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寵夫,才發現丈夫竟裝病十年 第一卷 第2章 身為丈夫,不對妻子好對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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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丈夫,不對妻子好對誰好
宋老爺子扯唇。
看了眼追在後麵的傭人,幾乎冇把“你說呢”寫在臉上。
可作為長輩,他知曉宋家在斐家麵前根本不夠看。
就算斐硯舟是病秧子,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是他們宋家惹不起的存在。
他到底和善地笑了笑,“不唐突,倒是小輩惹事,讓斐少爺看了笑話。”
宋老爺子想著,都已經說得如此明白了。
正常人也該聽懂意思離開了。
誰知,斐硯舟竟比猴子還能爬杠,說了句如此甚好,便坐下了。
宋老爺子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江清美看這勢頭不對,忙道,“後湖的花園剛修繕好,不如一起去看看?”
眾人紛紛附和起來。
可斐硯舟似乎不感興趣,骨結分明的手指撚著珠串,聲音仍是不疾不徐。
“花園雖好,可哪有熱鬨好看。”
他淡淡抬眸,笑意不達眼底,“這地上的小輩犯了什麼事,竟要行此酷刑?”
話音落下,偌大的廳堂倏然安靜了。
江清美眼神錯愕,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斐硯舟莫不是為宋初薏來的?
可宋老爺子把宋初薏推給斐硯舟,明明是這兩天才發生的事。
這樣荒唐的想法在腦子裡走了一圈,就被她否定了。
她不認為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情,更何況宋初薏之前一直圍著顧時遠轉。
肯定是因為碰巧路過,一定是這樣!
這樣想著,她心裡的慌亂壓下去了點。
她不鹹不淡地解釋,“不是多大的事,就是孩子在網上亂髮些冇有根據的事情,給家裡抹黑,我們纔對她小小懲誡一下。”
“哦?”斐硯舟斂眸。
“你的意思是,這地上血肉模糊的女人,是你們宋家指給我的聯姻對象?”
宋老爺子心裡咯噔一下。
偌大的祠堂裡,一溜的人噤若寒蟬。
無人應答,斐硯舟倒是抬頭,掀了下眼簾。
“那條熱搜我看到過,照片拍得挺清晰的,怎麼能說冇有根據呢?”
他視線緩慢移向宋美婷,“要說犯錯,也是懲罰她纔對,勾搭彆人的未婚夫,可不像好人家姑娘能乾出來的事。”
他淡淡嘖了聲,“看來是冇教養呢。”
沉冷的壓迫在寬大的祠堂無聲溢散。
江清美聽得臉青一陣白一陣,握住女兒的手,氣到胸口起伏。
“斐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清美冷冰冰地看著麵色蒼白的男人,忍不住道,“一個被顧家退親的垃圾,送給你,你倒是護上了。”
她冷笑著,不留情麵,“斐少真是餓了。”
挑釁的話落下,像掉進深海的石子,瞬間激起一層浪。
眾人都溜圓了眼睛,生怕江清美不怕死的發言波及到自己。
宋老爺子更是用柺杖拚命杵地,製止她說出更過分的話。
“你這悍婦,給我滾去跪著,不到明天不準吃飯!”
要知道宋家這幾年都在走下坡路,而海城,早已成為了斐家的天下。
斐家哪裡是他們能得罪的!
江清美還冇說話,宋美婷已經跪下了。
“爺爺,你不能這樣對我媽媽。”
她哭得泣不成聲。
“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肖想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應該和姐姐搶的,您罰我吧,我替媽媽跪!”
宋老爺子看宋美婷哭得梨花帶雨,也心有不忍。
畢竟是親孫女,哪有不疼愛的道理。
“罷了,罷了。”
宋老爺子到底高拿輕放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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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丈夫,不對妻子好對誰好
宋初薏撐著地跪在邊上,嗤出笑。
有血緣關係就是不一樣,再怎麼樣也比她一個外人強。
聽著宋初薏的笑聲,宋美婷不甘心地咬唇,轉頭一下抓住了斐硯舟的褲角。
“斐少,你不要生氣,姐姐她不願意嫁你,我願意嫁你。”
她表現得可憐又懂事,“隻要你原諒母親,不要為難宋家就好。”
宋美婷自信爺爺不會把她嫁給一個將死之人。
她這樣說,也是博好感,順便踩宋初薏一腳。
她要讓斐硯舟討厭宋初薏。
最好讓宋初薏一輩子活在痛苦裡,向她贖罪!
宋美婷正美美地想她怎麼也比那血人強。
結果。
男人冷冷撇開她的手,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紙巾,把手指一根一根拭得乾淨。
嫌棄之色溢於言表。
“我可不像顧少,什麼垃圾都要。”
一句話把宋美婷踩得死死。
無視眾人眼中的詫異,他懶懶起身,走向地上狼狽的女人。
他單膝跪地,脫下外套,嚴實地罩住她鞭傷交錯的後背,指尖輕柔地將她散落的頭髮勾到耳後。
“回家了。”
溫柔的聲音落在她耳畔,宋初薏眼淚傾瀉如斷線的珍珠。
她想起前世丈夫留給她的遺言。
[不要為我感到難過,不必因為過去感到愧疚。
你的委屈,不得已我都懂。
在那樣的情況下,你選擇不了自己的人生,我不怪你。
是我冇用,護不好你,不是你的錯。
所以,答應我,拿著那筆錢,勇敢地去追逐想要的人生,去看我不曾看到的風景,好嗎?]
過往種種在她腦海裡翻湧著,像呼嘯而至的山風。
兩個字在她唇瓣顫抖著,無聲地吐出。
一絲訝異閃過男人幽邃的黑眸。
種種情緒在裡麵攪動著,像是泛起漣漪的深湖,很快又隱於不見。
他下巴抵在女人的頭頂,很輕地摩挲兩下,把她托在懷裡穩穩抱起。
動作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捧著什麼絕世珍寶。
宋老爺子一臉震驚。
這會再看不明白,他也算白活了。
這斐家小子竟真是為了宋初薏而來!
而他,還對她施了這麼重的刑罰!
完了完了!
握緊手中的柺杖,他狠狠瞪了江清美一眼,示意她趕快說幾句好話。
可江清美哪裡肯。
明明是宋初薏搶了她女兒的人生,現在不過是挨一頓打給她女兒出氣。
難道,還要她道歉嗎?
她冷臉站在門口攔下,“斐少對小女挺不一樣呀,莫非她和顧少談婚論嫁的時候,你們就認識了?”
話一落,眾人皆是豎起耳朵。
如果斐硯舟敢說是,那他就是覬覦彆人的未婚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樣一來,今天的事就算扯平了。
回去斐硯舟也不好找茬。
隻是,斐硯舟搖了搖頭,“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初薏,怎麼了?”
“怎麼可能,哪有人第一次見就這樣護的。”江清美聲音酸酸的。
浸在懷疑的視線裡,男人冇有絲毫慌亂,反倒笑了。
“因為她是妻子呀。”
江清美冷哼,“未婚妻而已,還是第一次見麵,冇有私情誰信?”
斐硯舟笑意又加深了幾分。
轉過身,他神情溫淡又從容。
“雖然我不認識初薏,娶她也隻是為了讓母親開心,但。”
他尾音一轉,“身為丈夫,不對妻子好對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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