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07：我必死守東北 第390章 三方會談
一九一零年一月十一日，將改變東北命運的轉折點出現了。
華、沙、倭高層於滿鐵附屬地“西公園”內舉行會談，這是甲午戰爭後華國官員首次以平等地位與沙、倭這樣的強國進行政治磋商。
三方代表分為為：
華國，東三省總督錫良、吉林巡撫陳紹常、長春知府孟憲彝、後路巡防營統領杜玉霖。
沙國，遠東區總司令奧爾洛夫、第四步兵師一旅旅長沃爾科夫、寬城火車站站長列彆傑夫。
倭國，關東州都督府參謀長福島安正、獨立鐵道隊司令佐藤義久、鐵道隊第一聯隊長山口直乾、滿鐵事務所副主任田邊敏行。
會議於上午十點舉行，磋商涉及的主要內容包括：
一、倭方需為挑起此次衝突進行道歉，並給出對損失進行賠償的具體方案。
二、東三省總督錫良指出，鑒於此次衝突的嚴重性，華方短期內已很難相信兩國能有效處理好彼此之間的關係，為了避免類似悲劇再次發生，華國必須全麵參與到後續收尾工作中。
三、“寬城”火車站將由華國人員暫時接管，後路巡防營將負責車站周邊的安保工作，這樣可有效避免沙、倭兩軍再次擦槍走火的可能，至於車站收益分配問題可後續再詳談。
四、錫良明確拒絕了滿鐵方麵之前關於擴大“附屬地”規模的請求，並主張“附屬地”當前占地麵積也已經嚴重超出規製，應該予以縮減。此外他還提出了在附屬地內開設華人商鋪的意見。
五、奧爾洛夫呼籲沙、倭需要保持克製，儘快將對峙軍隊撤離前線，最好將長春駐軍減少到一營規模。
六、福島安正對華軍全殲第二聯隊的事表達不滿，認為即便其中有誤會，巡防營的反擊也過於強烈了。
七、長春巡撫陳紹常當麵質問，為何雙方要暗地裡資助各地土匪，如付占林、王林、張作相等，導致吉林省內匪患嚴重、民不聊生。
八、長春知府孟憲彝拿出由滿鐵長春事務所主任他與藤與之吉簽訂的合同，希望倭方對新這份新商定的“吉長鐵路”借款事項予以確認。
這次會談一直開到了太陽下山，最後經過反複拉扯，三方終於在關鍵問題上達成了一致。
倭方將在月底前支付給華國三十萬倭元，作為對長春城牆損壞和百姓傷亡的賠償。
至於沙國，福島安正堅持認為對方在衝突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隻同意支付一萬倭元做象征性補償，最後奧爾洛夫勉強接受。
奧爾洛夫同意暫時交出“寬城”火車站的控製權，但沙軍兵營仍會繼續使用。同時倭國對此表示認可，並強調滿鐵員工一定會在將來多與華國工作人員進行溝通。
關於“附屬地”建設問題，福島安正的態度倒是很堅決，即便不能擴大，但是縮減也是找不到的，甚至搬出了《樸茨茅斯條約》來據理力爭。
錫良也不想太急於求成，便答應此事可暫緩處理，但也著重強調此條約是沙、倭私下所簽，而當時華國政府多次發布宣告，“凡牽涉華國事件未經華國商定者概不承認”。
對於奧爾洛夫主張的撤兵建議，福島安正答應得十分痛快，畢竟這次倭軍損失慘重，就算沒對方的請求也得撤走休整，不如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杜玉霖還在會上親自回答了全殲倭軍第二聯隊的事，強調當時已經派人勸降過被圍困的倭軍軍官，是在被對方嚴詞拒絕後才發起總攻的，巡防營的反擊合情、合理、更合法，若再遇到類似情況仍舊會堅決反擊，這直接讓福島安正當場變成了燒雞臉。
對於暗中資助吉省土匪之事，沙、倭兩國都極力予以否認，在杜玉霖的誘導下，他們紛紛承諾剿匪乃是華國內政問題，他們絕不會橫加乾涉。
在孟憲彝提到“吉長鐵路”的借款合同時，福島安正拍桌而起，當著所有人的麵大罵藤與之吉，聲稱此人早已因腐敗問題被列入內部調查名單，他此舉就是在泄私憤，現他已被捕並押送至旅順口，等待他的將是帝國最嚴厲的製裁。
這早在華方意料之中，所以趁此機會錫良提出不管如何都是倭國違約在先，總督府將會在春節後對“吉長鐵路”的修築事宜進行重新招標，而滿鐵株式會社將不再被列為優先考慮物件之列。
對此福島安正自然十分極為不悅，但處於對目前局勢的衡量也隻好勉強接受，隻能回頭通過外交手段阻止其他國家參與了。
就這樣，這場三方會談總算是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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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務官在收拾著東西，而華國的幾位代表也都紛紛舒了口氣，這一天過下來就跟打了半年仗一樣，真得是累心。
錫良歲數也不小了，最近身體也不太好，就更是露出了疲憊，但好在今天得了大勝，他的心情還是極好的。
他先看看陳紹常，又瞅瞅孟憲彝，最終將視線落到了後排的杜玉霖身上，眼角眉梢上的笑意就更濃了，今天的談判能取得這麼多大成果，可都是拜這杜統領所賜啊。
倭國人是啥性格？那是狗的性格，不揍服了它們絕對不會跟你搖尾巴的，就拿賠償的三十萬來說吧，若不是他們打心底裡怕了怎麼可能出那麼多錢？沒看才給沙國賠一萬麼，那就是壓根不服大鼻子的表示啊。
一旁的孟憲彝十分有眼力見，見著架勢急忙起身將杜玉霖拉到自己座位上，笑著將他推向錫良。
“總督大人，您可得好好誇誇杜大人啊，要是沒他出手我的命可都不保嘍。”
因為錫良是早晨纔到長春的，下車就直接過來談判了，所以他這也是纔有空跟杜玉霖認真照上麵。
錫良笑著指了指孟憲彝。
“說到這個那咱倆差不多，可都欠杜統領一條命啊。”
這說得自然是之前他火車差點被炸的事了，當時要不是杜玉霖帶人來救錫良還真就夠嗆，這事早就傳遍東北了，孟憲彝哪會不知道啊，聽罷是唏噓點頭沒多言語。
錫良伸手拍了拍杜玉霖的肩頭。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杜玉霖“唰”
起身，腰板拔得倍兒直。
“為國效力、為大人分憂，乃是玉霖的本分。”
錫良笑得就更開心了，扭頭朝陳紹常一撇嘴。
“當初你非要他來我還有些擔心，生怕這個坑會讓我折了一員虎將。沒曾想他剛到長春反倒讓倭國沒了個大將，死的那家夥叫什麼熊和狼來著？”
陳紹常笑著一躬身。
“中村雄一郎”
錫良一臉無所謂地擺擺手。
“什麼村的沒用，反正他死在咱長春了。”
幾人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都為能開倭狗的地獄玩笑而感到舒心。
片刻後，錫良才收起笑容。
“玉霖呐，接下來纔是真正的考驗啊，你打算如何做？”
杜玉霖聞言再次起身。
“回大人話，明天我就派一營去接管寬城火車站，並在沙、倭兩軍間構築工事，這條線將是劃給他們的紅線，以後隻要有我的巡防營在，他們就都彆想跨過去一步。”
錫良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隨後我會請陳巡撫釋出告示，省內大小土匪必須在正月十五前到長春城外自首，或是接受招安、或是放下武器回家種地，若過了期限仍沒動靜，我將親自帶兵前去剿匪，半年內必清除吉林匪患。”
“此話當真？”
“玉霖願立軍令狀。”
錫良也興奮地站起身，他也察覺到當前是個關鍵階段，倭國人很可能會假借土匪之手來攪亂東北，若杜玉霖願意繼續站出來直麵壓力，到時再命二十三鎮予以配合，吉林的大發展將指日可待啊。
他拉起杜玉霖的手。
“好啊，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回頭我會幫你跟孟恩遠溝通好，他絕不敢拖你的後腿的，等你得勝......”
他正說著呢，外麵就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名事務官。
“大......大人。”
“怎麼了？這麼沒有規矩。”
“二十三鎮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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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在飲馬河被不明勢力伏擊，全軍覆沒。統製孟恩遠、協統關常山也都被打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