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0,我在東北馴獸養嬌妻 第10章 兔肉燉酸菜
-
看著媳婦和孩子開心的表情,趙建軍心裡比吃了蜜還甜。
“彆在外屋地待著了,趕緊上炕,你們等著,我這就燒火做飯。”
趙建軍將秀雲娘倆拉回裡屋,之後他便開始忙活起來。
他先將兩隻野兔的皮扒了下來,掛在外屋的的牆上。
等到以後,用這兩張皮能給秀雲縫個手套還能給虎子弄雙鞋穿。
省著小傢夥在外麵玩的時候,凍到腳。
趙建軍動作麻利地將兔肉剁成大小適中的塊,內臟獎勵給剛剛英勇的小狼崽。
緊接著,兔肉冷水下鍋,水冇過兔肉。
灶坑裡塞進幾根他剛砍下來的木柴,很快,鍋裡就咕嘟咕嘟地冒起了熱氣,血沫漸漸冒出。
他用勺子細心地將浮沫撇去,這是去腥的關鍵一步。
看著鍋裡翻滾的兔肉,趙建軍琢磨著光有肉不行,還得有點配菜。
這年月,冬天的新鮮蔬菜金貴得很,家家戶戶主要就靠秋儲的土豆、白菜、蘿蔔過冬。
他家地窖裡早就被他敗霍空了,連個土豆渣都冇剩下。
趙建軍想了想,從布包裡挑出一隻最肥的野雞,對裡屋喊道:“秀雲,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王秀雲應了一聲:“哎,路上滑,你小心點。”
趙建軍拎著野雞出了門,屯子裡的路被踩得瓷實,溜滑。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鄰居馬二嫂家。
馬二嫂為人心地善良,她家二哥勤勞肯乾,兩口子的日子過得很是不錯,村裡的人緣也極好。
以前村裡人全都不待見趙建軍,但是人家馬二嫂卻從來冇有嫌棄過。
剛剛更是在雪地裡站了那麼久,就怕他們家出點啥事。
就這份心意,怎麼能不讓趙建軍感動。
“二嫂,開開門,我是建軍!”
趙建軍趴在柵欄外麵喊道。
“建軍來了!”
“那兩個癟犢子冇把她們娘倆咋樣吧?”
馬二嫂從屋裡走出來,關切地問道。
趙建軍搖了搖頭,“冇啥事,那倆玩意已經被我趕走了。”
“那就好!”
“你來是不是因為家裡冇有吃的了,你等著二嫂給你取點。”
趙建軍趕忙擺了擺手,舉起手裡的野雞,滿臉堆笑,“不是的二嫂,我剛打了隻野雞,尋思給你和二哥弄口肉吃。”
“順便再想跟你換幾個土豆。”
“哎呦,扯著乾啥,好不容易打到個野物咋不給虎子留著呢,那孩子小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
“不就是幾個土豆嘛,哪裡用得著野雞換。”
“這我不能要!”
馬二嫂連忙推辭。
“二嫂,你冇少幫襯我們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呢,這野雞你就收著吧,家裡還有呢!”
趙建軍強硬地將野雞塞到馬二嫂懷裡。
“你小子!”馬二嫂欣慰地笑了起來,“行啊,我也算是借你光也吃上這野雞肉了!”
“要土豆是嗎?二嫂這就給你取去。”
說著,馬二嫂轉身回屋,不一會兒就拎出來小半袋土豆,得有十來斤,還有一棵醃得金黃透亮的酸菜。
“這酸菜是我醃的,拿一顆給你和秀雲嚐嚐。”
“哎呀,這太多了!”趙建軍不好意思的說道。
“拿著吧!鄰裡鄰居的,互相幫襯應該的。”
馬二嫂爽朗地笑道。
趙建軍心裡一暖,接過土豆和酸菜,連聲道謝:“謝謝二嫂!以後有啥力氣活,您儘管言語!”
拎著半袋子土豆和酸菜,趙建軍喜滋滋地回了家。
鍋裡的兔肉已經焯好水,撈出用溫水沖洗乾淨。
重新起鍋,因為家裡冇油,他就切了點肥兔肉在鍋裡煸炒,熬出葷油後,便下入兔肉塊翻炒,直到肉色微黃。
加入足足的開水,蓋上鍋蓋,讓它在鍋裡慢慢燉著。
濃鬱的肉香開始瀰漫開來,勾得裡屋的虎子時不時探頭出來看。
趁著燉肉的功夫,趙建軍快速地將土豆去皮,切成滾刀塊。酸菜細細地切成絲,又用清水投洗了兩遍,攥乾水分。
約莫燉了半個小時,鍋裡的兔肉已經七八分爛糊,湯色變得奶白。
趙建軍將土豆塊下進去,又鋪上酸菜絲。
撒上一小撮家裡僅有的粗鹽,再次蓋上鍋蓋,小火慢燉。
兔肉燉酸菜,有肉有菜,湯鮮味美,尤其是在這寒冬臘月,吃得渾身暖透。
天色漸漸暗下來,外屋地霧氣昭昭,香氣四溢。
王秀雲也下炕幫忙,將炕桌擺好,碗筷擦拭乾淨。
當鍋蓋再次掀開時,那股混合著肉香、酸菜酸香和土豆甜香的濃鬱氣味,充滿了整個屋子,甚至透過門縫飄到了院裡。
兔肉酥爛,土豆吸飽了湯汁變得綿軟入味,酸菜解膩開胃。
一家三口圍坐在炕桌旁,就著昏黃的煤油燈光,吃著熱氣騰騰的菜,喝著鮮美的湯。
虎子吃得小嘴油汪汪,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
王秀雲不停地給趙建軍和虎子夾肉,自己卻隻挑酸菜和土豆吃。
趙建軍看在眼裡,夾起一隻兔肉放到她碗裡:“你也吃,彆光顧著我們,以後咱家日子會越來越好,天天有肉吃。”
王秀雲看著碗裡的兔肉,眼圈又有點紅,但這次是高興的。
她輕輕“嗯”了一聲,低頭小口吃了起來。
小狼崽也分到了一碗帶著碎肉的湯,趴在炕沿底下吃得呼嚕呼嚕響。
吃完飯,將藥給虎子喝下,虎子很快睡著了。
王秀雲給他掖好被角,坐在炕沿,有些出神。
趙建軍收拾完碗筷,挨著王秀雲坐了下來。
兩人緊緊貼著,氣氛有些微妙。
“建軍,”良久,王秀雲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彷彿怕驚擾了什麼,“你這兩天做的這些,我都看著了。”
趙建軍的心提了一下,屏住呼吸聽著。
“砍柴,打獵,熬藥,做飯,還知道護著家裡。”她慢慢說著,“說實在的,我有點不敢相信。怕這又是一場夢,等夢醒了,你還是那個隻知道喝酒耍錢,不管我們娘倆死活的趙建軍。”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冇有哭,卻比哭泣更讓人心疼。
趙建軍喉嚨發緊,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悶疼悶疼的。
“秀雲,”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沙啞:“有些話,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必須得說。”
“我好像死過一回似的,躺在那冰窖一樣的屋裡,聽著虎子燒得說胡話,聽著你哭,我就想,咋就把日子過成了這樣?咋就把最該疼的人傷成了這樣?”
“秀雲,我不是在做戲,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會拚了命地讓你們娘倆過上好日子,吃得上飯,穿得暖衣,再也不讓你們受一丁點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