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4：人生RPG二刷 第3章 又尿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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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剛纔還搶得凶狠的寸頭男孩，愣愣地看了我幾秒，小嘴一癟，“哇”地一聲哭得比我還慘：“江雨飛說我們打架！她說我們是‘包子’！嗚哇哇——”（他顯然冇聽懂“福報”，隻聽懂了大概音似的“包子”？）
另一個孩子也喊起來：“她說‘金魚動了步動手’！她是妖怪！”（“君子動口不動手”被聽岔成更奇怪的句子）
……對牛彈琴！
我一陣氣悶，努力控製著扭曲的表情。剛想再開口把這混亂的術語給掰扯清楚……
就在這時。一股熟悉又恐怖的熱流，再次衝擊著這具幼小身l本就脆弱的閥門！
紙尿褲！又是它！
剛纔那一通驚嚇、起身、嗬斥，加上摔倒殘餘的情緒波動，本就處於臨界點的膀胱像氣球一樣被紮破了！更要命的是，紙尿褲已經在濕透的邊緣掙紮了很久，其吸收能力早已達到極限。
完了！徹底完了！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不受控製的暖流，突破了已經被尿液浸泡得軟塌發脹的紙尿褲表層，沿著大腿內側的皮膚，緩慢而堅定地流淌下來。溫熱的，黏糊糊的，順著光溜溜的腿流進了通樣是粉白色的、印著小兔子圖案的襪子裡，最後在地板上積了一小攤——就在我站著訓斥其他小朋友的地方。
教室再次安靜了，這次是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的小眼睛，包括那個被罵哭的寸頭男孩，都齊刷刷地、帶著無比清晰的“好奇”看向我腳下那一小灘汙濁水漬。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巨大的轟鳴聲。恥辱感像冰水混合著岩漿，從頭頂澆灌到腳底。甚至忘了應該跑，或者動一動，隻能僵在原地，像個罪證確鑿的標本。
“江——雨——飛！！！！！”
一聲足以震碎教室窗戶（如果窗戶不夠結實）的暴喝，像驚雷一樣在我耳邊炸響。王老師那張因為氣急而漲成豬肝色的臉瞬間占據了我整個視野。
她像一頭髮怒的母獅，“噔噔噔”大步衝過來，高跟鞋踩在塑料地墊上發出沉悶卻極具威勢的聲響。她甚至粗暴地一把推開那個還愣著看我的小女孩，帶著一種“終於逮到你了”的滔天怒火。
“你給我站好了！”她猛地用一根粗壯的手指戳著我的肩膀（這力量幾乎讓我又一個趔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發抖。
“第一節課你尿一次！好！新環境！小孩子嘛！可以理解！”
她的音調陡然拔高，幾乎破了音：
“這才過了不到半小時！不到！半！小！時！地上又是這麼大一灘？！”她指著地上那灘明顯的、還在反光的水漬，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你是屬漏鬥的嗎？！還是膀胱長在腳後跟上了？！江建國！江建國就是這麼教孩子的？！啊？！”
“走路摔！走不穩！平地都能栽！”
“彆的小朋友打架你去管！我讓你管了嗎？！小大人似的！說的那叫什麼話？！誰聽得懂你那外星語！顯擺你了？”
“好！顯擺完了呢？一秒鐘！一秒鐘都不到！你就又！尿！了！一地！”
她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在咆哮，唾沫星子噴到了我的臉上。整個教室鴉雀無聲，所有孩子都被這從未見過的、老師暴怒的場景震懾住了。連之前還在哼哼唧唧抹眼淚的幾個也大氣不敢出。
王老師猛地拽住我的胳膊，她的手指像鐵箍一樣，勒得我手臂生疼。另一隻手粗暴地在我身上摸索了幾下，一把捏住我腿間那個濕透、沉重、還滴滴答答的、徹底報廢的紙尿褲。
“看看！看看它！這紙尿褲！是給我準備的沙袋嗎？！重的能沉江了！”
她用力把那沉甸甸的紙尿褲往外一扯，動作暴躁得像在撕一個無比厭惡的創可貼。拉扯的瞬間，一股羞恥的涼意伴隨著被硬拽的疼痛感，讓我本能地顫抖了一下。
“還站著？！站著能把尿憋回去嗎？！還是打算就這麼泡著你的新襪子？！”
她用力拖拽著我，腳步極快地衝向教室角落那個掛著很多小毛巾的區域。
“幼兒園！幼兒園不是你家！冇人有功夫專門伺侯你一個三歲的小祖宗換尿片！你看看彆的小朋友！有哪個像你這樣的？！啊？你自已看看！”
她一把將我按在一個矮矮的塑料小凳子上，然後“唰啦”一聲拉開一個儲物櫃，從中粗暴地抽出另一片全新的、印著憨態可掬小企鵝圖案的巨大紙尿褲。她拿著那片新的紙尿褲，像拿著一片沾記了恥辱烙印的裹屍布，氣惱無比地抖動著，發出嘩啦啦的、刺耳的塑料摩擦聲。
“穿！穿上！”她幾乎是命令式地把紙尿褲拍在我的腿上，眼睛死死瞪著我，裡麵是燃燒的怒火和徹底被擊穿耐心底線的狂躁。
“我不穿這個，我能憋住！”
我咬緊牙關，拿出了30歲成年男性應有的倔強態度，使出3歲小女孩最大的力氣，把紙尿褲狠狠扔了出去——可惜，即使拚儘全力，那玩意兒也隻是軟趴趴地落在眼前半米遠的地方，像塊被嫌棄的抹布。
“你個小丫頭嘴倒是硬！”
王老師似乎被我的決絕嚇了一跳，眉毛高高揚起，隨後嘴角扯出一絲輕蔑的笑意。她彎腰撿起紙尿褲，像捏著一塊罪證似的晃了晃，聲音裡帶著嘲諷：“行啊，江雨飛，有骨氣！那待會兒尿褲子了可彆哭鼻子！”
我梗著脖子，倔強地瞪著她，心裡瘋狂咆哮：“老子當年在華爾街談判桌上都冇慫過，還能被你一個幼兒園老師唬住？！”
可現實是，我的膀胱似乎並不打算配合這份成年人的尊嚴。
王老師冇好氣地扔來一條印著卡通兔子的兒童短褲，命令道：“穿上！”我手忙腳亂地套上褲子，目光極力避開那個明明不該屬於我這個男性靈魂、卻總是控製不住釀成洪災的“水閘口”。
教室裡的小屁孩們依舊吵吵鬨鬨，尖叫聲、玩具碰撞聲、老師不耐煩的嗬斥聲混雜在一起，讓我腦殼嗡嗡作響。我默默挪到角落裡，一邊繼續思考這個詭異世界的真相，一邊用3歲小孩尚不完善的神經係統，拚命監控著來自膀胱的任何警報信號。
終於，約莫半小時後，那種刺癢加脹記的信號再度出現。
一開始還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但僅僅半分鐘之後，就排山倒海般襲來，幾乎無法抑製。
“靠，怎麼會這樣？一點反應時間餘地都不給嗎？！”
我咒罵著，踉踉蹌蹌地向教室角落那扇小門衝去——主要是靠鼻子聞出來的，畢竟從那裡飄出的尿味與劣質清潔劑混合的氣味，簡直比導航還精準。
站到小便池前，我拚儘最後的意誌力，一把拉下褲衩，然後——
開閘放水！
“哈！老子贏了！”我得意地打了個尿顫，嘴裡甚至哼起了小曲。
然而，下一秒，腳下傳來一陣異樣的溫熱觸感……
“艸！樂極生悲，居然忘記自已已經變成妹子了！”
這下徹底完了！
低頭一看，褲子和襪子已經濕了一大片，水珠甚至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更糟的是，王老師的高跟鞋聲正由遠及近，伴隨著她不耐煩的喊聲：
“江雨飛！你又跑哪兒去了？！”
我僵在原地，大腦飛速運轉——
是裝死？還是乾脆尿個痛快？
或者……直接跳窗逃跑？！
（雖然以現在這小短腿的彈跳力，可能連窗台都夠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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