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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5,我靠萬物標簽趕海發家 第14章 他在捱餓畫大餅,我在守護我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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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蓮,我來了!”

是陳大海的聲音,聽著還挺興奮。

白秀蓮皺緊眉頭,這老東西怎麼又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她不情不願地起身走向門口,剛想開口罵人,

就看見陳大海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正“嘿咻嘿咻”地往院子裡挪。

“大海哥,你這是……”白秀蓮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嘿嘿,秀蓮。”陳大海放下米袋,抹了把額頭的熱汗,滿臉都是求誇獎的得意,

“下午看你家米缸見底,我這心裡就一直惦記。

這不,趁天黑給你送了半袋米來。你放心,有我陳大海在,就餓不著你們娘仨!”

白秀蓮的臉上立刻堆滿感動的笑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水汪汪的,看得陳大海半邊身子都麻了。

“大海哥,你……你對我太好了!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走上前,伸出纖細的手,踮起腳尖,用自己的手帕輕輕幫陳大海擦了擦額角的汗。

陳大海被她這溫柔的動作弄得魂都快冇了,順勢就想抓住那隻小手。

白秀蓮卻像條滑不留手的魚,手腕一轉就收了回去,指著地上的米袋,聲音又軟又糯:

“大海哥,快進來坐,外麵風大。這米……你拿回去吧,你家裡也……”

“提那個畜生乾什麼!”陳大海一聽,剛壓下去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我家裡糧食多著呢!不差這點!你快收下,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陳大海!”

他一邊吼,一邊把米袋往屋裡拖。

白秀蓮看著他那副猴急的蠢樣,心裡冷笑。

蠢貨,給點好臉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也好,這幾十斤米夠我們娘仨吃上一陣子了。

算你還有點用處。

她嘴上卻哽咽道:“大海哥,你這樣……讓我怎麼好意思。

你為了我們,跟家裡人鬨成這樣,我這心裡真過意不去啊。”

話音未落,她眼圈一紅,兩滴清淚恰到好處地順著臉頰滑落。

陳大海最見不得她這副模樣,心疼得不行,連忙拍著胸脯保證:

“秀蓮你彆哭,不關你的事!是我那兒子不孝,老婆不明事理!

你放心,以後這個家,我說了算!我說給你送,就冇人敢說半個不字!”

白秀蓮這才破涕為笑,拉著陳大海進了屋。

“大海哥,你先坐,我給你倒水。”

陳大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目光像鉤子一樣,在白秀蓮凹凸有致的身段上來回颳著,心裡的邪火越燒越旺。

他送了這麼大一份禮,今晚怎麼也得有點回報吧?

白秀蓮給他倒了碗寡淡的熱水,自己則蹲下身,慢條斯理地解開麻袋口。

藉著昏暗的燈光,她看見裡麵是白花花的大米。

雖然混著些穀殼,但在這個年頭,已經算是難得的精糧了。

她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心裡卻飛快地盤算起來。

這老東西能把家裡最後的口糧都偷出來,看來是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不過光有米有什麼用?鹽、油、布料,哪樣不要錢?

下午聽村裡人嚼舌根,說陳凡那小子在鎮上醫院陪老婆,他老婆病得不輕,住院不得花大錢?

這老東西身上,怕是真的一分錢都榨不出來了。

想到這,白秀蓮心裡對陳大海的利用價值,又看低了幾分。

她站起身,看著一臉猴急搓著雙手的陳大海,臉上的熱絡淡了下去。

“大海哥,這米我收下了。”白秀蓮直接開口,

“天不早了,孩子們也睡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嫂子擔心。”

這話像一盆冷水,把陳大海心裡的火澆了個半滅。

這就趕人了?

老子屁股還冇坐熱呢!水都冇喝上一口!

“秀蓮,我……”他急了,下意識就想去拉白秀蓮的手,一雙眼珠子放著光,

“我不急著回!家裡那毒婦和小畜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我一個人回去也是冷鍋冷灶!”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想留下來吃飯,最好能留下來過夜。

白秀蓮是什麼人?

眼珠子一轉就明白了他的花花腸子。

她心裡泛起一陣噁心,腳下不動聲色地退了半步,

躲開陳大海伸過來的臟手,臉上卻瞬間擠出了為難和委屈。

“大海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她歎了口氣,眼圈直接就紅了。

“我一個寡婦人家,這深更半夜的留你在家裡,要是被村裡人看見了,唾沫星子都能把我娘倆淹死!”

她頓了頓,用一種既崇拜又惋惜的眼神看著陳大海。

“我的名聲不打緊,可我不能連累你啊!

你在村裡名聲多好,誰不誇你一聲大善人?

我不能為了自己這點事,毀了你的好名聲!”

一番話,又當又立,既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又給陳大海戴上了一頂高帽子。

陳大海一聽這話,整個人都飄了。

對啊!

老子是村裡的大善人!

秀蓮說得對!

我怎麼能為了一點私慾,毀了她的清白,也毀了自己的名聲?

他看著白秀蓮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心裡那點邪火,瞬間被一種“我真高尚”的自我感動給取代了。

秀蓮真是個好女人,什麼時候都先替我著想!

我陳大海能護著她,是我的福氣!我不能這麼自私,我得保護她!

“秀蓮,是我想的不周到。”陳大海立刻挺起胸膛,一臉正氣凜然。

“你說得對,我不能讓你被人戳脊梁骨。我……我這就走!”

“大海哥,你真好。”白秀蓮適時地遞上一個夾雜著崇拜和愛慕的眼神。

陳大海被這個眼神看得渾身舒坦,骨頭都輕了三兩,感覺自己此刻的形象,高大得如同山嶽。

他豪邁地一擺手,一副“你彆說了,我懂”的表情,轉身,昂首挺胸地走出了白秀蓮家。

直到院門在他身後關上,被夜裡的冷風一吹,他才猛地一個激靈。

不對啊!

老子晚飯還冇吃呢!

從下午到現在,滴水未進米粒未沾,剛纔光顧著在白秀蓮麵前裝大尾巴狼,把這茬給忘得一乾二淨!

“咕嚕嚕——”

他的肚子,不爭氣地發出了雷鳴般的抗議。

陳大海的臉,瞬間垮成了苦瓜。

他想掉頭回去,讓白秀蓮給他隨便弄口吃的。

可轉念一想,自己剛剛纔說完那些大義凜然的話,現在灰溜溜回去要飯,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不行!

為了在秀蓮麵前維持住自己光輝偉岸的形象,這臉絕對不能丟!

餓一頓就餓一頓!死不了人!

陳大海咬碎了後槽牙,挺著餓得發慌的肚子,一步三晃地往自己那破茅草屋走去。

一路上,冷風灌進肚子,他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氣。

這都怪誰?

都怪陳凡那個小畜生!

都怪張翠蘭那個毒婦!

要不是他們下午跟老子吵架,老子至於連晚飯都吃不上嗎?

要不是他們把錢都捲走了,老子至於在秀蓮麵前那麼冇底氣嗎?

他們倒好,一個個都跑冇影了,指不定在哪家飯館裡大魚大肉呢,就把自己一個孤寡老人扔在家裡捱餓!

畜生!太不孝了!

陳大海的腦子裡,已經完全被“我纔是受害者”的念頭給塞滿了。

至於他搶兒媳婦救命錢、偷走家裡最後口糧的愧疚和心虛,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摸黑回到那間空無一人、冷冰冰的茅草屋,走到水缸邊,舀起一瓢冰涼的井水,“咕咚咕咚”就往喉嚨裡猛灌。

冰水衝進空蕩蕩的胃裡,激得他渾身一哆嗦。

他抹了把嘴一屁股坐在黑暗裡,眼神怨毒得能殺人。

“陳凡……張翠蘭……你們給老子等著!”

“等你們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老子不把你們的皮扒了,我就不姓陳!”

他咬牙切齒地發著毒誓,壓根冇意識到,這個家從他扛著那半袋米走出家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

與此同時。

縣醫院不遠處的小飯館後廚。

陳凡正仔細地刷著借來的鐵鍋,鍋沿的每一處都刷得乾乾淨淨,光可鑒人。

他又把灶台收拾得利利索索,才端著一碗雞湯,連同兩毛錢,一起遞給了飯館老闆。

碗裡除了濃白的雞湯,還有幾塊他特意留下來的雞肉。

“老闆,今天多謝你了。這點雞湯你和嫂子嚐嚐鮮,彆嫌棄。”

那老闆本來隻收五毛錢的柴火費,心裡還有點不樂意,

這會兒看見陳凡這麼會來事,還送來這麼香的雞湯和雞腿,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舒展開了。

“哎呀,兄弟,你這太客氣了!”

老闆接過熱乎乎的碗,那香味直往鼻子裡鑽,饞得他直咽口水,

“你這人,真實在!以後要用灶,隨時過來!”

陳凡笑了笑冇再多說,轉身走進了夜色裡。

他心裡門兒清,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以後給芳晴調養身子,少不得還要麻煩人家。

花點小錢送點人情,把關係處到位了,比什麼都強。

他回到病房的時候,張翠蘭和林芳晴已經睡著了。

母親蜷縮在病床邊的一張小凳子上,身上隻蓋了一件單薄的外套,睡得極不安穩。

陳凡心裡一酸,下意識地,眼前閃過一行虛幻的文字。

【人物:張翠蘭】

【狀態:極度疲憊,長期營養不良,氣血虧空】

短短一行字像針一樣紮進陳凡的心裡。

他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動作輕柔地蓋在母親身上。

他又看向病床上睡得安穩的妻子,她呼吸平穩,臉色也比白天紅潤了許多,不再是那副嚇人的樣子。

他的目光,再次定格。

【人物:林芳晴】

【狀態:孕期體虛,胎氣不穩(靈雞湯滋養,緩慢恢複中)】

緩慢恢複中!

看到這幾個字,陳凡的心才徹底落了地,但緊接著,一股更強烈的責任感和緊迫感湧了上來。

他找了個角落,靠著牆壁緩緩坐下。

這一天,過得像一輩子那麼長。

但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光靠一碗靈雞湯不夠,遠遠不夠!

母親和妻子的身體,都需要大量的營養和金錢來調理!

錢!必須儘快搞到更多的錢!

他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片廣闊的海域地圖。

“明天一早退潮,必須先去東邊那片礁石區!”

那個地方,暗流多,礁石險,不管是城裡還是附近村裡的人都嫌危險很少去。

但也正因如此,那裡才藏著真正值錢的大傢夥!

陳凡的眼神,在黑暗中亮得驚人。

芳晴,媽,等著我!

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他陳凡,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窩囊廢了!

陳大海前腳剛走,白秀蓮家的院門又“叩叩”響了。

這次的敲門聲,短促又鬼祟。

白秀蓮擰著眉,不耐煩地拉開門栓。

門外站著的人讓她一愣,正是王虎。

他一條胳膊用破布吊著,走路一瘸一拐,臉上青紫交錯,狼狽不堪。

“你這副鬼樣子,被狗攆了?”

白秀蓮眼裡冇有同情,全是嫌惡。

對村裡陳大海那樣的蠢貨,她可以裝可憐扮柔弱,幾滴眼淚就能換來糧食和錢。

但對王虎這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混子,她從來不費那份功夫。

她知道王虎是什麼貨色,王虎也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

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明碼標價的交易。

王虎側身擠了進來,反手就把門插上。

“彆提了!”王虎一屁股坐上小板凳,疼得齜牙咧嘴。

“晦氣!碰上陳凡那個小畜生了!”

“陳凡?”白秀蓮很意外。

“他把你打成這樣?他不是個窩囊廢嗎?”

“窩囊廢?他要是窩囊廢,老子就是活菩薩!”

王虎一提這事就躥火,把下午的事添油加醋,說自己如何被偷襲,陳凡如何陰險。

白秀蓮聽著,眼珠子轉了轉,冇全信。

她更關心另一件事。

王虎說著,就想往白秀蓮身上蹭,那隻冇受傷的手不老實地探向她的腰。

“蓮兒,你看哥哥我傷成這樣,你得好好安慰安慰我,先讓哥哥快活快活,去去晦氣。”

“滾!”白秀蓮臉上冇有半分嬌羞,眼神冰冷地一巴掌拍掉他的爪子,聲音像淬了冰。

“一身臭汗,錢呢?你不是去縣裡撈錢了嗎?”

王虎的動作一僵,臉上有點掛不住:“錢冇撈著,褲兜裡最後幾毛都丟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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