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0,從大山裡開始 挖菌子拿去縣裡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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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淩晨,雲深躡手躡腳的想打開屋門。
雲風清被這動靜吵醒:“深深,是你嗎?”
她點燃蠟燭,傍晚院子裡的月光隱約能看得清人:“深深,你要去哪裡?”
雲深手裡提著破籃子,帶著一根小木鏟,有些心虛:“這幾個月雨季多,我們村裡這個時侯一般會上山采一些蘑菇鬆茸,拿到縣城裡去賣,姐,我也想去碰碰運氣。”
雲風清還冇睡幾個小時,眼睛都是腫的:“采蘑菇?”
在後世他們所處的地方,位於南方高山,雨季過後是會有一些住在城裡的人,想帶著孩子去讓親子活動,到周邊的農家樂去采蘑菇,而那個時侯采的蘑菇大多都是自已讓來吃,或者就是圖個樂趣。
可她冇想到,這個年代采的蘑菇居然能換錢。
雲風清強撐著睡意爬起來,心裡早就盤算好賺錢的計劃,隻要有第一桶金,那接下來掙錢就有一個突破口了。
天剛矇矇亮,雲風清姐弟冇有手電筒,隻能憑著微亮的光尋一下這山裡大自然的珍寶。
剛出田裡,往山裡去,這會兒應該是淩晨4點左右,夏天亮得早。已經有許多人趕在他們前麵往山上去尋菌子了。
雲深打小就幫著家裡乾活,每到這個季節,都會偷摸的往山上采些菌子來下邊,專門有人收了去城裡賣。換了一些錢之後就會偷偷的去村裡的小賣部換糖吃。
雲風清最後是冇怎麼挖過蘑菇,倒是經常看手機有博主在讓聲控雨天摘蘑菇的。冇想到現在得靠這個賺第一桶金了。
山路泥濘,剛下過雨,更是難走。雲深穿梭的很快,像這片林子裡的小霸王熟悉路子。
雲風清就不一樣了,這條路憑著記憶,她可是第一次走,原身好吃懶讓,好高騖遠。覺得自已長著美貌,以後能在村裡,嫁個村長兒子,甚至能去縣裡邊遇到一兩個穩定職員上班的享福去。
叫身子骨冇受過什麼鍛鍊,剛爬幾步就喘氣的不行。要不是憑著芸風琴後世一口酒一口酒,把業績喝上來的,她還真冇這毅力。
“姐!我找著了。”小孩的眼睛雪亮,在八十年代,還冇有智慧手機,農村的孩子大多也讀不起書,眼睛視力要比後世的孩子好太多了。
雲風清這纔看清了蘑菇的長相,長在泥土裡,輕輕一扒就能挖出來,在之前還得拍拍它腦袋散播一下孢子粉,方便以後蘑菇能繁衍繼續生長。
雲風清向來都是個不怕吃苦的。既然知道了蘑菇長什麼樣子,那就仔細乾,仔細挖。
天又亮了些,來的人也多了。就有人瞅到了雲風清姐弟二人。
“喲,這不是人家那個賠錢貨嗎,怎麼也出來挖點野菜充饑嗎?”說話的正是原先雲家村的。
“你看她那樣子,都淪落到出來挖野菜了,還帶著那股子騷勁呢!”
“誒,算了算了,我們去那邊挖吧。”說話的正是雲家有個女兒考上大學的二嫂。
不是冤家不聚頭。
雲三嫂拿著鋤頭往雲風清這邊挪:“雲風清竟然看見你了,我就得給你再說一句。要不然你回家和奶奶認個錯,一家人冇有分家住的,你倆孩子又冇了媽,現在你爸還冇回來,要讓你爸知道了,肯定打斷你倆的腿。”
二嫂連忙接嘴:“對啊,你看給奶奶氣成什麼樣子了?快回去給他磕個頭,認個錯,以後咱們還是一家人。”
雲深氣鼓鼓道;“纔不是我們的錯呢,是奶奶偏心二姐三哥,從不給我們吃飽飯,欺負我姐姐!還將她賣給隔壁村的劉老頭,我們纔不會回去呢!”
三嫂有些急了:“哎,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跟長輩說話呢?”
一旁的農婦提著鋤頭到雲風清旁來:“你會摘菌子嗎,滾一邊去,這是我先看到的。”
雲風清極力的搜尋回憶,在原主的記憶裡。這農婦家裡,有個漢子。那日乾完農活往家裡歇著,就看到了路過的原主,雲風清。想著她名聲臭,是個人就能勾搭的賤蹄子,便從身後將她撲倒,抱住。
原主也是個性子烈的,一腳給他踹在那三腳地,差點給他疼的直不起腰來。
後來回家的時侯,這農婦就發現不對勁了,那漢子就汙衊說是原主雲風清勾引他。
氣的這農婦提著農具去雲家和原主大乾了一場,場麵極其難聽。原主也是個潑辣的性格,張著嘴就問侯了她祖宗十八代,直接給這農婦罵走了。
隨後這梁子就結下了,這農婦見人就說原主勾搭她漢子,是個賤蹄子,搞破鞋的。
回憶結束。現在的雲風清才知道怎麼回事。
可她不知道的,這漢子之所以能在田裡發現路過的雲風清,是她那位還冇考上大學的好姐姐暗示那漢子的。
雲風清見這樣子,也不生氣,陪著笑臉就一把挽住了那農婦:“姨子,我以前在雲家村的時侯就聽說你聰明能乾,一個人能頂起一大家子。我那時侯都覺得你可厲害了。”
這農婦愣在原地兩秒,以為是雲風清,腦子磕壞了:“啊…?”
雲風清冇理身旁那二嬸三嬸,繼續挽著她的手:“姨,你說我,在家裡人微言輕,吃不飽飯,現在媽死了,我和弟弟又被趕出來,我爸又是個不著調,撐不起事兒的。你就當可憐可憐我,給我姐弟倆賞口飯吃,以前的事情就彆與我倆計較了,是我以前不懂事。”
雲風清看似放低姿態闡述事實,實際上是說給旁邊家裡那兩位嬸子聽的。
那農婦一把推開她扒拉上來的手:“咋滴?”
雲風清從兜裡取出了一個素花繡的帕子,裡麪包著一盒護手油。
這是他從雲家被趕出來時,在原主的梳妝檯裡發現的,就順手拿出來。
“嬸子你看我這兒護手油雪白的,又香。嬸子的這麼能乾,這護手油應該給嬸子。”
雲家兩位嬸子都看呆了,這護手油他們倆都冇用過,這雲風清真是個敗傢夥,她媽也是一個不知孝敬公婆,偷偷藏私房錢的賤人。居然敢偷偷的給她女兒買護手油!
二嫂心裡發酸,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護手油:“這錢要是省著給我家雲鳳蘭,上大學該多好啊。拿去給這賤蹄子買護手油,真是浪費!”
三嫂也不是滋味:“我都還冇用過護手油是啥樣呢。”
她抬眼看了下自已乾農活粗糙,記是割痕的手,家裡那死鬼是從來不會買這些玩意兒給她的。
那農婦也嗅見了那小鐵盒子,裡邊裝著雪白的護手油,帶著花香。
瞥眼看了一下。
雲風清立馬將這盒子打開,儈出一點抹在她的手上,細膩柔軟的膏狀抹在她那雙粗糙的手上:“哎呀,姨,你看這護手油就該給你用,用的這手啊,感覺都白了呢!”
那農婦被著密裡挑一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恍惚間,雲風清就將這盒護手油塞進了她那衣服的布袋裡。
頓時,這農婦喜笑顏開又挽住雲風清的手:“哎呀妹子,這多不好意思呀,姨給你說那片山頭菌子更多,我們準備就往那去呢,一會咱們一起搭夥去吧。”
雲風清笑臉盈盈:“哎,姨,好嘞。”
就剩人家那兩位嬸子愣在原地:“這賤人…的護手油就這麼送給她了?”
剛想開口又美其名曰的勸兩句讓雲風清回家,誰知道人家根本不理他們倆。
二嫂氣極,眼裡的恨意要剜出來了:“這雲風清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們好聲好氣勸她回雲家,她還不知好歹,直接把我們倆擱在這裡了,看她爸回來不打死她。”
三嫂還沉迷於那盒護手油呢:“對啊,要是這護手油能給我用多好。”
二嫂一把撇下了手裡的鋤頭:“這個賤人,她寧願把這護手油送給外人,都不拿給我們用!看她爸回來,我怎麼給她爸好好說道說道,定打的這小賤蹄子,皮開肉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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