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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07:我必死守東北 第428章 風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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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表演開場的臨近,茶園上下都變得熱鬨起來,除了不斷入場的客人外,還有不少小商小販在座位中來往穿插、叫賣不斷。

前方的舞台是鏡框式的,台基高約一米五,這時已經有人在上麵彈起了暖場的小曲。

張作霖這可真是奔著彌補小時候遺憾來的,伸著脖子東張西望,一會從這家買串糖葫蘆、一會從那家要個小糖人的,兩隻手都要拿不下了,就隻能拜托杜玉霖幫著他拿一下。

馮德麟坐在一旁是掐半拉眼角看不上,不斷用手扇著鼻子,以此來吹散周圍不斷傳過來的汗臭味。

“這哪是出來看戲,這他娘地純遭罪來了。”

說著,他又用腳使勁頂了頂前麵第五排的長椅背,以便讓自己的腿能伸得更直些,可這樣坐在前麵的一家人自然就不樂意了,一個小商販穿戴的中年男人回頭看了眼後就抱怨道。

“喂,彆踹了,就這麼大點地方,你伸直了腿咱們可沒地方了啊。”

馮德麟本就一肚子氣,一聽這話眼珠子就瞪起來了。

“怎麼滴?你沒地方了活該,給老子受著。”

老馮那也是大土匪出身,彆看這些年被杜玉霖、張作霖壓得難受,但在一般小老百姓麵前那氣勢還是足足夠的。

對麵那人見這人這麼橫,一縮脖也就不敢再多言了,隻好轉過頭去暗氣暗憋。

而就在這時,有夥計從後麵彎腰過來,先附耳在前麵小商販耳邊嘀咕了幾句,在那人點頭後便帶著他們一家人起身離開了。

緊接著,另外幾個夥計利落地將杜玉霖他們前麵那排長椅撤走,換上了一張大長桌過來,隨後就開始往擺上各種吃食、點心,還上了幾壺最好的茶水。

張作霖就是一皺眉,他拉過一名夥計問到。

“你們這啥意思?我可就花個池座票的錢。”

那夥計連忙點頭哈腰地回話。

“回爺的話,這是我們兩位老闆吩咐的,就說爺們今晚要能吃好、玩好他們就滿足了,等一會散場了會再過來給您幾位請安的。”

張作霖嘟囔了句“媽個巴子的”後,就擺擺手讓夥計離開了,他就知道這肯定是有人認出自己這幾人了,看來治癒童年這次是不成嘍。

他看向杜玉霖。

“我和老馮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八成就是你露的餡。”

杜玉霖無奈地撇撇嘴,這也沒法子啊,誰叫自己最近淨乾些露臉的大事了?要不被人認出來纔不正常吧。

最高興的莫過馮德麟了,對周圍人投來的詫異目光更是十分享受,覺得憑自己的身份就該受到這種待遇嘛,大咧咧地拿起了個“紅玉”蘋果就啃了一口。

“哼,算那倆人有眼力見兒。”

既然事已至此,要再刻意推辭倒顯得小氣了,所以杜玉霖也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慢慢品了起來,剛喝了兩小口,就覺得身後又有動靜,回頭看竟然是薛景誠帶了個年輕人走到了近前,而茶園的夥計們則又將後麵那排的客人給清走了。

杜玉霖用手指了指對方,臉上帶出了恍然之色。

“原來是薛議長啊。”

隨後他很自然地轉向張作霖和馮德麟,笑著為彼此進行了引薦,薛景誠一聽這二位竟是奉天巡防營的另兩路統領,那態度就更恭敬了幾分。

“奉天真乃出豪傑的地方,今日得見二位大人實是薛某幸事啊。”

張作霖也露出熱情的笑容,起身抱拳回禮。

“四海之內皆兄弟,以後到了鄭家廟一帶,提俺老張的名號保準你吃得開。”

馮德麟坐在最裡麵的位置,隻是一抻脖子點了點頭。

“到錦州說馮某人,照樣沒人敢欺負你。”

薛景誠臉上的笑得更燦爛了,回身就將那年輕人拉了過來。

“這是我兒薛鶴年。”

又碰了年輕人的胳膊一下。

“還傻愣著乾啥,還不見過幾位叔叔。”

“哎。”

年輕人長得不賴,白白淨淨、文質彬彬的,看著也得有十八、九的模樣了,聞言便乖巧地鞠躬作揖起來。

“馮叔叔好,張叔叔好,杜......杜叔叔好。”

他嘴裡喊著人,眼睛卻一直盯著杜玉霖上下打量,這人名氣如今在長春那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可沒想到竟如此年輕,看樣子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啊,反倒成了自己的“叔叔”輩了。

杜玉霖本就是四十好幾的靈魂,所以內心也沒覺得這有啥好彆扭的,眼中還真就露出了長輩看晚輩才會有的那種慈祥目光。

“現在是讀書,還是跟著你爹學做生意呢?”

薛鶴年急忙收回視線,微微躬身回話。

“在幫爹打理生意,有很多東西等著我學呢,隻是我......”

他頓了一下,好似在思考接下來的話要不要說。

杜玉霖一笑,眼神鼓勵他說下去。

“隻是......隻是我不想學經商,更想成為一名軍人,還望杜大人不嫌棄能收下我。”

這話一出口,就連薛景誠都愣住了,他也沒想到兒子能突然冒出這種話來,平時也沒聽這孩子說過有“從軍”的想法啊,怎麼就冷不丁地鬨出這麼一出了,於是下意識地就捅了薛鶴年的腰一下。

“臭小子,你說什麼渾話呢?好麼樣的你當什麼兵啊。”

“爹,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可......”

“住嘴,回家再收拾你。”

薛景誠氣得一屁股坐到剛收拾出來的座位上,氣鼓鼓地看著自己兒子。

馮德麟聽到這卻笑了,聯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小五子馮庸,那臭小子平日也這德行,就喜歡跟他老子對著乾。

“嘿,兒大不由爺,誰也整不了啊。”

杜玉霖其實看這薛鶴年挺順眼的,於是也為他解圍道。

“薛議長彆動怒,先聽聽孩子是個啥想法。”

薛景誠見兩位統領都發話了,自然也不敢太駁麵子,瞪了眼兒子示意他繼續說。

薛鶴年小臉紅撲撲的,他知道現在可能是改變人生的最好機會,所以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

“爹,幾位叔叔,這個想法並不是我纔有的,而是我琢磨良久慢慢萌發的,哪怕爹不高興,我也想說我更想做一名軍人。”

說著,他誠懇地看向了薛景誠。

“爹啊,我有兩個同學中學堂畢業後由家裡拿錢去了倭國留學,您知道他們回來怎麼說的麼?他們說倭人早就將我東北視作其必爭之領土,倭國的小孩從小就被教育長大要征服支那滿洲啊。我明白您想讓我繼承家業繼續經商,可倘若這東北落入倭人之手,咱還有什麼家業可談呢。”

薛景誠的手緊緊攥著長椅扶手,嘴唇氣得微微顫抖。

“守護東北有新軍和巡防營在,輪也輪不到你個毛頭小子來管。”

“那杜大人也不比我大多少,他能當兵我為啥就當不得?”

“你......你個不孝子......我打死你。”

薛景誠站起身,伸手就要掄他兒子,卻被杜玉霖給攔住了。

“哎,薛議長,要這樣可就讓杜某看不起嘍。”

薛景誠就是在氣頭上,哪捨得真動手打兒子,被輕輕一擋也就再坐了回去。

在勸下老的後,杜玉霖又轉頭看向薛鶴年。

“你的心意我可以理解,但采取的手段我卻不認可。參軍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以如此方式才讓你爹知道呢?你覺得我們幾個人一起鬨,今天就把你給帶走了?開什麼玩笑。

還拿我當兵的事做比較,那老子告訴你,我爹是青馬坎的大土匪頭,以前乾的就是占山為王、殺人越貨的勾當,我從小就不知道親娘是誰,走到今天這步也不都是我自願的,能安安穩穩活著,誰願意整天把腦袋拴褲腰帶上玩命啊?”

他“哐哐”一頓說,薛鶴年的腦袋也不自覺的低下了,之前還自認為挺了不起的理由好像也沒那麼充分了。

杜玉霖隨後話鋒一轉。

“想救東北有很多條路可走,難道從商就不能救了?以後打起大仗來,糧食、藥品、軍需物資,啥不得靠搞實業的商人幫忙生產?先好好跟著你爹學做生意,有句話你爹說得對,打仗的事有咱們呢,保準你們的家業到不了那群倭狗的手裡。”

這話說得薛景誠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是真怕杜玉霖跟著起鬨帶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啊,想到這,他就起身打算給杜玉霖作揖。

可就在這時,“嗖”得一聲,有一個大盤子從二樓雅間中飛出,直飛正起身的薛景誠,這要給砸傷不死也得在腦袋上開個大瓢。

而與此同時,杜玉霖視野中紅光閃爍、時間頓時就慢了下來,他甚至都能將飛來盤子上的紋路看得清清楚楚。

輕輕抬手,那盤子就被他夾在了兩指之間。

哇......

一些看到了事情經過的人不由得發出了驚呼,就連馮德麟和張作霖都被杜玉霖露的這一手驚得直咽吐沫。

可杜玉霖卻沒時間感受彆人的震驚,他的臉上瞬間罩起了一層寒霜,抬頭眯眼朝二樓靠邊的一個雅間看去。

“草你媽的,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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