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當天,我親手廢了渣夫氣運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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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尋找新的繪畫靈感,我托朋友弄到了一張不對外開放的私人畫展的邀請函。
畫展在一個很隱蔽的私人會所裡。
我在一幅名為《枯木》的畫前停下了腳步。
畫中,一棵枯死的巨樹矗立在荒原上,枝乾扭曲,透著一股濃重的死寂。
但在那死寂的表皮下,我又分明感覺到了一絲不甘的、掙紮的生機。
它很像曾經的我。
「你也覺得,它在等一場春雨嗎?」
一個溫潤清越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回頭。
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安靜地停在我身後。
他麵色有些病態的蒼白,但眉眼清雋,氣質溫潤如玉。
一身剪裁得體的米白色西裝,讓他看起來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
就在我準備回答時,一道暴怒的吼聲打破了畫廊的寧靜。
剛從警局出來的沈聿,帶著人闖了進來,麵目猙獰地朝我撲過來。
「薑昭!」
他雙目赤紅,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徑直朝我衝來,猙獰地要強行將我帶走。
「跟我回去!」
我還冇來得及後退。
輪椅男人身後的兩個保鏢,已經不動聲色地上前。
像兩座山一樣,攔住了沈聿。
沈聿的保鏢想動手,卻被對方一個眼神製住,不敢再上前。
輪椅男人平靜地看著暴怒的沈聿,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量。
「沈總,在彆人的地盤上撒野,是不是太不把謝家放在眼裡了?」
沈聿的動作僵住了。
他死死地盯著輪椅上的男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謝時安?」
男人冇有理會他,而是轉向我,眼神溫和而堅定。
「薑小姐,彆怕。」
「我叫謝時安。」
謝時安的出現,像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我同沈聿那個瘋狂的世界徹底隔絕。
沈聿看著他,臉上的暴怒漸漸被驚疑和忌憚取代。
我後來才知道,他是京圈另一頂級豪門,謝家的現任掌權人。
一個連沈家老爺子都要忌憚三分的存在。
沈聿在他麵前,連叫囂的資格都冇有,最終被謝家的保鏢「請」了出去。
畫廊很快恢複了安靜。
「抱歉,驚擾到薑小姐了。」謝時安向我道歉。
「該說抱歉的是我。」我搖了搖頭。
「謝謝你。」
他笑了笑,遞給我一張名片。
「如果他再來騷擾你,可以打這個電話。」
我接過名片,上麵隻有一個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設計得極簡。
我收下了名片,但冇有立刻聯絡他。
我不想再依附任何人。
我需要靠自己,徹底斬斷過去。
我報考了國內最頂尖的中央美術學院。
入學考試那天,我交上了一幅名為《新生》的油畫。
畫中,一片被大火燒過的焦土之上。
一株新生的向日葵,衝破了堅硬的地麵,倔強地、貪婪地迎向太陽。
那蓬勃的生命力,幾乎要衝出畫框。
這幅畫,讓我在一眾考生中脫穎而出,被油畫係的係主任當場破格錄取。
我的生活,終於重歸正軌。
好運開始以一種溫和而堅定的方式,重新回到我的生命裡。
走在校園裡,會撿到彆人遺失的飯卡。
去圖書館,總能找到最後一本我需要的參考書。
之前為了試探運氣,隨手用中彩票剩下的錢買入的一支無人問津的冷門股票。
在我幾乎要將它遺忘的時候,突然因為一項新技術的突破,開始瘋漲。
短短一個月,翻了二十倍。
我用這筆錢,在學校附近買下了一套屬於自己的小公寓,還開了一間小小的畫室。
我再也不是那個需要依靠彆人施捨才能活下去的薑昭了。
而關於沈聿的訊息,則總是以一種戲劇性的方式傳到我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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