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惡婆婆殺我女兒配陰婚，我讓她全家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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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一個瘦小的男人正蹲在地上吃飯，聽到動靜，手裡的窩頭掉在地上。

他的一條腿明顯比另一條短。

他就是黃瘸子。

他看到穿著製服的公安，臉色劇變，轉身就想從後窗跑。

但公安的動作比他更快，一擁而上，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黃瘸子還在掙紮，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

我的眼睛卻冇有看他。

我的目光，像瘋了一樣在屋裡搜尋。

這個不到十平米的棚屋裡，堆滿了各種垃圾雜物。

臟亂，惡臭。

我的女兒就在這樣的地方嗎？

我的心像被一隻手狠狠揪住，疼得無法呼吸。

“孩子呢？”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趙東昇拍了拍我的肩膀，指向屋子最裡麵的一個角落。

那裡有一個破舊的木箱。

我踉蹌著衝過去。

每一步都那麼沉重。

我怕。

我怕看到我無法承受的畫麵。

我終於走到了木箱前。

箱子裡鋪著一些臟兮兮的破布。

一個瘦小的嬰兒，就躺在這些破布上。

她閉著眼睛，睡得很沉。

小臉蠟黃，嘴脣乾裂。

她身上裹著的，正是趙東昇嘴裡說的那塊藍印花布繈褓。

在繈褓的右下角，繡的那個小小的“安”字，歪歪扭扭，卻是我全部的期盼。

是她。

是我的女兒。

眼淚在一瞬間決堤。

我跪倒在木箱邊，伸出顫抖的手，卻不敢碰她。

她那麼小，那麼脆弱。

我這個做母親的，卻冇有保護好她。

“女兒”

我哽嚥著，泣不成聲。

彷彿聽到了我的呼喚，她小小的眉頭皺了皺，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清澈的，像黑寶石一樣的眼睛。

她看著我，冇有哭，隻是安靜地看著。

我的世界，在這一刻，重新有了光。

我小心翼翼地，把她從肮臟的木箱裡抱起來。

她比我記憶中輕了好多。

小小的身體在我懷裡，輕得像一片羽毛。

我的心，疼得像是要裂開。

我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臉頰貼著她溫熱的小臉。

她身上有一股奶味和酸臭味混合的氣味。

我卻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安心的味道。

“彆怕，媽媽來了。”

“媽媽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我一遍遍地在她耳邊低語，淚水打濕了她的繈褓。

趙東昇走過來，蹲下身。

他伸出手，輕輕探了探我女兒的額頭。

“冇有發燒，隻是有些營養不良。”

他從隨身的藥箱裡拿出一小瓶葡桃糖水，用棉簽沾了，小心地送到我女兒的嘴邊。

小傢夥立刻吃起來。

看著她貪婪的樣子，我的心又是一陣絞痛。

她一定是餓壞了。

公安押著黃瘸子，從我們身邊走過。

我抬起頭，想殺人的目光看著那個人販子。

他接觸到我的眼神，瑟縮了一下。

我抱著我的女兒，慢慢站起身。

我走到他麵前。

“為什麼？”

黃瘸子不敢看我，把頭埋得很低。

“是張桂芬，是她主動找的我！”

“她說她孫女是個病秧子，養不活，不如換點錢，還能給她女兒買工作。”

“她說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發揮點用處。”

“她還說，你一個鄉下來的知青，冇根冇底，就算知道了也翻不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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