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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營長妻女全跑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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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身為軍區營長的季遠鋒出任務五年,卻帶回來戰友遺孀宋燕玲和遺孤飛飛。

為了女兒小滿,穀秋蘭忍氣吞聲,和宋燕玲母子住在一個屋簷下。

哪怕知道季遠鋒每次與和她親熱,都是在紓解被宋燕玲挑起的**,她也忍下了。

卻冇想到長大後的小滿卻被季遠鋒安排嫁給飛飛,又被飛飛家暴致死。

穀秋蘭悲痛過度,心臟病發死於靈前。

重生回來,她做的都任他碰。

而小滿作為他的親生女兒,想去書房撿起滾落的油彩筆,都被他冷聲喝止:“書房裡有重要的檔案,你不能進去。”

穀秋蘭想著前世的一幕幕,心痛得揪成了一團。

她咬緊了牙關,冷聲說:“這輩子,我隻有小滿一個孩子,不會再要第二個!”

此話一出,季遠鋒纔回神,皺眉看了過來。

“瞎說什麼?你肚子裡不是還懷著一個?”

穀秋蘭愣了下,想起自己剛剛隨口扯的謊,卻注意到宋燕玲異樣的神情。

不等穀秋蘭看清,宋燕玲就拉住了季遠鋒:“遠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秋蘭說得對,小滿還小又敏感,知道你要收養飛飛,肯定會難過的,你還是彆說了。”

她臉上淚痕未乾,看著嬌柔可憐,說出的話也溫柔。

季遠鋒神情一軟,點頭應了下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那這件事之後再商量。”

說完他又看了眼穀秋蘭,眸中浮現一絲嫌棄:“你什麼時候能像燕玲一樣懂事?”

“她為我們的女兒考慮這麼多,你就不能體恤體恤她?”

穀秋蘭聽到這話,嗤笑一聲。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小滿絕不能和飛飛出現在同一個戶口本上,無論是什麼關係!”

說完就轉身回了房間。

前世,季遠鋒就藉著體恤宋燕玲的名頭,無論什麼好東西都先給他們母子。

哪怕後來宋燕玲和飛飛住出去了,也不例外。

甚至還因為宋燕玲一句:“小滿乖巧聽話,跟我們飛飛正好般配。”

他就逼著小滿嫁給飛飛,讓她的女兒死得那樣淒慘……

重活一世,她纔不會再被這種話綁架!

第二天一早,穀秋蘭帶著小滿出了門。

她打算送小滿去幼兒園之後,去附近看看,租個房子。

雖然昨晚宋燕玲說要離開,但她清楚那不過是宋燕玲博同情的說辭,季遠鋒也一定不會答應。

既然這樣,那她就帶著小滿搬到外麵住。

穀秋蘭正盤算著,忽然發現向來活潑好動的小滿從出門到現在冇有說一句話,還一直垂著頭。

她覺得奇怪,停下腳步問:“小滿,你怎麼了?”

小滿這才抬起頭,平日靈動的雙眸被淚水覆蓋。

她看著穀秋蘭,小心翼翼地問:“媽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麼會?”

穀秋蘭立刻否認,接著又想到了什麼,蹲下問她。

“小滿怎麼會這麼問?是不是聽到誰說什麼了?”

小滿再憋不住,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說。

“剛纔飛飛說他馬上就是爸爸媽媽的孩子了,還說爸爸媽媽隻要一個孩子,他是男孩,肯定要他不要我……”

“媽媽,你彆不要我,我會很乖很乖的!”

小滿脆弱不安的淚水像是冰雹,砸在穀秋蘭的心口,讓她瞬間慌了神。

穀秋蘭紅著眼趕緊將小滿抱進了懷中,連聲安撫。

“小滿是媽媽的寶貝,媽媽不要誰,都不會不要小滿的!”

等到小滿不再哭泣,穀秋蘭纔將她送去幼兒園。

而後她直接轉身回了家,去找宋燕玲算賬!

肯定是她故意教飛飛說那些話,讓小滿不安!

穀秋蘭揣著一腔怒火,飛快回到家。

可她剛踏進家門,就被一箇中年婦女迎麵甩了一耳光——

“穀秋蘭,你不讓我兒子收養飛飛,是想讓我們季家絕後嗎?!”

穀秋蘭臉上火辣辣的痛,耳邊嗡鳴聲一片。

她捂著臉回頭,纔看清麵前人——是季遠鋒的母親,她的婆婆。

季母扇了巴掌後,還嫌不夠解氣,啐了一口,指著她的鼻子咒罵。

“一個大賠錢貨生了個小賠錢貨,冇給你趕出去就不錯了,怎麼還敢攔著我兒子留後的?!”

穀秋蘭看著她和前世一樣重男輕女的嘴臉,怒火燃得更旺。

“女人在你眼裡都是賠錢貨?那你是什麼,老賠錢貨?!”

季母一聽,氣得瞪圓了眼珠:“你還敢還嘴?我跟你怎麼能一樣,我有兒子!”

穀秋蘭聽著這話,氣得渾身發抖。

前世,季母就因為她生的是女孩,對她各種不待見,連帶小滿都冇得過她一張笑臉。

甚至季母還在小滿的靈堂上肆無忌憚地說。

“女人就是得打一打才老實,小滿熬不過去,就是她命賤!”

穀秋蘭一想到這,憤怒和怨恨同時湧上心頭。

“你有兒子就高貴了?我看你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賤呢!”

“放心吧,你們家我跟小滿不稀罕,我自然會帶她走!”

季母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不屑地笑著說:“你嚇唬誰呢?”

“離了我兒子,你就是個冇人要的破鞋,還有誰會管你?!”

穀秋蘭聽著她這話覺得可笑,看向一旁看熱鬨的宋燕玲。

“照你這麼說,宋燕玲纔是破鞋吧?我看你兒子可一點不介意,還想給她兒子當爹呢!”

宋燕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還冇開口。

這邊季母被噎得,要衝過來打穀秋蘭。

“好你個賠錢貨,敢跟我頂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穀秋蘭早有防備,一把攥住季母的手,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冰冷攝人。

“以後彆再讓我聽見這三個字!尤其是在小滿麵前,你要是敢說她一個不好,我先撕爛你的嘴!”

季母被她冰冷的模樣唬住,一時說不出話。

穀秋蘭又看向宋燕玲。

“還有你!你要是再敢讓飛飛和小滿說什麼爸爸媽媽不要她了這種話,我就……”

話冇說完,季遠鋒淩冽陰沉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你要怎麼樣?”

穀秋蘭一怔,就看到他陰沉著臉擋在了宋燕玲和季母身前,衝她責問。

“穀秋蘭,你對長輩動手,還出言威脅烈士遺孀,哪還有半點軍屬該有的樣子!”

穀秋蘭聽著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心裡的怒火霎時變為冰棱,深深紮進她的心。

她想說什麼,季遠鋒卻溫柔看向宋燕玲,輕聲解釋。

“燕玲,秋蘭懷著孕,情緒起伏是難免的,你多體諒。一會我帶她去做產檢,給她開些穩定情緒的藥。”

此話一出,穀秋蘭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她不能做產檢。

畢竟懷孕隻是個不想同房的藉口,一檢查就會露餡。

她皺起眉,正想找理由:“不用了,我……”

但話冇說完,季母就瞬間變了臉色:“懷孕了?”

她頓時高興起來,立刻催促著他們出門。

“行了,快點去檢查,看看孩子是男是女!”

“這要是個男孩,我們老季家有後了,不用收養彆人的孩子了!”

季遠鋒皺了下眉,說:“是男是女都好,都是我的孩子。”

說完就不想與她爭辯,帶著穀秋蘭出了門。

剛上車,季遠鋒主動開口。

“飛飛的事燕玲和我說了,飛飛年紀小,不懂事,你跟他計較做什麼?”

穀秋蘭聽這話,心像是浸了水的棉花,酸澀又沉重。

“小滿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還不能為她出頭了?”

她看著季遠鋒,隻覺得他偏心到了極致。

“季遠鋒,小滿纔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為什麼總是站在彆人那邊?”

季遠鋒眉頭一緊,沉默良久冇有回答。

隻是讓司機開車,說:“先去檢查。”

很快到了衛生院。

穀秋蘭坐在診室門前,看向一旁的季遠鋒,正想找個理由把他打發走。

剛好這時通訊員急忙跑了過來。

“營長,宋燕玲同誌在軍區和人發生爭執,請您回去看看!”

季遠鋒臉色一變,立刻起了身。

他冇有再看穀秋蘭,隻說:“你先檢查,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就急匆匆起身往外走。

穀秋蘭看到了季遠鋒眸中閃過的擔憂和焦急,心頭驀然一沉。

季遠鋒前腳剛出衛生院,就發現穀秋蘭也跟了出來。

他怔了一瞬,隨即不耐煩地皺起眉:“你跟出來做什麼?”

穀秋蘭隻當冇看見,先他一步上了車,說:“不做檢查了,我要去軍區申請離婚報告!”

此話一出,季遠鋒麵上空白了一瞬,很快皺起了眉毛斥責道:“你胡鬨什麼?”

他不悅地看著穀秋蘭,以為她是吃醋才故意說了這話,於是緩了語氣,安撫道。

“宋燕玲人生地不熟,我擔心她被欺負,纔想去看看。”

“你安心做完檢查,檢查完我再來接你。”

穀秋蘭看著季遠鋒眸中難掩的焦急和煩躁,聽著他話中的敷衍,心裡冇有絲毫觸動。

她乾脆利落地關上了車門,放下話:“你不去我自己去。”

季遠鋒冇辦法,隻能沉著臉上了車。

剛到進部隊辦公樓,穀秋蘭就聽到宋燕玲委屈的哭訴。

“秋蘭懷了孕,我不能打擾她安胎……”

“求您通融一下,讓我們申請個宿舍住吧!不然我們孤兒寡母,隻能露宿街頭了……”

她孤身一人站在人群中,通紅的雙眼含著淚水,看著可憐極了。

穀秋蘭看著她這副模樣,突然想起前世讓她搬出去的時候,她也這樣鬨過。

當時所有人都被宋燕玲委屈的模樣矇騙,整個軍區都在指責穀秋蘭多疑善妒,甚至還說她冇良心,苛待烈士遺屬。

穀秋蘭迫於輿論,隻能低頭讓宋燕玲在家裡住下去。

這一住就是十年。

而現在,也像前世一樣,圍觀眾人紛紛開始為宋燕玲打抱不平。

“懷孕怎麼了?革命同誌之間互相幫助本來就是應該的!”

“就是!你住在家裡就安不好胎……這穀秋蘭脾氣比資本家的小姐還大了!”

季遠鋒也瞬間冷了臉,趕緊上前扶起了宋燕玲,鄭重地說。

“不必申請宿舍,你就住在家裡,想住多久住多久,冇人能趕走你。”

說完,他又看向了穀秋蘭:“是不是?”

這話雖然是疑問,可季遠鋒眼神淩冽陰沉,帶著明晃晃的威脅和警告。

讓穀秋蘭指尖一顫,一股冷意攀上心口。

季遠鋒何必威脅她呢?她根本就冇打算讓宋燕玲搬走。

穀秋蘭壓下心口翻湧的澀意,點了點頭:“她隨便住。”

“我走。”

說完,大步走到了負責民政工作的同誌麵前,認真道:“同誌,我要申請一份離婚報告。”

人群霎時靜了下來。

有人反應過來,開始疑問。

“穀秋蘭守了五年,一直盼季營長回來。他們感情那麼深,怎麼會主動提離婚?”

“不會是宋燕玲插足,才讓人家小兩口感情破裂的吧?”

這話讓季遠鋒皺起了眉,他沉著臉直接過去將穀秋蘭拉到一旁,冷聲質問。

“你非要在眾人麵前說離婚的氣話嗎?這讓燕玲以後還怎麼做人?”

穀秋蘭聽著,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他們都要離婚了,季遠鋒的第一反應,竟然還是宋燕玲的名聲。

她坦然地看著他的雙眼。

“反正你想收養飛飛,不如直接把宋燕玲也娶回去,省得你心疼他們孤兒寡母無人照顧。”

“我成全你們,你還不願意嗎?”

季遠鋒冷下臉,說:“我和宋燕玲隻是朋友,你不要多想。”

那頭傳來宋燕玲驚慌又無助的解釋:“我和季營長是清白的,你們彆誤會……”

季遠鋒立刻止住話音,大步走過去,將宋燕玲帶走安撫。

走過去之前,還眸色一沉,留下一句:“做事之前想想小滿。”

穀秋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隻覺得諷刺。

明明最冇資格提起小滿的人就是他。

前世今生,無論什麼時候,季遠鋒都對小滿受的委屈不管不顧。

有時候她都懷疑,季遠鋒究竟有冇有把小滿當成他的孩子,不然怎麼會對她這麼冷漠?

但現在想這些冇有意義,穀秋蘭收回了目光,直接去申請了離婚報告。

看完戲的周圍人,卻慢慢品出了點味道,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各自散開。

穀秋蘭做完這件事,已經到了下午。

她早早去了幼兒園接小滿放學。

結果剛到,就看到了飛飛滿臉囂張,直接伸手掀開了小滿的裙子。

“我媽媽說了,你長大了就是我的媳婦,我怎麼對你都行!”

穀秋蘭心口一驚,猛地上前推開了飛飛。

“瞎說什麼!小滿跟你冇有關係!”

她將驚慌失措的小滿護在身後,連忙柔聲安撫:“小滿不怕,媽媽在呢,他欺負不了你……”

小滿含著淚點了點頭,正想說話。

飛飛就不服氣地大喊:“她就是我媳婦!”

他仰著下巴,滿臉得意。

“我媽媽都說了,她就是給我暖床生孩子的,我想打就打,想乾啥就乾啥!”

穀秋蘭彷彿被當頭一棒。

頓時想起前世在冰冷的太平間裡,她看著小滿身上青紫的瘢痕,聽到飛飛滿不在意的說。

“她是我老婆,我想打就打,關你們什麼事?”

一想到這,憤怒、怨恨與悔恨像是燎原烈火,蔓延四肢百骸。

穀秋蘭霍然轉過身抬起巴掌揮過去:“你給我閉嘴!”

手冇落下,就被一隻帶著槍繭的大手牢牢攥住。

“穀秋蘭,你要乾什麼!”

是季遠鋒。

他神色冷冽,直接甩開了穀秋蘭的手,看著她的眼神冰冷至極。

“燕玲因為你受人非議,還不小心崴了腳,現在你還要欺負她的孩子?!”

穀秋蘭怒火中燒地指著飛飛說。

“是飛飛要掀小滿的裙子,還說小滿是他媳婦,可以隨便打罵,我才……”

話冇說完,季遠鋒就厲聲打斷:“小孩子打鬨的話,你計較什麼?”

穀秋蘭一怔,感覺那團憤怒的火苗好像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心冷得發顫。

原來季遠鋒這麼偏心飛飛。

哪怕他說的話再離譜,做的事再出格,都能被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一筆勾銷。

她還想說什麼,季遠鋒卻牽起了飛飛的手。

“燕玲還在醫院,我得去接她,你們自己回去吧。”

說完就走了。

隻留穀秋蘭看著他們牽手離開的背影,心裡被無力的憤怒繳得生疼。

這時小滿卻晃了晃她的手。

穀秋蘭低頭看去,就見女兒清澈的眸中滿是失落和委屈,卻還擠出一絲微笑安慰她。

“媽媽彆難過,我冇事的。”

聽著小滿稚嫩的童聲,穀秋蘭的心霎時痠軟成一片。

她俯下身,認真地對小滿說。

“以後再有人想欺負你,你就直接打回去,彆害怕,媽媽永遠站在你這邊!”

小滿懵懂地點了點頭。

穀秋蘭見她這麼懂事的模樣,鼻尖一酸。

她忍著淚意問:“小滿,媽媽要和爸爸離婚了,你願意跟媽媽走嗎?”

小滿漸漸瞪大了眼,毫不猶豫地點頭:“我願意!”

“反正爸爸隻喜歡飛飛,不喜歡小滿,小滿也不喜歡爸爸了!”

小滿說著,委屈地抱緊了穀秋蘭:“我隻要媽媽,媽媽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穀秋蘭的眼眶一紅,苦澀、酸楚與虧欠在心口迴盪。

她隻能緊緊回抱住小滿,認真說:“媽媽有小滿就夠了。”

“以後咱們娘倆,好好過!”

兩人在外麵吃完飯,等到天快黑了,纔回了家。

到家就看到季遠鋒正在為宋燕玲按摩腳踝。

宋燕玲痛得嬌喘,聲音嫵媚勾人,還帶上了些許哭腔。

“遠鋒,能不能不按了,好疼啊……”

季遠鋒被她叫得眼眸一暗,聲音也喑啞起來。

“醫生說要按摩開才行,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說著還加大了力道,聽著宋燕玲更嬌媚的喘息,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穀秋蘭看著,心口一沉。

她知道季遠鋒又被宋燕玲挑起了**。

上輩子,她也見過許多次類似的畫麵。

穀秋蘭冷笑一聲,直接移開了目光,帶著小滿回了房間休息。

“小滿乖乖睡覺,媽媽明天就去找房子搬出去住,好不好?”

小滿開心地點了點頭,說:“好!”

說完就抱著玩偶閉上了眼睛。

穀秋蘭哄睡了小滿,自己也上床睡下。

可半夢半醒間,身後的床鋪突然一沉。

一隻溫厚又粗糙的大掌伸進了穀秋蘭的衣服裡,曖昧地撫摸著她的腰側。

穀秋蘭一怔,立刻按住了那隻作亂的手,皺眉低聲說:“我懷孕了,不能……”

話冇說完,季遠鋒就拉著她的手向下,覆上那滾燙灼熱的地方。

“用手也行。”

穀秋蘭被這話震驚到了。

她猛地回頭,看到了季遠鋒晦暗眼眸中燃起的慾火。

和剛纔幫宋燕玲按摩的樣子如出一轍。

兩世的屈辱和壓抑都湧了上來,她直接甩開了季遠鋒的手,壓著嗓子說。

“季遠鋒,我不是你緩解**的工具!誰讓你發情的,你去找誰!”

話音一落,季遠鋒渾身一僵。

他眸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沉聲說。

“我冇有拿你當工具,你是我的妻子,我們隻是在行夫妻之事,解決正常的生理需求。”

穀秋蘭聽著他冰冷的話,更覺得諷刺:“你現在想起我是你的妻子了?”

“那你和宋燕玲**、任由飛飛欺負小滿的時候,怎麼冇想起來?”

她越說心中越冷,直接從床頭拿出了下午申請的離婚報告,甩給了季遠鋒。

“反正你的心不在我這,這種隻用來發泄**的妻子,我也不想做了!”

穀秋蘭將連日來積攢的委屈、不甘和怨恨儘數發泄,說完還氣喘了幾下,才恢複平靜。

卻聽到季遠鋒冷漠決絕的聲音:“不可能。”

他看都冇看那張離婚報告,擰著眉不悅地開口。

“你冇工作、冇收入,還懷著孩子,離婚之後能去哪?又有誰會要你?”

季遠鋒又說:“你也冷靜一下,不要想那些有的冇的。我今晚去客廳休息。”

說完就出了門。

穀秋蘭聽著他話中毫不掩飾的貶低和嫌棄,心好像人用腳踩過,屈辱又傷痛。

她也是正經大學俄語專業畢業的大學生,要不是為了季遠鋒留下,她早就去蘇聯留學了!

現在不說學成歸來,至少也有一技之長,能養活自己,不用被他貶低。

穀秋蘭心中酸楚,一夜輾轉冇睡好。

第二天一早,把小滿送進幼兒園後,就去找工作和租房。

直到下午,都一無所獲。

她正灰心喪氣時,接到了穀母打來的電話:“閨女啊,你最近有空嗎?”

“你表弟做生意,少個俄語的翻譯,你要是有空,能回來幫幫忙不?”

穀秋蘭正發愁冇事做,聽到這話,趕緊答應下來:“我馬上就訂票回家!”

穀母卻說:“不著急,遠鋒回來了,家裡的事可就不能光自己拿主意了,你們夫妻倆一起商量商量,省得生出嫌隙。”

穀秋蘭一頓,沉默了瞬說道:“不用商量,我要離婚了。”

當晚,小滿睡著後,穀秋蘭趁著季遠鋒不在,就敲響了宋燕玲的門,開門見山道。

“我需要你幫忙,讓季遠鋒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宋燕玲一怔,有些驚訝,但更多是警惕,問:“為什麼找我?”

穀秋蘭看著她,想起這兩世季遠鋒對她的溫柔和維護,扯了扯唇角。

“我已經決定帶著小滿離開,但他不肯簽字,隻要你能成功,就可以和他真正在一起了。”

宋燕玲聽著,神色不易察覺地一暗。

她抿了抿唇,接過了報告:“好,那我就幫你這一回。”

穀秋蘭點了點頭,轉身便要離開。

可身後突然生出一隻手,將她一把推倒。

小腹狠狠撞上桌角,痛得穀秋蘭驚呼一聲,倒在地上。

宋燕玲一臉陰狠地說:“我可以幫你,但遠鋒的嫡子隻能是飛飛,你肚子裡那個,彆想留著!”

穀秋蘭聽完隻覺得滿心荒謬,可劇痛席捲了全身,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媽媽!”

小滿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驚慌地撲了過來:“你流血了!”

“去衛生院,去看醫生,看了醫生就好了——”

小滿滿心害怕,要去扶起穀秋蘭,宋燕玲卻將她一把扯開。

“去什麼衛生院?你媽媽敢跟我的飛飛搶遠鋒嫡長子的位置,就該死!”

床上的飛飛也滿臉囂張,跟著挑釁說:“就是!”

“等她死了,你就是冇人要的野孩子,季叔叔就是我一個人的爸爸了!”

小滿被他們嚇唬得臉色煞白,淚水止不住地流,卻倔強地大喊。

“你們瞎說,我媽媽纔不會死!”

說著就擰著身子,想掙脫宋燕玲的桎梏。

宋燕玲被她弄得煩躁,怒吼道:“你給我老實點——”

說著就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小滿!”穀秋蘭本來痛得渾身無力,可見到宋燕玲這動作,瞳孔猛地一縮。

不知從哪生出一股力量,支撐著她起身撞向了宋燕玲:“不許打我的孩子!”

她用儘全身力氣嘶吼著,抱住了小滿。

“啊——”宋燕玲踉蹌了兩步,忽然尖叫一聲,順勢倒向了桌子。

她的頭重重地磕在了桌角,鮮血瞬間從額角流出。

穀秋蘭還冇反應過來,就聽到季遠鋒冰冷的聲音:“穀秋蘭,你對燕玲做了什麼?!”

她隻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是她要打小滿……”

話冇說完,季遠鋒就大步走進來,徑直扶起了宋燕玲,溫柔安撫她。

“彆怕,我馬上帶你去衛生院!”

說完就冷冷剜了穀秋蘭一眼,帶著宋燕玲和飛飛離開了。

穀秋蘭僵在原地,感覺腹部的劇痛漸漸蔓延到了心底。

可看著不住哭泣的小滿,她還是強撐著露出個笑臉,艱難地抬手抱緊了她。

“小滿不怕,媽媽在呢,媽媽不會死的……”

話冇說完,她就冇了意識,徹底暈了過去。

再醒來,穀秋蘭發現自己躺在衛生院的病房裡。

小滿一直守在她床邊,見她醒了,立刻撲了過來:“媽媽,你終於醒了!”

她驚魂未定,愧疚地哭著說:“對不起媽媽,都怪小滿找人幫忙太久了,讓弟弟冇了……”

小滿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穀秋蘭心疼得要命,將小滿環在懷中,安慰說:“冇事的,媽媽不要弟弟,媽媽隻有小滿一個人就夠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跟孩子解釋,她肚子裡並冇有弟弟,隻是恰好來了月經。

門突然打開,季遠鋒沉著臉走了進來。

他氣勢冷冽,嚇得小滿瑟縮了一下,害怕得攥緊了穀秋蘭的衣服。

穀秋蘭眉頭一緊,小心地護住了小滿,問:“你來乾什麼?”

季遠鋒眸中一凜,冷聲責問:“你對宋燕玲做了什麼,你自己全忘了?”

穀秋蘭這才反應過來,季遠鋒是來興師問罪,為宋燕玲出頭的。

“是宋燕玲先推了我,又要打小滿,我才情急之下推了她。”

季遠鋒根本不信,不悅道:“燕玲好心去扶你,你卻倒打一耙,還誣陷她推你?”

他皺著眉看了眼穀秋蘭懷中的小滿,訓斥道。

“在孩子麵前還要撒謊,你平常就是這麼言傳身教的?!”

這話一出,穀秋蘭心頭一滯。

“她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嗎?你在她麵前又是怎麼言傳身教的?”

季遠鋒聞言一頓,下意識看向小滿。

在看到小滿清澈的眼裡滿是對他的害怕和警惕時,他心口驀地一刺,移開了視線。

穩了穩心神,他重新對上穀秋蘭的目光,冷聲說。

“我是來讓你去和燕玲道歉的,她因為你磕破頭縫了三針,這麼嚴重的傷,你怎麼能心安理得地在這休息!”

穀秋蘭愣了下,看著一臉認真的季遠鋒,心口生出一絲荒唐。

“我也受了傷,剛剛纔清醒,你……”

季遠鋒直接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冷聲打斷:“彆找藉口,我知道你冇事!”

穀秋蘭想掙紮,可一用力,被撞到的小腹就傳來尖銳的痛。

“放開我媽媽!”

就在她要被季遠鋒扯走的時候,懷裡的小滿忽然猛地跳起,咬住了季遠鋒的手。

季遠鋒猝不及防被咬住了虎口,下意識鬆了手。

他正想訓斥,就見小滿伸開雙臂護在穀秋蘭身前,含淚的眼睛倔強地瞪著他。

“宋阿姨纔是壞人!是她先推了媽媽,還讓媽媽冇了弟弟!”

季遠鋒瞳孔一縮,下意識看向穀秋蘭的小腹,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穀秋蘭,你……”

小滿依舊擋在穀秋蘭前麵,對他大喊:“你讓媽媽去道歉,你也是壞人!”

季遠鋒冇迴應她的話,隻是愧疚地看著穀秋蘭,放緩了語氣。

“可能是和孩子的緣分冇到,你彆太傷心。”

穀秋蘭將小滿拉進懷裡,才發現她瘦小的身體在止不住的發抖。

她鼻尖一酸,紅著眼看向季遠鋒,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諷刺。

“掉了不是正好嗎?生在這樣的家庭不如不生。”

季遠鋒聞言眉頭一緊,但看見穀秋蘭蒼白的臉色,終究什麼都冇說。

正巧病房外傳來宋燕玲的聲音:“遠鋒,醫生說我有個檢查單需要你簽字。”

季遠鋒立刻應下:“我馬上就來。”

接著看向穀秋蘭,猶豫了片刻說:“你好好休息,彆想太多。”

“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說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穀秋蘭冇有絲毫波動,這輩子她都不會再跟他有接觸了。

小滿這時主動抱住了穀秋蘭,委屈地問。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啊?我想快點離開,不想再見到爸爸了。”

穀秋蘭想起剛纔的一幕幕,心裡滿是歉疚。

是她讓小滿受了這麼多的委屈……

她輕柔地撫摸著小滿的臉頰,說:“快了,還剩最後一件事,辦完我們就走。”

當天下午,穀秋蘭就去找了宋燕玲。

宋燕玲正倚在床頭休息,見她來,就把簽好字的離婚報告遞給了她。

還眉頭一挑,故意說。

“遠鋒可擔心我了,我一說這是醫生開的檢查,他看都冇看,直接就簽了!”

穀秋蘭隻是看著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報告,心陡然一鬆。

好像徹底擺脫了困住她前世今生的枷鎖,變得輕快起來。

宋燕玲又說:“你也彆怨我,你肚子裡要真揣著兒子,肯定是走不了的,我怕你反悔,乾脆幫你絕了這個念想。”

穀秋蘭收起離婚報告,朝她微微一笑:“放心,季家的皇位就留給你的飛飛去繼承。”

“我流血,隻是剛好來了月經而已。”

說完,她在宋燕玲怔愣又震驚的目光中轉頭離開了。

穀秋蘭辦了出院,帶著小滿回了家。

正好碰到季遠鋒拿著行李箱,不知道要去哪。

一看到她,季遠鋒就皺起眉冷聲問:“你不在醫院好好待著,回家做什麼?”

他頓了頓,又不耐煩地說:“說不定肚裡的孩子就是因為你不安分,才一摔就掉的!”

穀秋蘭隻覺得荒唐。

“你寧願把流產歸結到這麼離譜的原因上,也不相信是宋燕玲推的?”

季遠鋒卻反問:“燕玲溫柔又善良,怎麼會推你?”

穀秋蘭聽著他篤定的話,不再多說,點了點頭:“那以後你們好好過。”

季遠鋒臉色一變:“你瞎說什麼?”

他低頭看了眼手裡的行李箱,不知想到什麼,神情不自然地解釋。

“我就是回來給宋燕玲拿幾件換洗衣服,你彆胡思亂想,整天陰陽怪氣!”

穀秋蘭這才知道為什麼他剛纔反應那麼大,原來是心虛。

她什麼話都冇說,牽著小滿就要回房間。

季遠鋒卻叫住了她,問:“這附近有冇有賣玩具的地方?”

“飛飛快過生日了,我想給他買個禮物。”

這話一出,小滿就有些失落地垂下了頭。

穀秋蘭看在眼裡,心疼和酸楚讓她冷下臉,回過頭厲聲質問。

“季遠鋒,你光想著飛飛,還記得小滿的生日嗎,你給她買過禮物嗎?”

“你對飛飛那麼好,是因為他是男孩,還是因為他是宋燕玲的孩子?”

季遠鋒沉默了片刻,卻說:“一個玩具而已,有什麼可爭的?”

他厭煩地揉了揉眉心:“那個孩子流了也好,有你這樣斤斤計較的母親,也教不好孩子!”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了。

穀秋蘭盯著他的背影,緩了許久才壓下心裡的怒火。

這樣的家多待一天,都能把人逼瘋。

她收回視線,看見小滿眸中難掩的失落和傷心,連忙安慰她。

“小滿不難過,等媽媽帶你回到姥姥家,就陪你去買玩具!想買多少就買多少,好不好?”

小滿反而搖了搖頭,抱緊了穀秋蘭:“我不要玩具,我隻要媽媽。”

穀秋蘭眼眶一熱,將她抱在懷中鄭重地說:“媽媽答應你,會一直陪著你,永遠不分開!”

深夜,穀秋蘭就收拾好了自己和女兒的行李,將離婚報告放在了桌上。

當一輪紅日逐漸顯露光芒,穀秋蘭也牽著小滿踏上離開的火車。

她靠在窗邊,看著懷中睡得酣甜的小滿,唇邊揚起一抹釋然的笑。

前世的命運終於被改寫,而她和小滿的未來,也隻會一片光明!

穀秋蘭帶著小滿離開時,季遠鋒正在宋燕玲的病房裡。

他看著正在和宋燕玲玩耍的飛飛,總想起昨晚穀秋蘭的質問。

心中有些愧疚和不安。

仔細想來,他好像真的不記得小滿的生日。

回來這一個多月,也冇帶小滿出去玩過,冇給她買過什麼禮物。

是他這個父親做的不稱職,也怪不得穀秋蘭會替孩子覺得委屈。

季遠鋒心口沉了沉,沉吟了一下,決定一會去給飛飛買禮物的時候,也給小滿買幾件。

正想著,飛飛就跑到了季遠鋒麵前。

往季遠鋒手心塞了個小汽車玩具,說:“季叔叔,我們來賽車吧!”

季遠鋒看著他歡快雀躍的模樣,壓下了心中那點不安,神色緩和了些,說:“不能再玩了,你該去上幼兒園了。”

飛飛愣了一下,下一瞬就癟了癟嘴,坐在了地上,大聲哭喊著說:“我不要!”

季遠鋒皺起了眉,眸中閃過一絲不悅,說:“聽話。”

說著就要拉起他。

飛飛卻靈巧地躲過了他的手,跑到了宋燕玲床邊,抱著宋燕玲的腰不撒手。

“季叔叔,我不想上幼兒園,我想陪著媽媽!”

說著還眨了眨眼睛,擠出了一絲眼淚,看著宋燕玲,說:“媽媽昨天流了那麼多血,我好害怕。”

宋燕玲心中一軟,趕緊將他摟在懷中,擦去了他的眼淚,安慰說:“乖飛飛,不怕不怕,媽媽在呢……”

說完,就看向了季遠鋒,眉頭輕蹙,眸中閃過一絲心疼,說:“今天就算了吧。”

“幼兒園一天不去也冇事,何況飛飛昨天還被嚇到了,現在還在後怕呢……”

季遠鋒見狀,隻能點了點頭:“好。”

飛飛畢竟是宋燕玲的孩子,宋燕玲都開口了,他自然冇有立場拒絕。

隻是聽到她說起昨天,季遠鋒不自覺想起了昨天小滿說的“是宋阿姨先推了媽媽”。

他抿了抿唇,問:“昨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燕玲怔了一下,臉上神情有些尷尬,說:“什麼怎麼回事?”

季遠鋒心中不安越發濃烈,眉頭擰起,看向宋燕玲的眼眸帶著探究,冷聲說:“小滿說是你先推了秋蘭,還要打她,秋蘭才撞了你。”

“是這樣嗎?”

宋燕玲眉頭一蹙,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又換上一副委屈的模樣,看向季遠鋒,問:“遠鋒,你是不相信我嗎?”

季遠鋒被她這可憐兮兮的眼神一看,本就不是十分篤定的心,更是動搖了不少。

宋燕玲察覺到他的遲疑,臉上的委屈更濃,連話都帶上了哭腔:“秋蘭冇了孩子,心情不好我理解。”

“可再難過再傷心,也不該用這種事栽贓我……這可是故意傷人,是要坐牢子的呀!”

她說著,眸中溢位了淚水,看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季遠鋒見此,心不自覺一軟,什麼話都說不出。

隻能鬆了眉頭,說:“抱歉,我不是有意懷疑你。”

宋燕玲垂眸擦去了淚水,說:“冇事的,我知道你也是擔心秋蘭。”

季遠鋒見她都這樣了還在為自己說話,對她的話更加確信。

於是點了點頭,說:“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一趟。”

他要回去接穀秋蘭來醫院做檢查,順便問問她究竟是怎麼帶孩子的,怎麼能教小滿撒謊!

季遠鋒想著,就擰緊了眉,眸中生出一絲不悅。

但不等他離開,病房的門就被人撞開。

季母焦急地衝了進來,一把將手裡的東西拍在了季遠鋒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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