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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07:我必死守東北 第394章 北拒沙熊,南抗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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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三方會談中所達成的協議,沙國軍隊需要在一月十二日完成交接前撤離原駐地,隻允許在寬城火車站西北的“四家子”附近留一營兵力。

這無疑是沙方的一次重大讓步,這意味著他們在輸掉沙倭戰爭後於東北進行了又一次戰略收縮,自然就致使不少軍官、職員產生不滿,進而對作出這個決定的奧爾洛夫總司令也怨言頗多,隻是震懾於老將軍的赫赫戰功,並沒人敢明目張膽說什麼罷了。

寬城子火車站,第一站台。

華、沙兩國勢力分南北站立,台上站的都是軍官,而雙方士兵則列隊站在站台下麵的鐵路兩側。

當時間來到九點三十分,“寬城子”火車站站長列彆傑夫拄著拐瘸了瘸了地走到站台中央,在他身後跟著的是西伯利亞第

4

步兵師

1

旅旅長沃爾科夫。

而與此同時,華國這邊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也緩緩走出佇列。

此人名叫張履謙,本是列彆傑夫的隨身翻譯,平時還會負責一些華沙貨票的核對工作,尤其是華方商人取送貨都必須經過他的手,所以人們都稱呼他為“張票頭”。

他當下這經曆跟滿鐵那位田邊敏行很像,都是突然被上司提拔而一步登天的。

昨天會談結束後,陳紹常就犯愁找誰來擔任這寬城子車站的負責人,畢竟華國人不管是在中東鐵路還是南滿鐵路的係統中都是邊角料的存在,做得都是些端茶倒水、趕車擔貨的下等差事,到哪去找個合適的人來乾站長呢?

後來還是諮議局議長薛景誠給出了建議,他本就是個商人,自然腦子裡對“張票頭”是有印象的,知道這人精通沙語又擅長記賬,而且常年在寬城子車站裡做事,對各方麵細節都十分熟悉,由他來做站長再適合不過了。

於是大晚上張履謙便被叫到了知府衙門,進門前差點沒嚇尿褲子裡,他還以為是自己平時吃拿卡要太過這回要被算總賬了呢,沒想到一進門被告知是去做第一任站長,哎呦,這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老刺激了。

昨晚他也沒回家,早上直接跟陳紹常的轎子後麵一起過來了,即便到了現在腦子裡還是暈乎乎的呢,往前走起路就跟踩著棉花一樣。

在他後麵跟隨的正是一營管帶許彪,他今天可打扮得挺立整,大軍靴擦得錚亮,鬍子都修的一絲不苟,彆看土匪出身,那在洋人麵前也是知道要麵子的,再說平日總跟杜玉霖這種有教養的在一起,耳濡目染的也積攢了不少好習慣。

他就發現這張履謙走路有點費勁,跟喝高了似得,從側麵看過去,小臉還紅撲撲的,於是就善意的提醒到。

“精神點,敢在大鼻子麵前丟份,老子回頭就崩了你。”

聲音不大,內容卻足夠提神,張履謙立馬腦子就清醒了不少,點點頭示意自己“曉得”了,深吸一口氣後也挺起胸膛迎向沙方代表。

列彆傑夫最先到了中間位置,他抬眼一看對麵,大酒糟鼻子差點沒給氣歪了,那不是跟班小翻譯麼?竟然是這個蠢豬來接自己的班,這心裡頭是甭提多膩歪了。

沃爾科夫也看出站長的不對勁,在問過原因後也是露出了不屑,還微微扭頭看向己方隊伍中的奧爾洛夫,滿臉都透著極為不滿的神色。

這種表情自然也沒逃過張、許二人的眼睛,他們在互望了一眼後加快腳步來到了站台中央。

列彆傑夫個子要高很多,張履謙隻能仰頭看著他的臉,並用流利的沙語說到。

“本人奉巡撫陳紹常之命,依照昨日三方會談達成的協議前來接管寬城子火車站。”

按道理來講,這個時候列彆傑夫就需要將車站印章和鑰匙串交出來了,而其他如乘務員手冊、路簽、行車日誌等物件可以隨後再交接,畢竟此時隻是需要走個形式就可以。

但也不知道這個倭國大鼻子是不是腦子少根筋,之前就是他掉進倭國陷阱引起了軍事衝突,這都瘸了還不吸取教訓,又來這裡想惡心華國人了。

列彆傑夫在看到張履謙抬起手打算跟他索要信物後,便撇著嘴將印章和鑰匙串隨意遞了出去,可還沒等這些東西到達對方手麵之上就提前鬆開了

啪嗒、嘩啦啦。

印章滾落到一邊,鑰匙串硬生生摔到地上,甚至有幾把老鑰匙被彈飛出去老遠。

原本還很嚴肅的場合氣氛頓時變得奇怪起來,站台北麵的沙國士兵不少大笑出聲,彼此咬著耳朵、低聲私語著,一看就沒放什麼好屁。

張履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整得也有點懵,加上平時被沙國人騎在上麵習慣了,他本能就打算彎腰去撿,卻被許彪狠狠給拽住了。

雖然兩國人種不同,但大體的人性表達是差不多的,是友善還是敵視、是尊重還侮辱不需要翻譯也能看得出來,許彪雖然不懂大鼻子說什麼,但他們那滿是蔑視的作態已然讓他怒火中燒了。

他將張履謙往後麵一?,邊將手套摘下塞兜裡邊走了上去。

許彪的身材那可不矮,眼睛幾乎能達到跟列彆傑夫平視的地步,隨後就將他那冰冷的大臉遞到了距離對方鼻頭不超過二十厘米的地方。

“你啥意思?”

濃鬱的白色哈氣噴在對方的臉上,那是最具東北特色的酸爽味道,而張履謙也立即上前進行了翻譯。

但即便這樣,那位列彆傑夫站長仍舊是不服不忿的,嘴裡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嘟嚕話。

都不用翻譯,許彪一看張履謙那為難的表情就知道對麵是在罵人呢,於是便扭回頭看向杜玉霖那邊。

杜玉霖此時就站在陳紹常、孟憲彝旁邊,在看見許彪瞅過來後便笑著點點頭,意思是“放手乾,有我呢”。

嘿嘿......

許彪轉過頭,大拳頭在手腕子上來回地轉著圈。

而對麵的那個大鼻子卻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隻是此時已經將攻擊物件轉到了張履謙身上。

“你這頭清國豬,也配來管理沙國車站?你懂個屁。遲早我還會回來的,這裡永遠都是我們沙國人說了算,你個低等......”

“人”字還沒出口,他衣領子就被抓住了,腦袋被使勁往前麵一拉,鼻梁子狠狠撞到了許彪的硬腦門上。

砰,哢。

列彆傑夫的鼻梁骨直接被乾折了,鼻血頓時就噴了出來。

許彪一擊得手氣勢更勝,左手繼續薅著衣領,右邊的大拳頭就掄圓了懟過去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連續七個大電炮,打得對麵是眼睛封喉、嘴角開裂,很快就蒙圈了。

而在這時,站在列彆傑夫後麵的沃爾科夫才反應過來,他壓根沒想到華國軍人竟然敢當著他麵暴揍車站站長。

心中積蓄的憤怒終於壓製不住了,沙倭戰爭敗給倭國就夠恥辱了,難道以後連華國人也敢騎在沙國身上了?這群可惡的木疙瘩。

想到這,他快速掏出腰間左輪手槍,槍口就往許彪麵門那指去。

電光火石間,一把小匕首從正往這邊走的杜玉霖手中飛出,狠狠紮入了沃爾科夫的右側肩膀上。

啪嗒,左輪手槍掉落在地。

這一連串的動作說起來慢,其實整個過程都還不超過十秒鐘,沙國士兵開始時還樂嗬嗬的看著笑話,卻不想轉眼間己方就被人羞辱個底掉。

這可炸鍋了,將近三百名沙軍紛紛從後背摘下步槍,這就打算將殺對麵殺個人仰馬翻,好替自己旅長找回麵子。

但他們還是慢了一步,最先開槍的卻是巡防營。

原來一營幫帶宋大宇早就準備著了,此時他獨自一人扛了把輕機槍蹦上了站台,朝著天空就是一頓突突。

噠噠噠噠噠噠......

m1909

貝尼梅西爾輕機槍冒著火花,發出了清脆的高速擊發聲。

有宋大宇帶頭,機槍隊的其餘機槍也跟著開了火,霎時間十挺機槍同時朝天空射擊,那炸裂場麵堪稱震撼。

幾百發子彈很快打完了,再看那些沙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將摘下來的步槍給背了回去,因為他們還看見遠處兩門速射炮的炮口也在緩緩調整向這邊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能看出實力差距的毛熊纔是能繼續喘氣的活毛熊,沙國的士兵又不真傻,上麵軍餉都還拖欠幾個月呢,在這拚得哪門子命啊?

此時,一直站在後麵的奧爾洛夫也大步走向站台中央,很快就來到了沃爾科夫和列彆傑夫中間。

他先二話不說給了那個站長兩個大耳光,然後朝後麵一招手,便讓衛兵把這人給逮捕起來帶走。

然後,奧爾洛夫又轉向了一臉都是怨毒的沃爾科夫。

“西伯利亞第四步兵師一旅旅長沃爾科夫,在寬城作戰中指揮不利,致使我軍慘敗於倭軍,實屬是帝國失去對長春掌控的罪魁元凶。其後又多次酗酒鬨事,險些引起士兵嘩變,建議革去其一切職務,交由軍事部處置。”

看著對方眼睛憤怒地睜大,他抬手示意先把嘴閉上。

“西伯利亞第四步兵師一旅旅長沃爾科夫,在寬城衝突中沉著應對,有效化解了倭軍的突然襲擊,拯救了無數帝國士兵的生命,是帝國能繼續在長春存有控製力的第一功臣。望皇帝陛下能根據此人的優異表現給與表彰。”

見沃爾科夫還不明白,奧爾洛夫耐心地為他解釋。

“這是我腦中兩份關於你的報告,想必哪個更有利不用我多說了吧?給我老實地下去,把你的兵帶回軍營,幾天後擺在皇帝書桌上的就將是那第二份,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

這真是“人嘴兩張皮,裡外都是理”啊,沃爾科夫不再廢話,走回到自己士兵麵前一招手,便將他們都給帶走了。

奧爾洛夫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鑰匙,而杜玉霖則過去撿起了站長的印章,二人同時將這些物件交到了張履謙的手上。

等張履謙躬身撤到一邊後,奧爾洛夫才將臉轉向杜玉霖,手還指向了車站控製室,並用華語說到。

“杜玉霖,這算是我還你人情了。”

見杜玉霖麵露不解,他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達涅爾自從在白城回來後,他懂事了很多,也主動辭去中東鐵路局的工作回家陪母親了,來信裡還給我講了不少關於你的事情。”

“怕不是罵我揍他揍得不輕吧?”

“不不不,他說你的見識遠超常人,在你的麵前會讓他感到自己很無知。要知道我那兒子以前可是狂得很的,是你教會了他人外有人啊。”

杜玉霖點頭後也不再客套,隨後也跟著指向車站控製室。

“那這車站我們就接管了,可把醜話說在前頭,沙軍若敢過界挑釁我照樣會出手教訓他們,到時候彆怪杜某手下無情。”

奧爾洛夫深深看了眼這年輕人後,便轉身離去。

一九一零,一月十二日,華國正式接手寬城子車站,第一任站長為張履謙。

隨後,杜玉霖的巡防營開始在沙、倭之間構築要塞工事,並以沙軍原駐地為中間線將兩國附屬地物理上隔開,從此這裡將成為杜家軍北拒沙熊、南抗倭狗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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