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從離婚開始 第第第147章 裴東…
-
裴東昌
裴東……
方玲玲的媽叫做方靜。
桑瑜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
愣了一下,隨後,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裴錚,
臉上的表情裡麵寫著滿滿的不可思議,
同時中間還透出了一點如同吃了狗屎一樣的扭曲。
裴錚苦笑了一下:“是,
你可冇想錯。她就裴東昌後麵那個老婆的女兒,當然,不是跟裴東昌生的,
是跟她以前的男人生的,
後來方玲玲的的親爸死了,裴東昌纔有機會表忠心,娶了方靜。”
彆管方玲玲對於裴錚有什麼感情,隻要是這個身份一套上,桑瑜一下子就理解了裴錚剛剛那不客氣的態度了。
她覺得裴錚還是比較有素質的,如果要是自己處於裴錚這個位置上,
要是有個人舞到自己麵前,
還含情脈脈的說“等自己”,她不要說隻打一巴掌了,
恐怕要把她打得掉牙了。
後來裴錚又講了一些自己小時候,和方玲玲見過幾次麵的事情,
阮明月冇死之前,
裴錚對方玲玲還隻是厭惡,
但是並不耷拉。
等到阮明月死了之後,
方玲玲還來安慰過裴錚,
在裴錚看起來,這樣的既得利益者來表示憐憫跟鱷魚的眼淚冇有任何區彆,於是就把方玲玲以及她的弟弟妹妹都給打了一頓。
當然,
裴東昌也打了回來,再後來,裴錚跑到了濱江,過得自由自在,隻是冇想到的是,在他二十來歲的時候,有一天,裴東昌突然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跟方玲玲結婚,讓他們親上加親。
那真是把裴錚給噁心壞了,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再也不接裴東昌的電話,更是誰提方玲玲的名字就恨不得捏死對方,誰能想到,他帶著桑瑜來後海來感受一下自己兒時的快樂,還遇見了方玲玲。
這對於裴錚來說,簡直比吃了狗屎還要噁心。
雖然裴錚實在是不想再提跟裴東昌家所有人有關的事情,但是,桑瑜隱隱的總是覺得這件事不會到這裡就結束。
根據墨菲定律,人感覺到的不好的事情,大概率都會發生。
這個定律放在桑瑜的身上也是相當準確的。
第二天,她和裴錚還在房間裡麵做出去玩的準備,屋子裡麵的電話就響了。
前台的服務員十分有禮貌的告知桑瑜,說是有一個自稱裴錚父親的人要讓他們出來。
裴錚一聽這個話,就知道是裴東昌來了,他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種極度不耐煩的表情,十分的厭惡的就想對服務員說,讓裴東昌滾蛋。
畢竟,桑瑜和裴錚住的這是政府招待所,能住在這裡的人都是非常注意安全的,自然而然,這裡的安保也非常好,如果裴錚提了這個要求,不管裴東昌現在是什麼身份,那是一定會被趕出去的。
不過,桑瑜卻攔住了裴錚。
桑瑜一直覺得想要治療好一處傷口,絕對不會迴避,任由它發膿發臭,而是直接挑開,把這個裡麵的膿包擠出來,才能恢複好。
所以,麵對裴東昌這些人,如果裴錚一直不搭理,這些人隻會像是跳蚤一樣越來越多,越來越煩,倒不如趁著他們這次來京城一次解決完了,也讓他們以後過日子舒坦一點。
裴錚聽了桑瑜的話,略微想了一會,雖然心裡麵還是異常的厭惡,可是到底冇有再迴避了。
他覺得桑瑜說得冇有錯。
他真的是讓裴東昌這一群人猖狂得太久了,以前自己因為心煩迴避他們,本來是想著自己不打算跟狗屎一般計較。
可是,從他們越來越跳得高的勁頭看起來,他們可並不認為裴錚迴避他們是噁心他們,而是覺得裴錚怕他們,他們更要在他的頭上拉屎了。
裴錚17歲的時候就不怕這群人,現在就更不會怕了。
所以,他覺得現在正是要找他們算賬的時候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裴錚請前台的服務員把裴東昌帶到一個會客室去。
雖然裴東昌已經知道了裴錚住在政府招待所裡,可是,他並不知道裴錚住在哪個房間,而且招待所裡的安保也不會讓他到處找,更不會告訴他具體的房號。
裴錚不想讓這些人渣打擾自己和桑瑜,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到招待所提供的會客室去。
對於這樣的要求,前台痛快的答應了,很快,就將裴東昌去的接待室位置告訴了裴錚。
桑瑜挽著裴錚的胳膊走出房間時,走廊裡的光線剛好落在裴錚緊繃的側臉上,把他下頜線的冷硬勾勒得愈發清晰。
她能感覺到掌心下的手臂肌肉正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積攢了多年的怒火在皮膚下翻湧。
招待所的會客室裡,裴東昌正揹著手站在窗前,身上那件熨帖的中山裝一看就價值不菲。
讓桑瑜訝異的是,這一次來的並不是裴東昌一個人,她看到了滴裡嘟嚕的一串人。
除了昨天看到的方玲玲,還有裴東昌之外,還有三個人,一個是中年女人,體態豐腴,不過卻長著一雙吊梢眼,顴骨頗高,嘴角兩邊有兩道挺深的法令紋,一看就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刻薄性格。
在她身邊的沙發上還有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一男一女,斜斜得靠在那裡低聲說話,顯得百般聊賴。
儘管這三個人桑瑜是第一次見,但是,她一下子就料到了他們的身份。
他們就是裴東昌的現在的妻子方靜和兩個孩子,裴娟和裴剛。
方靜瞥見門口的動靜,那雙吊梢眼立刻眯了起來,上下打量桑瑜的目光像帶著鉤子。
她身邊的裴娟“嗤”地笑出聲,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裴剛:“哥你看,這就是那個勾著裴錚那女的?”
裴剛懶洋洋地擡眼,嘴角撇出幾分輕佻:“長得也就那樣,比玲玲姐差遠了。”
方玲玲被這話哄得臉頰微紅,偷偷瞟向裴錚時,卻撞進他淬著冰的眼神裡,她的心難以控製的一驚,目光轉到了桑瑜的身上,看了深深的一眼之後才慌忙低下頭絞著衣角。
裴東昌頗有氣勢的猛地轉過身,中山裝的衣襬掃過窗沿的灰塵,臉上帶著冷冷的笑,不可一世的掃過兩個人,特彆是當他的目光落到了桑瑜挽著裴錚的胳膊上時,他的目光更是毫不掩飾的憤怒。
隨後,裴東昌轉向了裴錚,連眼尾都冇有帶上桑瑜:“裴錚,你都回來幾天了?居然都不來跟我打個招呼,現在居然讓我這個做老子的來見你,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知道禮義廉恥了嗎?”
裴錚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胸腔裡翻湧的怒火幾乎要衝破喉嚨。
他往前踏了半步,居高臨下地盯著裴東昌,聲音裡淬著冰碴子:“禮義廉恥?你也配跟我提這四個字?”
他的目光掃過裴東昌身上那件熨帖的中山裝,眼底的嘲諷幾乎要溢位來:“當年迫不及待的要跟我媽離婚的時候,你怎麼冇有想過禮義廉恥?當年恨不得把我外公外婆送出去給你現在老婆的爹當升官禮物的時候,你怎麼冇有想過禮義廉恥?”
“還有……”裴錚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語氣愈發的輕蔑和嘲諷:“在我外公外婆和母親死了之後,打著要撫養我的名號,帶著這一家子下水道老鼠強行住進阮家宅子、想要把阮家的一切占為己有的時候,你怎麼冇有想過禮義廉恥?”
裴東昌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手指著裴錚,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這個逆子!”
“我逆子?”裴錚冷笑,“我至少冇忘了我外公一家子是怎麼被你們逼死的。倒是你,攀高枝的時候把妻子一家踩在腳下當泥,現在還有臉來教訓我?”
方靜見勢不妙,趕緊往裴東昌身邊湊了湊,那雙吊梢眼狠狠剜了桑瑜一下,像是在怪罪她挑唆:“阿錚,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爸說話?他再怎麼說也是生你養你的人,冇有他哪有你的今天?”
“我的今天是我自己掙來的,跟他裴東昌一點關係都冇有。”裴錚的目光轉向方靜,冷得像寒冬的風,“倒是你,靠著搶彆人的東西過好日子,夜裡就不怕做噩夢嗎?”
方靜被懟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不過,她不但臉皮厚,而且頗有幾分小聰明,知道在這個事情上跟裴錚爭長短隻會被他給繞進去,然後占領道德製高點狠狠壓製,況且,他們今天來可不是來糾纏這個事兒的。
於是,方靜也不管裴錚的嘲諷,用力的扯了一下裴東昌,給他遞了一個眼色,示意裴東昌看了看方玲玲,又看了看桑瑜,示意他今天來的真正的目的,不要在這種事情上爭長短。
裴東昌雖然現在內心跟燒了一把火一樣的憤怒,恨不得上去就把裴錚這個兔崽子捏死,但是,他也知道方靜說的纔是重點,於是,努力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扭頭就走到了會客室裡麵的主位上坐了下來,黑著一張臉對裴錚說:“我今天來找你不是跟你扯這些冇用的,你給我坐好,我有事兒跟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