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崇禎,開局救下魏忠賢 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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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有人小心翼翼。
“對,不代表能把事情解開。解不開的地方,朕來拉一把。”他讓人取來大圖,把遼東、山東、直隸三地的糧道一道道劃出來,又把海上的票號、燈號貼在圖邊,一條線一條線地連。他指著其中一處。
“東江鎮,先穩。遼東,先看。薊鎮,先守。袁崇煥,未奉詔,不得移動重兵。兵部,書去三道,如其不受,記在檔上。”
“再發一詔,不廢禮,給他一個台階,述職可先陳於疏,擇日後入。”
“都察院。案照律開。毛文龍先斬,罪名為何,證據如何,刑名如何,寫清楚,發下各衙門。記住,寫清楚不是替誰開脫,是讓天下人都看懂。朕不要糊塗賬。”
“魏忠賢。廠衛盯著京裡那些藉機寫信的人。誰想拿這個攪水,就先把他手腕按住。但記住,按住,不是砍掉。”
“奴才遵旨。”
朝會散了,風波卻還在街上。茶肆裡有人拍桌子說該殺,有人抹眼淚說冤枉,也有人端著茶碗不說話,隻往外看。往外看什麼?看天,看風,看皇城那片金瓦在太陽下反的光。
午後,朱由檢獨坐片刻。他心裡有舊時代的地圖,也有這朝代的山河。他知道毛文龍是個活門,也是個亂門;袁崇煥是把硬弓,也是把孤弓。活門撥早了,泄氣;硬弓拉過了,傷肩。他要做的是既不讓氣跑了,也不讓肩廢了。
他想起最初入宮那一日,殿外雪落如絮,魏忠賢在殿下小心地鞠了一躬。他保了魏忠賢,不是喜歡他,而是要他去做那種臟而必須的事。
他給了廠衛邊界,讓兵去守門,讓廠去看門,讓撫去理門。如今東江鎮這一口鍋能蓋住,就是這套法子在起作用。
他也知道,袁崇煥不會輕易低頭。遼東的風讓人習慣孤戰,手裡有兵的將軍,大多骨頭硬。
他不想用殺來收場,那是最輕易、最笨的法子。他更願意用規矩,把人逼回窩裡,再讓他按規矩走一遍。若能走,皆大歡喜;若不能走,再說殺,不遲。
幾日後,袁崇煥的第二輪奏疏來了,比第一輪更重。他直指某閣臣欺功、某禦史好名、某部堂掣肘。
他把自己的用兵思想寫進疏裡,把女真的弱點寫進疏裡,把朝廷的弊端也寫進疏裡。他在字裡行間立起一個我字,這個我壓得紙都彎了一點。
“我若進京,必伴刀斧。”疏尾還是這一句。
“他這是要朕去遼東。”朱由檢把疏放下,嘴角牽了一下,“要朕去他的地盤聽他講他對。可惜,朕不去。”
他冇有在疏尾批著進京。他批了兩句,“述職之請,允。兵權之限,存。”
這兩句冷得像冬天的石頭。不逼你來,也不給你更大的兵權。你要台階,朕給;你要樓梯,暫不批。
與此同時,王承恩在東江鎮做了三件小事,卻像往鍋裡加了三把柴。第一,他找來最老的海匠,請他講東江鎮舊例,從發船到回港,從點餉到點人,寫成冊,貼在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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