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07：我必死守東北 第376章 殺，一個不留
作為滿鐵長春分站的一把手，藤與之吉當然知道錫良調巡防營入吉林的事，也因此發出了在公主嶺站就停止運送杜玉霖部隊的命令，但他還是低估杜玉霖反抗侵略的決心了。
藤與之吉自以為是地將杜玉霖與孟恩遠歸為一類人，覺得東北這些兵頭都是些胸中無大義、眼中隻有利的家夥，他們當兵不過是要換身皮繼續當土匪罷了，麵對強大的倭軍隻有委曲求全的份兒。
在這種傲慢心態的作用下，他估計杜部到達長春至少得在兩天之後，而那時倭軍早就擊潰沙軍控製住整個城區了，所以才提前一天就帶著手下特務潛伏進城內。
可就在他打算進入知府衙門前，北城門對峙的華、倭兩軍也終於要交火了。
城牆上，裴其勳麵對倭軍步步緊逼，不斷反複大聲喊著。
“長春乃華夏疆土，不容兵火焚毀，若貴軍一意孤行，我軍將被迫自衛反擊。”
他的聲音雖嘹亮，表達的也足夠清晰，但對那些小鼻子卻沒什麼作用，對麵的兩門“三十式”山炮已經調好了炮口，炮兵隻等著長官一聲令下就能開火了。
黃瑞背靠在城牆內側，往外“呸”地吐了口濃痰。
“老四那句話咋說來著？隻有炮火打得到的地方，才他媽有道理可講。”
他其實記錯了，杜玉霖的原話是“真理隻存在炮火的射程之內”，但大概的意思表達得倒是沒問題。
裴其勳這會嗓子都要喊劈叉了，順手接過身後衛兵的水袋喝了一口。
“這話說得好啊，戰場上哪有啥理可講，拳頭大就是最好的道理。都說這話了，杜大人為啥還讓咱們反複喊這幾句話？就憑你帶來這些大家夥，直接乾這群龜孫子就完了。”
黃瑞連忙擺手。
“我雖不懂這裡麵的道道，但咱最好還是按著他的要求來，在軍事問題上咱家大人可從來沒錯過。”
裴其勳舔了舔嘴唇，雖然他沒見過杜玉霖，但從他部隊的實力和手下將領的信任度來看，那人肯定是極有能力的人，於是也不再磨嘰，繼續起身將兩隻手攏到嘴邊喊了起來。
“長春乃華夏疆土......”
可就在這時，倭軍的帶隊指揮官緩緩走到了山炮旁，同時一隻手指向了裴其勳所在的位置，朝炮兵下達了命令。
砰......嗖......
一發炮彈隨後就從炮口射出，直奔裴其勳飛來。
好在這邊也一直都加著小心呢，在鬼子指揮官手落下的同時他就已經臥倒了。
炮彈砸在了城垛子下麵的大牆麵上，“轟”地一聲炸起來了不少碎片。
隨後，兩門山炮就開始輪流開火。也許是對方認為牆頭上那些扛大刀的守軍沒什麼威脅，所以炮彈都集中到了城門兩側的門軸周圍，這明擺是要炸開大門後直接進城啊。
看著爆炸揚起的煙霧，倭軍指揮官臉上露出了誌得意滿的笑容，他作為臨時“派遣隊”過來還以為隻能打打醬油呢，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進攻長春的機會，這可是天上掉餡餅了。
一想到進城後可以搶錢、燒店、玩女人，他那張豬腰子臉就綻放出了猥瑣的笑容。
裴其勳扒著城垛子往下看著，臉上帶出了一絲焦慮。
“黃管帶，咱可不能就這麼乾耗啊，這麼炸下去城門就塌了。”
黃瑞抖了抖腦袋上的灰土。
“等的就是城門被炸開的時候，他們往裡麵一衝，這入侵長春城的事就算是坐實了，到時候往死裡乾他們誰都挑不出來毛病。”
“這也是杜大人交代的？”
“那必須滴，我比你還著急動手哪。”
黃瑞這話倒是不假，他作為先鋒官隻負責打仗就行，但杜玉霖要思考的可就更多了，而最值得他琢磨的則是這場衝突最終將以怎樣的方式收場，而這其中他的隊伍又能得到多少的好處。
發起戰爭很容易，但如何結束戰爭就是門大學問了，任何戰爭都不該是目的本身，而隻能算是政治的延續。
以杜玉霖現有部隊的實力，打勝幾場區域性戰鬥，甚至殲滅超過自身數倍的敵人都不是難事，但距徹底擊垮沙、倭這兩個龐然大物還是差太遠了。
所以，他現在要達到的是以“保境安民”為由在長春駐紮下來的目的，並以硬實力為砝碼來博得沙、倭的重視，讓雙方對覺得失去自己將會有利於另一方，那樣他就能遊走在縫隙間獲取更多的利益了。
如果再能讓錫良相信自己有能力控製住沙、倭交戰的烈度，那麼必然會給與他更多施展拳腳的空間，到時候是擴大軍隊規模還是提升政治地位就都順理成章了。
因此在黃瑞出發前，他才反複叮囑“務必在敵軍全麵進攻後再反擊”，這樣既能不落下“主動協助另一方”的口實，又有機會展示自己的硬實力，可以為後麵朝兩邊要價開個好頭。
就比如可以對倭國提出，“若肯承認長春為華國自開商埠，並在戰後縮減一定的附屬地規模，華軍可以默許倭軍的後勤通過。”
再比如還可以對沙國提出，“若其能廢除《華沙密約》中在北滿的部分特權，華軍將敞開北麵通道，並協助沙國撤離僑民。”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華國軍隊確實有這個本事，如果當下連個城門都守不住，想兩頭要價隻會成為國際笑話。
轟轟轟......哐當。
城門在兩門山炮多輪的攻擊下，終於塌掉了，就連門洞裡的塞門刀車和沙包也被炸了個七零八落。
倭軍指揮官就更得意忘形了，王八嘴都撇成了弧形，誇張地抽出軍刀對身後士兵高聲喊叫到。
“鴨嘰嘰。”
早就等候多時的步兵聞風而動，在三挺重機槍的火力掩護下朝城門攻來。
噠噠噠噠......
重機槍不斷射向城牆上麵的槍眼，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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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的新兵蛋子因為沒經驗而中彈倒地。
黃瑞見火候終於夠了，這才朝後麵的二營士兵喊到。
“平時不總說沒仗打麼？今天到了見真章的時候，讓那群癟犢子見識見識咱後路巡防營的厲害。”
“是。”
一聲令下，機槍手們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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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尼梅西爾輕機槍過來了，作為杜玉霖麾下的主力部隊，二營足足分到了二十挺，這次全都給帶過來了。
機槍手們彎腰快速進入到射擊點位，二話不說就開始對倭軍的重機槍進行反壓製射擊。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這二十挺機槍同時射擊，那火力可太驚人了，直接就把對麵那三挺老掉牙的“保式”機關炮給乾懵逼了，。
要知道這時倭軍的旅團也才勉強能配備到兩、三挺重機槍，眼下這三挺還是“派遣隊”臨時跟友軍借調過來的，他們啥時候見過二十挺機槍同時開火啊，更彆說這還是效能更為卓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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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尼梅西爾機槍。
黃瑞也拎過來一挺，邊“嗷嗷”叫邊“突突”，和其他人一起很快就端掉了對方的重機槍，隨後那十門組裝好的山炮也從後麵推了上來，炮兵經過短暫的校準後，朝著倭軍那兩門“三十式”就轟了過去。
轟轟轟轟轟轟......
炮彈在倭軍的炮兵陣地上四處開花，炸得剛才還在那嘚瑟的小鼻子們是漫天飛舞啊，連那豬腰子指揮官也被炸成了幾塊。
到了這時，衝向城門的步兵們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當他們發現連指揮官都掛了後就開始掉頭往回跑。
黃瑞將一隻腳踩到了牆垛子上。
“弟兄們，給老子狠狠的打啊。”
到了現在，所有埋伏在城牆上的士兵也都湧了出來，舉槍就開始了隨意射擊，那槍聲如爆豆子般響個不停，而下麵的鬼子們也不斷有人中槍倒地，最終也就隻有不到五十人幸運地逃出了華軍的射程範圍。
這群敗兵們滿臉滿身都熏成了黑灰色，彼此攙扶著朝附屬地方向玩命地狂奔，那裡有他們的大部隊，隻要到了那裡便安全了吧。
華國人，你們都等著，我們一定會回來報仇。
忽然，這些鬼子的前方響起了“轟轟”的馬蹄聲，大地彷彿都跟著不斷顫抖著。
鬼子們抬眼望去，隻見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支黑衣騎兵，他們在一名身穿草原灰軍裝的年輕軍官帶領下正朝這邊奔來，這是剛在公園那解決掉倭國六門山炮的杜玉霖包抄過來了。
到了這個地步，敗兵們徹底絕望了，他們彼此看了一眼後，丟掉槍緩緩地舉起了雙手。
可對方騎兵卻並沒有減速的意思，他們的服軟也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杜玉霖沉著臉大聲發出命令。
“不接受投降，殺，一個不留。”
安慶餘“哈哈”大笑。
“對嘛，這才過癮啊。”
隨後眾人紛紛舉起手中槍開始了射擊。
彆動隊一走一過間，鬼子們皆為槍下亡魂。
杜玉霖來到城下也未做停留，隻朝著伸出腦袋的黃瑞喊道。
“我得去救孟知府，你打掃戰場吧。”
“好嘞，老四你可快去快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