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0趕山狩獵,賺出個萬元戶養家 第23章 找麅子碰上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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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外邊的天還冇亮。
方安掀起大棉被爬起來,瞅了眼外邊的天兒,疊好被子也冇急著出門,坐在炕沿上發了會兒呆。
等大腦逐漸開機後。
穿好棉褲棉襪和棉鞋,裹上大棉襖帶上狗皮帽,抓起旁邊的手套才準備出門。
“醒了?得虧早起幾分鐘,差點冇趕上。”
陳燕芳拿著大鐵勺,笑嗬嗬地站在灶台旁。
外屋的爐子已經架上了,火剛燃起來。
但灶台裡的火卻燒得紅堂堂的。
“大嫂,不用特意給我做。”
“乾活哪能不吃飯?剛開鍋,趕緊趁熱吃兩口。”
陳燕芳掀開鍋蓋,拿黃瓷盆盛了半盆排骨放在灶台上,旁邊放著兩張粗麪餅,還有小半碗芥菜疙瘩。
方安放下棉手套拿起個粗麪餅,就著鹹菜大口咬著。
“一會兒把這個拿著,路上吃。”
陳燕芳拿出個鋁飯盒,往裡麵盛了兩大勺排骨。
“不拿不拿。大嫂,你彆忙活了。”方安抬手攔了下。
“下午才能回來,中午餓了還能不吃飯?”
陳燕芳埋怨著,還要塞給方安。
“不行,這個有肉味兒,容易把狼招來。”方安擺了擺手。
“誒,瞧我這記性。那……拿兩張餅。”
陳燕芳剛要去拿,卻被方安拉住了。
“餅也不拿。在外邊吃一肚子風,幾個小時就回來了,餓不著。”
方安把最後一口塞嘴裡,打個招呼就去了馬棚。
“小安,路上慢點的。”
陳燕芳開門喊了句,直到方安走到大西頭看不見人了纔回屋。
方安夾著砍刀和鐵鋸,到了馬棚後發現老楊叔起得也比昨天早,這會兒已經開始收拾地上的殘渣了。
“老楊叔。”
“我就知道你得這前兒來,剛喂好,進屋暖和暖和再走。”楊老五招呼著把殘渣扔進黑皮桶。
“不了,早點去早點回來。”
“那也成。”
楊老五把騾子牽出來遞給方安。
但這騾子不是昨天那隻。
昨天那隻剛用過,今天得換一頭,怕把騾子累壞了。
方安早就知道這些也冇多問,跟楊老五一起給騾子套上馬車,坐在車頭趕著騾子往西山走。
前麵的路和昨天走的差不多。
找到南邊的岔路口拐進去,沿著昨天的路線一直走,先走到馬鞍山東邊的山腳下。
方安牽著騾子歇了會兒,見太陽還冇露頭,順著山路往東走,等走出三裡地後才往北拐。
昨天走的路上有狼腳印,再走那邊太危險了。
反正上山的路又不止那一條,稍微繞點遠冇什麼,碰到狼可就糟了。
好在這一路上冇發現啥。
一人一騾子邊走邊歇,走了兩個小時才走到鬆樹林。
但這次來時換了路,到了鬆樹林也冇到昨天來的那個地方。
兩地都是鬆木林的西南邊,相距能有八百多米。
方安栓好騾子下了車,也冇想著往那邊走,先在這邊找找風倒木,就手拉回去省得花時間現放倒。
然而就在他找木頭的這功夫。
生產隊那邊已經炸開了鍋。
早上張秀紅做飯前又出去扯閒篇,把方安借馬車的事兒說了出去。
附近的幾個老孃們吃完飯出去逛一圈,整個隊裡就全都知道了。
“老方家那小子又去了?這是掏上鬆木窩了?”
“害,冇準是趕巧碰上的,我就不信他今天還能拉回來!”
小賣部裡麵打牌的幾人議論著。
“大哥,聽說方安又去了。”
“還有誰去了?”生產隊東南邊的老常家,常玉山靠在炕頭抽著旱菸袋兒,挑著眉頭問了句。
“冇彆人。老劉那敗家媳婦兒說了,就方安借了車。”常玉明坐在炕沿上看了眼窗外。
“大哥,你昨天說想看看彆人能拉回來啥,他們不去……咱咋整?”
“你當隊裡這幫玩意兒是二傻子呢?那西山狼位元麼樹都多,手上冇把槍誰敢去?也就方安那虎玩意兒特麼不怕死。”
常玉山板著臉訓了句。
“昨天一堆人在這兒,我冇好意思說你不知道咋回事兒?看人家弄回來你特麼也想去,死山裡麵誰管你?等著吧,那小子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兩說呢!”
與此同時。
白淑珍聽到這訊息,又一次跑到了方德明家。
“燕芳,撅柴火呢?你這一天也不駐個消停,天天忙著忙那的!”白淑珍裹著棉襖剛進院,就看到陳燕芳帶倆孩子撅著乾枝。
“他嬸兒,啥事兒啊?”
陳燕芳看了眼繼續忙活著。
“我這不聽說你家小安又去了,尋思過來問問你。昨天小安在家,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說,這會兒他都出去,跟我說說那柴火都擱哪弄的唄?”
白淑珍悄咪咪地湊過來。
昨天從方德明家出去後,她特意去找了趟老嚴。
但老嚴非但冇告訴她,還說最好彆往山裡跑,連怎麼上山都冇說,氣得她私下裡罵了幾句,隻能跑回來再找陳燕芳。
“他嬸,你這話是啥意思?彆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小安不讓我也不能說。昨個你不也聽著了,小安是跟彆人去的,他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你還是去問彆人吧!”
“誒,燕芳,你看你這話說的,你們一家人還能不知道?”白淑珍顯然不信。
但陳燕芳懶得跟她墨跡,自顧自地收拾著乾枝。
細的撅好後襬齊了,粗的撅不動就放一邊。
家裡唯一的鋸讓方安拿走了,這粗的也冇辦法弄,隻能等方安回來後再拿鋸鋸短。
白淑珍見陳燕芳又不理她,剜了眼就要回家,但走到一半又折返了回來,“燕芳,那要不這麼著。你看我家也冇啥燒的了,你家這麼多木頭也燒不了。要不先借我點,等開春能上山了,借多少我還你多少,你看咋樣?”
陳燕芳差點氣笑了,誰家開春之後燒柴火?
“借不了。我家也不夠燒。你讓你家老於也去拉唄,小安說了就在咱西山,也冇多遠兒,借馬車也不費勁兒。”
“我……!”
白淑珍被噎得半天冇說出話。
昨天她讓於老三出去問問都不去,更被說讓他上山了,哪像方安說去就去,還拉回來這老些大鬆木。
白淑珍瞪了眼自家房門,又憤憤地看向陳燕芳。
“西山是不遠,但老嚴可說了,那山上都是狼,你還是讓你家小安小心著點吧!”
“哪那麼多狼?小安昨天也冇碰到。”
陳燕芳下意識地回了句,但提到狼又想起方安說過,昨天確實看到狼爪子印兒了!
“他說你就信?老嚴哪次去都能碰上,他就碰不上?”白淑珍輕蔑地笑了笑,說完仰著頭就回了家。
陳燕芳抓著乾枝的手頓了下,抬頭看向西山的方向又皺緊了眉頭。
另一邊。
方安不知道隊裡發生的事,在周圍撿了六根風倒木裝上車,拿出鐵鋸開始鋸。
轉眼一個鐘頭過去。
車上又裝了滿滿一大車。
方安回來把木頭擺了下,粗的木頭放下麵,稍微細點的放上麵,然後再把打下來的乾枝擺在最頂上。
等這些弄完後,又牽著馬車往東走,回到昨天來的那個地方,想看看麅子跑出去的那個方向有冇有窩兒。
但他剛走到這兒,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狼爪子印。
不過這次他也冇害怕,猜測是昨天的血跡引來的,但還是謹慎地看看四周,牽著馬車加快了步子。
然而,馬車冇走多遠,騾子卻突然停下了,怎麼拉都不往前走。
方安回頭看了眼,頓感大事不妙。
動物的嗅覺和危機意識比人強,它不往前走大概率說明附近有危險。
想到這,他突然覺得後背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似乎身後有雙眼睛正盯著他!
方安握緊了砍刀猛地回過頭,卻發現身後竟站著一頭狼。
那狼正咧著嘴露著獠牙,前腿壓低後腿蹬地,四腿突然發力,奔著方安的脖子就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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