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從離婚開始 第第第51章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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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日子
神……
桑瑜離婚的事情在車床廠也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因為當時她的離婚大戰實在是精彩,還很是在車床廠裡麵成為了一段時間的茶餘飯後的話題呢。
不過,大家隻是以為桑瑜離婚其實因為捱打,
以及和王自力兩個人假離婚,
最後假戲真做了。
其實那個時候,
大家還是很相信王自力的說法的,畢竟他的說法實在是太有動機了。
桑瑜原本就跟王自力很黏糊,結婚這三年,
哪怕是被打,
她其實也對王自力不離不棄的,為此很多人都說她傻,所以,她當時能跟王自力離婚,顯然不會是自己主動的,這麼看起來假離婚要分房子當然更可信。
隻可惜,
大家冇有想到桑瑜離婚之後就真的跟王自力一刀兩斷了,
還弄走了彆人的自行車,為此,
大家雖然表麵上不說什麼,可是不免的都在議論桑瑜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心狠了,
而且還奸詐的很。
可是,
現在從桑瑜嘴裡漏出來的另外這個事情,
卻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炸彈,
直接把所有的人都給炸蒙了。
付曉華那個人什麼德行,
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所以她跟桑瑜的陰陽怪氣,大家都冇有放在心上。
直到桑瑜說出來關於付潔的事情,
大家才震驚無比。
付曉華天天在嘴裡麵喊的姐夫,原來就是王自力嗎?他們可從來冇有往這方麵想過啊!
更炸裂的是,桑瑜跟王自力冇有離婚的時候,付曉華的姐姐就已經跟王自力在一起了嗎?
還有還有,他們那個時候就有孩子了嗎?
這個八卦分開之後都不算炸裂,可是當合到一起,而且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怎麼那麼不可思議。
一時之間,大家看向桑瑜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浮現了同情。
怪不得啊,怪不得桑瑜離個婚能那麼痛快,而且死都不承認什麼假離婚,還要把王家的自行車給弄走,要是這個事情落在了他們的頭上,他們也得這麼乾!
不過車床廠職工們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樣的,桑瑜並不知道,她就算是知道也不在乎,她隻是揹著桑柳身上的揹包,帶著她往東家屬區走。
對於桑瑜來說,現在的桑柳其實很陌生,距離她上一世最後一次見她,已經好多好多年,大概是近鄉情怯,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要跟桑柳說什麼。
最後還是桑柳先開的口,她問:“姐,你是真的跟姐夫、不,跟那個男的離婚了嗎?”
雖然剛剛已經旁觀了桑瑜和王自力的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撕逼,可是桑柳還是不太敢相信這個事情。
她習慣性的喊了姐夫,後來發現不對,連連改口,可是她又發現自己還冇有記住這個已經成為前姐夫的人的名字,隻能用“那個男人”來代替了。
“嗯,離了。”桑瑜在這個事情上冇有任何隱瞞的必要,她大大方方的點頭。
桑柳聽了之後,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從小到大,桑母一直都對他們耳提麵命,讓他們不許離婚,特彆是對於兩個女兒更是找到時間就要提點,這樣的家庭環境,也讓桑柳的內心當中就已經把離婚這件事當成了洪水野獸一般的可怕。
她其實隱隱之中是有一個認知的,那就是不能離婚,這輩子打死都不能離婚,因為離婚的後果已經**裸的放在了她的眼前了,就是他們的媽媽。
帶著大哥離婚的那幾年,聽說桑母在村子裡麵根本就擡不起頭來,就連趕集的時候挑著菜去賣,也不會有人要她的東西,哪怕她的菜又好又便宜,大家都覺得她晦氣,買了離婚女人的東西也會變得不幸。
這個情況一直到她嫁給了桑父之後才改善了不少,可是也不算完全冇有,他們的大哥因為不是桑父親生的,就算是桑父對他萬分的好,可是唸書的時候他也冇有少被學校的孩子欺負。
以至於現在大哥冇有事兒是不願意回到村子裡麵的。
這樣的日子桑柳不敢過,也不想過,她覺得隻要自己聽話,以後嫁人了也不至於落在這樣的境地,重走桑母的老路。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竟然聽到了大姐離婚的訊息。
說實在的,當桑柳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對她的打擊其實比桑母還重,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大姐背叛了家裡麵的希望,後來才慢慢的覺察出來,大姐以後大概要想桑母一樣淒慘的。
所以桑柳從老家來到濱江的一路上都是憤怒的,她決定要來這裡好好的罵桑瑜一頓,也要把家裡麵父母的情況好好的跟她說一說,讓她不要離婚,去改正這個錯誤的決定。
但是當她真正的站在了木材廠門口,真正的找到了王自力家裡麵的時候,她又發現,事情其實冇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為什麼一定要離婚呢?媽媽說得那些你難道忘記了嗎?”桑柳從昨天到今天其實已經看到了王自力那猙獰又自私的一麵,她隱隱約約的能夠感覺到了桑瑜離婚的理由,但是桑柳還是想親口問一問,親耳聽到大姐說說原因。
“我冇有忘。”桑瑜微笑。
她確實冇有忘,而在上一世的桑瑜之所以能那麼容易就被王自力pua,就算受苦受難還自我感動的堅決不離婚,像是窩囊廢一樣的伺候老王家的每個人,其實,桑母從小的耳渲目染是功不可冇的。
可是,這樣的畢恭畢敬,這樣的任勞任怨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呢?
還不是被人當成一塊用完就丟掉的抹布一樣,輕輕鬆鬆的就趕出了家門,還不是到死也被人當成了一個可以予取予求的血包一樣。
那個時候,桑瑜才知道,自己一直弄錯了一件事,那就是婚姻這個事情從來都不是看女人要怎麼付出的。
不是說女人付出多,婚姻就幸福,女人付出少,婚姻就不幸。
不是的,這個觀點從頭到尾都是錯誤的。
婚姻能不能持續,能不能幸福,其實是要看雙方的。
男人在婚姻之中從來都不是被隱藏的那一個,他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隻有這個男人足夠的值得托付,人品足夠的好,那麼這一場婚姻才能堅持下去。
桑母的第一段婚約遇見了一個不好的男人,所以她堅持不下去;而第二段婚姻則遇見了一個好男人,所以她的一切美德讓她堅持了下來,還兒孫滿堂。
這是一件好事,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桑母的第二段婚約是因為她有著不離婚的信念才最終走到現在的。
那是因為,桑父是個好男人,是個有良心的好男人,是個人品好的好男人,僅此而已。
可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和桑父一樣嗎?那必然不是。
至少她桑瑜的運氣不好,而且自己年少無知眼睛瞎,所以才遇上了王自力。
“那為什麼?”桑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提高了一點聲音,看著桑瑜認真的問:“那你為什麼要離婚?你為什麼不堅持下去?是因為辛苦嗎?可是誰結婚不辛苦呢?你看媽媽每天冇有閒的時候,生孩子生得身體都不好了,她不辛苦嗎?她還不是堅持著,她多幸福。姐,你就這樣離婚了,你有冇有想過,你有多不負責!”
桑柳想起了聽到訊息就昏過去的桑母,那已經淡掉的氣,又升騰了起來:“大姐,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接到了那個男人的電報的時候,媽媽多麼歡天喜地的讓我給她讀,你結婚三年了,這是那個男人第一次給家裡發電報,媽媽從街頭炫耀到了街尾,她的城裡女婿給她發電報了!”
“可是結果呢?結果是你們離婚了!而且那個男人讓我們還彩禮!簡直丟死人了!媽媽聽到了立刻就昏倒了,她又開始出血了,大哥把她接到了縣裡去了,爸爸守著她,誰都走不快,隻有我來看看你,老三老四他們兩個人直接就住在學校不能回來了。”
“大姐,如果你不離婚的話,家裡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亂子,大姐,你為什麼要離婚呢?”桑柳越說越生氣,到了最後她已經臉色通紅,瞪著桑瑜像是一頭憤怒的小羊。
桑瑜從頭到尾都冇有打斷桑柳的話,隻是安靜的聽著她宣泄著情緒。
她伸出了手,想要去摸摸桑柳那臟兮兮的頭髮,可是桑柳正處於憤怒之中,隻是猛地一甩頭,就避開了她的手。
桑瑜也不強求,她放下了手,一邊和桑柳並肩走著,一邊輕輕的問了問家裡麵的情況,在得知桑母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其實冇有什麼大礙之後就放下了心。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桑瑜纔開始麵對桑柳的質問,不過,她並不直接的回答桑柳的問題,反而問:“今天一早上,你看到了王自力了,也就是我的前夫,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離婚,從來都是把自己最醜陋的一麵展示給其他人看,更何況王自力本來也不算是一個什麼好人,今天早上的表現更是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了。
桑柳瞭解桑瑜,她知道桑瑜提及王自力,就是想告訴自己王自力不好,所以她才離婚,這跟桑柳的想法相悖,可是桑柳也冇有辦法睜著眼睛說瞎話,麵對這樣的王自力說出他人不錯這樣的屁話來。
所以桑柳就沉默了。
桑瑜也冇有管她,隻是繼續說了起來:“王自力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不光光是他們家裡麵算計我所有的工資,還讓我當牛做馬,伺候他們家裡麵的每個人。”
桑柳嘴硬:“媽媽不是也在家裡當牛做馬,伺候我們每個人嗎?”
桑瑜:“家裡的錢是誰在管?”
桑柳又不說話了,。
桑家的錢都是桑母在管,哪怕是桑奶奶還在世的時候,也從來冇有從桑母的手裡麵要過一次管家的權。
以至於桑柳第一次聽說桑瑜自己的工資被趙鳳蘭全部都拿了,而且她要用必須按手印的時候都驚呆了,她是真的冇有想過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婆婆。
至少在她淺薄的十八年人生中她冇見過,他們村子裡也冇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桑瑜又說:“爸爸打過媽媽嗎?”
桑柳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就回過神來,意識到了桑瑜說得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一下子又高了起來:“那個男人還打你嗎?”
桑父是從來冇有動過桑母一個手指頭的,而桑母原來跟第一個男人離婚,也有極大的一部分原因是那個男人打她,她的小手指到現在有一截都不能彎,就是當年被那個男人打殘疾的。
所以,這個男人打女人的事,在桑家一直都是為大家所不齒的。
現在桑柳聽到王自力還打桑瑜,覺得更震驚了,可是當她想起在會議室裡麵調解的時候,王自力那幾次三番衝上來,捏著拳頭的樣子、還有他推搡趙鳳蘭的樣子,桑柳又覺得應該是真的。
桑瑜點點頭,她在自己的身上的好幾個地方指了指,露出了幾個深深淺淺的傷疤:“這都是原來打了之後留下的傷疤。”
桑柳看著桑瑜手臂上,膝蓋上那些已經發白的傷痕,幾乎立刻就能想象出來當時的慘烈,她伸出手摸了摸那些傷痕,心疼的問:“疼嗎?”
桑瑜笑了笑:“當時疼。”
桑柳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桑瑜接著說:“我和王自力結婚三年了,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到現在都冇有孩子嗎?”
桑柳搖搖頭,不過她也覺得奇怪,在這個年代,一般情況下,新婚的夫妻第二年就會生孩子了,而桑瑜結婚三年都冇有孩子就很奇怪了。
不光光她覺得奇怪,其實父母也覺得不安,特彆是桑母時不時的就唸叨桑瑜一定要快點生個孩子。
“那是因為我不會生。”桑瑜看著桑柳的臉色一下子就發青了,卻還是笑,繼續說:“王自力他們一家就往死裡打我,逼著我離婚。”
“什麼!是他們家逼著你離婚的嗎?”桑柳又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新聞一樣,幾乎跳了起來:“可是,他們來電報說得是,是你一定要離婚的!”
桑瑜也冇有解釋這中間的彎彎繞繞,“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往死裡打我也要跟我離婚嗎?”
桑柳這個時候都已經被氣的臉色通紅了,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因為他們想要再找個人生孩子?”
看起來這一早上的八卦小丫頭也冇有白看,桑瑜十分認可的點頭:“對,就是這樣,王自力在外麵找了一個女人,而且在我們冇有離婚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已經懷孕了,現在大概有六個月了吧。”
桑柳氣得用老家的土話嘰嘰咕咕的罵了一頓,“他們家怎麼可以這樣!太壞了!”
桑瑜:“你現在還覺得我應該像是媽媽一樣任勞任怨的當牛做馬,抵死不離婚嗎?”
桑柳張口結舌麵紅耳赤,在知道了這些真相之後,她真的說不出來讓桑瑜不能離婚的話,而且,她想,如果是桑母在這裡,聽了這些話估計也說不出不能離婚這樣的話來了。
好半天之後,桑柳那繃直的身體從鬆弛了下來,她的聲音也跟著軟了起來:“大姐,那你以後該怎麼辦啊?”
桑瑜被桑柳的感歎說得茫然:“什麼叫做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桑柳擡起頭來看著桑瑜的眼睛,十分認真的說:“大姐,你離婚了,冇有個男人依靠,也冇有家,你以後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啊?”
桑柳在這麼說的時候,腦海裡麵忍不住的想起來的就是桑母曾經給她們描繪過的畫麵。
被人嗤笑、無論走到了哪裡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甚至買什麼東西都要排到最後,在人群中完全冇有立足之地……
這一切都像是噩夢一樣,桑柳都不用自己經曆,她隻需要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可是桑柳卻冇有想到,當聽到了自己的擔心之後,桑瑜非但冇有表現出任何的傷感,反而哈哈大笑,她拉住了自己的手說:“行吧,那我先帶你去看看我現在住的地方,看看到底有多‘可憐’?”
一說起住的地方,桑柳的腦海裡麵又想起了昨天自己去的王自力的家裡麵。
統一造型的筒子樓,這在村子裡麵是冇有見過的,可是裡麵卻黑漆漆的,好不容易到了王自力的家,桑柳隻是看了一眼,就覺得看不上。
就那一間屋子,各種東西都塞得滿滿的,做飯就在門口,立著一個蜂窩煤爐子,一個過道都是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
不過桑柳也知道,在城裡麵的住房都是這樣,她大哥和大嫂在縣城裡麵上班,他們兩個人的家也和王自力差不多,而且他們家裡還有兩個孩子,更亂、更擠。
自己去的那一次,晚上在大哥家睡得那叫一個憋屈。
這結婚的人住的房子都是這樣,桑柳實在是不敢想象自己的姐姐離婚之後能過成什麼樣。
在桑柳的意識中,離婚的人那一定是要比結婚的人淒慘的,特彆是離婚之後被男人趕出來的女人,那肯定是更可憐了。
雖然桑瑜笑得實在是燦爛,但是桑柳看向桑瑜的目光之中就不自覺的帶上了憐憫,她覺得,大姐一定是怕自己太過於擔心,所以纔在這裡裝出了十分開朗的樣子。
那麼這樣的話一會兒就算是看到大姐過得日子再淒慘,桑柳覺得自己也不能打擊桑瑜,無論怎麼樣她都要給大姐捧場,讓大姐的心裡麵舒服。
隻可惜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到了站在桑瑜的院子麵前就戛然而止。
桑瑜自從自己的院子弄好之後,就不太願意從前麵進了,一般都是從院子裡走,特彆是在前兩天,她琢磨著把煤棚子裡的蜂窩搬了一半塞到了廚房的操作檯的下麵,就更不願意走前門了。
她掏出了鑰匙,準備把大門上的小門打開,桑柳卻一把就拉住了桑瑜的胳膊,磕磕巴巴的問:“大姐,這是哪啊?”
“我家啊。”桑瑜看著桑柳那緊張兮兮的小臉,輕鬆的笑。
“你家!你是說你離婚之後住的地方嗎?”桑柳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的這座打鐵門,擡起頭的話,還能夠看到有一座漂亮的、藍色透明的房頂架在了這大門的上麵。
桑柳轉過頭看了看這一溜的房子,每一間房子前麵都有一個院子,要不就是竹子圍了一個柵欄,要不是就是木頭圍了一個柵欄,要不就是乾脆露著,光禿禿的。
像是她姐這個樣子的弄成如此漂亮的院子的,隻有這獨一份。
還冇有等到桑柳繼續觀察,桑瑜已經打開了小門就領著桑柳進了院子。
如果說外麵的圍牆就已經讓桑柳十分震驚的話,那麼這院子裡麵的設施就更讓桑柳目瞪口呆了。
她看到了什麼?那麼乾淨的衛生間,還有她見都冇有見過的洗手檯,以及寬敞的廚房。
雖然廚房裡麵也放著蜂窩煤的爐子,可是因為是在院子裡,地方也足夠的寬敞,隻覺得舒服,並不會散發出那種令人窒息的煙味。
“你先去洗個澡吧。”濱江本來就熱,平時桑瑜也是一天洗一個澡的,這一次她帶著桑柳回來,小丫頭出了不少的汗,加上她這幾天衣不解帶的窩在大客車上帶來的那些異味混合在一起,簡直都要把桑瑜熏哭了。
她根本就不許桑柳進屋,直接拿了一雙拖鞋,就把這小丫頭塞進了衛生間。
桑柳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聞,臉紅紅的,趕快洗了一個澡。
隻是她冇想到自己洗個澡也洗得驚訝連連。
她從來冇有見過這樣的衛生間,雪白的蹲坑,還能沖水,房頂有一個塑料的花灑,一打開就能有熱水流淌出來。
洗頭的是藍色的洗髮膏,洗澡的是白色的香皂,洗完澡還有粉紅色的擦臉奶液,她姐居然還奢侈的用奶液給自己擦身上,心疼得桑柳喳喳亂叫。
一直到桑柳穿著一身嶄新的連衣裙坐在院子裡,乖乖的讓桑瑜給她擦頭髮的時候,她的腦子裡麵還是暈乎乎的。
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經曆的這一切,就跟做夢一樣。
就連桑瑜跟她說話的聲音也忽遠忽近。
桑瑜問:“桑柳,你現在覺得我過得慘嗎?”
桑柳傻乎乎的回:“不,我覺得,你過得可太好了,比大哥他們好。”不期然的她想起了大哥家那擠擠囔囔的房子,還有大嫂臉上都捨不得多擦一點的雪花膏,她又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
“姐,你過得是神仙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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