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94:從菜鳥警察到刑偵專家 第78章 被詛咒的一家?
朱愚趕緊道歉,「對不起阿姨,我們刑警隊不比派出所,沒有戶籍資料。」
崔桂花自己也意識到了先前的行為的不妥,找補道,「不好意思啊同誌,我一想到我那苦命的兒子就沒忍住。」
朱愚點頭表示理解,心裡卻忍不住吐槽,女兒死亡的訊息不聞不問,想到兒子就哭哭啼啼,這是典型的重男輕女。
「你兒子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去年3月份。」
「是什麼原因?生病還是彆的什麼?」
「觸電。」崔桂花眼裡又有了淚水,「那天我和他爸去醫院配藥,他一個人擺弄家裡電飯鍋的時候發生了意外,給電死了。」
「當時報警了嗎?」
崔桂花搖搖頭,「觸電死的報什麼警,我們當時就想著給我那苦命的兒子好好辦個葬禮。」
「不說那些傷心事了。」朱愚在筆記本上的觸電兩個字後麵加了個重重的感歎號,隨即把話題繼續轉回到張麗麗身上,「那你女兒女婿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91年初。」
這個年份更加坐實了朱愚對於張家招女婿的懷疑,如此重男輕女的老兩口怎麼會在兒子還在世的情況下招女婿?這也得查查。
「你這女婿是媒人介紹的還是你女兒自己找的?」
「媒人介紹的,我女婿家裡條件不太好,他又是排老二的,家裡沒錢給他娶媳婦兒。」
「你女兒女婿關係怎麼樣?平時吵架嗎?」
「不吵架,我那女婿是個好脾氣的,平時對我女兒一句重話都沒有。」
「那你女婿平時對你們老兩口怎麼樣?」
「可孝順了,你看那死丫頭跑了那麼久,他也沒跟我們鬨過,一直儘心儘力照顧我們老夫妻,連村裡的農活也都是他乾的。」
朱愚發現,這張家老兩口果然條件不差,不僅鎮上有房子,鄉下也有地有房,不免對那個叫吳君的女婿產生了懷疑。
「你們女婿年紀也不大吧,還會乾農活?」
「年紀是不大,但誰讓他家裡苦呢,從小啥的都要乾。」
「那他有工作嗎?」
「當然有!」崔桂花的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神情,「我們家吳君可是保險公司的大經理,一年能賺十來萬呢!亞邦保險,美國公司。」
朱愚知道亞邦,這家美國公司於1992年在勝海開設了第一家內地公司,是最早進入內地的外資保險。
就算吳君1992年就入職亞邦了,那他92年之前在乾嘛呢?
「你女婿跟你女兒結婚的時候應該還沒開始賣保險吧?」朱愚問道。
崔桂花麵露吃驚,「警察同誌,這你是怎麼知道的,他是從92年底才開始賣保險的,之前是乾裝修的,在縣城裡包活乾的。」
朱愚點頭,將這些訊息記錄到筆記本上。
見朱愚不出聲,崔桂花主動問道,「同誌,我女兒真的死了嗎?你們是在哪裡發現她的屍體?」
得,這會兒想到女兒了,看來這女兒在她心裡的地位還不如上門女婿。
「金浦街上。」朱愚回答道。
「金浦街?是在哪裡?鵬城嗎?」
「就在縣城。」朱愚發現了崔桂花話裡的滑點,「你為什麼問金浦街是不是在鵬城?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我不知道啊」
崔桂花雙眼遊離,不敢和朱愚對視,這是心虛的表現。
「崔桂花!」朱愚突然提高了嗓門,「如果你知情不報被我們刑警隊發現,我們有權力把你關進看守所。」
為了能讓對方聽懂,朱愚特地沒說拘留這個詞。
崔桂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不輕,有些不情不願地跟朱愚說道,「同誌,這件事我要是跟你說了,能不能麻煩你不要說出去,特彆是不要跟我女婿說。」
朱愚晃了晃腦袋,並沒有出聲。
這是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可以解讀為點頭,也可以說成是搖頭。
可在此時此刻的崔桂花看來,這顯然是點頭,「這死丫頭那時候偷偷給她爸留了一封信,說是跟著楊士海去鵬城做生意了。」
「楊士海是誰?你們認識嗎?」朱愚不給崔桂花思考的時間。
「楊士海是那死丫頭的高中同學。」
「就隻是高中同學?」
「是的。」崔桂花依舊是非常心虛的樣子。
「算了,你還是跟我去看守所吧。」朱愚把筆記本合上,裝腔作勢地掏出了手銬。
「彆!同誌,我說!」崔桂花是真的怕了,趕忙說道,「那王八蛋高中的時候就騙過我們家那死丫頭私奔,高三暑假那年那死丫頭跟著他消失了一個多禮拜,後來回到家就」
「就什麼?!」朱愚厲聲問道。
「就懷孕了。」崔桂花有些羞於啟齒的樣子,「當時我和她爸找去他們家裡,他媽賠了我們2萬塊錢」
張麗麗是70年生人,高三畢業的時候應該是87年,那時候就能拿出2萬塊賠償,看來這個楊士海的家庭不簡單。
「當時你們沒考慮過讓他們結婚嗎?」朱愚試探著問道。
「怎麼結啊。」崔桂花沒好氣地說道,「那小王八蛋考上大專了,我們家那個沒出息的連個屁都沒考上。再說了,這倆人當時年紀也不對啊。」
「不是懷孕了嗎?孩子呢?」
「打掉了唄。」
「那你女兒是什麼時候又和楊士海好上的?」
「大概是93年過完年吧,我女婿那時候不是開始賣保險了嘛,還要經常去市裡開會,這死丫頭估計就心裡癢了」
崔桂花回憶這些的時候,彷彿是在回憶一個不相乾人的過往,那嘴臉讓人能不自覺地感到惡心。
他趕緊問道,「你說當時你女兒給你丈夫留了一封信,那封信還在不在?」
「在的,在的。」崔桂花說著就往房間裡去,「我去給你拿。」
崔桂花回到客廳的時候,手裡多了兩頁紙。
朱愚沒有著急去接,先從口袋裡取出手套戴上,才開始讀信上的內容。
從信的字裡行間看,這個張麗麗應該是個文藝女青年,通篇都在說自己對吳君隻有親情,對楊士海纔是愛情。
信的最後,她確實提到了要跟楊士海區鵬城。
朱愚將兩頁紙小心裝進自己隨身攜帶的密封袋裡,問道,「這封信上的筆跡,能確定是你女兒的嗎?」
崔桂花眼神清澈,「筆跡?是什麼意思?」
朱愚心裡暗暗罵了句臟話,「家裡還有沒有你女兒寫的字,多拿幾張給我。」
「我去找,我去找。」崔桂花說著,開啟了另一扇房門。
朱愚看在眼裡,這個叫吳君的女婿出門也不鎖門,就這麼不介意嶽父嶽母翻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