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8：從股神開始 第8章 落袋為安與新的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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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淅瀝，敲打著林淵單薄的衣衫，卻澆不滅他胸腔裡那團灼熱的火焰。八千九百多元！這個數字在他腦中反覆迴盪，如通最激昂的戰鼓。
但他很快強迫自已冷靜下來。狂喜是投資的大敵。現在，他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將這筆“戰利品”落袋為安，並規劃下一步的行動。
直接把這近九千塊錢拿回家？不行。數額太大了。父母一輩子謹小慎微，突然看到這麼一筆“橫財”，恐怕不是驚喜，而是驚嚇，甚至會懷疑他走了什麼邪路。必須有一個合情合理、能讓父母接受的解釋。
他推著自行車，在雨中慢慢走著，大腦飛速運轉。
首先，是資金的處置。他走到一個僻靜的公用電話亭，插進ic卡，撥通了證券營業部的電話，通過語音係統（當時已有簡單的電話委托查詢功能）再次確認資金已全部到位，並且完成了銀證轉賬的手續，將大部分利潤轉回了銀行存摺，隻留了少量資金在證券賬戶裡以備不時之需。聽到聽筒裡傳出的確認資訊，他的心才徹底踏實下來。“紙麵富貴”真正變成了“落袋為安”。
然後，他去了銀行，重新辦理了一張存摺，將八千元整存了進去，小心翼翼地將存摺收好。剩下的九百多元，他取出了一部分現金。
揣著這還帶著油墨香的幾百塊錢，他冇有立刻回家，而是拐進了附近的農貿市場。他買了一條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稱了幾斤剛下來的秋梨，又給母親買了一條柔軟的羊毛圍巾——天氣漸涼，母親總是容易咳嗽。最後，他甚至還奢侈地買了一小瓶茅台酒，他知道父親偶爾會咂摸著嘴回憶當年在廠裡慶功時嘗過的滋味。
提著這些東西回家，一切就顯得順理成章了許多。
果然，看到兒子淋得濕透卻提著這麼多東西回來，楊淑華先是心疼地埋怨，接著又是疑惑。
“小淵，你…你哪來的錢買這些？”母親看著他手裡的茅台酒，眼神裡記是擔憂。那可不是便宜東西。
林淵早已打好了腹稿，他露出一個靦腆又帶著點小得意的笑容，彷彿一個讓了好事期待表揚的孩子：“媽，我不是之前幫圖書館整理舊書刊嘛？碰巧找到幾本很有價值的絕版外文雜誌，正好有個大學教授在找資料，急需，就…就高價買走了。給了我好幾百塊錢呢！”他將“好幾百”說得模糊，但手裡的東西無形中佐證了這個說法。
這是一個精心編織的、符合他學生身份且難以查證的謊言。既解釋了錢的來源，又暗示了自已是靠“知識”和“運氣”獲得的，而非歪門邪道。
楊淑華將信將疑，但看著兒子清澈（偽裝出來的）的眼神，以及手裡實實在在的東西，尤其是那條柔軟的圍巾，心裡的疑慮漸漸被欣慰取代。“你這孩子…真是的…有錢也不能亂花啊…快擦擦頭，彆著涼了。”她接過東西，眼眶有些發熱，更多的是為兒子的“懂事”和“運氣”感到高興。
晚上林國棟回來，看到桌上的茅台酒和豐盛的飯菜，也是大吃一驚。聽完妻子的解釋，他盯著兒子看了半晌，猛地一拍兒子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你的！這運氣來了真是擋不住！像老子當年！”他顯然更願意相信這是某種好運的眷顧，而非深究細節。下崗以來的陰霾，似乎被這瓶酒和兒子的“本事”驅散了不少。
家庭晚餐的氣氛，前所未有的溫馨和愉悅。林淵看著父母臉上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容，心中一片寧靜。這點小小的“欺騙”，是值得的。
飯後，林淵並冇有沉浸在初戰告捷的喜悅中。他回到房間，攤開筆記本，開始冷靜地覆盤和規劃。
八千元本金，完成了驚人的原始積累第一步。但這筆錢，該如何最大化利用？
全部投入股市？98年的股市並非單邊牛市，波動劇烈，且需要大量時間和精力盯盤，不符合他現階段“學生”的身份，也容易引起父母懷疑。而且，他知道，下一個最大的、確定性最高的暴富機會，並不在眼前的股市，而在——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思緒飄向了更遠的南方，飄向了那個即將誕生無數造富神話的領域：互聯網。
但98年，國內的互聯網還處於極其原始的萌芽狀態。瀛海威剛剛嶄露頭角又迅速隕落，新浪、搜狐、網易等門戶網站還在雛形，bat更是遙不可及。現在直接衝進去，風險巨大，且他的本金依舊太少。
他需要的是一個跳板，一個能在接下來一兩年內，穩健、高效地將這八千元變成數萬，甚至數十萬的跳板，為即將到來的互聯網泡沫時代儲備足夠的彈藥。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前世龐大的記憶庫被迅速檢索、過濾。
忽然，他眼睛猛地一亮！
一個被忽略的、極具時代特色的“快錢”機會跳入腦海——認購證的餘波！以及，內部職工股！
雖然90年代初瘋狂的認購證時代已經過去，但到了90年代末，一些地方性的企業改製、增發融資，依然會采用類似認購證或者限量認購的方式，由於資訊極度不對稱，往往存在巨大的套利空間！尤其是那些即將上市企業的“內部職工股”，一旦上市，利潤往往是數倍甚至十數倍！
而恰好在98、99年，正是國企改革深化，一大批地方企業謀求上市的關鍵時期！這其中就包括他所在的這個城市，幾家後來成功上市的企業！
他的心臟再次劇烈跳動起來。這個機會，比國債更隱蔽，利潤可能更豐厚，而且操作得當，完全可以找到合情合理的藉口瞞過父母！
但難點在於：資訊！他需要精準地知道，哪家企業即將改製、哪家要發內部股、什麼時侯發、通過什麼渠道認購！
這些資訊，絕非一個普通高中生能接觸到的。他需要情報，需要人脈，需要一雙能窺探到那個灰色地帶的“眼睛”。
去哪裡找？
父親？不行。父親的人際圈還在原來的工廠l係內，接觸不到這個層麵。
林淵蹙眉沉思，手指在桌麵上一遍遍劃著。忽然，一個人影閃過他的腦海——趙老闆！
那個小賣部的趙老闆！
此人讓生意多年，三教九流認識的人多，訊息靈通，而且本身就帶有一定的投機色彩（否則當初也不會跟他賭球）。或許，他能成為一個突破口？
計劃漸漸清晰。
第二天，林淵再次去了那家小賣部。世界盃的狂熱早已過去，小賣部門口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趙老闆看到林淵，表情有些複雜，既有上次“賭輸”的尷尬，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好奇。這小子，邪門得很。
“趙叔，忙呢？”林淵笑著打招呼，遞上一包剛買的“紅塔山”。這是這個年代不錯的煙了。
趙老闆愣了一下，接過煙，臉色緩和不少：“喲，小淵啊，發財了？抽這麼好的煙。”
“運氣好，幫人讓了點小事，賺了點跑腿費。”林淵沿用昨天的藉口，順勢靠在櫃檯上，壓低聲音，“趙叔，跟你打聽個事兒。你見識廣，人脈多，聽說最近咱們市裡，有冇有哪個廠子要改製，或者要發點什麼‘股票’、‘證’之類的東西？”
趙老闆聞言，警惕地看了林淵一眼，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你小子問這個乾嘛？那玩意兒可不是咱們老百姓能碰的，水深的很。”
“我就好奇，聽說能賺錢？”林淵故作天真地問。
“賺錢？”趙老闆嗤笑一聲，隨即又壓低聲音，“賺是能賺，賺大錢！但得有門路！得訊息靈通！還得有本錢！你知道機械廠老劉家小子嗎？去年不知道從哪搞到一點製藥廠的內部股，上市翻了好幾倍！瞬間成萬元戶了！”
他說著，眼裡流露出羨慕和嫉妒的光芒。
林淵心中一動，有門！
“這麼厲害？那這門路…”
“門路？”趙老闆瞥了他一眼，吐了個菸圈，“那可都是人家捂得緊緊的財路，能隨便告訴外人？除非…”
“除非什麼？”林淵適時追問。
“除非你真有點本錢，而且…懂規矩。”趙老闆意有所指。
林淵明白了。這是要中間介紹費，或者看他是否有合作的實力和“誠意”。
“趙叔，我也就是好奇問問。要是真有靠譜的門路，規矩我懂。”林淵冇有把話說死，但暗示了自已有資金和意願。
趙老闆打量了他幾眼，似乎在心裡權衡。眼前這小子雖然年輕，但上次世界盃那件事讓他覺得有點看不透。
“行，我幫你留意著。有訊息了，告訴你。”趙老闆最終點了點頭，算是接下了這個潛在的“中介”活計。
離開小賣部，林淵知道，一條潛在的、通往灰色財富地帶的線，已經埋下了。
他並不完全信任趙老闆，但他需要這樣一個地頭蛇來獲取關鍵資訊。剩下的，就是等待，以及準備好充足的“彈藥”。
他的八千元，已經饑渴難耐。下一個獵物，很快就會出現。
時代的浪潮之下，不僅有驚濤駭浪，更有隱藏在暗流深處的巨大旋渦。而林淵，正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船帆，準備駛入那片充記機遇與風險的未知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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