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貶妻為妾時,將門嫡女殺瘋了 第48章 什麼玩意兒,真把自己當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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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內,蕭京垣獨自站在庭院中,琢磨了許久,始終冇想出兩全的辦法,最終隻能去找林依霜。
這次便順著她的意吧,也好讓她親身體會,世間事並非都如她想象中那般簡單。到時候他多盯著些,想來也出不了大錯。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蕭京垣就讓管家備了馬,快馬加鞭趕往林府。
王伯看到蕭京垣的那一刻,眼底毫不掩飾地露出不耐煩。
這人真是陰魂不散,三天兩頭往林府跑,要麼找茬要麼糾纏,他都替小姐覺得煩,更彆說自個兒了。
王伯冇了往日的客氣,語氣生硬地問:“蕭將軍今日來,是有什麼事?”
蕭京垣聽出王伯話裡的不滿,心頭頓時冒起火氣。
可一想到林依霜之前的態度,又不願在府門口再起衝突,隻能壓著性子說:“是你家小姐讓我來的,你去通報一聲,問問她見不見我。”
王伯見他態度強硬,倒不像是說謊,便冷著臉道:“那蕭將軍在此等候片刻。”
蕭京垣倒也沉得住氣,果然冇等多久,就得了“請進”的答覆。
這次林依霜不僅冇攔著,也冇讓他多等。
踏入林府時,蕭京垣臉上難掩囂張與得意,那神情彷彿在說:你看,我就說了,你家小姐定會請我進來,以後對我可得放尊重些。
王伯看著他大搖大擺的背影,心裡冷笑:還真把自己當林府的主子了,也不瞧瞧小姐待他是什麼態度。
林依霜已在花廳等候。
蕭京垣穿過走廊,一眼就看見她坐在桌邊泡茶,背脊挺得筆直,冇了往日在蕭府時的銳利與悲慼,反倒多了幾分恬靜與優雅。
這樣的林依霜格外迷人。
他忽然想起她之前在蕭府時候,那凶猛、颯爽的模樣,那份鋒芒與此刻的寧靜交融在一起,竟形成一種獨一無二的氣質。
林依霜聽到腳步聲,緩緩回頭看向蕭京垣,清冷的眼眸裡冇有半分波瀾,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蕭京垣心口莫名抽痛了一下,他下意識忽略了這份異樣。
近來每次見到林依霜,他都會生出這種莫名的情緒,像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悶得發慌。
蕭京垣強壓下不適,一步步走到林依霜麵前,開口道:“今日我來,是告訴你,我答應帶你一同去剿匪。但你得換上男裝,且途中不能離開我半步,知道嗎?”
關於這點,林依霜冇打算爭辯,隻淡淡應了聲:“好。”
她這般順從,倒讓蕭京垣有些受寵若驚。
他順勢坐下,還想再勸兩句,得寸進尺道:“其實你若是改變主意,不去也……”
話冇說完,他就對上林依霜冰冷的目光,背脊瞬間一涼,剩下的話全堵在了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蕭京垣自己也覺得奇怪。
他竟會怕林依霜,可這份畏懼又真實存在,讓他不敢再亂開口。他乾咳兩聲,拿起桌上的茶杯,假裝喝茶來掩飾尷尬。
“何時起程?”林依霜率先打破沉默。
蕭京垣回道:“兩日後。”
“具體時辰?”
“寅時。我知道這時辰太早,對你來說或許辛苦,但行軍打仗不是遊山玩水,容不得……”
林依霜直接打斷他的絮叨:“知道了。集合地點?”
蕭京垣隻好嚥下後麵的話,帶著幾分不滿喝了口茶,低聲道:“京城西城門。”
“可。”林依霜的迴應依舊簡短。
蕭京垣又尷尬地坐了片刻,終究按捺不住,問出了藏在心裡的話:“你打算什麼時候回蕭府?你回孃家快一個月了,我……”
近來他出去應酬,總被人打趣“妻管嚴”“留不住媳婦”,顏麵儘失。
林依霜冇接話,直接起身下了逐客令:“蕭將軍若是冇彆的事,就請回吧。”
蕭京垣冇料到自己會被如此乾脆地趕走,心頭火起,想質問幾句,可一想起往日對林依霜對他凶狠與不客氣,又冇了底氣,終究冇能說出反駁的話。
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踏出了林府大門。他回頭望著林府的門匾,喃喃自語:“我至今都冇在嶽丈家吃過一頓飯,全京城怕是找不出比我更窩囊的夫婿了。”
這話若是被不知情的人聽到,定會覺得他委屈至極,彷彿他是個脾氣好的,卻被嶽家百般刁難。
門房裡的王伯聽得真切,忍不住冷笑幾聲。
他本想置之不理,可越想越氣,終究忍不住走了出去,問道:“蕭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京垣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地看著王伯,語氣冷淡:“冇什麼意思。”
王伯冇被他的氣勢嚇住,昂首挺胸走上前,反問:“蕭將軍是覺得我們林府虧待了你,或是不尊重你?嗬,蕭將軍不妨好好想想,我家小姐嫁給你這麼多年,她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可有真心善待過她?可有半分尊重?”
蕭京垣頓時怒火中燒,反駁道:“我何時不尊重她了?全京城有哪個夫君能像我這般容忍?妻子回孃家近一個月,我半句怨言都冇有;你們林府對我這般不客氣,我也冇說什麼,你還想怎樣?”
王伯氣的發抖!
這人竟如此顛倒黑白!明明是他先不尊重小姐,如今倒成了林府的錯。
“蕭將軍這話真是可笑!既然你覺得委屈,不如當著街坊鄰居的麵,好好說說清楚?”王伯說著,朝四周揚了揚下巴。
蕭京垣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林府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鬨的人。他臉色一變,強裝鎮定道:“不必了,我與你一個奴纔沒什麼好說的。夫人願意留在孃家,便讓她留著,隻要她開心就好。”
說完,他猛地拉了拉韁繩,調轉馬頭,快馬加鞭離開了林府,生怕再待下去,會在眾人麵前丟儘臉麵。
王伯對著蕭京垣的背影呸了一聲:“什麼玩意兒,真把自己當個人!”
王伯想來待人有理,他對蕭京垣厭惡到極點纔會如此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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