火車站被倭人佔領,後改名“奉天驛”。

上午時分,車站的內外都擠滿了各級官員,負責維持治安的警察則不斷將閒雜人等往更遠處驅趕著。

在站台一側靠後的位置上,周身統領穿戴的張作霖和馮德麟正並排而立。

馮德麟撇著大嘴,他最近可憋了一肚子的火,雖說部隊也擴了編製,但這玩意不患寡它患不均啊,四路巡防營憑什麼人家路路都是七個營,而輪到他了就隻混了五個營?

東路的馬龍潭就不說了,人家資格老又是曾經抵抗過沙國入侵的英雄,而且去年那場“間島”阻擊戰打得也漂亮,理應站到這個位置。

但至於另外兩路,他就真有些眼紅了。

論資格,他馮德麟混江湖時張作霖還在給人治馬,那杜玉霖甚至都還是個懷抱呢,誰曾想十幾年走下來,這兩個後生晚輩統統混到自己前麵去了,越想越讓人受不了,越受不了還就越愛想,是越來越氣啊。

所以就算是今天這個重要場合,老馮站在那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就跟所有人都欠他錢似的。

張作霖就站在馮德麟身邊閉目養神,要不是今天這種場合,他是真不樂意跟這“怨婦”站一起。

確實自己比馮德麟晚入幾年江湖,但那都是老黃曆了,正應了那句一代新人總會換舊人的話嘛,出來混靠得那是本事,老在那擺資曆有啥意思啊。

那要說到新,誰還能比杜玉霖新?才兩年不到,他就從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土匪升到了跟自己相同的高度,是不是也得天天憋個臭臉?

聽著馮德麟一聲接著一聲的大粗氣,張作霖實在是受不了了,睜開眼歪頭看了過去。

“我說馮大哥,你是肺管子穿孔了還是咋的?要不行趕緊去找個郎中看看,病大發了可就沒救了。”

馮德麟一個大白眼就翻楞了過去。

“張小個子你彆在那咒老子,我可還沒活夠呢,這就想著我死了好給你騰地方,那也是想瞎了心。”

二人身後分彆站著的是孫烈臣和汲金純,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自家主子鬥了十幾年,老大不小的了見麵還是這麼掐架。

其實本來在曆史上,由於在索倫山剿匪過程中二人通力合作,此時都該到了他們儘棄前嫌、八拜結交的階段了,可由於這一世杜玉霖的橫空出世,使得他們倆到現在仍是個死不對付的局麵。

張作霖也懶得跟他爭辯,一揚下巴掃了掃周圍。

“看看這些官,哪個不站到咱倆前頭?說到底你我就是巡防營臭帶兵的,就在這窩裡鬥多沒出息,就不如把心思放在怎麼往前頭走走上去。”

馮德麟本能地想反駁幾句,但嘎巴幾下嘴後也沒想到說啥,也隻好將話題轉移到了他處。

“哎,我咋沒見著杜家那小子呢?”

張作霖抻起脖子往遠處看看,可惜個頭太矮,看幾眼沒看見也就放棄了。

還是孫烈臣的眼尖,他一指遠處貴賓休息室。

“看,杜大人就在那呢。”

張、馮二人這才順著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見杜玉霖正在和周圍幾名官員聊天呢,而徐世昌也在他的身邊。

馮德麟一撇嘴,用胳膊碰了碰張作霖。

“你看,人家可把心思放在往前走上了。”

他這話還真委屈杜玉霖了,這還真就不是他刻意為之的。

原來昨天司戴德剛來於府不久,徐世昌便派人來請杜玉霖了。

到總督府後,徐世昌告知錫良即將到奉天的事,本也就是想借這個機會再跟杜玉霖閒聊幾句。

就在聊天結束前,杜玉霖才將司戴德的事說了出來,起初徐世昌還沒覺得這算個啥事,但當他聽到後麵的新進展時便上了心。

要說之前“錦璦鐵路”的想法太脫離實際不值得理會,但當下這個調整過的“錦白鐵路”計劃可靠譜多了,這段路既遠離滿鐵附屬地還能加強與內蒙的聯係,再有阿梅利國提供全額借款,事情變得就美妙起來了啊。

更彆說在全麵剿滅陶克陶胡後,幾路巡防營對姚南的控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使得達成目標的時機也要比之前合適得多。

徐世昌在又追問了一些細節後甚至都開始後悔了,要是早知道這事能取得這個進展,他高低也得拖個半年再回京城,這可是能給臉上貼大金的政績呀。

然而木已成舟,他也隻能認命了,但“水晶狐狸”的外號可也不是白叫的,徐世昌馬上就決定必須要親自將杜玉霖介紹給錫良,並趁機端出這個計劃。這樣就算離開奉天,這條“錦白”鐵路在修成後也會有他的一份功勞。

所以,今天杜玉霖剛一到火車站,他就被徐世昌的親兵帶到了貴賓室。

徐世昌那表現得是極為熱情,不管見誰都會帶上杜玉霖,那個熱乎度都讓一些不瞭解情況的以為這年輕人是他的什麼親戚呢。

雖說徐世昌要卸任了,但他隻是回京可不是告老還鄉,所以趕著來巴結的官員也是得排隊的,民政司、提法司、行政公署、旗務司的主官是走馬燈似的來來走走,倒也讓杜玉霖記下了不少新麵孔。

直到將奉天警務總局的局董送走後,徐世昌纔算得了片刻的清閒,側頭對杜玉霖笑著抱怨。

“人們都說當官好,卻不曉得要處理好種種應酬、層層關係是件多耗費人心血的事呦。”

麵對他這種言不由衷的扯淡話,杜玉霖隻微微一躬身。

“大人為國家禪精竭慮,百姓們想必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了。”

也許是自我催眠的太久,徐世昌一點都不覺得這恭維話有什麼問題,反而深以為然地直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啊。”

說著,他抬起了手指好像在努力想著什麼。

“你昨天跟我說那個阿梅利國的鐵路大王,叫......”

“哈裡曼。”

“對,這個洋人靠譜麼?他不會把路修到一半就變卦吧?”

杜玉霖暗道變卦倒是不會,隻是哈裡曼這老家夥陽壽就要儘了,應該活不到明年,但這話可不能跟徐世昌明講出來。

“我想不會的,阿梅利的商人還是很重視契約精神的,而且我們可以在洽談時儘量保證初期就能獲得更多的資金,就算後期出意外也可以自己籌款繼續修下去。”

“嗯,”徐世昌又揪起了他的山羊鬍,“這點待會見到了清弼,你可要著重跟他講清楚呦。”

“是,卑職都明白的。”

杜玉霖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就是自己已完全領會到了對方想要沾點光的意思,這讓徐世昌感到很滿意。

又過了一會,低沉的鳴笛聲從遠方傳來,一名衛兵快步走進屋內。

“大人,京城來的火車已經進站了。”

徐世昌點頭後緩緩起身。

“玉霖啊,這就隨我去迎接新總督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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