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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我帶著糙漢變首富 第7章 虛驚一場與新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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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乾事的話音落下,屋裡陷入死寂,隻有煤油燈芯偶爾爆出的劈啪聲和窗外綿密的雨聲。

鐘清清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胸口那50克黃金的存在感從未如此強烈。她強迫自己深吸一口氣,指甲更深地掐入掌心,用疼痛維持清醒。不能慌,一慌就全完了。

就在她飛速思考如何應對時,薑國棟卻先開口了。他的聲音依舊帶著傷後的虛弱,卻異常平穩,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畹町?張乾事,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受傷後一直在公社衛生所和家裡休息,我愛人可以作證。」他說著,目光坦然地看著張乾事,又補充了一句,「我這胳膊,也經不起長途顛簸去畹町啊。」

鐘清清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咬死了最初「巡山受傷在家休養」的說法!她趕緊接話,語氣帶著委屈和一點點被冤枉的激動:「是啊張乾事,這誰在背後亂嚼舌根子?國棟傷成這樣,我天天伺候湯藥都忙不過來,哪有功夫去什麼畹町?還不是空手回來?我們倒是想帶點好東西回來補補身子,可哪來的錢和票啊?」她說著,眼圈又紅了,這次倒有七八分是真心的——被嚇的。

張乾事推了推眼鏡,仔細打量著兩人。薑國棟臉色蒼白,靠在炕上確實是一副重傷員的模樣,胳膊上的繃帶還透著藥味。鐘清清穿著打補丁的舊衣服,臉上帶著操勞和焦急,怎麼看都不像是剛剛進行了一筆巨額黃金交易的人。

他帶來的年輕乾事小李則有些侷促,似乎覺得這趟差事有些小題大做。

「哦?是嗎?」張乾事沉吟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可是反映情況的同誌說得很肯定啊,說親眼看到你們在畹町那邊,行色匆匆的……」

「絕對是看錯了!」鐘清清斬釘截鐵,語氣甚至帶上了一點農村婦女的潑辣,「要麼就是存心陷害!張乾事,您可得查清楚,這汙衊革命軍屬、破壞軍民團結的帽子可不能亂扣!」她巧妙地把問題上升了高度。

薑國棟適時地咳嗽了幾聲,聲音虛弱卻帶著堅持:「張乾事,我是退伍軍人,又是民兵排長,絕不會做違反政策紀律的事。如果您不信,可以派人去公社衛生所查我的就診記錄,或者問問我們大隊書記,我這兩天是不是一直在養傷。」

他的話有理有據,態度不卑不亢。

張乾事盯著他看了幾秒,又掃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屋子,終於,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合上了筆記本:「嗬嗬,看來可能真是個誤會。應該是那位反映情況的同誌看花了眼,或者認錯人了。薑國棟同誌不要多想,好好養傷,組織上也是例行公事,瞭解一下情況。」

他站起身,似乎準備離開。

鐘清清心裡那根緊繃的弦稍稍一鬆,連忙也跟著站起來,嘴上說著客氣話:「讓領導費心了,還冒雨跑一趟,快喝口熱水再走吧?」心裡卻巴不得他們趕緊消失。

「不了不了,還有工作。」張乾事擺擺手,帶著小李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又停下腳步,回頭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對了,薑國棟同誌,聽說你奶奶以前……給緬共那邊做過事?還留了張什麼通行證?」

這句話像一道冰冷的閃電,瞬間擊中了鐘清清!

他們真正的目標,難道是那張邊境通行證?!

薑國棟的眼神幾不可查地凝滯了一瞬,隨即恢複自然,語氣平淡:「是有這麼回事,奶奶她老人家心善,早年幫過那邊幾個受傷的兵。通行證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後來局勢變化,早就作廢不知道扔哪兒了。怎麼,組織上需要這個?」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既承認了存在,又輕描淡寫地將其歸為「作廢」和「無關緊要」。

張乾事哈哈一笑:「沒事沒事,就隨口一問,畢竟是曆史遺留物,注意保管好就行。好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留步吧。」

門終於關上,腳步聲漸漸遠去。

鐘清清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後背早已被冷汗濕透。她靠在門板上,大口喘著氣,感覺像剛從水裡撈出來。

「他們……他們是為通行證來的?」她聲音發顫地看向薑國棟。

薑國棟的臉色比剛才更加凝重,他示意鐘清清把門栓插好,壓低聲音:「不全是。問畹町的事可能是真有人看到,或者是試探。但最後問通行證……恐怕這纔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為什麼?一張作廢的通行證有什麼用?」

「未必是作廢。」薑國棟目光深沉,「有些人可能覺得,那東西在某些時候,還能開啟一扇門。」

鐘清清的心再次沉了下去。這意味著,那張通行證不僅不是護身符,反而可能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隱患!今天能來縣革委會的人,明天就可能來更厲害的角色!

「那我們……」

「東西必須儘快處理掉。」薑國棟打斷她,眼神銳利,「不止是黃金,還有那張紙。越快越好。」

原本的計劃被徹底打亂。巨大的危機感壓迫下來,讓剛剛到手黃金的喜悅蕩然無存。

兩人沉默地對視著,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緊迫和決絕。

雨不知何時停了,夕陽從雲縫中透出一點慘淡的光,照進昏暗的屋子。

「明天。」薑國棟斬釘截鐵,「明天一早就去找金老歪,能出多少出多少。然後,那張紙……也得想辦法處理掉。」

鐘清清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一夜,兩人都失眠了。

鐘清清躺在炕上,聽著身邊薑國棟平穩卻清醒的呼吸聲,心裡亂成一團麻。黃金、通行證、縣革委會的調查、鐘父的懷疑……無數線索和危機在腦中交織。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這個時代的殘酷和危險,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現代社會的金融規則在這裡似乎失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原始、更**的叢林法則。

後半夜,她終於迷迷糊糊睡去,卻噩夢不斷。夢裡全是穿著製服的人來抓他們,黃金灑了一地,那張通行證在火中燃燒……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兩人就悄悄起身。

薑國棟的傷臂依舊不便,但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兩人簡單吃了點紅薯粥,正準備再次出發去縣裡找金老歪。

剛開啟院門,卻見一個小身影哧溜一下鑽了進來,是鄰居家的小孩狗蛋,平時經常偷偷看鐘清清算賬,眼神裡滿是崇拜。

狗蛋氣喘籲籲,小臉跑得通紅,手裡緊緊攥著一個東西,神秘兮兮地塞給鐘清清:「清清姐,國棟哥,給、給你們!」

鐘清清一愣,接過那東西——是一個揉得皺巴巴的小紙團。

「剛纔在村口玩,有個騎自行車的叔叔讓我給你的,說不讓彆人看見……」狗蛋說完,又哧溜一下跑沒影了。

鐘清清和薑國棟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慢慢展開紙團,上麵隻有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像是用左手寫的:

「金老歪栽了,昨夜市管隊抄了窩,吐出不少人。風聲緊,速避。」

紙團從鐘清清顫抖的手中飄落。

他們的變現渠道,斷了!

而且,金老歪被抓,會不會……已經把他們供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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