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5回到衛校上學的日子 第171章 與姑父合作開店（五）
很快詹曉陽和劉小惠來到了西湖市場。夕陽的餘暉給喧鬨的市場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人流已不如白天密集。
大姐和霞姐正在收拾促銷攤位，將剩餘的雞蛋禮盒裝箱，擦拭桌椅，臉上帶著忙碌一天後的疲憊，卻也透著一絲滿足。
劉小惠見狀，立刻小跑過去，挽起袖子就幫忙搬箱子、整理物品。
詹曉陽則走向旁邊許老闆夫人的攤位。許夫人正在招呼最後的幾位顧客，看到詹曉陽，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曉陽來啦！”許夫人熱情地招呼。
“阿姨，下午好！這幾天辛苦您了，大姐她們在這擺攤，沒少給您添麻煩吧？”詹曉陽禮貌地問候。
“哎呀！瞧你說的！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許夫人連連擺手，語氣真誠，“曉陽啊，我得謝謝你纔是真！你們這雞蛋攤一擺，吆喝得熱鬨，獎品又吸引人，給我這攤位也帶來了不少客流呢！好些人買完雞蛋，順道就在我這買點鵝肉、鹵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她頓了頓，壓低聲音說：“我家老許特意交代了，說你們學不容易，又是幫襯自家姐姐，這攤位錢啊，絕對不能收！你們就安心擺！”
詹曉陽心裡一暖，抱拳鄭重地道謝：“阿姨，感謝您了！”
“客氣啥！都是自家人！”許夫人爽朗地笑著。
攤位收拾妥當，搬回了出租屋後，詹曉陽招呼大家：“大姐，霞姐，小惠，忙了一天都餓了吧？走，我們去夜市那邊吃飯，邊吃邊聊。”
四人來到市場附近一個熱鬨的夜市大排檔。詹曉陽點了幾個家常炒菜，一個湯，又要了幾瓶汽水。飯菜上桌，香氣撲鼻。
看著兩位姐姐臉上明顯的倦容，詹曉陽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他給大姐和霞姐各夾了一筷子菜，誠懇地說：“大姐，霞姐，這幾天真是辛苦你們了。風吹日曬的，還得不停地吆喝，肯定累壞了。”
大姐連忙說：“小弟，你彆這麼說。我們不怕累，能掙到錢，心裡踏實！還得謝謝你給我們找了這麼條路子。”
霞姐也點頭附和：“是啊，曉陽，比我們在老家廠裡乾活強多了。”
詹曉陽點點頭，進入正題：“大姐，霞姐，其實我讓你們來賣雞蛋，除了幫家裡減輕負擔，更主要的是想讓你們先嘗試一下、鍛煉一下，熟悉城裡的環境和做生意的門道。這雞蛋促銷，搞到這個週日就結束。到時候我們再來結算，把該分的提成都算清楚。”
他頓了頓，看著她們，語氣變得認真：“休息兩三天後，我們就要開始新的業務了——賣運動鞋。鋪麵我已經和姑父一起找好了，就在南郊路，位置很好，這兩天就開始裝修。”
姐妹二人聽到這裡，眼睛都亮了起來，充滿了期待。
詹曉陽繼續解釋：“本來呢，我是想著咱們自己家人把店開起來。但後來仔細想了想，咱們畢竟是外地人，初來乍到，很多地方的關係不熟悉。跟汪姑父這樣的本地人合作，雖然我們分到的利潤可能比自己單乾要少一些，你們的收入短期內也可能沒那麼快暴漲，但是路子會更順，能做長久，風險也小。畢竟……”他看了一眼劉小惠，聲音放緩了些，“畢竟過了今年，我和小惠可能就要離開潮城，去外省繼續讀書了。得找個靠譜的合夥人，我們走了之後，店還能穩穩當當地開下去，你們也能有個長久的依靠。”
這番推心置腹的話，說得入情入理，大姐和霞姐聽了，紛紛點頭。大姐說：“小弟，你考慮得周到！我們聽你的安排！跟姑父合作，我們放心！”
霞姐也說：“對！長遠要緊！”
詹曉陽欣慰地笑了：“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新店開業後，大姐你來當店長，負責店裡的日常管理和銷售。等以後生意做大了，我們開了分店，霞姐你就去當新店的店長！”
這個安排讓大姐和霞姐又驚又喜，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一個勁地點頭，眼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對詹曉陽的感激。
詹曉陽想了想，又補充道：“大姐，霞姐，過兩天促銷結束，你們休息的時候，看看想買點什麼給家裡捎回去的，衣服、吃的都行。我托我經常跑貨運的堂舅幫忙帶回去，方便。”
“哎！好！謝謝小弟！”大姐連連答應。
這頓飯吃得格外溫馨，姐妹三人對詹曉陽的安排心悅誠服，也對未來的新事業充滿了信心。飯後，大家各自分開。
詹曉陽和劉小惠自然又回到了他們愛的小屋，享受隻屬於兩人的甜蜜時光。因為知道詹曉陽第二天要早起，兩人沒有過多嬉鬨，相擁著早早睡去。
第二天淩晨，熟悉的鬨鈴聲依舊刺耳。劉小惠像隻八爪魚一樣纏著詹曉陽，捨不得他離開溫暖的被窩。
詹曉陽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輕聲說：“惠兒，乖，再睡會兒。我去南春橋跟黃爸爸見個麵，很快就回來。”
又在床上溫存了幾分鐘，他才輕手輕腳地起身，也顧不上洗漱，披上外套就出了門。
清晨的南春橋市場，還是有點寒意，但已經有不少批發商和早起的攤販開始忙碌。
詹曉陽走到和黃爸爸經常在一起的角落，黃爸爸已經蹲在那裡抽煙等著了，腳邊放著一個鼓鼓的布包。
“黃叔，早！等了一會兒了吧？”詹曉陽快步走過去。
“曉陽來啦！沒事，我也剛到。”黃爸爸見到他，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把煙頭摁滅。兩人像往常一樣，蹲在牆根下。
黃爸爸從布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和一個更厚的信封，遞給詹曉陽：“喏，這是上週的賬目，你看看。這是你的分成。”
詹曉陽接過信封，捏了捏厚度，心裡有數，看也沒看就直接塞進了隨身帶的帆布包裡：“黃叔，我還信不過您嘛！賬目沒問題！”
黃爸爸點點頭，又問：“曉陽，眼看就到清明瞭，今年這獅頭鵝的團購，還搞不搞？”
詹曉陽正等著這話呢，立刻接道：“搞！必須搞！黃叔，我正想跟您說這事呢。計劃搞400隻左右，免得供不應求或者壓貨。給您的結算價，130塊錢一隻，您看行嗎？”
“行！沒問題！”黃爸爸爽快答應，這個價格他很有賺頭。
詹曉陽特彆強調了一點：“黃叔，還有個事得請您多費心。就是這鵝的重量，您得幫忙把控一下，儘量彆超過20斤一隻。要是太大了，成本上去，我們的利潤空間就小很多，定價也不好定。”
黃爸爸是明白人，一點就透：“曉陽，你放心！這個我懂！肯定給你挑個頭合適、膘肥體壯的，保證都在20斤以內，既好看又實惠！”
“太好了！謝謝黃叔！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這邊儘快把海報做出來，開始接受預定。”詹曉陽心裡踏實了。兩人又聊了幾句閒話，便各自分開。
詹曉陽揣著厚厚的信封，快步回到小屋。屋裡還彌漫著溫暖的氣息，劉小惠還在熟睡。他脫掉外套，迅速鑽回被窩，將帶著涼氣的身體貼近那團溫暖。
劉小惠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下意識地往他懷裡縮了縮。擁抱著心愛的人，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均勻的呼吸，詹曉陽覺得所有的早起和奔波都是值得的。兩人相擁著，又沉沉睡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中午時分兩人才悠悠醒來。洗漱後，兩人準備出門吃午飯。走在去小吃店的路上，詹曉陽用公用電話給姑父打了個電話。
“喂，姑父，我是曉陽。”
“曉陽啊，午飯吃了嗎？”
“還沒呢，正要去吃。姑父，下午我和小惠過去一趟，把合作開店我這邊的一萬塊錢投資款拿給您。順便，有勞您擬的合作協議，如果弄好了，我也一起看看，沒問題咱們就把字簽了。”
“好啊！協議我讓你姑姑幫忙弄好了，就等你了！”姑父很高興。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姑姑的聲音：“曉陽啊，你跟小惠說，叫她叫上雅雯那姑娘，晚上和楷楷一起過來！咱們在養殖場院子裡燒烤！熱鬨熱鬨！”
“好啊姑姑！謝謝姑姑！我們下午就過去！”詹曉陽笑著答應。
掛了電話，兩人在路邊小店吃了碗熱乎乎的粿條湯。然後回到衛校，找到汪胖子和林雅雯，把晚上燒烤的訊息告訴了他們。四個年輕人興致勃勃，老時間還早決定下午先一起去江心公園玩一圈。
看來最近汪胖子和林雅雯的關係進步不少。
江心公園綠樹成蔭，春光明媚。他們光著腳走在沙灘上，吹著帶著水汽的微風，心情格外舒暢。汪胖子和林雅雯似乎比之前熟絡了許多，偶爾還會低聲說笑。玩到下午三點多，四人才意猶未儘地坐車前往市郊的養殖場。
到了養殖場，姑姑和姑父都在。姑姑一看到劉小惠和林雅雯，就親熱地拉著她們的手，說要帶她們去鎮上采購晚上燒烤的食材。汪胖子立刻自告奮勇地跟去幫忙提東西。
姑父則把詹曉陽請進客廳，茶幾上已經泡好了功夫茶。
姑父從抽屜裡拿出兩份列印好的協議書，遞給詹曉陽：“曉陽，你看看，這是按咱們上次商量的意思擬的協議。主要就是投資比例、分工、利潤分成這些，你看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詹曉陽接過協議，道了聲謝，然後認真地逐條閱讀起來。協議寫得很規範，條款清晰，完全符合他們之前商議的結果：總投資兩萬元，雙方各出資一半；姑父負責場地、裝修和本地協調，詹曉陽負責貨源、運營和營銷；利潤按4：4：2分成（姑父40%，詹曉陽40%，預留20%作員工分紅池）。詹曉陽看完，滿意地點點頭：“姑父，協議寫得很好，沒問題！”
“那咱們就簽字吧！”姑父拿出鋼筆。
兩人分彆在兩份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交換，再簽一份。姑父留一份，詹曉陽將自己那份仔細摺好，放進貼身的口袋裡。接著，他從帆布包裡取出用報紙包好的一萬塊錢，鄭重地交給姑父：“姑父，這是一萬塊，我的投資款。”
姑父接過錢，拍了拍詹曉陽的肩膀：“好！曉陽，從現在起，咱們就是正式的合夥人了！一起把生意做好！”
這時，從外麵回來的汪胖子湊了過來，一臉羨慕地說：“姑父，陽哥，你們這大生意乾得紅紅火火的，以後可得帶帶我呀！”
姑父哈哈一笑，看向詹曉陽。詹曉陽拍拍汪胖子的肩膀，語氣肯定地說：“胖子，放心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校園波鞋這塊你繼續做好，以後店裡需要推廣、或者要開發學生市場，少不了你出力！不會把你落下的！”
聽到這話，汪胖子頓時眉開眼笑，連連點頭：“謝謝陽哥！謝謝姑父！”
過了一會兒，姑姑帶著劉小惠和林雅雯采購回來了，車上裝滿了各種肉類、蔬菜、調料和飲料。
汪胖子立刻化身勤快小夥，跑前跑後地幫忙搬東西、支燒烤架、生炭火。詹曉陽則陪著姑父，一邊喝茶，一邊更深入地討論店鋪裝修的細節、首批貨品的訂購數量、開業宣傳的時機等具體規劃。
傍晚，養殖場的院子裡飄起了誘人的烤肉香氣。炭火劈啪作響，各種肉串、雞翅、香腸、蔬菜在烤架上滋滋冒油，香氣四溢。大家圍坐在一起，自己動手，邊烤邊吃，邊喝邊聊，氣氛熱烈而融洽。
姑姑不停地給劉小惠和林雅雯拿食物，姑父和詹曉陽則聊著生意經，汪胖子穿插其間，插科打諢，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這頓家庭式的燒烤晚宴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多才儘興而散。
姑父親自開車將四個年輕人送回了衛校門口。
下車後，汪胖子和林雅雯回了宿舍。詹曉陽和劉小惠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轉身，再次走向那個隻屬於他們倆的、溫暖的小屋。
對於他們來說，那裡纔是真正可以放鬆身心、享受二人世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