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07:我必死守東北 第409章 血債血償
杜玉霖少有的動了真氣,尤其是在知道城內的是新軍後就更是怒不可遏。
由於城內的突發情況,所以“雙河鎮”的南門處於完全開放的狀態,就連守門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於是杜玉霖帶著安慶餘、劉滿金和二百多彆動隊的士兵輕易地進入了城內。
城池的佈局很簡單,一條主路通向鎮中心,兩側則是大片的院落,隻是越接往裡走房屋越緊湊、裝修也更工整些。
此時,四周仍舊不時傳來響聲,其間還伴隨著女人的哀嚎聲與孩子的啼哭聲。
杜玉霖側頭看向安慶餘,隻見這小夥子原本白淨的臉也泛起了紅暈,嘴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縫,眼角眉梢間裹挾著千層殺氣。
“咱倆分頭行動,你帶人去東邊,要優先救人,反正四個城門都封住了,也不怕這群王八蛋跑了。”
“是。”
安慶餘剛要離開,杜玉霖就又補充了一句。
“遇到抵抗或者確有惡行者,格殺勿論。”
“明白。”
說完,安慶餘先跟劉滿金囑咐了句“保護好杜大人”,然後就帶著一半的彆動隊員朝東邊而去。
杜玉霖也不再耽擱,帶上劉滿金、薛楠峰和剩下的士兵往西邊的院落湧去,每到一個街口就分派出幾名士兵去挨家檢視,如果有受傷的就儘量救治。
由於有“態勢感知”立體圖的加持,所以杜玉霖分派起任務來極為準確、高效,沒有紅點的街道就少派點人,而有敵人的他就會親自過去親手解決掉,像這種小巷內的遭遇戰是最容易出問題的,能減少傷亡就儘量減少些。
轉眼間,杜玉霖就在三個院子裡解決了十幾名士兵,儘管沒能救下來所有的百姓,但他也儘力了的。
就在他奔向第四處有紅點的院子時,卻在半路發現一個滿身是血的漢子,正艱難地往南邊爬著,而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把沾滿了鮮血的斧頭。
杜玉霖來到男人跟前停住,劉滿金立即翻身下馬過去扶住男人,順手從腰間摘下水袋遞了過去。
“兄弟,我們是奉天後路巡防營的,路過雙河鎮發現這裡出事了才過來的,你先喝口水。”
邊說,他邊將水袋口抵到漢子的嘴邊,小心翼翼地喂給對方一大口水。
緩了幾秒後,漢子才緩緩開口。
“後路巡防營?是在長春城打敗小鼻子的那個?”
“就是我們。”
漢子在得到確定答案後,猛地反手抓住了劉滿金的胳膊。
“我......我媳婦帶,帶著孩子往南麵跑了,你可......可有碰到?”
劉滿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杜玉霖,然後才將自己的手壓在了漢子的手背之上。
“孩子是個小小子對不對?我們就是碰到她們娘倆才知道城內出事的,現在有人保護著很安全,你放心吧。”
哇......
漢子聞言這才丟開了另一手中的斧頭,抱著劉滿金的胳膊是嚎啕大哭啊,他本以為此生再也無法與妻兒相見,這種劫後餘生、悲中帶喜的情感不經曆是無法體會的。
這漢子便是那李木匠了,他在掩護妻兒離開後,便開始與另一個士兵纏鬥到一起,由於狠命架著對手的胳膊,所以那士兵在扣了幾下扳機後,也隻有一發子彈打到了他的大腿上。
也多虧了李木匠平日乾多了力氣活,所以在這場相持中取得了勝利,最後死命將斧頭切入了那名士兵的脖頸中,甚至因用力過猛生生將對方頭顱給割了下來。
在結束戰鬥後,想去尋找妻兒的心壓倒了一切,李木匠這才從家裡爬了出來,直到遇到了杜玉霖的隊伍。
在杜玉霖的提醒下,薛楠峰過來為他進行了包紮,同時李木匠也簡要講述了今晚的遭遇。
杜玉霖抿著嘴聽著,同時觀察著“態勢感知”圖上的局勢。
這時,李景林、額爾敦和白連魁的部隊已經到位,不但四個城門都被堵住了,還有大量士兵沿著主道開始從外往裡地對東、北、西三麵的院落展開搜尋。
漸漸地,城內的槍聲變得密集起來,四麵八方都傳來了交火的聲音,原本在地圖上亂竄的紅點們也在不斷地消失著。
杜玉霖看向薛楠峰。
“包紮好後,就帶他去見媳婦、孩子吧,我先走了。”
說完,他便一夾馬腹朝著最近有紅點的院落走去,劉滿金和彆動隊員緊緊跟隨。
薛楠峰一噘嘴,他肯定是不想被丟在這的,可杜大人的話又不敢不聽,就隻好加快手中的動作了。
幾分鐘後,杜玉霖便帶人來到一家燒鍋外,據“態勢感知圖”上顯示,後院的房子內竟然聚集著十多個紅點。
杜玉霖翻身下馬,從正門就衝了進去,劉滿金和十幾名隊員緊隨其後。
剛一進院,一股子刺鼻的血腥氣就撲麵而來,這讓眾人都不由得一皺眉,可當他們看清楚院內的情景時就更是感到震驚與憤怒了。
隻見有八、九具屍體躺在院子的各處,其有大人、有小孩,最慘的莫過一個婦女,上半身裸露著躺在一口倒扣的空酒缸底部上,肚子已被利器劃開,白花花的腸子就那麼淌了下來,是死不瞑目啊,而在她的不遠處還趴了個腦袋都被踩碎了的小孩子。
“真他孃的禽獸不如啊。”
劉滿金邊檢查著這些人是否還有呼吸,一邊憤怒地叫罵出聲,最後卻發現無一人生還,隻能悲傷地朝杜玉霖搖了搖頭。
杜玉霖眯起眼,朝剛掏出手榴彈的幾名隊員搖搖頭。
“炸死他們,太便宜了。”
隨後一扭頭,他快步朝著後院走去,因為清楚知道敵人的位置,所以衝過去時毫無顧忌。
這卻把劉滿金給嚇個夠嗆,急忙掏出家夥跟了過去。
後院的大廳內,三名軍官和十來個小兵正分成兩桌胡吃海喝呢,桌麵上是一片狼藉,酒壇子、菜碟子七扭八歪地摞在上麵。
此時,正有個歪戴帽的隊官正端著大酒碗在那敬酒呢。
“大......大人,小的敬......敬你一杯。”
他身旁坐了個新軍軍官,聞言大咧咧的舉起了碗。
“乾。”
說完就將碗中酒一下子倒入嘴中,再一亮碗底,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為難的地方。
“好酒量,我也敬管帶一杯。”
另一名隊官也獻殷勤地端起了酒碗。
那人也是來者不拒,在等手下人將酒倒滿後,就要大咧咧地再次舉起酒碗。
可就在這時,他原本輕鬆的神情突然就僵住了。
隻見一個手持匕首的年輕人凶神惡煞地從外麵衝進來,進屋後二話不說就開乾啊,先抓住離他最近的一名士兵就捅了過去,刀尖從肩頭刺入後再向下一拉,直接切斷了那人的大筋,胳膊頓時就耷拉下去了。
還沒等彆人反應過來,那人手中利刃又是一頓上下翻飛,連續捅傷了幾個人,傷口雖不是致命要害,卻無一例外地讓這些人失去了還手能力。
等管帶明白過味了,叫喊著讓眾人注意並還擊時已經太晚了,因為這時劉滿金和另外六名彆動隊隊員也衝了進來,他們有人拿斧頭、有人拿短刀,各自找到目標後就下了狠手,有三隻小臂幾乎在同一時刻被砍落到了地上。
嘁哩喀嚓,就算沒用槍,杜玉霖這夥人也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屋內十幾個人在不到一分鐘內就都被撂倒在地,輕的挑斷了筋,重的胳膊、腿和身子分了家,卻沒有一個人死掉。
杜玉霖將匕首的血在軍官臉上蹭了蹭,然後朝周圍吩咐道。
“把他們帶到院子裡來。”
不一會,十幾個人被拖死狗般拖了過來,血蹭得滿地都是。
那管帶雖然沒了左胳膊,但仍在那忍著疼痛求饒。
“兄弟,您這是哪的部隊啊?我是新軍二十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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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的管帶,一筆寫不出兩個軍人出來,咱有話好好說唄。”
杜玉霖咬牙切齒,指著那個孩子的屍體說到。
“做出這種喪儘天良的事,你他媽的也配叫軍人?”
“我......那不是我乾的啊。”
懶得聽他白話了,杜玉霖看了眼劉滿金,後者過來就將這管帶的上衣給扯開了,露出了滿心的黑毛。
杜玉霖將刀尖抵在了那管帶的胸膛偏上的位置。
“下去跟他們解釋吧。”
說罷手一用力匕首紮了進去,再往下狠狠一劃切出了個大口子,接著杜玉霖的手伸了進去,竟將這人的心臟生生給拽了出來。
隨後他看向劉滿金他們。
“都按我這個方法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