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07:我必死守東北 第386章 督軍之爭
一場大戰下來,長春城北牆炸壞了小一半,尤其是那個西北角缺口,想要修複可得費不少的勁呢。
此時,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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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協統裴其勳親自帶了一個營的士兵守在這裡,畢竟誰也說不準那群小鼻子會不會再犯狗性子,來一場新的偷襲作戰啊。
不過從附屬地裡的情況看倒都還挺正常的,自從倭國僑民在“西公園”那邊鬨事被巡防營逼退後,街道上就連行走的人都少了不少,即便偶爾出現幾個人也是行色匆匆,早不見了曾經的囂張模樣,看來他們也並不是完全的天不怕、地不怕嘛,大嘴巴子呼臉上還知道疼的。
裴其勳就站在西北角缺口的垛口旁,舉著望遠鏡從左往右看著,而這時阮玉明從他後麵走了過來。
“大人,我回來了。”
裴其勳放下望遠鏡,轉回頭露出了略帶調侃的微笑。
“咋樣,幫那小家夥找到親人了?”
黃瑞剛到長春時不是撿了個剛死了爺爺的小女孩嘛,這幾天阮玉明就帶著那孩子滿城尋親呢,不過結果卻並不理想。
阮玉明深撥出口氣,小臉繃得緊緊的。
“彆提了,孩子爺爺也是剛搬來沒多久,鄰裡街坊都沒處熟就出這事了,我們從頭道街走到四道街,根本就沒有認識這小孩的人,這一路可把我頭都整大了,以後小爺絕不要生孩子。”
裴其勳被這小子的死出給逗樂了。
“你自己毛都沒長全還想生孩子呢,那這事黃管帶怎麼說?”
“說也奇怪啊,那小丫頭對誰都橫,唯獨見了黃管帶是乖巧得不行,一口一個黃大伯的叫著,人家留他軍營那了。我已經在女孩家門口貼了告示,如果有親人來尋就去二營駐紮地找。”
裴其勳聽罷點點頭,巡防營第二營目前就駐紮在東四馬路的“射房衚衕”,很容易找找得到,黃瑞那人看著粗魯,但這幾天接觸下來其實辦事還是很講究的,否則他也不會伸手救下小女孩了。
這事也就算告一段落,阮玉明走到牆邊一指“西公園”方向。
“明天的三方會談就在那兒?”
裴其勳再次舉起望遠鏡看了過去。
“是啊,那就不是咱爺們要思考的問題嘍。”
“你說咱孟統製不會也來吧?”
“哼,這種好事他哪能不來呢?到時候咱守城門的功勞恐怕也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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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搶走。”
“還能那麼不要臉?”
“太能了,你還是太年輕......”
裴其勳正打算拍個老腔,突然就專注看向遠處不言語了。
阮玉明不明所以,也順著他看的方向瞧過去。
“哎呦,那是杜大人?”
“看著像。”
就見在“耶穌大教堂”那邊飛奔來了一支幾十人的騎兵隊,一看那身草原灰色的製服就知道是後路巡防營的了,為首的是幾名軍官,居中之人看軍服、身形都很像杜玉霖。
裴其勳調了調望遠鏡的倍率。
“看,那不是巡防營的幾個營管帶麼。”
說著他又將望遠鏡遞出來,阮玉明接過來也看了起來。
“還真是,我看見三營邱管帶了,要說那天不是人家殺出來,大人您少說也得少條腿。”
“滾蛋,哪壺不開提哪壺呢,旁邊的那是李景林吧?”
二人也不看彆的地方了,就這麼輪流著看著那隊騎兵,不一會的功夫,對方一行人就到了牆根下。
因為大戰剛結束,北城門仍處於封禁狀態,這夥人可能之前是從西門出去的吧。
見人都到下麵了,裴其勳自然也沒多廢話,吩咐士兵挪開壞掉大門內側的遮擋物,放巡防營眾將士通行。
一走一過間,邱天明、李景林紛紛向站在城牆上的裴其勳他們揮手,走在隊伍中央的杜玉霖也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許彪則在隊伍的最後麵,進城後朝裴其勳一抱拳。
“裴協統,明天的會談還還有不少事要忙活,我們就不上去跟您客套了,咱大人說讓您有空來東三馬路豔香院做客啊。”
裴其勳輕“咳”一下後抱了抱拳。
“替我謝謝杜大人,有空我一定過去。”
許彪這才一拉韁繩,去追趕前麵的大部隊去了。
阮玉明湊到了裴其勳身邊。
“這杜大人......不對勁呢。”
見裴其勳白了他一眼,急忙解釋到。
“就感覺少了點霸氣呢,要不我們跟過去看看?”
“滾滾滾,我看你是想去豔香院吧?”
“這哪跟哪呀,大人你不興這麼冤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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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煙筒山”就會來到飲馬河,在河中遊有一處名為“老營盤砬子”的地方,河流在此有個大拐彎,使得西側的黃土砬子形成了天然的“凸岸嘴”。
砬子高點與河麵有十幾米的高度差,頂部是一片樹林,儘管冬季葉子都掉落了,但樹乾仍舊很是密集。
砬子邊的一塊石頭旁,杜玉霖正舉著望遠鏡往河對岸觀察著,而他後麵則跟了兩位久未出場的人物,假和尚和“老黃牙”徐春。
阮玉明的眼力確實不差,他在北城門看見的還真不是杜玉霖,而是由陳尋穿上軍裝假扮的,之所以讓許彪、李景林等人陪他招搖過市,就是為了給杜玉霖製造不在場證明呢。
這樣,就算是孟恩遠半路遭到伏擊,杜玉霖和他的主力部隊都在長春城內,那如何都怪不到他頭上吧?
為此,杜玉霖早在去年十一月就開始了佈局,他密令青馬坎的假和尚、徐春帶兵入吉林。
這二位按照指示,將部隊化整為零,除部分攜帶重武器的人馬駐紮進煙筒山深處外,其他人則分多批進入附近的磐石、永吉等縣,為的就是在今天聚成奇兵打他孟恩遠個出其不意。
假和尚這兩年可沒閒著,那在青馬坎大本營裡是勤勤懇懇地守家練兵,之前杜玉霖幾乎帶走了全部家當,他也得幫忙恢複元氣啊,好在隨著杜玉霖名氣越來越大,慕名前來的、投軍找不到門路的,小綹子混不下去的,都陸續的找了過來。
本來假和尚還擔心當家的在外麵混不下去,可後來他發現杜玉霖是越混官越大,也就把全部精力放在為巡防營培養預備役上了。
杜玉霖自然也沒忽視這件事,兩年來先後往回送了二十多名講武堂優秀畢業生來做教官,在眾人共同努力下,青馬坎的預備兵人數已接近三千人了。
這次帶過來的是預備一營、二營的九百多人,都是平時訓練中表現最優異的兵,現在就在砬子裡的樹林內等候著命令。
假和尚彎著腰湊到了杜玉霖近前,將頭巾摘下露出了光亮的腦袋殼。
“當家的,確定敵人會從這裡過?”
杜玉霖放下隻為做個樣子的望遠鏡,回頭指了指假和尚頭頂冒起來的霧氣。
“趕緊把頭巾戴上,這是給敵人放狼煙呢?他們肯定會來的,把你的心放肚子裡吧。”
不愧是有係統的人,看著掛說話就是有底氣,在“態勢感知”地圖上,孟恩遠的部隊剛從東南對岸踏上了河道,沿著冰麵往北找適合的位置上岸呢,而此處是他們必會經過的地兒。
這時,“老黃牙”徐春也過來了,他都六十多了,還能出任務自然是覺得十分興奮,呲著黃牙滿臉都是笑啊。
“當家的,後麵弟兄們都迫不急待了。”
假和尚翻了他一眼。
“哎呦,老腰不疼了?前幾天不還是說老骨頭要散呢麼,我看你就在白城待在羅老太太身邊最合適。”
徐春嫌棄地朝他擺擺手。
“去去去,你當和尚的哪裡知道女人的可怕。”
“我當然知道,要不為啥一直當和尚?”
這二位也是在青馬坎閒出毛病了,不掐架渾身就難受。
就在這時,徐子江和安慶餘也回來了,他們簡要的將早上看到的事說了一遍,並提到已經將婦人交給“楊家屯”的屯達照看了。
杜玉霖眯起眼,看了看對麵幾員大將。
“孟恩遠這夥人夠不是東西吧?我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安慶餘、徐子江。”
“在。”
“你們各帶一百五十名彆動隊騎兵,沿上、下遊三公裡範圍內機動,遇到漏網之魚不要手下留情。”
“是。”
“假和尚,徐春,帶士兵沿砬子邊緣做準備,最多一小時內敵軍就會進入埋伏圈。”
“明白。”
幾人領命後紛紛轉身前去準備。
杜玉霖傲然立於崖邊,目光望向孟恩遠部隊過來的方向。
將來這“吉林督軍”的位置,就由老子來替你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