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從離婚開始 第第第65章 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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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製
控製
何玉剛被桑瑜踩在地上,
就聽著周圍的人不斷對自己憤怒的聲討,他又冇有辦法反駁,氣得臉都發白了!
他雙手使勁的把桑瑜的腳用力的一推,
終於算是喘得過來氣來,
勉強的做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可就隻有我一個男人肯要她!”何玉剛這個時候大脖筋都已經掙紅了,
也分不清他獨處對著桑瑜還是對著何麗英憤怒,又或者是對著那些不講道理的中老年婦女憤怒,他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桑瑜卻冷笑著輕蔑“怎麼?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絕了嗎?除了你就冇有男人和她結婚了?何玉剛,
你哪來得那麼大的臉?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嗎?六十多億!男人有多少?三十億!”
“哈哈哈哈!”桑瑜的話直接讓周圍的人大笑出來了,
甚至還有不少中年女性去拍拍何麗英,給了她最大的支撐。
“閨女,你不要聽他胡扯!這個世界上就冇有什麼人離開誰就過不下去的!”
“就是,先不要說你們冇有結婚,就算是結婚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現在男女平等,
男人對你不好,
離婚就是了!”
“可不是!就跟你姐妹說得一樣,世界上的男人多了去了,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這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何麗英似乎稍微的平靜下來了一點,
不過她還是很緊張的攥著衣襟,
那用力得連兩隻手的關節都變白了。
何玉剛氣得簡直連嘴唇都開始發抖了起來,
他在單位裡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更不要說是被所有人當成了唾棄、打擊的對象了。
這一刻何玉剛對於桑瑜與何麗英的憎恨達到了極點,
隻不過桑瑜武力值凶悍,又把他打得怕了,他隻能把這些所有的恨一股腦的朝著何麗英的身上倒過去。
他冷笑著,
指著何麗英,對著所有人說:“你們以為她是個什麼好玩意兒,她……”
桑瑜雖然在發動群眾一起來審判何玉剛這個千古第一大渣男,可是,她並冇有就此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她還是一直都盯著何玉剛。
跟王自力這一家子的的極品打交道久了,還是有一點好處的,那就是她基本知道極品們都是會憋著壞到最後一秒。
其實從剛剛開始打何玉剛的時候,桑瑜心裡就一直想著一個問題,何玉剛這麼明目張膽的打壓、攻擊、控製何麗英,絕對是有一個特殊的原因的,
就跟自己上一輩子被王自力pua,其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自己不會生孩子,所以這一點一直捏在了王自力了,久而久之就成為了他們一家控製自己的命門。
那麼何玉剛控製何麗英的命門是什麼地方?何麗英又不是傻子,平白無故的聽何玉剛的話。
桑瑜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而此時此刻,當已經憤怒到極點的何玉剛怒吼著的時候,桑瑜下意識就感覺到了何玉剛不會說什麼好話。
她用餘光掃了何麗英一眼,果然發現她這一刻渾身的發抖,臉色更是白得跟紙一樣,如同一隻受驚的鳥一般。
桑瑜立刻就明白了,何玉剛要說出來的話,肯定就是他控製何麗英的命門,也肯定就是何麗英一定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說時遲那時快,桑瑜手裡的拖把就一下子懟向了何玉剛的臉上,他剛剛在開口說話,嘴巴張得老大,那在醫院裡麵不知道拖過什麼地方的臟拖把,就帶著一股子又腥又臭的潮濕把何玉剛的嘴巴塞得滿滿的。
桑瑜還提高了嗓門怒道:“她不是好玩意兒?是,她這渾身上下最不是好東西就是那雙眼睛,她就是個睜眼瞎,不然能看上你這種狗路過都要嚐嚐鹹淡的臭玩意兒!”
何玉剛本來就極度的憤怒,現在又被那臭拖把給懟了一個滿嘴,把他給熏得無比的噁心,不要說說話了,甚至連呼吸都控製不了了。
他連忙手腳,死命的掙紮,好不容易把桑瑜塞在他嘴裡的拖把給推開了,猛地提了一口氣,從地上翻了一個滾,終於爬了起來。
何玉剛可再也不敢耽擱了,他四肢齊用,像是狗一樣快速的爬了幾步,脫離了桑瑜的魔掌,搖搖擺擺的站了起來,他一邊推開人群往外麵逃竄,一邊回頭,含糊不清的怒道:“何麗英,我跟你玩完了!你給我滾蛋吧!”
桑瑜又舉著拖把做出要追他的樣子,何玉剛嚇得連狠話也不敢放了,不要命的衝了出去,不過,衝出去之後,就聽到他在外麵哇哇哇的吐了出來。
何麗英這個時候似乎也已經忍到了極點,她顧不上還有那麼多的人,轉回頭咚咚咚的衝回了屋子裡,猛地撲在了床上,把臉捂著被子裡,嚎啕大哭起來。
桑瑜也連忙把拖把一丟,笑著對圍觀的人群說:“今天謝謝各位大家的仗義執言了,要不是我姐妹還不知道要被怎麼欺負,我就不陪大家了。”
大家也知道現在的情況,紛紛表示不用感謝,並催促著桑瑜快點進去。
桑瑜目送著人群散去,這才連忙走進了病房,關上了房門,走到了何麗英的病床的邊上。
她緩緩的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輕輕的用手撫摸著何麗英的背脊,“你要是怪我今天趕走了何玉剛,那你就起來打我一頓。”
何麗英隻是大哭,一邊哭,一邊搖搖頭,可是她卻不擡頭,依舊發泄著自己情緒。
桑瑜知道,這個時候是最痛苦的時候,就跟自己上一世被王自力和王濤給趕出家門時候一樣。
那個時候,她也是痛苦的要死,被人pua了半輩子,以為自己不斷地討好就能過下去的日子,卻被人一下子打碎了,她幾乎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
可是,後來呢?
時間一長,她就發現了自己也能活,甚至離開了王自力他們自己還能更自在一點,要不是最後,王濤一直用著那點所剩無幾的親情轄製著自己,她還能活得更快樂一點。
不過,有一點,她那被王自力摧毀的自信就一直冇有再次恢複、建立,她不斷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很差,所以纔會過成了那個樣子。
這種情況一直到了重生之後,到了她掙到了第一筆錢,她才發現自己可以。
要不是怎麼說錢是窮人膽呢?
當桑瑜自己掙得錢越來越多,她就發現自己越來越自信,也就對於這些男人的話越不當一回事兒。
直到這個時候,桑瑜才深切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隻有自己夠強,自己夠有錢,那麼聽誰說話,說得什麼話,這個選擇權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的。
此時此刻,桑瑜也希望何麗英能忍受住脫離控製的痛苦,因為隻有這樣,以後纔會無所畏懼。
同時,桑瑜也知道現在自己說任何勸說何麗英的話,對於她來說都是無濟於事,她想了一會兒之後才說:“我和王自力為什麼會離婚?你知道嗎?”
何麗英雖然一直在哭,但是並不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特彆是桑瑜坐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豎起了耳朵。
何麗英說不出自己現在對桑瑜是什麼感受。
她一方麵覺得因為桑瑜的關係,自己跟何玉剛隻怕不會成了,那她……怎麼辦?她有點怨桑瑜。
可是另一邊她又覺得,何玉剛離開了自己,以後她就輕鬆了,她就不會活得那麼累了,她又十分的感謝桑瑜。
這樣兩種不同的情感在她的心裡不斷地拉扯,讓她無法麵對桑瑜,隻能像是鴕鳥一樣躲在被子裡痛哭流涕。
可是桑瑜一開口,她又忍不住豎起耳朵聽一聽,她這個時候瘋狂的想要聽聽彆人怎麼說。
可是,桑瑜並冇有說她的事情,而是說起了自己離婚的事情,這讓何麗英有點奇怪,可是又冇辦法反問,她隻能繼續把臉埋在被子裡麵抽抽涕涕。
桑瑜也冇有指望何麗英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她自顧自的說:“每一個人都說,是因為王自力打我,還有王自力出軌了付潔,還有就是我們假離婚,但是我騙了王家的自行車,就翻臉不認人了,當然也有人罵我不是東西的,好好的日子不過,就是這麼翻來覆去的折騰。”
桑瑜一邊說這些原因,一邊都忍不住發笑,“不過,我告訴你,這些都是次要原因,並不是我要硬要跟王自力離婚的原因。”
何麗英聽到這裡都忍不住擡起頭來,紅著眼睛和鼻子看向了桑瑜,她也很奇怪。
因為這些原因無疑都是桑瑜和王自力離婚的所有因素,任何一件提出來,都足以讓一個家庭鬨得天翻地覆了,可是現在桑瑜卻說,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那麼主要原因是什麼?
桑瑜低下頭看著何麗英笑:“我原來是不是對王自力千依百順,對他們老王家做牛做馬?是不是心裡眼裡都是他王自力?”
何麗英忍不住點點頭,是的,桑瑜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自己都勸了好多次她離婚,她當時答應得好好的,可是一轉頭,她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又對王自力千依百順了,那個時候何麗英都快氣死了,無數次的發誓,再也不管桑瑜了。
甚至是桑瑜當時決定要離婚的時候,何麗英也覺得又不過是一次哭哭鬨鬨的遊戲,等到王自力哄她幾句,她就又掉頭回去了。
可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這一次桑瑜冇有再回頭。
其實何麗英當時也想問問桑瑜為什麼一下子就翻臉不認人了,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就忘記了。
一直到現在桑瑜自己提起。
“你現在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一下子決定要離婚的,又這樣不管不顧的決絕的?”
何麗英的眼裡還在啪塔啪塔的往下掉,甚至還在抽泣,可是卻也點點頭。
“因為,我發現了一件事。”
何麗英聽到這句話,心裡也忍不住提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腦子裡忽然就冒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桑瑜發現的事情說不定就是困住她的事情。
隨後,何麗英的心裡又瘋狂的否定掉了這個念頭,怎麼可能呢?
桑瑜是在說自己的事情,跟自己冇有任何的關聯,她一定是因為剛剛何玉剛的事情被哭得昏了頭了,纔會冒出這麼匪夷所思的想法。
“我發現了,王自力在控製我。”桑瑜不敢說pua,她怕何麗英聽不懂,於是自動的換了一個詞。
“控製?”果然,何麗英的眼睛都瞪大了,她完全不明白桑瑜在說什麼:“他為什麼控製你?”
“讓我對他千依百順,讓我對他做牛做馬,讓我給錢我就的給錢,讓我出力我就得出力,讓我往東我得往東,讓我坐下,我就不能站起來。”
何麗英更加吃驚了:“有這樣嗎?”
桑瑜隻是微笑:“你仔細想想,我原來是不是這樣的?他說得每一句話我都必須要同意,我不能反對,我做得事情,他不滿意,隻要瞪瞪眼睛,我就立刻服軟了,就算是我鼓起勇氣找你哭訴,他回去說兩句話,我立刻就打消了和他分開的念頭……”
桑瑜不想舉例了,但是她知道,說了這些足以向何麗英證明自己曾經被王自力控製過。
果然,何麗英聽著桑瑜分析的事情,她都忍不住點頭。
是的,那個時候的桑瑜就是這個樣子的。
她不由得也生氣了:“他為什麼要這麼控製你!”
桑瑜擺擺手,安撫著何麗英:“當然,我知道王自力本人可能冇有意識到他在控製我這一點,可是事實上,他就是這麼做的。他隻是覺得這麼做,讓我可以聽話,讓我可以給他帶來好處。”
這纔是讓何麗英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自己冇有意識到他在控製你?那麼他是怎麼控製你的?”
“他用了一個我最害怕被人知道的理由。”桑瑜嘴角微微的勾起來,從何麗英的角度看過去,窗外的陽光正好打在她的臉上,她笑得那麼坦然又自信,似乎完全不在乎這個理由被人知道。
何麗英忍不住小聲問:“什麼理由?”問出來了之後,她又覺得自己這麼問十分不妥,既然王自力都能用這個理由來控製桑瑜,就可見這個理由十分的可怕,是桑瑜的秘密,她怎麼可以好奇心起來,就去刺探呢?
於是何麗英又連忙的搖頭:“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桑瑜哈哈得笑:“這又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也無所謂啊!”
何麗英就更吃驚了,一個冇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甚至是所有人都可以知道的事情,居然就可以控製桑瑜嗎?
那到底是什麼事兒?
桑瑜也冇有繼續的賣關子,直接告訴了何麗英:“因為我不會生孩子,我跟王自力結婚三年都冇有懷孕,所以他就說不我不會生孩子。”
這件事當時確實是被拿出來說了,可是王自力是怎麼用這件事來控製的桑瑜的,何麗英還是一頭霧水,聽不懂。
桑瑜於是模仿著當時王自力說得話說了一遍:“你看看你不會生孩子,又被我睡了三年了,就是個破鞋,你以為你和我離婚了誰還能要你?我告訴你桑瑜,這個世界上,也就是我王自力了,我不嫌棄你是個不下蛋的母雞,要不是憑著你,你都能活得下去嗎?要不是我王自力可憐你,你早就被人罵了多少遍了!”
何麗英聽得目瞪口呆,聽著這個話,她忍不住帶入了自己,仔細一想,如果自己跟一個男人結婚了三年,還不會生孩子,果然是很可怕的!
難怪……
桑瑜根本就冇有容何麗英往深了想,隻是反問她:“你有冇有覺得這個話十分的耳熟?”
何麗英愣了一下,隱隱的是有點耳熟的感覺,可是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過。
於是桑瑜又學著剛剛何玉剛的語氣開了口:“何麗英啊,何麗英,你也不看看你,又黑又胖又蠢,像是一頭豬一樣,要不是我何玉剛心眼好,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人要你嗎?你還不快點把工資寄給我媽?你還配吃飯嗎?你這頭豬,你隻配餓著,也就是我,不然,你就冇人要了。”
何麗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了,渾身上下都忍不住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她直勾勾的看著桑瑜,聲音打顫:“所以,所以……何玉剛是在控製我嗎?”
“是的。”桑瑜立刻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何麗英隨即低下了頭:“不會的,他為什麼要控製我?我又不像你這麼白,還瘦,還長得漂亮,她控製我做什麼呢?他就是好心……”
“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桑瑜立刻阻止了何麗英的妄自菲薄,她一把就把何麗英的頭擡了起來,被迫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的說:“他冇有好心,他就是個一個想占你便宜的壞種!”
“為什麼要控製你?因為你身上有巨大的好處!”
“我有什麼好處?”何麗英的眼睛裡麵有著微微閃爍得光,想要閃躲,可是卻被桑瑜強迫性麵對自己。
“怎麼冇有?你一個月掙的工資給誰了?”
“給,給何玉剛的媽了。”何麗英的聲音沉沉的。
“你為什麼要給他媽?”桑瑜見她又想躲閃,知道錯過了這次機會,想要再從何麗英的嘴裡問出來事情就不可能了,而且,這一次不把何玉剛這個毒瘤從何麗英的身上扯下來,何麗英是極有可能再次被何玉剛控製的。
如果何麗英再一次被何玉剛控製了,那麼想要再翻身,就太難了。
“因為……”何麗英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渾身都在發抖,她像是在經曆什麼可怕的事情,看得桑瑜心疼,可是又不敢放開她,讓她又鑽回去。
所以,桑瑜隻能又低了低聲音:“何玉剛是不是拿住了你什麼把柄?讓你冇有辦法反抗他?是不是你一不同意,他就要把這把柄給宣傳出去?”
何麗英的身體猛得一震,她的臉色變得極為的難看。
就像是自己一直努力儲存的秘密,被人給窺見了一般,她有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絕望,可是又有一種終於被髮現了般的解脫。
何麗英呆的坐在病床上,剛剛纔止住的眼淚又劈裡啪啦的往下麵掉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
她安靜的看著桑瑜,下一秒就像是看見了什麼親人一樣,一下子就撲進了桑瑜的懷裡麵,大哭起來。
這一次她哭得更大聲,也哭得更加猛烈,甚至好幾次都要抽過去了,桑瑜也不再說話,隻是安安靜靜的抱著她,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脊,給她安慰。
就這樣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桑瑜都覺得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哭得濕透了,何麗英才漸漸地平複了下來,她的聲音嘶啞,貼著耳邊低低的說:“何玉剛說,我跟他睡過了,我還冇結婚就跟他睡過了,我除了跟他,冇有人要我了。”
桑瑜愣了一下,她冇想到是這個原因,不過倒過去想一想,彷彿用這個原因來鉗製何麗英又十分的符合現在的時代。
其實這個理由,不光光是能夠挾製何麗英,足以挾製到這個時代的所有女性,就算是桑瑜,如果不是重生而來,她覺得自己也無法掙脫這個理由的挾製。
所以說,用這種事情來控製女性的人本身就是極為惡毒,用社會道德強加在女性身上的枷鎖來鉗製女性,作為控製她的理由的人更是人渣中的人渣。
而何玉剛無疑就是這個惡毒的人渣!
桑瑜剛剛在想怎麼開解何麗英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你等等,你剛剛說,你是聽何玉剛說,你和他睡了?”
何麗英點點頭,半點冇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麼不對的,她甚至還擦了一把眼淚,哭得不能自已。
桑瑜把她推開一點,強迫何麗英看向自己,她一個字一個字問:“你是說,是何玉剛說的,你和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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