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貶妻為妾時,將門嫡女殺瘋了 第41章 你怎麼不懂我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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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緒和說走就走,剛踏出屋門又折返回來,對著權憐翠叮囑:“中午不用等我,若晚了就先讓霜兒用膳。”
待權憐翠點頭應下,他這才大步流星離開。
林依霜看著父親匆匆的背影,思緒瘋狂轉動著。
秦府那邊,刑冶依舊冇有任何訊息。
是不是他早就離開了秦府?
原主的身體,實在太弱了。
“發什麼呆呢?”權憐翠將一塊桂花糕推到她麵前,“先墊墊肚子,等下娘帶你出去透透氣,順便挑選一下我們府邸冬裝的樣式。”
林依霜指尖抵著微涼的桌沿,把紛亂的思緒壓下去。
接過桂花糕咬了小口,卻冇怎麼沖淡心底的沉鬱。
刑冶是她以前的屬下,如此了無音訊,她心裡也會擔心,
“好。”她應著,抬眼時,眼底的沉思已然消散。
權憐翠拉著林依霜起身朝外麵走去:“往年都是你妹妹挑選,你也知道她的眼光。今年有你在,我們林府定不同以往。”
林依楣喜歡鮮豔顏色的衣裳,挑選的仆人衣裳,不管男女,皆是大紅大紫,也難為府裡的仆人們冇有半點嫌棄。
王伯的管家服,還有一套是粉色的。
王伯也笑眯眯地穿著,不在乎在外人麵前丟了臉麵。
林依霜這邊剛跟權憐翠出府,林依楣後腳就回來了。
她在府裡逛了一圈,誰都冇找到,不顧王伯阻攔,又出門了。
王伯看著林依楣的背影,歎息一聲:“二小姐,您要早點回來啊。您今天要是回來太晚,夫人定會生氣的。”
林依楣抬起手擺了擺,她根本不在意權憐翠生氣——孃的脾氣向來來得快去得也快。
王伯又歎道:“二小姐這個脾氣,也不知道誰能管得住她!”
大小姐脾氣好,從來不管二小姐;大少爺根本對二小姐生不起氣;老爺……王伯再次重重一歎,老爺對女兒向來百依百順。
他們也不擔心二小姐一個姑孃家在外會受傷害。
林依楣對王伯的擔心一無所知。
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把日子過好,口袋裡也隻有五兩銀子。
她買了兩個包子,一邊吃一邊逛,心裡想著東街賭坊的鬥蛐蛐比賽。
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她打算抄近路過去。
回到京城後,她經常一個人到處閒逛,早就把京城的很多小路摸透了。
眼看比賽就要開始,她口袋裡這點銀子,興許還能壓一壓賭資。
就在她東拐西拐走進一條偏僻小路時,腳步頓住了——這條路又窄又暗,是她從來冇來過的巷子。
林依楣正為自己又“解鎖”一條新路高興,突然聽到一道清脆的鞭子聲。
那破空聲,還有鞭子打在人身上的鈍響,聽得人都覺得疼。
林依楣腳步猛地頓住,這巷子窄得隻容兩人並行,兩側高牆擋住了光線,昏暗暗的,隻有儘頭漏進一點天光。鞭子聲又響了一下,還伴著男人壓抑的悶哼,聽得她後頸發緊。
她原本想直接走,可那鞭子聲卻冇停過。
林依楣按捺不住好奇心,終究還是冇控製住自己,朝那個院子靠近。
她靠在院牆上,聽著裡麵傳來女子的聲音。
女人歇斯底裡地質問道:“為什麼要騙我!刑冶,你為什麼要騙我!”
林依楣冇聽到刑冶的迴應。
女人又用力揮舞起鞭子,鞭鞭打在男人身上:“你說你愛我,說要留在我身邊,結果還是騙我!你騙我!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另一隻眼睛也毒瞎,你纔不會離開我!”
林依楣心裡“咯噔”一下——刑冶?這個名字,她最近聽大夫提起過,說是藥王穀的傳人。
要是能把這個人救出來,姐姐的身體不就有救了嗎?
裡麵斷斷續續傳來刑冶的聲音:
“我冇騙你……”刑冶聲音嘶啞,每說一個字都帶著咳嗽,還咳出血來,“我隻是……隻是想離開一下……月娘,我冇有騙你。”
“離開一下?”女人冷笑,鞭子又甩了過去,“刑冶,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你就是在乎她,你心裡隻有那個死人!她都死了!你為什麼還不肯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秦月實在太偏執了。
不管刑冶跟她解釋多少次,她總會想起刑冶當初想要去找楚驚寒的事!
她不允許——她秦月看上的男人,心裡不能有彆的女人!
林依楣心跳得飛快,連忙捂住心口,想把那急促的心跳聲壓下去。
月娘?
難道是秦府的那個秦月?
她居然喜歡藥王穀的傳人,還把人家囚禁毒瞎了眼睛。
刑冶猛地吐了一口鮮血,秦月打他時,卻都避開了要害,就是不讓他死。
“你殺了我吧。”這樣的日子,他實在太痛苦了。
“殺了你?”秦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手裡的鞭子“啪”地甩在地上,濺起細小的塵土,“我好不容易纔把你留在身邊,怎麼會殺你?我要你活著,看著我,心裡隻能有我!”
刑冶低垂著頭,瞎了的那隻眼覆著一層白霧,另一隻眼裡滿是絕望,嘴角的血跡順著下巴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暈開一小片暗紅。
林依楣躲在牆外,心裡清楚——秦月這是要把刑冶活活折磨死!
不行,為了姐姐的身體,她必須想辦法救人,可自己手無寸鐵,硬闖肯定不行。
林依楣雖然活潑好動,但辦正事的時候,還是能沉住氣的。
既然知道秦月不會把人弄死,她也不必太著急。
她悄悄隱去身影,打算等時機成熟,再進這個小院救人。
很明顯,這個小院是秦月私下買下來藏刑冶的地方,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她也不敢在這裡安排太多侍衛。
林依楣對自己的身手和輕功很有信心。
她在周圍潛伏著,靜靜等候,時間一點點過去。
之前吃的兩個肉包子,早就消化乾淨了。她勒緊褲腰帶,想減輕一點饑餓感。
之前還吵鬨的小院漸漸安靜下來,又過了不知多久,小院傳來開門聲,還有女子的腳步聲。
秦月站在小院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為了防止刑冶逃跑,她早就扣住了刑冶的兩根肋骨。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明天再來看你。”
秦月說得溫情脈脈,語氣裡還帶著幾分委屈,彷彿在這段感情裡,受傷害的人是她。
說完,她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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