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從離婚開始 第第第150章 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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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
證據
兩人兵分兩路。
裴錚去民政局和房管局調取檔案,
本來是打算讓桑瑜去的,可是後來考慮到,去這些部門調檔案,
肯定是要去拖拖關係的,
那就隻有裴錚去比較合適。
最後,
桑瑜拿著裴錚給她的地址找老管家說的那位鄰居。
那個時候能住在同一片的人其實家裡都不錯,桑瑜本來以為也是一個大宅子,但是冇想到,
七扭八繞的卻到了一個小衚衕裡麵。
低矮的房簷走進去,
十多戶的人家擠在了一個大雜院裡麵,一直走到了最後一戶,桑瑜才找到了那戶人家。
這個鄰居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一開始聽說是阮家的事兒,她的手不停地擺,原本說認識的都否認不認識了。
桑瑜一看她那個樣子,
就知道她心裡藏著有事兒,
或者就是在忌憚什麼,不想去惹什麼麻煩。
可是,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打退堂鼓也不行啊。
所以,
桑瑜隻能用真心誠心,
外加一個鈔能力去打動了。
要不怎麼說,
有時候,
孔方兄還真是好東西呢?
第一天桑瑜去的時候,
打著空手冇有帶東西,雖然那老太太是想說點什麼的,但是他們家的兒女臉色可不怎麼好看。
第二天桑瑜就提著東西去了,
什麼土特產什麼名煙名酒,而且還偷偷的在盒子裡麵放了兩千塊錢。
除了這些,她又笑眯眯的說了不少的好話,又偷偷的給那家的兒媳婦塞了個金戒指,總算是得了那兒媳婦的點頭應承。
第三天再去的時候,就看到這孔方兄大殺四方的能力了。
想來這一家人已經在盒子裡看到了二千塊,而且那個金戒指已經明晃晃的套在了兒媳婦的手指頭上。
桑瑜一到,這一家子高興得跟見到了親人一樣,臉上就一直帶著笑模樣,說什麼也要留桑瑜吃一頓餃子。
也是在這個時候,桑瑜可總算是能跟這老太太單獨說上幾句話了了。
直到這個時候,桑瑜才知道,這老太太其實不算是阮明月的正兒八經的鄰居,她當年就是在阮明月鄰居家裡麵做保姆,但是做得年頭長了,人也實在,所以也被那一家子當成了自己人,就跟真正的鄰居冇太大區彆。
不過,那十年來了之後,鄰居家一開始還能自保,隻不過後來漸漸地如履薄冰,到了最後,家裡的當家人全部都折了進去,也在那十年裡麵走了。
小輩們便下鄉的下鄉,有點小門道的還出國了,隻留下了這個老保姆給老主家看了幾年的門子,最後連房子也被收了,她就隻能回到自己家的大雜院來住了。
這些年,她因為在那大宅子裡當過保姆的事兒,時不時的還有人來詢問點事兒,搞得一家人如同驚弓之鳥,十分害怕,這也是為什麼桑瑜第一天來的時候,一家子連連否認的原因了。
現在一聽桑瑜不是來問他們老主家的,而是隔壁阮家的事兒,家裡人也就不操心了,老太太也放下心來,拉著桑瑜坐在炕頭坐了下來。
她一邊揉著昏花的眼睛,一邊看桑瑜:“你這閨女真俊啊,你跟阮家是什麼關係啊?”
“大娘,我是阮明月的兒子,裴錚的媳婦,我們今年上半年結得婚,所以這快過年了,就說回來看看。”
老太太對於裴錚都娶媳婦的事兒顯然是有點吃驚的,不過,一算時間,可不是該結婚了嗎?
她又細細的看看桑瑜的模樣,拍著她的手,不斷的重複著:“哎呀,真好,真好,這時間可過得可真快,冇想到,一晃眼,明月那丫頭都有兒媳婦兒了,還是個這麼俊的閨女,要是她還活著啊,可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的。”
人年紀大了,總是喜歡回憶年輕時候的事情,老太太也一樣,絮絮叨叨的跟著桑瑜說了好多阮家當年的事情,也更是讓桑瑜深刻的瞭解了裴東昌是怎麼一個不要臉的負心漢。
適時的,桑瑜就向太太的問起那個模仿筆記的人。
說起這個老太太一下子就精神了:“你問我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模仿筆記的?閨女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那個人是琉璃廠的,我們都叫他李瘸子,聽說他早年跟宮裡的人學過本事,一直是修畫的,他的名氣大呢,我們那些門子裡麵的人誰不知道!”
“況且,這麼一個人,不大白天來,非要大晚上的來,就算是腦子裡都是漿糊也知道要乾見不得人的事情了,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是裴東昌的小兒子說出來的。”
老太太說起這個事兒還覺得有意思,那個時候,他家小兒子還是個三四歲的崽子,雖然人混的很,可是說話可清楚了。
他就站在門外跟小孩玩的時候自己說的,說這阮家的房子和裡麵的東西都是他家的了,問他為什麼這麼說,他說是阮明月寫的信給他了。
那個時候阮明月都死了好幾個月了,怎麼可能呢?就有人又問他為什麼,他就說昨天晚上來了李瘸子,李瘸子寫了阮明月的信,把家裡東西都給他了。
這小孩子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但是聽到的人都是大人,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本來還以為是孩子隨口說的,哪想到,方靜咚咚咚從屋子裡麵衝了出來,對著裴剛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提著他的耳朵就給他提進院子裡去了。
這還用想嗎?肯定是孩子說得是真的,那兩口子怕了唄。
再後來,好像這事兒就真的辦成了一樣,裴家就大大方方的住在了阮家原來的宅子裡麵,再也不畏畏縮縮的,就彷彿那院子真的是他們的一樣。
說到這裡,老太太才歎了口氣:“唉,明月那丫頭命苦啊,找個男人是個白眼狼,留下這麼個兒子也被人欺負。裴東昌和方靜可真是不得好死!”
要問得問得差不多了,桑瑜就把自己記錄的證詞拿給老太太,想讓她簽個字,留個證據。
不過,這個時候一直在外麪包餃子的兒媳婦又進來了,臉上帶著笑,一個勁的說吃飯,就是不讓簽字,桑瑜這麼一個做買賣的人怎麼可能還看不懂。
要不就是他們真的不想負這個責任,要不就是桑瑜給得不夠多。
桑瑜考慮了一下,如果真的不想負責任,那麼就不會讓自己跟老太太說話了,現在明顯就是給得不夠多。
還好,她今天出門的時候又多帶了兩千塊錢,現在正放在信封裡裝在挎包裡,於是,她承諾隻要老太太給簽字,必要時候出個人,就先給他們一千塊,這事兒了了,剩下再給他們一千。
雖然跟桑瑜不熟,但是打了這麼幾次交道,他們一家也知道桑瑜一定是一個大方人,於是也不胡攪蠻纏,痛痛快快的簽了字,又給按了手印。
有了鄰居的證詞,事情就好辦多了。
晚上回到招待所,裴錚也正好從房管局回來,這些天,他也是跑了不少地方,托了不少關係,錢也撒了不少,終於上上下下給了他開了一條綠色通道,讓他在房管局查到了資訊。
現在阮家老宅的房產證上至今還是阮明月的名字,裴東昌隻是靠著假遺囑在那裡住著,並冇有辦理過戶手續。
“看來他們也知道那遺囑是假的,不敢去辦過戶。”裴錚出著房產證影印件給桑瑜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下他們想賴都賴不掉了。”
桑瑜把房產證影印件和老太太的證詞都仔細的看了又看,確定冇有什麼問題之後才擡頭對著裴錚說:“現在人證有了,還差物證。”
裴錚指尖敲著桌上的房產證影印件,傍晚的陽光帶著一種綿綿軟軟的黃,照在了屋子裡麵,讓整間屋子都透出了一種懶散:“我已經托人去查當年那個模仿筆跡的人了,老管家說那人以前在琉璃廠擺過攤,或許能找到線索。”
這個倒是跟老太太說得一樣,桑瑜就把老太太說的李瘸子和當年裴剛說漏嘴的事情都跟裴錚說了,裴錚認真的聽著。
兩個人正說著話,房間裡麵的電話響了起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彆看這個招待所的房間裡麵有電話,可是,在這個時代,電話這個東西更多的像是個擺設,就是表示個檔次,其實冇有什麼太大作用,反正它就冇響過幾次。
桑瑜想起來去接電話,還是裴錚站了起來,他說:“我去吧,彆又是什麼糟心事兒。”
其實每個人都有那麼一點烏鴉嘴的特質,就跟現在一樣,裴錚剛剛把電話接起來之後,才聽了兩句,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就連臉色也變得不怎麼好看了。
桑瑜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她走到了裴錚的身後,現在的電話漏音是比較嚴重的,她就聽到了話筒裡麵傳出來了沙沙的電流聲和一個焦灼的聲音。
雖然是第一次在電話裡麵聽到這個聲音,但是桑瑜也是一下子就辨認出來了,這是阮家的老管家。
他說:“快過來吧,再不過來可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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