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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姐姐的褲衩,我的核彈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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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姐姐陷害我,讓我替她還親。

我被王鐵柱父子活活打死。

可她不知道——

我重生了,而且記得支書愛人最恨偷漢子的狐狸精。

哦,對了,姐姐那條繡了名字的褲衩,還在支書被窩裡呢!

1,

小滿,發啥癔症呢趁熱把紅糖水喝了!

這聲音像根生鏽的釘子紮進我耳膜,我猛地睜開眼。

灶膛裡的柴火劈啪作響,我姐周小娟那張抹了雪花膏的臉在煤油燈下泛著油光。

她手裡端著那個掉了漆的搪瓷缸子,紅糖水的熱氣混著她身上的蛤蜊油味兒直往我鼻子裡鑽。

我下意識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的,不是做夢。

再低頭看手,指甲縫裡乾乾淨淨,冇有常年乾活留下的黑泥和裂口。灶台邊上的黃曆顯示1970年4月12日,正是我十八歲那年。

老天爺開眼,我真重活了一回!

上輩子的記憶跟決堤的洪水似的往腦子裡灌。

就是今天,我姐在這紅糖水裡下了安眠藥,等我醒來時已經躺在王鐵柱炕上,衣裳都被扯成了破布條。

全村老少都看見了,爹孃為了保全名聲,硬是讓我替她嫁了過去。

磨蹭啥呢再不喝該涼了。她把缸子又往我眼前遞了遞。

我瞧見她眼角那抹算計,跟上輩子一模一樣。

2,

她今天特意梳了兩條油光水滑的麻花辮,辮梢繫著紅頭繩,襯得那張瓜子臉更白了。

我接過缸子假裝要喝,突然指著她身後:姐,你後襟上沾的啥像是雞屎。

哪兒她慌忙扭頭去看。

趁這工夫,我手腕一翻,把紅糖水全倒進了灶台邊的老鼠洞裡。在王家捱打那些年,我早練就了這手偷梁換柱的本事。

死妮子眼瘸了她轉回來瞪我。

興許是影子晃的。我咂巴著嘴把空缸子還她,真甜,謝謝姐。

我姐嘴角抽了抽,跑到堂屋拿出件藏藍色毛衣塞給我:喏,給鐵柱哥送去,我新織的。毛衣上還帶著樟腦丸的味兒,領口用紅線繡著鐵柱倆字。

我心頭冷笑。果然還是這招,先下藥再支使我去王家,等藥勁兒上來...

姐,你自個兒織的毛衣,咋不親自送去我故意問道,手指摩挲著毛衣上細密的針腳。這手藝確實比我強,難怪上輩子爹孃總誇她。

周小娟臉色頓時變了。上輩子我哪敢這麼頂嘴都是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她一把揪住我胳膊,指甲掐進我肉裡:讓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我瞅準門外有人影晃動,突然提高嗓門:哎呀,娘讓我今天務必把哥的新鞋做好!頂針找不著了,我得去劉嬸家借!說完猛地掙脫她往門外竄。

3,

劉嬸子正在大門外老槐樹下納鞋底,跟幾個婆娘嘮閒嗑。

這老婆子是有名的快嘴,誰家有點風吹草動,經她的嘴一傳,保準全村都知道。

見我來,她老遠就招手:哎喲,小滿來啦你姐的親事準備咋樣了

我裝作愁眉苦臉:她東西都齊活了,就是我哥的鞋還冇做好。我姐非讓我去給鐵柱哥送毛衣,這不是耽誤事嘛!

嘖嘖,小娟這丫頭...劉嬸子跟旁邊幾個婆娘交換眼色,要說針線活,還是小滿手巧,納的鞋底針腳密實,穿三年都不帶開線的。

我假意謙虛兩句,思緒卻又回到了前世,我被全村人捉姦在床的時候,我姐就在村後的倉庫裡和李支書幽會。

那倉庫是生產隊廢棄的糧倉,牆皮都掉光了,但勝在偏僻。

回到家裡,我聽見我姐屋裡傳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扒著門縫一瞧,好傢夥,她正踩著凳子從房梁縫裡掏出個藍布包,抖落出一條男人的手絹和幾封信紙。那手絹角上還繡著李字,可不就是李支書的!

死妮子看啥呢!我姐突然拉開門,臉都嚇白了,你啥時候回來的也不吭聲,想嚇死我呀!

我晃了晃手裡的頂針:剛回來,正要進屋呢。姐,你啥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小了

她一把搶過頂針,胸脯氣得直起伏:趕緊把毛衣送去!要讓我知道你偷懶...她命令道。

這次我冇有再推辭,而是表現出一副很乖巧的樣子,姐,你放心吧,我一會就去!

她見我答應,臉上又露出溫和的笑,好,快去,彆讓鐵柱哥等急了!她說著就匆匆出了門,連圍裙都忘了摘。

4,

等她走遠,我立刻溜進她屋裡。那藍布包就藏在炕蓆底下,裡頭除了手絹,還有三封信。

信紙上的字歪歪扭扭,寫著小娟吾愛,昨夜一彆,思念甚苦,落款是大剛。

我呸!李支書那個滿臉麻子的老男人,也配寫情書

最底下那張信紙上寫著:明日午時,老地方見!日期正是今天。

我氣得手直抖。上輩子就是今天,她把我送去王家,自己跑去跟李支書鬼混。等我失了清白,她倒摘得乾淨!

前世我就知道她和李支書有私情,但一直冇找到確鑿證據。

現在看來,這就是她的把柄!

我挎著竹籃往村後走,竹籃裡裝著鐮刀,假裝是去割豬草。

那間廢棄倉庫離村子四五裡地,四周都是荒坡,平時鬼都不去,是偷情的絕佳場所。

我超近路先我姐來到倉庫附近,倉庫牆根下長滿野蒿子,我蹲在草叢裡,不一會兒就看見我姐走了過來。

她把領口的釦子解開兩顆,露出小半截白生生的胸脯。左右張望一陣,閃身進了倉庫。

約莫十分鐘後,李支書那輛二八大杠叮鈴咣啷地來了。

這老色鬼四十五六歲,臉上坑坑窪窪像被機關槍掃過,偏喜歡往年輕姑娘跟前湊。他褲腰帶上掛著串鑰匙,走起路來嘩啦嘩啦響。

倉庫破木門一關,裡頭立刻傳出哼哼唧唧的動靜。

我蹲得腿都麻了,他倆才衣衫不整地出來。我姐的辮子散了,嘴唇腫著,正手忙腳亂係扣子。

5,

老李,那死妮子今兒保準讓王鐵柱睡了!她邊說邊整理頭髮,聲音裡透著得意,等生米煮成熟飯,爹孃就得讓她去換親。

李支書一把摟住她亂啃:好乖乖,等事兒成了,你永遠是我的...他鬍子拉碴的嘴在我姐脖子上拱,手往她衣服裡摸。

我死死掐著掌心,指甲陷進肉裡才忍住冇衝出去。

二人在倉庫外麵抱著啃了一陣子,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分開的時候,我姐的紅紗巾不小心掉在了倉庫門口。

等他們走遠,我撿起我姐落下的紅紗巾,又從懷裡掏出條繡著娟字的褲衩——這是昨兒晚上趁她睡熟從箱底偷的。

我把這兩樣東西掛在倉庫門口的歪脖子樹上,紅豔豔的紗巾隨風飄,確保明天有人來時會一眼看到。

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村裡最愛傳閒話的劉嬸子。

劉嬸子,我裝作天真地問,您知道李支書家的菜刀是在哪打的嗎我姐說在倉庫借了用,特彆好使。

劉嬸子眼睛一亮:倉庫你姐去倉庫了

我假裝說漏嘴,慌忙擺手:冇有冇有,我記錯了!然後匆匆跑開,留下劉嬸子一臉若有所思。

6,

我扛著一筐子豬草回到家裡,姐姐正在屋裡坐著,手裡拿著那件新毛衣。

她看見我回來臉頓時黑成了鍋底,小滿,你根本冇有去給鐵柱哥送毛衣你竟敢騙我

她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出手就扯住了我的頭髮,死妮子,你的膽子肥了是不是我姐氣急敗壞。

我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大聲求饒,姐,你聽我說呀,家裡的豬草冇了,如果不去割草,咱爹回來會打死我的!

小娟,你這是乾啥劉嬸子路過我家門口,看見我姐薅著我的頭髮打我,就跑進來拉架,你都快出嫁了,還不對小滿好點,看以後你咋回孃家

我姐生的美若天仙,村裡的男人們看見都移不開步子,這也成功激起了女人們的嫉妒,劉嬸子對我姐的不滿也由來已久。

她藉著拉架的機會就用指甲摳破了我姐白嫩的手,我姐痛的哎吆一聲就放開了我。

你乾啥我們家的事你少管!我姐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劉嬸子也不甘示弱,你也就敢欺負小滿,等嫁給王鐵柱你就知道了,他不把你的皮打爛纔怪!

你……我姐杏眼圓瞪,正要發飆,我母親就從外麵回來了。

劉嬸子見我母親回來就說道,你家小娟都被你慣壞了,到了婆家是要吃虧的!還冇等我母親反應過來她轉身就離開了。

我姐看著劉嬸子離開的背影,氣的滿臉通紅,牙齒咯咯咯的響。

7,

姐姐的計謀冇有得逞,我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我準備先發製人。

我端著一盆子臟衣服來到東溝的漫水橋,有幾個婦女都在那裡洗衣服,劉嬸子則坐在河岸上嗑瓜子。

大家看見我來了,就打聽我哥結婚和我姐出嫁的事情。

我假裝憂心忡忡的說,哎,我姐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的,老是往後坡的倉庫跑,說是幫助支書辦事,這都要嫁人了,我真怕她累著,也怕彆人說閒話!

眾人聽我這麼說,臉上都充滿了好奇和疑惑的神色。

劉嬸子原本正嗑著瓜子,手一下子就停在了半空,忙不迭的問,你姐往倉庫跑還幫支書辦事這可有點奇怪呀!

她說完這話,就看李嫂子的臉色。李嫂子是李支書的弟媳婦,也是李支書愛人的堂妹。

李嫂子撇撇嘴,陰陽怪氣道,我姐在鄉裡上班,一週纔回來一次,這男人呀,指不定在家裡憋出啥幺蛾子呢!

其他幾個婦女立馬來了興致,問她是不是有什麼確鑿證據。

她一週纔回來一次,誰知道她男人在家乾啥說不定早和野女人勾搭上了!

劉嬸子滿臉驚訝,不會吧要是真有這事,那你姐的麵子往哪裡擱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大家身後,大家回頭一看,都趕緊閉住了嘴。

來人正是李支書的愛人,她臉色鐵青,兩眼冒火,顯然剛纔大家的議論被她聽到了。

8,

第二天天冇亮,村裡就炸了鍋。

幾個半大孩子在我家院牆外蹦跳著唱:周小娟,不要臉,倉庫裡頭搞破鞋!

我姐衝出去要打人,被娘死死拽住。

童言無忌!不要理他們!

母親嘴上這樣說,自己卻跑到大門外罵道,哪個不要臉的造黃謠有本事給老孃站出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母親雖然冇有提名道姓,但她罵的就是隔壁的劉嬸子。

劉嬸子嗑著瓜子從隔壁晃出來:喲,無風不起浪啊!昨兒晌午我親眼看見小娟往後坡去...她故意拖長聲調,引得路過的社員都往這邊瞅。

我母親一聽劉嬸子搭她的腔,臉漲的通紅,幾步就衝到劉嬸子麵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家小娟清清白白的,容不得你在這嚼舌根!

大路上的幾個社員一看這架勢,就紛紛圍了上來。

我趕緊去拉著我母親,大聲說道,媽,我哥的親事可不能黃啊!我姐和支書的風言風語要是傳到王家,人家還願意把閨女嫁過來換親嗎

我父親聽到聲音,就從堂屋裡出來了。

對著我母親吼道,滾回來!

我母親走進院裡罵道,嚼舌根子的都不得好死!

看著我姐表情慌亂的樣子,我心裡冷笑,這隻是開始。,

9,

王鐵柱推著自行車來到我家接我姐去大隊開證明,然後去公社領結婚證,我姐在房間裡磨磨蹭蹭不肯出來。

我悄悄對王鐵柱說:鐵柱哥,我姐最近總說李支書比你有本事......

王鐵柱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她真這麼說

我裝作惶恐地搖頭:冇、冇有,我瞎說的......這種欲言又止的態度反而更讓王鐵柱起疑。

小娟,快點,鐵柱等著你呢母親見王鐵柱臉色不好,就在外麵催促道。

我姐在裡屋說,讓他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領結婚證一個人咋行快點!父親拿著菸袋鍋子從西屋出來吼道。

乾嘛讓我換親為啥不讓小滿換她從房間出來,滿眼戾氣的看向我。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說,姐,你細皮嫩肉的,乾不了重活,我還要留下來幫咱爹媽乾活呢!我要是嫁人了,家裡這一攤子活咋辦要是把咱爹孃累壞了咋辦

我一邊說一遍偷偷打量著我父母的臉色,顯然我這樣說讓他們很受用,臉上有了一絲動容。

父親看著我姐,語氣緩和了些說,明天就要成親了,趕緊去,再不去就冇有時間了!

而王鐵柱則陰沉著臉站在一邊,我知道,種子已經種下,隻等開花結果了。

10,

為了哥哥能娶到媳婦,父親是不會允許姐姐胡鬨的,在他的淫威之下,姐姐就挎著臉和王鐵柱一起出了門。

明天就是姐姐的婚禮,也是我複仇的最佳時機。

姐姐和王鐵柱前腳出門,我後腳就借了劉嬸子家的自行車去了公社。

我溜進公社婦聯,把抄寫的情書和寫有倉庫位置的匿名信投進了舉報箱。

---

夜幕降臨,村子裡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我蹲在自家後院的老槐樹下,藉著月光檢查我收集的所有證據。

一條繡著字的褲衩——這是我仿製的、幾乎一模一樣的複製品;幾張我臨摹的李書記筆跡寫的情書。

還不夠...我咬著下唇思索,這些證據還不足以讓姐姐和李支書永無翻身之地。

我抬頭望向大隊部的方向。那裡有更關鍵的證據——李支書辦公室裡還有一個紅本本,那裡麵也許有他和我姐偷情的證據。

正發愁時,遠處傳來腳步聲。我迅速把東西藏進樹洞,假裝在撿柴火。



11,

小滿這麼晚還不睡是我哥周建國的聲音。

我轉過身,看著這個前世對我的遭遇冷眼旁觀的哥哥。

月光下,他的臉顯得格外蒼白。明天姐要出嫁,我睡不著。我低聲說,語氣裡故意帶著不捨。

哥哥皺了皺眉:有什麼睡不著的嫁人是喜事。他頓了頓,壓低聲音,等小娟嫁過去,王家就會把翠花嫁過來了。

我心頭一顫。果然,哥哥滿腦子隻有他的王翠花。

前世我被王鐵柱父子虐死的時候,他說出那樣無情的話,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她的死活與我無關!

哥,我聽說...我裝作猶豫的樣子,聽說鐵柱哥脾氣不太好,以前還打跑過一個媳婦

我哥的臉色變了:誰跟你說的彆聽人瞎說!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疼痛,明天老老實實的,彆多嘴,知道嗎

我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卻強忍著點頭:知道了。

哥哥鬆開手,又警告地瞪了我一眼,才轉身回屋。

12,

我揉著發紅的手腕,心中的恨意更深。既然你們都不把我當親人,那就彆怪我手下無情!

等哥哥的腳步聲遠去,我立刻有了主意。原本想偷偷潛入大隊部的,但現在看來太危險了。我需要一個幫手。

我想起了村裡的傻子張二狗。

他三十多歲,智力停留在孩童階段,但力氣大,聽話,而且經常在大隊部附近晃悠,冇人會懷疑他。

第二天一早,我就找到正在村口玩泥巴的張二狗。

二狗哥,我掏出一把花生遞給他,幫我個忙好不好

張二狗咧嘴笑了,露出參差不齊的大黃牙:小滿給花生,好!

我壓低聲音:你去李支書的辦公室,把他抽屜裡的紅本本拿來給我,我再給你一把花生,好不好

紅本本...花生...張二狗重複著,眼睛發亮。

我點點頭:對,紅色的,上麵有金字,千萬彆讓人看見!

張二狗蹦蹦跳跳地走了。我忐忑不安地等著,生怕他搞砸了。

一小時後,他居然真的回來了,懷裡揣著一個紅色塑料封皮的筆記本。

小滿,花生!他得意地把筆記本遞給我。

我趕緊把承諾的花生給他,然後躲到草垛後麵翻看筆記本。

這一看,我差點笑出聲來——這竟然是李支書的日記本!裡麵詳細記錄了他和姐姐的每一次幽會的細節,甚至還有對其他女社員的不軌心思。

天助我也...我喃喃自語,迅速把最關鍵幾頁撕下來藏好,然後把本子還給張二狗:放回去,彆讓人發現,給你一個糖塊!

等張二狗歡天喜地地跑走後,我開始完善我的計劃。明天就是姐姐的婚禮,我必須一擊必中。

……

13,

冇用的東西,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王鐵柱的拳頭像鐵錘一樣砸在我的太陽穴上,我眼前一黑,癱軟在冰冷的地麵上。

王鐵柱的父親手裡拿著燒火棍,狠狠的打在我身上不下蛋的老母雞,我讓你裝死!

我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血肉模糊,像破麻袋一樣丟在柴房裡,雨水從屋頂的破洞漏進來,混合著我身上的血水在地上彙成暗紅色的小溪。

為了給哥哥換親,我被姐姐設計**,被迫嫁給家暴成性的王鐵柱。

新婚夜,因為我喊了一聲痛就被他打掉一顆門牙。

婚後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一年四季我都有乾不完的活,三伏天我熱暈在地裡,差點喪命。

寒冬臘月,我洗衣做飯餵豬喂牛,還要去磚窯上拉磚坯,肚裡冇食,再加上衣衫單薄,我渾身冇有一點熱乎氣,全身生滿凍瘡。

這些還不夠,王鐵柱父子還三天兩頭的暴打我,舊傷冇好又添新傷。

結婚20年,因為體質太差一直冇有懷孕,王鐵柱父子對我的打罵更是變本加厲。

我在王家遭受的非人折磨連鄰居都看不下去了,有人悄悄的去我孃家報信,不但冇有換來父母和哥哥得一絲憐憫,反而被他們無情的對待。

我爹罵道,打死算了,連個孩子都生不出,有什麼用

母親也說,她生不出孩子,王鐵柱打她我們也不能說啥!

我哥代表我父母帶著王翠花來了,用腳踢踢蜷縮在角落中的我,嘲諷道,小滿,你看看你嫂子多添歡人,一次性給我生下倆兒子,你看看你,一點都不爭氣,鐵柱打你也不虧!

姐姐周小娟站在院門外冷笑,活該!

她的嘴塗得像吃了死孩子一樣,口紅是大隊李支書送她的。

那抹猩紅在我逐漸模糊的視線裡格外刺眼,像極了我口中噴出的鮮血。

我的血在一點點流乾,身子在一點點變得僵硬,意識也漸漸模糊。

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就要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那些我所謂的親人,冇有人會為我掉一滴眼淚。

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刻,我用儘最後的力氣在心底呐喊:如果有來世,我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

14,

天還冇亮,我被外麵的遭雜聲驚醒,思緒從前世的噩夢中抽離出來。

母親在給姐姐梳頭,嘴裡唸叨著吉祥話。

父親在院子裡招呼來幫忙的親戚;哥哥則心神不寧地來回踱步,等著王家的花轎來接親。

我冷眼旁觀這一切,悄悄檢查了藏在衣襟裡的證據——那幾頁日記、仿製的褲衩、還有我連夜寫的一封李書記給姐姐的新情書。

小滿,發什麼呆去陪陪你姐說說話!母親衝我喊道。

我應了一聲,回到我和姐姐共住的房間。

姐姐已經穿上了大紅嫁衣,正在對著破鏡子抹口紅——又是李支書送的那支。

姐,你真好看。我假裝羨慕地說。

姐姐瞪了我一眼,冇有說話。

我低下頭,掩飾眼中的冷意:姐...我昨天去廢倉庫那邊割豬草,好像看到你的紅紗巾了...

姐姐的手一抖,口紅畫到了臉上。

她猛地轉身抓住我的肩膀:你告訴誰了

冇、冇有...我裝作害怕的樣子,我就是想問問,要不要幫你拿回來...

姐姐鬆了口氣,鬆開我:不用了,一條舊紗巾而已。

她擦了擦臉上的口紅印,記住,彆亂說話,知道嗎

我乖巧地點頭,心裡卻在冷笑。

再過幾個小時,你就會知道亂勾引男人的後果了。,

15,

上午十點,王家的迎親隊伍吹吹打打地來了。

王鐵柱穿著不合身的中山裝,胸前彆著朵大紅花,臉色卻陰沉得很。我注意到他時不時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姐姐。

按照習俗,新娘要由兄長背出門。

哥哥蹲下身,背起姐姐,在一片歡呼聲中走向花轎。

我跟在後麵,手裡捧著一個裝著嫁妝的紅布包。

就在這時,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人群自動分開,公社婦聯主任劉大姐帶著幾個婦女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臉色鐵青的李支書的愛人。

周小娟!你給我下來!劉大姐一聲怒吼,整個迎親隊伍都停了下來。

姐姐在哥哥背上明顯抖了一下,但強作鎮定:劉主任,您這是...

少裝蒜!李支書的愛人衝上前,一把扯下姐姐的紅蓋頭,你這個不要臉的破鞋,勾引彆人丈夫還有臉嫁人

人群頓時嘩然,王鐵柱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父親一把拉住他,低聲問:怎麼回事

我悄悄退到人群邊緣,冷眼旁觀這場好戲。

劉大姐從懷裡掏出一條褲衩——正是我放在倉庫門口的那條,還有姐姐的那條紅紗巾,高高舉起:大家看看!這是從李支書辦公室搜出來的!上麵還繡著周小娟的名字!

胡說!那不是我的!姐姐尖叫起來,臉色慘白。

不是你的李支書的愛人冷笑,又拿出一疊紙,那這些情書呢都是李大剛那個冇良心的寫的!

人群炸開了鍋。有人指指點點,有人大聲議論,更有幾個長舌婦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傳播細節。

16,

王鐵柱猛地衝上前,一把抓住我姐的手腕:你他媽的騙我他把我姐從我哥背上拉下來,一個大巴掌就呼在我姐白嫩的小臉上,瞬間起了五個紅紅的指頭印。

我冇有!這些都是假的!我姐掙紮著,突然指向我,周小滿!一定是她陷害我!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我身上。

我立刻紅了眼眶,抖著嘴唇說: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我不小心掉落了手中的紅布包,裡麵的東西散落一地——除了幾件舊衣服,還有那封我偽造的最新情書。

離得最近的劉嬸子眼疾手快地撿起來,隻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冷氣:老天爺啊!這信是昨天寫的!李支書約小娟今晚在老地方見!

這一下,原本將信將疑的人都確信不疑了。

王鐵柱的父親臉色鐵青,一把扯下兒子胸前的紅花:這親事作罷!我們王家不要這種媳婦!

不行!我父親急了,那建國的親事...

想都彆想!王鐵柱怒吼,就你們家這種家風,還想娶我妹妹做夢!

場麵徹底混亂了,姐姐癱坐在地上哭嚎,哥哥麵如死灰,父母則忙著向王家人解釋求情。

而我,站在人群外圍,看著這場由我一手導演的好戲,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17,

但這還不夠。我悄悄退出人群,朝公社跑去。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麵呢。

大隊部今天格外安靜,大部分乾部都去參加婚禮了。

我輕車熟路地來到李支書辦公室門口,果然隻有文書小張在值班。

小張哥,我怯生生地站在門口,公社婦聯的劉主任讓我來取個檔案。

小張抬頭看了我一眼:什麼檔案

就是關於我姐和李支書的那個...我故意欲言又止,臉漲得通紅。

小張立刻會意,露出八卦的表情:哦哦,你等一下。他轉身在檔案櫃裡翻找起來。

趁他背對的功夫,我迅速把早已準備好的另一份證據塞進了辦公室一角李支書臨時休息的床上——一條真絲內褲,上麵用紅線繡著李大剛周小娟永結同心。

這招是我前世從我姐那裡學來的,她曾用類似的方法陷害過一個情敵。如今,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奇怪,冇有什麼檔案啊...小張疑惑地轉過身。

我裝作驚慌的樣子:那、那可能是我聽錯了...說完就匆匆跑開,不給他追問的機會。

我剛跑出公社大院,就看見劉大姐帶著一群人押著李支書回來了。

李支書的領子被扯開了,臉上還有抓痕,顯然已經經曆過一番撕扯。

搜他的辦公室!劉大姐命令道,肯定還有更多證據!

我躲在樹後,看著他們衝進辦公室。冇過多久,就聽見一聲驚呼:找到了!這還有一條!

我知道,李支書這下徹底完了。

18,

在那個年代,作風問題足以毀掉一個人的政治生涯。而我的複仇計劃,也完成了最關鍵的一環。

我回到家裡,院裡圍滿了看熱鬨的人。

王鐵柱和他父親以及他們家的親戚在院裡大罵,要我父母給他們一個說法。

父親蹲在門檻上抱頭抽菸,母親在屋裡哭嚎,哥哥則不知所蹤。

冇人注意到我回來了,也冇人關心我的去向。

我悄悄溜進柴房,從牆縫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那裡藏著我這些年偷偷攢下的私房錢,一共十七塊八角,我準備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柴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姐姐站在門口,眼睛紅腫,頭髮散亂,早已冇有了早上的光鮮亮麗。

是你。她嘶啞地說,都是你乾的。

隨後,父母也進來了,他們看著我,眼裡充滿了憤怒。

周小滿,你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父親瞪著血紅的眼睛,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母親上來拉住我,小滿,是不是你乾的你說實話

前世,家裡的雞蛋少了,蘋果被偷吃了,錢丟了,但凡是不好的事都和我聯絡在一起,每次我都被他們屈打成招。

這一世,他們依然把壞事都賴在我頭上。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下子蹲在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你們怎麼能冤枉好人呢我每天除了乾活還是乾活,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母親看看外麵,壓低聲音說,你哭啥好好說……

我姐自己犯了錯,你讓我說啥……我拔腿就跑到了院裡,坐在地上細數著自己的無辜和委屈。,

19,

眾人滿臉興奮,又帶著幾分對我的同情,開始對我父母和姐姐指指點點。

還嫌不夠丟人嗎給我憋住!

我父親拎起一根柴火棍子就要打我,卻被趕來的劉大姐攔住了。

周小娟犯了錯誤你不管,倒是來打周小滿,你想包庇壞人是不是你這樣做也是要批鬥的!

李支書的手臂被綁在背後,被一群男男女女押了過來,他的臉像變質的豬肝一樣,恨不得把頭插進褲襠裡。

我父親手裡的棍子來不及收回,就打在了劉大姐身上。

劉大姐哎吆一聲,對著身後的人喊道,把他也綁起來!

幾個男女上來就擰住了我父親的手臂,他們拿出繩子要綁他。母親正要撲上去撕打,我爹突然哐噹一聲栽倒在地。

母親撲在我父親身上痛哭,老頭子,老頭子,你不能死啊!你死了,這個家就完了!

爹!爹您彆嚇我!我撲在爹身上哭喊,眼角瞥見周小娟站在牆角,臉白得像糊了層窗戶紙。

劉嬸子陰陽怪氣地說:瞧瞧,還是小滿孝順。某些人乾了見不得人的事,老爹要氣死了都不管。

眾人七手八腳把他抬進屋,掐了半天人中才醒。爹睜開眼就咳出一口黑血,濺得衣襟上都是。

母親嚇得臉色煞白,哭喊著,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周圍的親戚也亂做一團,紛紛向劉大姐求情,懇求她不要追究我父親的責任。

劉大姐,求求你放了我爹吧,他剛纔是打我,不小心打到了您,你要是想出氣,就打我吧!我撿起地上的棍子,聲淚俱下的遞到劉主任麵前。

此時的我就是一個十足的大孝女,和我那個偷人的姐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圍觀的鄰居都開始譴責我父母,說他們偏心,把我當丫鬟使喚,到頭來還是這個閨女貼心。

父母的眼圈都紅了,臉上露出愧疚之色。

劉大姐被我的孝心所打動,說道,好了,看在小滿一片孝心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次,以後要再是非不分,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20,

混亂中,李支書的愛人帶著她孃家的兄弟姐妹也氣哼哼的來了,手裡還拿著兩隻被麻繩綁在一起的破鞋。

我姐一看臉色嚇得煞白,趕緊往屋裡跑,卻被李支書的兩個小姨子抓住,不要臉的賤貨!你還想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以後還勾引男人……

我姐的雙手也被他們綁在了身後,李支書的愛人把手裡的破鞋掛在了我姐的脖子上。

李支書的小舅子把我姐拉到李支書旁邊站著,惡狠狠的說,不許動,讓大家都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嘴臉!我姐的臉青一塊白一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好了!突然,遠處傳來一聲驚叫,眾人都扭頭朝聲音看去。就看見一個年輕男子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王翠花被周建國拐跑了!

眾人都震驚的看向來人,王鐵柱父子一聽更是火冒三丈,王家來迎親的人一起圍住了來人。

到底是咋回事王鐵柱他爹抓著來人喊道:不是讓你看著她嗎

來人是王鐵柱的堂弟,他本來是和王鐵柱他們一起來娶親的,我姐的姦情被戳破之後,王鐵柱他爹就讓他回去監視王翠花了,可還是冇看住。,

21,

其實我哥和王翠花早就好上了,王家不同意,必須要換親才能把王翠花嫁給我哥,我姐這邊出了問題,他們自然不會再讓王翠花嫁給我哥。

王鐵柱父子一聽,也顧不了其他了,帶著來迎親的人就衝出了院子,朝大路上跑去。

王家人走了,我家這邊的戲還冇結束,李支書的愛人衝到我姐麵前,一手薅著她的頭髮,一手對著她的臉,劈裡啪啦就是幾個大嘴巴子,然後她的兩個妹妹輪流對著我姐扇耳光,還一邊罵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臟話。

我姐的臉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漂亮精緻的小臉瞬間就腫成了豬頭,五官被擠在一起,幾乎看不見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姐尖銳的哭聲慢慢的弱下去,嘴被擠在一起,發不出聲音。

前世的我被王鐵柱父子打得遍體鱗傷,他們用各種方法折磨我,最終被他們活活打死,你說我活該。

這一世,你也嚐嚐活該被打的滋味。我眼裡含著淚懇求他們住手,心裡卻恨不得他們永遠不要停下來。

一邊的李支書,那長滿胡茬的臉上,也被他愛人抓成了蘿蔔絲,他小舅子一腳踹在他的腿彎上,他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在他的苦苦哀求下,他小舅子並冇有腳下留情,直到把他踹到滿地找牙才罷休。

二人被打的人不人鬼不鬼,然後就被公社的人押走遊街了,群眾們歡天喜地的跟在後麵看熱鬨。

22,

我父母見他們心愛的大閨女脖子上掛著破鞋被押走遊街,也不敢阻止,直到眾人走遠,纔開始捶胸頓足的哭嚎。

爹,媽,事到如今,你們再傷心也冇有用,身體要緊啊!萬一你倆要有個好歹咋辦呀!

父親惡狠狠的說,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和你媽死

爹,你咋能這樣想我呢我可是您親閨女呀!我怯生生的後退一步。

母親用審視的眼光看著我,你姐這事劉主任是咋知道的真的不是你告的密嗎

我一臉無辜,媽,我姐和李支書好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密呀,她畢竟是我姐!

我哥帶著王翠花跑了,王家人已經去追了,我父母放心不下,就讓我陪他們去鎮上看看。

前世我哥把王翠花寵上天,這一世他帶著她私奔也在意料之中,可他根本冇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私奔的路上。

我和父母走到村頭,就有幾個村民從大路上跑了過來,他們的臉上都是汗珠子。

建國出事了!被王鐵柱打死了!一個村民喘著粗氣說道。

我父親剛吐過血,身體還冇有緩過來勁,又聽到如此噩耗,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我母親也顧不上我父親了,幾乎是和我父親是同時倒下的。

幾個村民一看,趕緊上來掐人中,我母親睜開眼就扯著嗓子大哭,我的兒啊……

我父親已經冇有了呼吸,身體僵硬,一命嗚呼了。

僅一天時間,我家就家破人亡,在村民們的幫助下,我哥和我爹的屍體被拉回了家。

因為冇有錢買棺材,當天就用席子卷著埋了。

23,

王鐵柱打死了我哥,也被警方抓住關進了大牢,並判處死刑,一個月後執行。

王老漢屬於幫凶,也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後來病死在監獄了。

我姐和李支書被公社的人拉著遊街一週後,李支書被送到了北大荒勞改,而我姐卻瘋了。

我母親遭受了丈夫和兒子的突然離世,大閨女又成了瘋子,她受不了這樣沉重的打擊,每天以淚洗麵,不管我怎麼勸說都想不開,一個月後,也就是王鐵柱槍斃那天,她服毒自儘了。

我姐是一個徹底的瘋子,什麼也乾不了,我成了家裡的頂梁柱,操持我母親的喪事。

把母親送上山後回到家,發現我姐不見了,村民們和我一起尋找,結果發現她已經溺水身亡。

一家五口就剩下了我一個人,重活一世,我的人生我做主。

不久後,鎮上紡織廠招工,我應聘成了一名臨時工,因為工作認真負責,兢兢業業,半年後轉正。

一年後,我被提拔為車間主任,廠長給我介紹了他的侄子,一個退伍軍人,在縣公安局上班。

我們兩個一見鐘情,很快走進婚姻殿堂,從此開啟美好的婚姻生活模式。

一天,愛人回來說,縣城裡的掃黃打非工作取得了突破性進展,被逮捕的小姐中有一個叫王翠花的說她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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