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寵上天:墨少彆來無恙 第一百一十五章 彆怕,我來了
一群同學都朝著前方圍了過去,輔導員趕緊開口問:「醫生,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來,搖了搖頭,口吻無不遺憾,道:「雖然目前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被發現的時間太晚了,吸入的一氧化碳過多,對腦部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我的天哪!」陳友麗媽媽大聲哭喊,「怎麼會這樣啊,我的女兒啊!」
謝梵音的手機還在響,聽到這些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將電話接起來,謝梵音低聲道:「喂。」
墨聿寒的聲音很快傳來:「在哪裡?」
聲音很低,帶著一絲絲好像是她的錯覺,卻彷彿要鑽進心裡一樣的溫和。
謝梵音的臉還在火辣辣的疼,加上不遠處的大哭聲,心裡有些煩躁,可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這煩躁竟然奇跡般平息了下來,道:「在醫院。」
墨聿寒眉眼一跳,「你怎麼了?」
謝梵音看了眼麵前的混亂,敘述道:「我們宿舍,有人自殺了……」
「你還有臉說,」陳友麗媽媽大聲哭喊著朝著她撲了過來,道:「還不是你害的,還不是你害的!」
聲音很大,帶著好像是要跟謝梵音同歸於儘一樣的凶狠。
謝梵音下意識往後避開,蹙起了眉。
還好那兩個警察眼疾手快,將她給拉住了。
輔導員跟蘇洋以及其他同學都護在了謝梵音的麵前。
陳友麗媽媽看謝梵音有人護著,立即扭頭就去罵宋青衣,喊道:「你這個殺人凶手,你不得好死!」
「都是你,我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要你償命!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這個殺人凶手!」陳友麗媽媽的聲音帶著哭腔,歇斯底裡。
宋青衣被罵得臉色慘白,一時間,腦子裡好像閃過了很多東西,陳友麗囂張跋扈的樣子,陳友麗指著她的鼻子罵的樣子,陳友麗紅著眼睛狠狠瞪著她的樣子,最後,定格在了陳友麗滿臉青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樣子……
她後退了兩步,有些驚恐。
謝梵音眉峰蹙得更深,立即將宋青衣抱住,道:「這位阿姨,我不認為您的女兒會因為我的事情就會愧疚到去自殺,更何況,她是個成年人知道怎麼樣對自己負責,我從來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你這樣罵我們殺人凶手,是不是有點太不公平了?」
「公平個屁!」陳友麗媽媽吼道:「我女兒都這樣了,你現在跟我談公平?」
宋青衣白著臉,道:「本來就……是她自己先搞事的,梵音隻是澄清了自己……」
「彆怕,」謝梵音安撫好宋青衣,看了眼還在通話中的手機,那邊傳來了男人冷寒不悅的聲音:「在哪個醫院?」
謝梵音呼了口氣,說道:「你不用擔心,我能解決。」
墨聿寒聲音更冷了幾分,又重複一遍:「在哪個醫院?」
「……在第一醫院,急救室門口。」
輔導員看見宋青衣呆愣愣的樣子,有些心疼,道:「這都是什麼事啊,梵音,你先帶青衣回去吧。」
「回哪裡呀,宿舍都那麼亂了,你讓她們睡宿舍裡?」蘇洋有些惱,道:「這都叫什麼事兒啊,被黑的是謝梵音,被冤枉了那麼久的是謝梵音,好不容易真相大白了,讓陳友麗道個歉還鬨自殺,什麼傻逼家庭教出來的傻逼玩意兒,真是禍害社會!」
陳友麗媽媽還在一邊哭哭啼啼,聽到這話直接炸了,「你他媽說什麼呢,你是不是被那個狐貍精迷昏了頭腦了!」
蘇洋早就忍無可忍了,這會兒直接開罵:「我可去你媽的吧,你女兒就是個事兒逼,胡編亂造被揭穿了就自殺,人正主兒都還沒發火呢,就她心理脆弱,傻逼一個,傻逼媽生傻逼女兒,傻逼一家親,滾犢子吧你!」
陳友麗媽媽被氣得血壓直飆,「你……你還是個大學生,你……」
「夠了!」警察喝道:「這裡是醫院,都跟我到警察局去,全部抓走!」
話音落下,謝梵音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沉穩的節奏,可此時明顯比平時要急促一些。
宋青衣正要出聲,忽然看見謝梵音猛地抬頭,看向了走廊的另一端。
循著看去,高大頎長的身影,穿著剪裁合體的長款風衣,每一步走來,黑色衣擺都隨之翻飛,沉而穩的氣場,存在感極其強烈,同時間,濃濃的壓迫感隨之而來。
很強大的氣場,隨著他的靠近,宋青衣竟然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點不暢了一樣。
墨聿寒遠遠就看見了謝梵音白嫩的臉頰上的五指印。
她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在這張稚氣卻精緻的臉上,赫然醒目。
原本就深邃濃稠的眼眸,其內更是翻湧起了驚濤駭浪,霎時,周身氣場冷意驟跌,駭人至極。
謝梵音看著他的到來,心情漸漸舒緩了下來,仰臉看他。
男人麵色鐵青,在她麵前站定,聲音低且冷寒道:「誰打的?」
謝梵音笑了笑:「沒事,小事情而已。」
墨聿寒的眼眸微深,抬手,就撫上了她還在火辣辣疼著的臉頰,道:「疼嗎?」
低緩的嗓音,熟悉入骨,卻帶著從所未有的憐惜。
猝不及防兩個字,讓謝梵音的心像是被倏地燙了一下,湧上一股尖銳的酸。
一直被指責、被依賴,謝梵音為自己披上了一層堅強的外衣。
可就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那一層外衣陡然被掀開了,謝梵音委屈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墨聿寒輕輕觸碰她的臉,道:「告訴我,是誰。」
謝梵音下意識看向了對麵椅子。
墨聿寒已經直起身來,轉頭看了過去。
那眼神,如針如劍,尖銳且淩厲滲人。
所有人都被攝住了。
這氣場之下,竟然沒人敢吱聲。
陳友麗的媽媽心頭一跳,但須臾,就顫著聲道:「你是她什麼人?」
墨聿寒眼底似是掠過了嘲弄跟譏諷,彷彿她問出的話多麼可笑一樣。
他轉過身,直麵她。
強大的壓迫感迎麵而來,幾乎讓人要喘不過氣一樣。
冷意刺骨,鋒芒在背。
他說:「你又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