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07:我必死守東北 第343章 數錢數到手抽筋
華人聚集區“百萬莊”,同安客棧內。
杜玉霖就住在掌櫃馬紹莫為他準備的雅緻小院中,因為三天前的那場亂子搞得實在有點過於大了,所以他也隻能和安遇吾、徐子江這些人暫時滯留在此了。
好在商會會長劉正棟在本地官商兩道的麵子不小,過來巡查的警察也就是走個過場便離開了,絲毫沒有懷疑這家店裡其實藏滿了恐怖分子。
這兩天杜玉霖多了個癖好,隻要他有空就把房門閂一插,然後將鐵甲列車上搞到的錢從空間裡整出來一箱,盤著腿坐在大炕上就開始數錢啊。
宮本鐵之助的訊息其實有一點不夠準確,便是這四百五十萬是紙幣而非金盧布,隻是因為當時二者間換算比例為
1:1
間接也算是差不多了。
想想也好理解,金盧布是金幣,1
盧布的重量就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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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了,四百五十萬枚那可得幾十噸重,用加固木箱裝恐怕要幾百箱,這麼遙遠的路途肯定是不好做到的。
杜玉霖得到的這筆錢,實際是用十個國庫專用木箱裝的,裡麵的紙幣都是百元麵值,每百張一捆,每二十捆裝在一個帆布袋中,再將幾十個布袋裝入一個大木箱,箱子外用火漆加鉛封,封蠟上還壓印著“國庫”專用的雙頭鷹徽。
這種百元盧布民間俗稱“藍百”,其正麵為深藍色花紋,一個巨大的雙頭鷹國徽位於中央,左右是兩位寓言女神代表“工業”與“農業”,四角則寫有阿拉伯數字“100”,整張的尺寸比後世的百元人民幣還要大上一圈。
雖說杜玉霖之前就算是富人了,但錢這東西誰會嫌多呢?何況還是一下子多了近三百萬兩白銀的錢,就算平日他再裝得沉著如老狗,現在關起門後也還是會傻笑不斷的。
唯一需要他注意的就是這紙幣會因沙國將來幾年的沒落而迅速貶值,所以必須得儘快花出去,同時還不能引起帝國保衛局的注意,也算得上任務重、時間急了。
這事得回白城後跟蘇合好好商量一下,讓他去滿洲裡那邊的黑市掃掃貨,看看有啥值得買的好東西。比如那最新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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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山炮每門大概不到八千盧布,那就可以先買個五十門嘗嘗鮮嘛。
果然,有錢的感覺真不錯啊。
正美著呢,杜玉霖就從“態勢感知”立體圖中發現有小綠點朝這邊走來,先將錢箱子收入空間,然後下地輕輕把門閂開啟便快速返回到炕上。
剛完成動作,安遇吾便笑嗬嗬地推門走了進來。
他現在心情很美,張宗昌被抓了,好朋友劉正棟的請托也算是完成了,自然是覺得臉上有光。
一進屋,他就不見外地坐到了床對麵的椅子上。
“這太陽老高了,咋還賴在床上呢?聽夥計們說這幾天你總把自己關在屋裡,我就合計著來看看,彆是身體哪不舒服了。”
“哈哈,我是太舒服了纔不想起來的。”
說著杜玉霖就跳下地,趿拉上沙國款式的皮質拖鞋,到水盆邊洗了把臉,然後才坐到安遇吾邊上。
“聽說劉會長兒子被送回來了,小家夥狀態咋樣?沒吃啥大苦吧?”
安遇吾誇張的一擺手。
“他是被藏在了張宗昌的一個姘頭那了,那女人也算給自己留了個後路,這些天照顧得很不錯,那小兔崽子倒還胖了幾斤呐。”
“那個叫春霄的婊子是咋處理的?”
“切,劉大哥這人還是善良,到了也沒難為她,但這海參崴恐怕是沒她的容身之地了,就看蘭亭班的老闆把她往哪賣吧,不過有了這個事,恐怕哪兒都不敢要這種白眼狼的。”
杜玉霖點點頭,隨即像想起了什麼似的。
“對了,一直忙也沒倒開功夫問,你覺得曾家那姑娘咋樣?”
安遇吾好似對這個問題早就有所準備,所以回答地十分爽快。
“那丫頭挺不錯,漂亮、懂事理。我明白你這啥意思,又想當月老給手下人牽線了,在這撂個話,餘兒跟她的事我不反對。”
杜玉霖高興地一拍巴掌,然後朝門外一瞪眼。
“躲什麼玩意?還不趕緊進來謝過你爹。”
原來安慶餘就蹲在窗台下呢,他本是來問杜玉霖事的,跟他爹走了個腳前腳後。之前早就跟杜玉霖磨嘰好幾次和曾佳玥的事了,所以就想偷偷聽下杜大人到底管不管,沒想到剛站了不到一分鐘就被發現了,其實杜玉霖也是發現了他後纔想起來這事的。
聽到大人喊,他便撓著腦袋走進了屋,乖巧地站在了安遇吾麵前。
“爹,您真同意我和小玥的婚事?”
安遇吾微笑看著大兒子,滿臉都是驕傲和喜愛啊。
“就這還用得著煩勞你們大人親自和我說?怎麼,覺得你爹我是個老迂腐,就因為曾家丫頭過去那點子事兒不高興?跟你講,這他媽混蛋世道,誰都有可能遇到那過不去的坎,既然是出於無奈就沒啥好揪著人家不放的,你不要擔心,你娘那邊我會去說,她肯定也會為你高興的。”
安慶餘聽罷眼眶都濕潤了,跪在安遇吾麵前連磕了幾個頭。
杜玉霖見到這個場麵不禁唏噓,上一世安遇吾在草原橫死後,安慶餘雖被張作霖帶回了部隊,但這小子始終無法麵對父親因張而死的事實,不顧挽留與弟弟安慶武偷偷逃走下落不明,直到抗戰開始後纔有人在一夥殺鬼子的土匪中認出這兄弟二人,但最終的結局也再沒人知曉了。
而眼下,不但安遇吾活蹦亂跳的,安慶餘也即將組成自己的家庭,這不也是自己穿越回來的意義麼?讓那些好人有個好結局,而那些該死的壞蛋就早點去死吧。
屋內正一片溫情脈脈呢,外麵腳步聲再次傳來,這回來的卻是劉正棟和馬紹莫二人。
經過幾天調理,加上兒子安全回來,劉正棟現在是滿麵紅光啊。
進屋就笑嗬嗬地朝杜玉霖、安遇吾一抱拳。
“正好二位都在,就不用再去特意找安老弟了。”
安遇吾聞言佯裝不快。
“哎呦,敢情是一開始就奔這來的啊,看來我這多年的老朋友要吃不開嘍。”
馬紹莫在一邊笑著打圓場。
“安大俠和咱們會長是啥交情,總不至於因為這點子事真計較吧。”
幾人又是一陣大笑後,劉正棟才說到正事。
“剛才中央大街那邊貼出了告示,下午可能就要對前幾天放火行凶的那夥人公開處刑了,說要要給受損百姓個交代。”
“這麼快?不用審理就直接乾?”安遇吾不太理解。
杜玉霖對這方麵還真有點研究,便為他解釋到。
“帝國保衛局那是擁有調查、逮捕、審判一體化權力的衙門,他們認為情節嚴重的人,是不需要公開審理就能先斬後奏的,那幫子人犯下如此嚴重的罪行,先殺幾個平息一下民憤是正確的。”
劉正棟邊聽邊偷眼打量杜玉霖,發現這人在說這事時真就好像個局外人似的,難不成這事真跟他沒關係?
前幾天自己還走投無路呢,他這一到海參崴就又是大火、又是钜款被劫的,而那麼大的張宗昌莫名其妙的就進去了,這些是不是也太過巧合了點。
據他得到的小道訊息,那張宗昌除了被認定涉嫌向一個連的哥薩克騎兵投毒外,還被指控“泄露國家機密”,有個“蘭亭班”的小夥計親耳聽到他與一幫倭國人談論過“钜款”何時會到海參崴的事。
不過,到底是不是杜大人做的劉正棟也不真在意,自己的事如今處理好了,除了感恩杜大人外沒必要合計彆的。
想到這,他朝杜玉霖、安遇吾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在同慶樓擺了酒席,咱們先填飽肚子再去看沙國人收拾那些壞蛋,如何啊?”
杜玉霖笑著點頭,朝安遇吾父子一揚下巴。
“那咱就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