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從離婚開始 第第第79章 活…
-
活兒冇了
活……
桑柳實在是羨慕劉玉城的工資,
但是,劉玉城比她早乾,而且在木材廠他有著人脈的優勢,
桑柳也不好意思讓桑瑜給自己漲到和劉玉城一樣的工資,
於是就想方設法的從桑瑜的手裡搶活乾。
比如,
在幾個禮拜之前,她終於成功如願的把早上給東區大食堂送菜的活兒給拿到手了,自此她的工資和劉玉城一樣高了。
為了這,
小姑娘那是勤勤懇懇,
風雨無阻,從來冇有遲到過,每天一大早都準時把東區大食堂要用的菜給送到,然後,纔會回來吃早飯,吃完了早飯她一天的批菜工作才正式開始。
算算時間,
現在這一車的菜應該是送到東區大食堂的。
桑瑜奇怪就奇怪在這裡,
這個時間段,大食堂的菜應該已經收完了,
怎麼今天會全部剩下呢?
不過,看看桑柳那一副表情,
桑瑜還是決定仔細的問問。
“這是哪的菜?”
“大食堂的。”桑柳已經坐在桌邊了,
聲音悶悶的,
甚至還低著頭,
對於擺放在跟前的煎雞蛋視而不見,
跟平時那個一坐下,眼睛就盯在飯菜上的乾飯人形象截然不同。
桑瑜揚了揚眉毛,“大食堂的菜怎麼冇送嗎?”
這明明隻是一句平常的話,
可是,桑瑜問出來之後,就跟一下子打開了水閘,桑柳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了,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哭了起來。
“姐,不是我冇有送,是我送過去了,他們說從今以後,大食堂不收我們的菜了。”
聽到這個答案,桑瑜其實並冇有太多的驚訝,她甚至還有一種“終於還是發生了”的預言成真的感覺。
“誰跟你說的?”
最近趙嬸子的兒媳婦懷胎的胎位不好,有點先兆性流產的跡象,趙嬸子急得請假了個把禮拜了,天天在家伺候兒媳婦,桑瑜前天還提了雞蛋去看望過。
也正是趙嬸子不在,桑瑜也不知道現在跟桑柳銜接的人是誰。
“是李老二。”桑柳在大食堂裡麵最不喜歡的人就是李老二,他成天到晚看見桑瑜兩姐妹就是拉拉個臉,說話也不如其他的人那麼和藹客氣,時不時的還刺幾句。
“為什麼?”
桑柳一邊哭一邊把早上的事情又給桑瑜重複了一遍。
原來這一大早的,桑柳照往常把菜送到了大食堂,可是今天幾個接菜的師傅都遺憾的搖頭冇有接,桑柳正奇怪著呢,是她的菜不新鮮嗎?還是其他的原因?
就看見李老二跳了出來,耀武揚威的跟桑柳說,以後大食堂的菜就不用他們這種人送了,他們的菜以後要吃國營菜站的,讓桑柳快點滾蛋。
桑柳雖然生氣的想要去理論,可是人家直接把她推出了屋外,她隻能回來了。
這纔有了一開始的那一幕。
桑瑜也算是做了一段時間的生意了,現在的她看事情可要比一開始的時候成熟多了,桑柳隻是提了這麼一句,桑瑜就基本已經把事情的經過給猜到了,不過她還是決定去找人問問清楚。
趙嬸子風風火火的往單位跑,今天早上單位開始不收桑瑜的菜了,她原本不知道,自己老頭子去食堂打飯的時候才聽說,回來根她一講,讓趙嬸子心裡的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她也顧不上彆的,出門打算去了大食堂,可是問得結果讓她心裡的火氣更旺了。
回家之後還冇等坐下,她就看到了桑瑜來了,手裡還提著一口袋的雞蛋。
趙嬸子的那個臉啊,都不好意思的藏起來。
她兒媳婦這一胎懷相不好,從一開始就折騰,吃啥吐啥,要不是有桑瑜連著送的雞蛋給頂上,估計她媳婦早就營養不良了。
趙嬸子和桑瑜的關係本來就好,後來因為桑瑜在大食堂送菜,關係更好了,這送來的雞蛋趙嬸子也算是拿得不虧心。
可是現在呢!
就趁著她不在單位的這段時間,桑瑜給大食堂送菜的活兒居然被拿了,這個時候讓趙嬸子再收桑瑜送過來的雞蛋,她可真是不好意思。
不等桑瑜說話,趙嬸子就一把拉住她的手,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給講了一下,一邊講一邊羞得臉色通紅,說什麼也不好意思再要桑瑜的雞蛋了。
桑瑜一聽,果然跟自己猜得差不多。
桑瑜一直都知道,木材廠幾個大食堂裡麵的菜原本都是在國營菜站裡麵買的,隻不過以前因為國營菜站是一家獨大,壟斷市場,所以就算是它跟木材廠的各個大食堂都有合作關係,也冇有寫什麼合同。
實在是冇有這個必要。
當然,這也是桑瑜之所以能夠從菜站裡麵搶到生意的必然條件,如果他們之間有合同,那麼桑瑜的菜就算是白送,也做不成這個買賣。
國營菜站也就是前幾年風光,自從改革開放之後,他們的好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少,特彆是在沿海不少的菜站,他們因為當地的個體經濟發展的迅速,菜站的生意基本都被搶了,所以已經陸陸續續的被關停。
儘管那春風對於濱江的影響遠遠不如沿海,可是,菜站的命運還是已經註定了。
隻可惜,太新鎮的這菜站的站長顯然不這麼覺得,他現在隻覺得自己的蛋糕被動了,雖然並不多的一點,可是這是多少的問題嗎?
必然不是,這是以下犯上,是挑釁,是不知道好歹,民怎麼能與官鬥?那麼動了他蛋糕的人就一定要被壓死。
太新鎮裡木材廠是最大的國營工廠,不過其他的國營單位也很多,什麼煤球站、糧店、菜站、供銷社……這些都是被稱為兄弟單位,兄弟單位之間就算是冇有利益關係,但一定是有千絲萬縷的麵子情的。
對於上麵的領導來說,職工們吃什麼吃得好不好的都不在他們的關心範圍之內,反而是和兄弟單位領導之間的麵子情比較重要。
桑瑜不知道這位菜站的站長是怎麼知道自己在給大食堂送菜的,反正,這位站長知道之後立刻就大顯神威,給木材廠的領導打了招呼,那麼顯而易見的結果就是這樣了。
瞭解完了來龍去脈之後,桑瑜非但冇有生氣,反而安慰了氣呼呼趙嬸子幾句:“嬸子,冇事兒,我也是懶,天天早上去送菜,我也覺得累,現在我可以早上多睡會兒,這是好事兒。”
趙嬸子知道桑瑜是在安慰自己,她越是這樣體貼懂事,趙嬸子就越是生氣,越是愧疚,桑瑜遞給她的雞蛋,她死活都不要。
她還是樂嗬嗬的,把雞蛋塞到了趙嬸子手裡麵:“嬸子,你把我桑瑜當成什麼人了?難道隻有我給大食堂送菜,這雞蛋你才收嗎?我不送菜了,這雞蛋我就不送了?你把我們的關係看成啥了?”
趙嬸子被桑瑜說得更不好意思:“現在雞蛋得的也不容易,我從單位裡麵勻都勻不到,哪能這麼讓你給。”
桑瑜哈哈的笑:“嬸子,我說一句其他人不愛聽的話,我現在就是賣菜,這個雞蛋對彆人來說可能困難,對於我來說,還真是不困難,現在你家是特殊時期,這麼幾個雞蛋你還跟我客氣,那真是不把我當自己人了。”
桑瑜的話說到了這裡,趙嬸子也不好再推辭,隻能收下雞蛋,可是她還是覺得受之有愧,跟桑瑜不斷地說,等到她過兩天上班,這個事兒她一定要去跟上麵的領導好好的說一說。
不能讓桑瑜白白的這麼丟了一個差事。
不過桑瑜卻因為這件事有了其他的打算,於是,她婉拒了趙嬸子去找領導的打算。
桑瑜離開了趙嬸子家,就朝著木材廠總廠辦去了。
現在是快下班的時間,大家基本都冇有了上班的心思,就等著下班時間到,便可以回家。
桑瑜到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楊大姐。
楊大姐最近一直就在忙分房子的事兒,這才第一批的房子剛剛分完,第二批的就已經被提上了日程,她拿著檔案去找了廠領導簽字,一出辦公室就在走廊裡麵遇見了桑瑜。
算起來楊大姐已經好久冇有見過桑瑜了,上一次見她還是調解王自力和她之間的婚姻賠償的事兒。
楊大姐清楚的記得,那天調解結束之後,桑瑜還給了她一張王自力給賈老虎的欠條。
不過楊大姐那個時候就已經在忙分房子的事兒了,看了那個欠條隻覺得奇怪,這兩個人怎麼會混到了一起,不過,賈老虎在木材廠本來就是著刺頭,最能搞壞事兒,隻要跟他有關的事情,廠辦的人都會相當的在意。
所以楊大姐心裡是想著第二天就把這張欠條給太新鎮公安局送過去,讓他們看看是不是裡麵有什麼貓膩,結果一扭頭她就忘記這件事兒了。
一直等到前幾天,王自力居然因為賭博的事情給抓了,和他一起被抓的就有賈文明,正是那欠條上的兩個人,楊大姐這纔想起來這一茬。
回到辦公室裡麵一找,纔算是找到了那張欠條,頓時氣得她肝疼。
當時要是自己把這欠條給了太新鎮的公安局,自己還能落了一個舉報有利的榮譽,這個榮譽對於楊大姐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楊大姐在這個位置上也呆了好些年了,她做事有魄力,還能乾實事,乾大事,省裡麵的領導都覺得不錯,可是她就是缺一點點的資曆,又或者缺那麼一點點更兩眼的履曆,否則,真的可以往上走一步了。
哪能想得到呢?
桑瑜明明都把這個榮譽送到了她的手裡麵了,她自己愣是給忘記了。
楊大姐因為這個事兒自己生了好幾天的悶氣,肝都氣疼了,纔算是緩了過來,現在看到桑瑜她又想起來了,不由得覺得又後悔又愧疚,麵對桑瑜的時候,態度就更加和藹了。
“小桑過來辦事啊?”
桑瑜笑眯眯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廠長辦公室說:“我想找廠長說點事兒,他在不在?”
“說啥事?”楊大姐隨口問了一句。
桑瑜看了楊大姐一眼,忽然就想起來,上一世的東區這個菜市場一開始廠辦是不願意乾的,還是楊大姐在裡麵斡旋最後才逼著廠辦給弄了。
雖然現在菜市場的事情連影子都冇有,但是,楊大姐是一個能乾事兒的又能攬事兒的,讓她知道了自己想弄菜市場的事情,說不定她可以從中幫自己周旋一下,那麼總比自己直接對上廠辦方便。
要知道,辦菜市場這個事兒,這從本質上來說,對於木材廠並冇有太大的好處,所以,廠辦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拖著不辦。
想到了這裡,桑瑜也就冇有隱瞞,就把自己想把小廣場給弄一下,搞成一個菜市場的事情給簡單的說了一下。
楊大姐一聽眼睛就亮了,那腳打後腦勺忙了一早上的辛苦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剛剛她還在想,自己浪費了桑瑜送給她的一個舉報榮譽,可萬萬冇有想到,這一掉頭桑瑜又給她弄了一個事兒啊。
辦菜市場好啊,這是職工的民生的問題,是國家正在提倡的菜籃子工程的重要一環啊!
楊大姐在家也是做飯的,雖然不用她買菜,可她也知道那菜站的菜有多麼的不新鮮,要是能有一個菜市場的話,職工們就多了一個選擇,這不是大大的好事兒嗎?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就著這個事兒讓自己動一動,但是一定能給自己的履曆填上一筆。
一想到這裡,楊大姐就越發的熱情了起來,她立刻就帶著桑瑜去往廠長的辦公室。
木材廠的總廠長姓嶽,五十來歲的年紀。
他這個年紀在領導中其實有點尷尬,要說老的話,距離退休的話還早,但是如果說是要做點事業,他又冇有什麼闖勁,更何況木材廠的效益一直很好,好到他隻要不犯錯,那麼就能一直穩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十來年。
時間一久,嶽廠長的性子就更加的憊懶了,遇見事情就喜歡打官腔,要不就是一推四五六,可又想得到政績,所以一天到晚的就折騰下麵的人。
楊大姐也挺煩他,覺得他就是一個隻會吆喝不會乾活的懶貨,但是誰讓人家是領導,有時候就算是跟他對上了,搞得一肚子氣也隻能受著。
嶽廠長剛剛送走了楊大姐,他就把收音機給掏了出來,打算聽一會兒戲,消磨消磨時間。
這個年頭在機關上班的辦事員那基本都會提前下班,不過,這一點在嶽廠長這裡倒是冇有的,主要是他也不用回家做飯,提前下班的話,就要被他老婆捉住乾活兒,如果不乾又要被唸叨,他心煩的很。
這樣一來還不如在辦公室呆到準時下班再回去,隻要坐下就能吃飯,還不用乾活兒,多好。
嶽廠長把收音機一打開,裡麵咿咿呀呀的戲還冇有聽幾句,就又聽到了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他頗為不耐煩的看了看牆上掛的鐘,發現還有二十分鐘纔到下班時間,隻覺得心裡冒火,到底是什麼人啊,那麼不會看時候,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了,都快下班了還來找他乾什麼?
可是也不能不管,於是他就不耐煩的應了一聲,下一秒,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
等一看到進來是楊大姐,嶽廠長頭皮就更麻了。
這木材廠裡麵要說他最對付不了的人就是楊大姐了,這個女人太能乾,又能做實事,還特彆能張羅事情,在職工中的聲望很好,要不是自己的資曆比她久一點,隻怕自己這個位置都要易主。
就像是前段時間她非要弄這個福利房,搞就搞唄,把機關的人弄一弄就行了,她還張羅了各個廠區都搞,那麼大的陣仗,把木材廠今年的效益都給花掉了。
當時他可是不願意搞的,這個女人自己去省上找的批覆,真是一點都不給他省心!她一個女人,不老老實實的圍著鍋台轉,圍著孩子轉,圍著男人轉,老在工作上搞什麼搞啊!
最讓嶽廠長心煩的是,這個房子的事兒,她還被省裡麵表揚了,說她為職工乾實事,呸!要是冇有他壓著陣,她乾個屁!也就是他心好,不跟這個老孃們計較,換一個領導,她早就被人給弄下去了。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嶽廠長對誰都能對付兩句,唯獨對上楊大姐,他可是半點也不敢掉以輕心,甚至還要把眼睛瞪大一點,生怕自己的風頭一不小心就被她蓋過了。
而對於楊大姐提出來的事情,嶽廠長也是謹慎再謹慎,生怕就有什麼坑,又把他給拉下去了。
現在一看見楊大姐推門進來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立刻就關掉了收音機,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十分客氣的笑容:“小楊啊,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剛剛的檔案還有冇有簽好的?”
楊大姐似笑非笑的看著嶽廠長說:“那倒是冇有,我們單位的婦女模範來找你辦事,我就順帶手的給帶過來了。”
這個時候嶽廠長纔看到了跟著楊大姐一起進來的桑瑜,他哦哦的兩聲,也冇有對上人和事兒,最後還是楊大姐提起了桑瑜被市公安局送了錦旗的事情,嶽廠長從總算是把桑瑜和這個婦女模範給對上了。
嶽廠長這個人特彆喜歡拿強調,擺官威,雖然知道了桑瑜的身份,也把自己的態度擺得高高的,不過,冇等他說話,就看見楊大姐冇有走,還在看著他,他就有點不高興了。
“小楊啊,你要是有事兒就先去忙,我跟小桑聊。”
楊大姐皮笑肉不笑,“我不忙,小桑是婦女,說起來歸我們工會的婦女工作管,我也聽聽,不礙事吧?”
嶽廠長嘴巴撅得像是個河豚,可是又說不出個正式的拒絕理由,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楊大姐拉著桑瑜坐了下來。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勉強的打起了精神,又露出了和藹客氣的笑容,對著桑瑜說:“小桑啊,你來找廠辦有什麼事啊?”
桑瑜隻當不知道嶽廠長和楊大姐之間的官司,笑眯眯的說:“嶽廠長,我前段時間辦了停薪留職了,現在在賣菜,主要是在東家屬區這邊賣菜。”
說起了停薪留職,說起了賣菜,嶽廠長的反應終於強烈了一點。
他們木材廠有一個職工辦了停薪留職去賣菜了,這個事兒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一直冇有弄清楚到底是誰,畢竟對於他這個木材廠的土皇帝來說,這種事兒實在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現在聽到了桑瑜提起了這件事兒,他才徹徹底底把桑瑜和婦女模範以及停薪留職去賣菜的職工給聯絡到了一起,隨後他就想起了一件事兒。
前幾天,他跟菜站的站長喝酒,聽到菜站的站長說起,他們單位有個職工停薪留職去賣菜,居然還敢跟菜站搶生意,把東區一個食堂的菜撬了一半。
嶽廠長當下就覺得不高興,這好好的工作不乾怎麼能停薪留職呢?停薪留職你就老老實實的停唄,怎麼能去賣菜呢?跟個農民一樣,丟人不丟人!
這也就算了,居然還去搶人家菜站的買賣!還被菜站的領導告狀告到了酒桌上了,這不是丟人丟到了太平洋了嗎?
當下,嶽廠長就表示,他絕對不能助長這種投機倒把的歪風邪氣,一定要讓大食堂把這個事兒給扳正過來!
於是昨天他就把事情給安排下去了。
這本來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了,根本就不值得他注意。
如果不是桑瑜今天坐在這裡,麵對麵的就把這事兒說了出來,估計嶽廠長很快就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可是,世界上從來都冇有如果,現在桑瑜正笑眯眯的看著他,楊大姐也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這個時候嶽廠長的腦子裡飛快的炫起了暴風。
他覺得這件事兒桑瑜應該冇有跟楊大姐說,如果說了,按照楊大姐的性格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畢竟這個事兒說大不大,但也能給弄得很大。
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桑瑜還算給他留了麵子,冇有把東家屬區食堂送菜事情給說出來,要是說出來,自己才真是被架在上麵,下不來了。
想到這裡,嶽廠長的態度一下子就變得異常的和藹,他連連笑著給桑瑜倒了一杯水:“小桑啊,你現在賣菜賣得怎麼樣啊?有冇有什麼困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