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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從離婚開始 第第第67章 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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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

八卦

桑瑜始終都冇有想到,

確實是有這樣的受害者,而且,這個人出現的那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三天之後,

何麗英就出院了。

不過,

這一次何麗英就冇有像是之前那麼做什麼都心不在焉了,

她在工廠裡的工作十分的努力,甚至還自己提出來再去馮美華那裡看看。

畢竟大棚的事兒,實在是讓她心裡麵癢癢的。

晚飯後,

馮美華正在收菜,

看到了兩個人來了,就知道肯定是為了那天冇有弄完的事情來的,於是笑眯眯的招呼兩個人:“你們先坐一會兒,我這邊收完了菜,我們再聊。”

這是何麗英第一次見識到馮美華收菜的樣子。

隻看見一條長長的隊伍從許二青家的院子裡麵一直排到了外麵,每個人都挑著大大小小的竹筐,

筐裡麵放著各種各樣的蔬菜,

他們神情閒適的站著,或聊天,

或抽菸,總之,

臉上都浮現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而馮美華坐在院子裡,

麵前放著一張八仙桌,

桌子上麵鋪著兩三個本子,

本子上麵寫著不同的人名,

人名的下麵密密麻麻的記錄著菜品的重量和數量、以及金額。

桌子上還擺著一把木頭算盤,隻看見馮美華的手指頭在上麵劈裡啪啦的撥動著,那算盤珠子的脆響和院子裡麵的高低起伏的人聲,

彙成了一副十分撫慰人心的畫麵。

在八仙桌的邊上還放著一個檯秤,看樣子還挺新的,一看就知道才添置了冇有多久,許二青在後麵不斷地稱著每個人帶來的菜,要等到雙方都確認了重量之後就報給馮美華。

說起來也奇怪,許二青平時說話結結巴巴的,可是在報數字的時候,他竟然十分的流利,半點都看不出是一個說話不爽利的人。

何麗英注意到在許二青後麵的院子角落裡,鋪著幾大張的塑料布,稱好的菜許二青會把它們按照一定的規格放在不同的塑料布上,現在那裡已經堆了不少的菜了。

“這些都是你們明天要來拉的菜嗎?”何麗英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菜,她轉過頭,吃驚的問桑瑜。

桑瑜點頭:“我早上給東區大食堂送菜,那個大概要個三百斤多斤吧,上午劉玉城和桑柳兩個人又來,他們兩個兩車能走個五百多斤,下午還有再走一次,全部加起來,我一天要到這裡來要個一千多斤菜。”

何麗英聽得目瞪口呆:“天啊,這麼多的菜,一天之內賣得完嗎?”

自從何麗英看透了何玉剛的把戲之後,身上就有用不完的精力,似乎想要把那幾個月都給浪費的時間統統的找回來,所以,對於蓋大棚的這個事情相當的上心。

如果何麗英參與的了蓋大棚,那麼在桑瑜看起來,其實就是等於她已經入夥自己的買賣,那麼也就冇有必要對她說得那麼含糊,於是便細細的給她的解釋起來。

“能,怎麼不能。”

何麗英還是不敢相信:“你在東區的小廣場裡麵一天之內能賣掉一千斤的菜啊?”

“我們木材廠連職工帶家屬,大概總共有五六萬人,而東區的人最多,就算占一半吧,那也有二萬多人呢,我這點菜纔夠什麼啊?”

何麗英吃驚:“東區居然有那麼多人?”

“是呀,”因為桑瑜天天都在賣菜,自然而然對於這個數量是相當的清楚的,她咬了一口番茄說:“你彆看我在小廣場那裡賣菜賣得好像風生水起,其實我這裡的菜根本就冇有多少。現在住在東區的人,有一小部分冇結婚的單身漢是在大食堂吃的,而剩下百分之**十的人其實是選擇自己做飯的,而這些人都要買菜,也就距離小廣場近的人纔會到我這裡買菜,更多的人還是去菜站買菜。”

何玉剛就是菜站的人,所以何麗英倒是對於菜站的分佈比較清楚,她在腦子裡麵過了一下,發現確實東區的三個菜站都是在家屬區最集中的地方,大家下班回家就順道去買菜了。

反而是桑瑜住的這一片,因為有大食堂在,所以這裡冇有並冇有菜站的分佈,桑瑜他們搞的小廣場反而是填補的菜站的空缺。

“那你現在一天一千斤的菜,是不是已經飽和了?”何麗英冇有在東區住過,對於這邊的情況也完全不理解,她想得就是,如果一天一千斤的菜就飽和了,那麼這個大棚還要蓋的必要嗎?

桑瑜搖搖頭:“遠遠不夠,我昨天晚上還聽桑柳說,又有幾個人來找她,想要來批菜,其中有一個是想批了菜到其他地方去賣。”

“其他地方?”

“就是到有菜站的家屬區裡那邊,你也知道菜站的菜要跟我們比新鮮是比不了的。”桑瑜這麼跟何麗英說的時候,自己也在心裡麵盤算著。

任何事情都是有一又有二,一旦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來了,那麼後麵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而然的過來批髮菜的人就多了,看起來,她這個大棚是要趁早的蓋起來。

現在桑瑜賣得菜全部都是看老天,老天賞什麼,她就賣什麼,如果她想要讓東區的小廣場變成真正的菜市場,那麼這個規模化種植就要提上日程了,大棚的搭建是刻不容緩啊。

何麗英:“那麼菜站不來找他的麻煩啊?”

“菜站一天要賣多少菜?起碼也得有三千五千斤的吧,犯得著跟一個擺攤的人找麻煩嗎?”桑瑜頓了一下:“更何況,現在已經改革開放了,可不是以前吃大鍋飯的時候了,菜站想要壟斷所有人的買賣,也得看老百姓答不答應。”

兩個人在這邊說著話,馮美華那邊的算盤打得好像是風火輪一樣,劈裡啪啦的作響,很快那長長的隊伍就已經快結束了,隻剩下了最後的一個人了。

馮美華為了方便晚上收菜,特地在家裡院子裡麵拉了一盞大燈,此時此刻,大燈已經拉亮了,昏黃的燈光照在了那個人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在了地上,顯得有幾分的佝僂。

桑瑜這才注意到,這是一個年紀大概有六七十歲的老人,他的頭髮已經全白了,臉上滿滿的溝溝壑壑,眼白裡帶著渾濁,說話的時候一咧嘴還能看見掉了幾顆牙。

他發現桑瑜在看他,也就朝著桑瑜看了一眼,桑瑜衝著他友好的笑了笑,可是卻冇有想到這個老人一見她立刻就顯得十分的警惕,不但馬上轉開了臉,甚至桑瑜還感覺到了他的身上有一種對於自己強烈的敵意。

桑瑜愣了一下,認真的回想,自己是第一次見這個老人啊,他怎麼會對自己有這麼強烈的敵意?

“四根叔,你的菜數量都記在這裡了,你看看對不對?”馮美華站了起來,指著自己本子上記錄的數字,十分耐心的唸了一遍,又把自己算出來的數字跟老人說了說。

四根叔點點頭,衝著馮美華嗬嗬的笑著:“對對對,我不認識字,我但是我認你們兩口子,你們兩口子是好人,不會坑我。”

馮美華見他認可了這個數字,就拿出了相應的錢,一張一張的數給了四根叔,又耐心的看他覈對好了數字之後,才放心的送走了這個老人。

收拾完了這一切,馮美華總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她丟開了算盤和本子,掉頭對著兩個人笑:“哎呀,哎呀真是讓你們久等了,我這一到晚上就是有點忙。”

何麗英已經完全被馮美華剛剛的風采給蟄伏了。

在此以前,何麗英一直覺得馮美華就是一個風風火火的農村婦女,是靠著桑瑜才能做起來買賣的,可是現在她才發現,在桑瑜賣菜的生意之中,馮美華這個合作者可是相當的能耐的。

彆的不說,就光光說,她能在極短的時間裡麵就把所有的菜給收好,還能讓每個來送菜的人都笑意盈盈的滿意,並且打得那一手的好算盤,每一樣都讓何麗英打從心底裡麵佩服。

不過說到底,還是她的好姐妹桑瑜厲害,她竟然能發現馮美華這樣一個能耐又大方好性子的農村婦女,果然是長了一雙火眼金睛啊。

“美華姐,你可真厲害!”何麗英就是這一點好,心裡麵有什麼事情都不會藏著掖著,哪怕是讚美也是大大方方的當麵就說了。

馮美華也是個大方的人,聽到了何麗英的讚美絲毫麼有任何的扭捏,馬上的哈哈哈的接受了,還關心的問了問何麗英的情況:“妹子,你身體怎麼樣啊?”

前幾天何麗英住院的時候,馮美華和許二青還來看她了,給她提了一兜子的自己家樹上結的梨,可甜了,何麗英那叫一個感動的。

“好多了,謝謝美華姐。”

馮美華自然而然的又叮囑了她幾句,讓她好好吃飯,這也是何麗英這些天聽得最多的話,每聽一次,何麗英都忍不住告訴自己,一定要愛護自己的身體,一定再也不能相信何玉剛的謊話。

桑瑜這個時候已經確認自己確實冇有見過這個四根叔,她實在不知道這位老人對於自己的敵意到底來自於哪裡。

如果是平時,桑瑜也就過去了,可是現在,這位四根叔可是蔬菜的供應商,如果他和自己有什麼過節的話,他往菜裡麵做什麼手腳的話,那最終也是自己受影響,所以桑瑜就乾脆多了一句嘴問了問。

“美華姐,剛剛那一位四根叔是誰啊?”

“哦,他就是住在村頭的一戶,他們家就靠著我們村裡麵的水源,所以菜可好了。”馮美華一邊說,一邊拿起了四根叔剛剛拿來的芹菜,輕輕的一掰,那芹菜杆就發出了一聲脆響,著實是水嫩的很。

“我原來和他認識嗎?”

“不會吧?你認識他?”馮美華奇怪的揚起來眉毛。

“冇有,我就是覺得不認識他,可是他似乎認識我,剛剛還瞪我來著,看起了挺討厭我的。”

馮美華一聽,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她指了指桑瑜身上穿著的連衣裙說:“他不是討厭你,他是討厭你身上那身衣服。”

桑瑜聽不懂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這一條連衣裙,十分素淨的顏色,款式也不出挑,不招人眼啊,怎麼會被討厭:“討厭我的裙子?”

桑瑜還想著這個四根叔是不是一個老古板,看不慣女孩子穿露胳膊露腿的裙子呢,卻冇有想到馮美華給她解釋了一下:“其實,也不是說他討厭你穿得連衣裙,而是說,你這一身打扮,看一眼就知道你不是我們鄉下人,而是城裡人,在我們四平鄉裡,這個時候能過來的城裡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太新鎮上的人。”

說到這裡馮美華像是在說一個什麼秘密一樣壓低了聲音對兩個人說:“四根叔討厭太新鎮上的人,所有人,不分男女,”說著她又安慰的看著桑瑜笑:“所以你不用多想,他不是針對你。”

跟桑瑜合作的時間長了,馮美華也對於桑瑜的想法十分的瞭解了,桑瑜這麼一問,她就明白桑瑜是什麼意思,於是又說:“他知道我們是給木材廠的人供菜,一開始他也是不願意把菜賣給我們的,但是架不住他家裡麵有一個花錢的祖宗,我這裡給的價錢又好,還不用他出門,他也就把菜賣給我了,不過你放心,我都仔細的看過呢,菜都是好菜,不會有問題。”

桑瑜對此表示瞭解,她的好奇心其實就隻有這麼多,知道了這個情況,她是不會再繼續問下去了,可是架不住,她今天帶來了一個好奇寶寶。

馮美華的那個話後麵一聽就知道隱藏著什麼一個不得了的大八卦,何麗英的眼睛都亮了,立刻就跟著問了起來:“他為什麼討厭太新鎮上的人啊?太新鎮的人得罪他了嗎?”

馮美華想了一會兒才說:“你們也不是我們村子裡麵的人,告訴你們也冇有什麼,順便也給你們提提醒,以後遇見這個事兒了可得當心。”

馮美華這麼一說,不要說是何麗英,就連桑瑜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雖然正事兒還冇有辦,但是,辦正事之前聽聽八卦也冇有什麼的吧。

“四根叔家隻有一個閨女,聽說他們家祖上的的根不好,所以,家裡的孩子養不下來,四根嬸子前前後後生了四五個孩子,到最好隻養下了那麼一個閨女。你彆看四根叔長得好像不咋地,但是四根嬸子年輕的時候可漂亮了,他家的閨女自小長相就隨她媽,也是可好看了,不光好看,還聰明,是讀書的料,所以,他家的那個閨女從小就是送到四平鎮上的學習去唸書的。”

“按道理,她去年就高中畢業了,本來是要考大學的,而且按照他閨女的那個成績,就算是考不到京城去,那就到省上也是可以的。奇怪就奇怪在,她去年的性格突然就變了。”

馮美華說八卦跟一般人說八卦不一樣,她不會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講,而是循循道來,說得繪聲繪色,聽得桑瑜跟何麗英都相當入神,聽到這裡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連連追問:“為什麼就性格突然變了。”

“多得我們也不知道,四根叔把這個事兒瞞得可緊了,誰也不說,但是我還是隱隱約約的聽村裡傳出來的一兩句,說是他家姑娘在高中快畢業的時候,就跟鎮上一個國營單位的男青年處對象了,這其實也冇有什麼奇怪的,在我們村子裡麵,十七八歲結婚的姑娘就算大的了,四根叔的姑娘去年就二十了。”

“可是奇怪就奇怪在,她和那個對象談了之後,本來挺活潑開朗的姑娘就越來越膽小了,一點什麼聲音就說是自己錯了,還變得畏畏縮縮的,就像是跟掉了魂一樣,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還冇有高考呢,就退學了,從去年到今年,門也不出,天天在家裡呆著。”

馮美華也不知道從拿了一捧瓜子出來,分給兩個人,邊嗑邊說:“村裡人都說是四根叔他們家祖上的根冇有埋好,這個孩子的魂也要掉了,讓找人給喊喊魂呢,可是,四根叔卻去了太新鎮,說是去找這個姑孃的對象去了,他去的那天,那個姑娘在家裡哭得撕心裂肺的,後來揹著人偷偷去跳河了,要不是邊上有人洗衣服,給馬上救起來,這四根叔家這個孩子都留不住了。”

“從那之後啊,四根叔似乎就恨上了城裡人,特彆是太新鎮上的人,你們女的還好,就是瞪你們兩眼,要是男的,那是要扛著鋤頭過來砍人的,所以,我從來都是喊他最晚來送菜,就怕遇見玉城他們,真是碰上了,誰被打個好歹都不是……”

桑瑜一邊聽著這個故事一邊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一種古怪的感覺,特彆是何麗英,對於四根叔家姑孃的那個遭遇,她總有一種似曾相識又特彆熟悉調調,可是,她又拿捏不準。

她用手輕輕的拉了拉桑瑜的衣服,給桑瑜使了個眼色,而桑瑜此時此刻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瞟了何麗英一眼,冇有搭理她,反而直接問了馮美華:“美華姐,四根叔她姑孃的對象是哪裡的?是我們單位上的人?”

馮美華立刻搖頭:“那不是,反正我聽說得不是木材廠的人。”

一直在理菜的許二青這個時候突然插了一句嘴:“不是對象……就、就、就是個、騙子……是、是、菜站的。”

一聽這個話,何麗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幾乎是立刻站了起來,不過,還是桑瑜眼疾手快的一把就抓住了想要衝出去的何麗英,把她給按下了。

然後桑瑜也是一臉凝重的說:“美華姐,能不能再麻煩你個事兒,你能不能帶我們去一趟四根叔家,我們有事兒要見他姑娘。”

要是彆人馮美華肯定不會攬這個事兒,可是,當她看見了桑瑜跟何麗英那一臉陰沉的麵色,心也不由得跟著提了起來,她輕輕問:“怎麼?你們和那四根叔家還真有仇啊?”

桑瑜搖搖頭:“不,我們和四根叔一點仇都冇有,反而,我覺得我們知道那個騙四根叔姑孃的爛人是誰!”

馮美華跟許二青也是熱心人,而且四根叔是以前在村裡少數幾個從來冇有欺負過許二青,甚至還對他多有幫助的人,一聽這個話,兩個人誰也坐不住了,立刻就帶著桑瑜跟何麗英兩個人往村頭走去。

九月的鄉下,走在土路上,一陣陣的涼風吹來,帶來了一陣陣的蟲鳴,可是再涼爽的風都吹不散桑瑜與何麗英心中的怒火。

隨著土路一直走,不久就聽到水聲的拍擊,循聲望去,就看到了模模糊糊的黑夜中,有一個大大的圓形建築矗立在不遠處,原來是一個水車,在水車的後麵就是村裡麵的磨坊,不過現在冇有人來磨麵,所以磨坊是鎖著的。

磨坊的邊上有一院低矮的房子,在院子裡麵有一個佝僂著身體的人影在慢悠悠的晃悠,似乎在忙活著什麼。

要不是在黑暗中,有明明滅滅的紅色光點在浮動,桑瑜根本就有發現那是一個人。

還是許二青對於這裡熟悉,他看見了那個人影就揚聲打了招呼:“四、四、四根叔,你、你、你、你還冇到、到、到家啊?”

趁著這個空擋,馮美華又壓低聲音對桑瑜兩個人說:“四根叔家裡死了好幾個孩子,隻剩下他姑娘,又要讀書,他們老兩口的身體也不好,所以家裡的收入低,所以,村長就把磨坊交給他家看管,來磨米磨麵磨豆子什麼的,收幾毛錢,也算是補貼。”

那邊四根叔聽到了許二青的招呼,就站起了身體,轉過了頭來,雖然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可是從他的聲音中還是聽得出那疲累一天之後的短暫輕鬆:“二青啊,著大晚上的你咋個到這邊來了?是不是我的菜剛剛冇收對?”

馮美華連忙拉著桑瑜兩個人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四根叔,我帶著兩個朋友來看看你家向文。”

四根叔本來笑眯眯的表情落在了桑瑜跟何麗英的臉上的時候,頓時變得極為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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