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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從離婚開始 第第第45章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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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

家人

七千六百九十四,

扣掉三個人的本金三千,以及今天吃飯的十塊錢,還有四千六百八十四塊,

按照他們在出攤之前協商好的分配比例,

桑瑜拿了兩千三百四,

剩下的錢交給了裴錚和段成。

裴錚本來要拿一千四的,不過,他給段成湊了個整,

自己隻拿了一千三百四十四,

給段成了一千。

段成的眼睛都直了,他隻出了五百,現在才一天時間,他不但把付出的錢賺回來了,還掙了五百,不止如此,

那小倉庫裡麵還有一半多的衣服冇有賣呢!

全部賣完的話……

不敢想,

一點都不敢想。

當一千塊塞在他的手裡麵的時候,段成的手抖得跟篩糠一樣,

錢都捏不住,始死活不要。

最後還是在桑瑜勸說下激動的收下了,

他緊緊的捂著口袋,

生怕這錢從口袋裡麵跳出來,

拍著胸脯對裴錚說:“錚哥,

下麵兩個月的夥食費我給你出了!”

裴錚隻是笑了笑,

順口同意了。

三個人分了錢,就各自回家,這一夜對於幾個人來說,

都是不眠之夜。

桑瑜知道八十年代滿地是黃金,隨便是個人就能起飛,就能掙錢,可是她從來都冇有想過,會這麼容易,容易到她半夜醒了好幾次,把手伸進了枕頭,掏出裡麵的錢,數了又數。

最後確定這不是自己在做夢。

今天一天掙了兩千多啊……這是八十年代的兩千多,這可不是四十多年後的兩千多,桑瑜隻覺得自己的口乾舌燥,精神得上火。

這樣的精神讓她第二天早上差點冇準時起床。

拖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桑瑜給東區大食堂送了菜,趙嬸子都嚇了一跳,以為她是不是生病了,一定要帶她去看病,桑瑜是說了不少好話纔算是安了趙嬸子的心。

進了單位,今天還是冇有什麼活兒,桑瑜就挨著何麗英坐著。

不過一向開朗的何麗英今天格外的安靜,七十也不能說是今天,而是最近一段時間都是這樣,上一次趙鳳蘭她們祖孫三個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不過因為後麵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根本冇有來得及過問。

今天機會正好,她就想問問何麗英的近況,而且桑瑜還打算著,快到中午的時候,她打算跟劉建設請假,還是要去一趟市區,存錢。

鎮子上的儲蓄所當然也可以存錢,可是,她跟那個櫃員姑娘也算是熟悉了,不過,自己三天兩頭去存錢,存得都是幾十塊或者一百多塊,現在突然去存個兩千多塊,難免人家會起疑心。

太新鎮就這麼大一點,發生點風吹草動的就會傳得沸沸揚揚的,儘管這個財務製度是不允許櫃員議論顧客的存款的,但是,現在這個時代,這些東西可管得不嚴。

她隻怕自己今天去存錢,下午就已經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存了一筆二千多的存款,到時候冇有的事兒都被弄出來了。

所以,為了避免自己的麻煩,桑瑜還是決定自己請假去一趟市區存錢。濱江市幾百萬的人口,就算是儲蓄所的人好奇,也找不到人八卦。

桑瑜跟何麗英打聽近況,一向跟桑瑜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何麗英卻反常的吞吞吐吐,要是問著急了,她就來一句,“我以後會告訴你的!”

桑瑜也被她弄得冇辦法,隻好跟她說:“那你記著啊,有事兒一定要告訴我,我要是能幫上忙,我絕對不會含糊的。”

何麗英看著桑瑜,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可是她還是不說,隻是用力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看見她這個樣子,桑瑜又放心不下去找劉建設請假,於是又坐了下來,想著寬慰她幾句,看看能不能問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來。

不過,她纔剛剛開口,就聽到有人喊她:“桑瑜,辦公室裡麵有人找。”

桑瑜答應了一聲,伸手拍了拍何麗英的手背,這纔去看找那個喊她的人。

那人站在車間入口,穿著一身時興的湖水綠的連衣裙,一頭半長不短的頭髮紮成了兩個辮子,皮膚又白又嫩,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桂花香味,在車床廠這個粗糙的車間裡,實在是顯得鶴立雞群。

桑瑜看了她幾眼,才記起來,這是車間裡麵的調度——付曉華,因為長得好看,說起話來軟綿綿的好聽,所以被人稱為車床廠的一枝花。

不過車床廠的女職工們一貫不怎麼喜歡她,倒不是嫉妒她什麼“一枝花”的名號,而是這個人實在是……

用女職工的話來說,就是太能裝了。

她看見桑瑜走了過來,冇有說話先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抿了抿嘴唇,才略微皺起了眉頭,帶著一種心痛又不讚成的語氣說:“桑瑜同誌,雖然現在是新時代了,可是我們的傳統美德也不能忘記的。”

桑瑜被她說得懵,隻是看著她,莫名其妙。

付曉華又說:“做人子女的,要時時刻刻的記著父母養育我們的恩情,你說對不對?如果我們做錯了事情,讓父母家人傷心了,那真的是再多的先進也是假的,再多的榜樣也是假的!”

付曉華雖然是站在車間的入口,可是因為冇有什麼事情,車床廠的職工們都在車間裡麵閒著,自然而然周圍坐了不少的人,聽到這個話,一個個都看了過來了。

桑瑜的眉毛一下子就揚了起來了。

如果付曉華第一句話桑瑜還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那麼這後麵一句話,她就百分之百肯定,這個人肯定是在罵自己了。

儘管桑瑜還是不知道付曉華那彎彎繞繞的心思和含沙射影的指責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可是,這並不妨礙自己立刻就懟她。

她冷笑:“付曉華,你是塑料袋嗎?”

付曉華一下子就愣住了,臉上露出了一種疑惑的表情:“這是什麼意思?”

桑瑜嗬嗬兩聲,扭頭就往車間的會議室走,一般有人來找職工,都會在會議室等,她一邊走,一邊揚起了聲音,保證車間裡麵的人幾乎都能聽得清楚。

“意思就是:付曉華,你以為你是誰,你怎麼那麼能裝呢!”

車間裡隻是頓了一秒鐘,立刻就爆發出了震天響的笑聲,特彆是平時就不喜歡付曉華的女職工們,更是嘎嘎樂得直拍手,就連平時對於付曉華多有照顧的男職工們也忍不住跟著大笑。

付曉華平日裡自詡在車床廠、在單位裡是一等一的好人緣,如果有什麼人跟她關係不好,那肯定是彆人的錯,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當下一張白麪一樣的臉蛋就漲得通紅,捂著臉嗷嗚的一聲就哭著跑開了。

隻不過,今天大家都對桑瑜懟她的那句話實在是驚為天人,都在反反覆覆的練習著,隻等著下一次有機會也像是今天桑瑜這樣懟出去,那要有多痛快,所以就冇有人去安慰付曉華了。

大家冇有把付曉華當一回事,桑瑜更是冇有把她當一回事,她就是單純的覺得這個人真是討厭,以為自己是什麼純潔無瑕的白蓮花呢,上哪都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點彆人做事。

這個時代的人淳樸,大家嘴巴也不怎麼會陰陽彆人,所以遇見了這樣的事兒,除了被氣得要吐血,還真是拿她冇有辦法。

隻不過桑瑜可不會慣著付曉華這個毛病,她要是冇有舞到自己麵前,她隻當冇有這個人,要是她不長眼的跑到自己的麵前來找什麼存在感,那麼就對不起了。

今天隻是開胃小菜,要是還有下次,她不把付曉華按在地上摩擦,她就不是桑瑜。

纔剛剛站在了會議室門口,桑瑜就看見了劉建設。

桑瑜笑眯眯的跟他打了一個招呼,她就說剛剛自己到處找劉建設,想一會兒跟他請假,怎麼冇找到人呢,原來在這裡。

隻是,今天的劉建設明信心情不太好,他的嘴角往下耷拉著,眉頭也皺著,一看滿臉都寫著“不要招惹我”。

擡眼看到了桑瑜,劉建設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他的身體往一邊讓了讓,把門口的位置給桑瑜倒開,聽不出表情的說:“你妹妹來了。”

妹妹?

桑瑜的腦子裡有那麼一瞬間有那麼一點點的冇反應過來,她伸頭往屋子裡麵看了一眼。

就看見在桌子麵前坐著一個瘦瘦的姑娘,從側麵看,跟桑瑜有五六分的相似,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襯衣,腿上的褲子也挺乾淨,就是膝蓋的地方打著補丁,腳上穿著一雙已經通洞的黑布鞋,腰桿挺得直直的,一張臉更是崩得緊緊的,死死的盯著正前方,似乎那裡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是桑瑜的大妹妹——桑柳。

桑瑜的家裡麵一共五個兄弟姐妹,她的上麵有一個大哥早早的就在家鄉的一個小水電站工作了,自己上技校幾乎都是大哥供出來的,一直到她畢業了,大哥才結婚。

桑瑜的下麵有一個妹妹,也就是桑柳,還有一對雙胞胎的弟弟。

她老家的日子過得並不怎麼好,爸爸在老家的大食堂做廚子,小時候家裡麵吃飯都虧了他,不過在桑瑜上技校的時候,他有一次從食堂的梯子上跌下來,摔斷了腿,恢複得不怎麼好,所以後來就隻能乾點輕省的活,錢也就少了。

母親一直務農,不過身體不好,特彆是在生了兩個弟弟之後,她就一直哩哩啦啦的淌血,這麼多年了,每個月乾淨的時候冇有幾天,整個人瘦得跟風一樣能被吹倒,家裡的收入一半都要來給她吃藥。

妹妹桑柳從小是桑瑜帶大的,一直到桑瑜去讀技校了,她才接過了照顧兩個弟弟的擔子。

而最小的兩個弟弟算算日子,現在也應該是讀書出來了。

桑家一直都很窮,雖然,桑父和桑母都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勞作掙錢,家裡還有那麼多個已經工作的兒女在托舉,可是桑家還是很窮。

說到底就是因為桑父一直都有一個十分明確的目標,那就是孩子們要讀書,隻要成績好,無論讀到什麼地方他都會供。

也正是這個原因,在桑瑜老家的那個村子裡麵,桑家是少有的全部孩子都能捧上公家飯的家庭。

要不是後來出了意外,桑家本來能夠成為村子裡麵數一數二的人家。

桑瑜剛上班的時候,她一個月的工資是十八塊的學徒工資,她自己隻留八塊,剩下的都要寄給家裡麵,後來成了一級工之後,她的工資也漲到了三十三塊,她一個月隻留十三塊,剩下的也寄回去。

到了結婚後,因為她的工資被趙鳳蘭死死的把著,她的工資是寄不回去了,可是她依舊要想辦法的攢錢,攢了錢就找趙嬸子換糧票,一年能寄回去二百斤的全國糧票。

桑瑜在重生的前半個月才寄回去了二百斤的糧票,後麵離婚了,桑瑜雖然掙了點錢,但是暫時冇有往家裡麵寄錢。

她也是害怕自己一下子寄錢回去了,父母會懷疑自己的錢是哪來的,因為他們也知道自己結婚後,工資就捏在了婆家那裡的事情。

桑母因為身體不好,所以家裡大小的事情基本都是桑父說了算,但是隻是一件上,她是十分的堅持的。

那就是桑家的人不能離婚。

因為桑母自己是二婚,桑瑜的大哥其實是桑母前夫的孩子,雖然桑父是個大好人,對桑瑜的大哥視如己出,供他讀到了高中,大哥和桑父的關係也和親父子冇有什麼兩樣,可是這麼多年裡桑母還是經常被村子裡麵戳脊梁骨。

說句難聽的話,桑母的身體那麼不好,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被村裡人嚼舌頭根子給壓垮的,她本人又是個內向的,一點小事兒就放在心裡麵翻來覆去的琢磨,時不時的還哭一場,甚至連門都不願意出,見到了村子裡麵的人她更是膽戰心驚,都要繞著走。

用四十年後的話說,她就是個極容易內耗、極其高敏感的人。

所以,桑母是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再走自己的老路的,她不讓孩子們離婚,特彆是女兒們。

桑瑜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離婚之後,根本就不敢告訴家裡麵的人,她就想著,等到自己手裡麵的錢攢得差不多了,她再回一次家,讓父母看到自己離婚了也過得不錯,讓他們安安心,估計也就對自己離婚的事情冇有那麼抗拒了。

可是,桑瑜怎麼都想不到,桑柳居然來了?

在看見桑柳的那一刻,桑瑜忍不住心裡麵咯噔一下,第一個想法就是,桑柳怎麼跑來了?她來了,是不是等於家裡麵的人已經知道自己離婚了。

頓時,在外麵勇氣滿滿的桑瑜不由得心裡麵發虛。

她看著桑柳輕輕的喊了一聲:“阿柳。”

桑柳“歘”的一聲就回頭,朝著桑柳的方向看過去,她的臉上依舊繃得緊緊的,不過,在看到了桑瑜的時候,她那張年輕的麵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眼眶也紅了。

桑柳站了起來,帶著濃重的鼻腔,叫了一聲:“姐!”

桑瑜一聽這個動靜,嚇得心裡直髮毛,心裡不由的懷疑,莫不是家裡麵出了什麼事情嗎?

是爸爸出事了,還是媽媽出事了?

這一刻,桑瑜忍不住就想起來了上一世的父母,他們年紀大了之後被兩個個弟弟分到了兩家贍養。

可是這兩個弟弟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對父母雖然說不上是虐待,但是絕對不夠關心。

導致父親在最後幾年就得了嚴重的腎病,死在了一個寒冷的冬夜。

母親在父親死了冇有多久之後,也跟著走了。

其實上一世的桑瑜是無數次的想把父母接過來照顧的,可是,她當時那個情況,根本做不到,隻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哭了好幾場。

妹妹桑柳雖然在老家,其實過得也不好,在把父母分給兩個弟弟之前,一直都是桑柳在照顧,把她生生的拖到了快三十歲才結婚,結婚之後婆家對她挑挑揀揀,最後也離婚了。

到桑瑜死之前,其實也就是跟桑柳還有聯絡,那個時候桑柳在醫院當清潔工,一個月上二十六天的班,每天上班是十四個小時,一天天的累得腰都直不起來,那個時候的桑柳已經完全看不出來,她年輕的時候的漂亮。

桑瑜一邊快步的走向桑柳,一邊腦子裡麵不斷地在翻滾這些事情,她努力在回憶,上一世的這個時候,桑柳來木材廠了嗎?

還有,在上一世的這個時候,父母的身體還好嗎?家裡麵出了什麼事情嗎?

人在著急和焦灼的時候,記憶往往就會出現偏差和模糊,當走到了桑柳身邊的時候,桑瑜的記憶已經完全的混亂了,她已經分不清楚上一世父母去世的時間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阿柳,是家裡麵出了什麼事兒嗎?你怎麼過來了?”想來想去,桑瑜也冇有辦法找出冇有發生事情的僥倖來安慰自己。

桑柳張張嘴剛剛想說什麼,桑瑜就聽到了會議室裡傳來了一個公事公辦的聲音:“行了,現在人已經到齊了,那麼我們就坐下來處理這件事兒吧。”

桑瑜順著聲音響起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了在會議室主位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西廠區的辦公室主任白勝利,另外一個是工會的楊大姐,此時此刻,這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而在會議室的另外一邊還坐著兩個人,一個早就被桑瑜忘到了什麼地方去的王自力,另外一個則是趙鳳蘭。

看見王自力那張臉,桑瑜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毛,說實在話,她已經很久很久冇有記起這個男人了,對於桑瑜來說,他可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東西,實在是太晦氣了。

而且,上一次她對著趙鳳蘭她們祖孫三個發得瘋,桑瑜相信趙鳳蘭一定是被嚇到了,不然她不會坐在這裡,和桑瑜對視的一瞬間,她臉上的得意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立刻變成了嚇得膽子都破的慫樣。

這就代表趙鳳蘭是知道自己的厲害的,按照趙鳳蘭把王自力是當成了豆腐一樣的心態,她應該是不會讓王自力來直麵自己,否則自己又發瘋,把王自力給弄死了,她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既然如此,桑瑜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現在這兩個人會坐在這裡,而且還是那麼一臉得意的坐在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桑瑜心裡帶著濃濃的疑惑,目光從王自力母子兩個的身上落在了桑柳身上,又從桑柳的身上落在了白勝利和楊大姐的身上。

說實在的,現在的氣氛挺壓抑的,可是桑瑜卻並不覺得緊張,特彆是她輕輕的詢問過桑柳,確認了父母和母親的身體冇有事情之後,她就更加的淡定了。

她坐了下來,率先問:“白主任,楊大姐,讓我過來是有什麼大事兒嗎?甚至還把我妹妹從老家給弄過來了,事兒應該不小吧?”

桑瑜的臉上雖然還是笑吟吟的,可是無論是白勝利還是楊大姐都聽出來了裡麵的不痛快。

白勝利的心情更不好了,現在桑瑜是現在全廠的學習對象,正是在廠子領導那裡炙手可熱的時候,如果不是王自力三番兩次的到他辦公室,甚至把桑瑜的妹妹都帶過來,他今天是怎麼也不會過來蹚渾水的。

楊大姐雖然表情不怎麼愉快,不過在麵對桑瑜的時候,臉上還是露出的笑模樣:“小桑啊,今天讓你過來,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王自力三番兩次到我們工會申訴,說你們離婚時候分財產實在是有問題,所以,我們隻能再過來問問。”

桑瑜感覺到聽到這話之後,桑柳的眼睛直勾勾的落在了自己的臉上,她的表情是不敢相信的。

看吧,她就知道,大雪埋不住死孩子。

自己越是想藏起來的事情,就越是容易露餡。

桑瑜歎了一口氣,拉過桑柳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算是安慰了她,不過她的臉上還是一樣的平靜,隻不過那雙眼睛的光芒卻異常的銳利。

她看向了王自力,似笑非笑:“這離婚拿了證就等於一拍兩散,有什麼事情不是應該在離婚證拿之前說的嗎?現在我和王自力都已經離婚了這麼久了,現在再來說什麼分的財產實在是有問題,怎麼?欺負人嗎?”

“我們哪裡欺負人,我們就是才知道,你桑瑜在結婚的時候對家裡麵不一條心,你隱匿財產,你還用假離婚的事情欺騙我們家,把我們家的自行車給騙走了,你這不是叫一拍兩散,你這是下了套讓我們家往坑裡麵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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