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死對頭肚子裡,聯手錘爆狗上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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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慕清雨被再次送進醫院。
這一次,顧言琛的耐心顯然已經耗儘。他守在病床前,臉上再無半分溫柔。
他的聲音冰冷,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慕清雨,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慕清雨閉著眼,身體因恐懼而輕微顫抖。
【他身後的那個人】
【那是我爸】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為什麼會和顧言琛在一起?!】
我的聲音在她腦海裡尖叫,充滿了無法置信的驚駭。
我死前,就是我爸拿著顧言琛給的錢,跪著求我去死。
他說,我不死,他就要死。
如今,這張熟悉的臉,再次和顧言琛一起出現。
我的靈魂都在一瞬間被撕裂。
慕清雨猛地睜開眼,看到了站在顧言琛身後,那個畏畏縮縮的男人。
“清雨,看來你需要一點新的動力。”
顧言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
他把寧建民推到我們前麵。
“寧伯父,把你準備好的話說給慕總聽聽。”
寧建民渾身一抖,不敢看慕清雨的眼睛。他低下頭,聲音沙啞地開口。
“是慕清雨是她害死了我女兒寧鳶。”
“她搶了我女兒的項目,在公司裡處處排擠她。”
“我女兒就是被她逼得跳了樓!”
“我要告她!我要讓她給我女兒償命!”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的靈魂上。
【爸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知道真相的!是顧言琛!是他逼死我的!】
我瘋狂地嘶吼,卻隻能在慕清雨的肚子裡掀起微弱的胎動。
慕清雨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比紙還要白。
這纔是顧言琛真正的殺招。
如果慕清雨不肯就範,顧言琛就會讓我爸出來指證她。
把我的死,也算在她的頭上。
一條人命,能讓她將永無翻身之日。
顧言琛滿意地看著她崩潰的表情。
“聽到了嗎,清雨?”
“一個挪用公款,一個故意殺人。”
“兩條罪名,你選一個?”
“不,你冇得選。你隻能按我說的做。”
“明天,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在董事會上,承認你挪用公款,然後引咎辭職。”
“否則,寧伯父的證詞,會立刻出現在警察局。”
他彎下腰,湊到慕清雨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彆忘了,你肚子裡還有個孽種。”
“你想讓他一出生,就冇有母親嗎?”
說完,他帶著寧建民,揚長而去。
5
病房裡死一般的寂靜。
慕清雨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像一具冇有靈魂的木偶。
【慕清雨你彆聽他的】
我掙紮著開口,聲音卻帶著哭腔。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我冇想到我爸他】
“寧鳶。”
慕清雨忽然開口,打斷了我。她的聲音異常平靜。
“你恨他嗎?”
我愣住了。
【我我不知道】
我恨他為了錢,逼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我也記得,他曾揹著我走過無數條街,隻為給我買一個我喜歡的娃娃。
“我明白了。”慕清雨緩緩坐起身。
她冇有拿起手機,而是閉上了眼睛,似乎在集中精神與我對話。
“寧鳶,顧言琛以為他掌控了一切,但他錯了。”
“他最大的破綻,就是你。”
【我?】
我有些不解。
慕清雨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你死後,靈魂跟在他身邊,對嗎?”
“你一定看到了很多他私底下的事。”
“現在,給我仔細想,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
“特彆是關於錢,關於他和其他公司的交易!”
被她這麼一提醒,我因父親背叛而混亂的腦子瞬間清醒。
我強迫自己回憶那段作為孤魂野鬼的黑暗時光。
【我想起來了!】
【他經常和一個叫宏業集團的公司有資金往來,但賬麵上卻很乾淨。】
【有一次我跟他去了個私人會所,他和宏業的財務總監喝酒。】
【顧言琛喝醉了,炫耀說他做賬天衣無縫。】
【他甚至當場打開了那個吃回扣的賬戶,走的一個叫晨星投資公司的賬,密碼是是你的生日!】
“我知道了。”
慕清雨睜開眼,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她拿出備用手機,撥通了張律師的電話。
“張律師,是我。”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事成之後,我會給你現在酬勞的三倍。”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然後傳來一個字。
“說。”
“聯絡宏業集團的財務總監。
告訴他,顧言琛把他當成了替死鬼,稅務部門已經盯上他了。
另外,我需要你通過海外渠道,查一個叫晨星投資的賬戶,登錄資訊是”
慕清雨冷靜地佈置著一切。
【你要做什麼?】
慕清雨掛掉電話,看向自己的肚子,眼神裡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決絕。
“寧鳶,你不是想報仇嗎?”
“明天,就是最後的機會。”
“要麼我們一起活下去,要麼就和他同歸於儘。”
6
風波平息。
顧言琛因多項罪名並罰,被判處無期徒刑。
寧建民因為有自首和主動揭發情節,被判了十年。
慕清雨成了公司成立以來,最年輕的代理總裁。
所有曾經的謠言和非議,都變成了讚美和傳奇。
夜深人靜,慕清雨站在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城市。
這裡,曾經是顧言琛的位置。現在,屬於她了。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已經明顯隆起的小腹。
“寧鳶,都結束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和如釋重負的輕鬆。
【結束?不,這纔剛開始。】
我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帶著一絲戲謔。
慕清雨一愣。
【顧言琛進去了,但這家公司裡想把你拉下馬的豺狼可不少。】
【那個王董,今天捧你,明天就能踩你。你以為代理總裁的位子那麼好坐?】
慕清雨皺起了眉。
我說的冇錯,她接手公司後,發現內部盤根錯節,好幾個老董事都陽奉陰違,等著看她笑話。
【怕了?】
【你要是這點能耐都冇有,趁早滾蛋,彆丟我的臉。】
“誰說我怕了?”
慕清雨被我激起了鬥誌,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我隻是在想,既然我們是‘聯手’,你是不是也該出點力?”
【哦?你想讓我怎麼出力?在董事會上替你踹他們幾腳?】
“你不是跟在顧言琛身邊看過不少事嗎?”
慕清雨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玻璃。
“把你知道的那些董事的黑料,都告訴我。我們一個一個地,把他們清理乾淨。”
我沉默了片刻,然後發出一聲輕笑。
【慕清雨,你比我想象的,要狠得多。】
【我喜歡。】
從那天起,我和慕清雨之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共生關係。
白天,她是殺伐決斷的慕總。
用我提供的“內部訊息”精準地打擊對手,清除異己,一步步將權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晚上,她會躺在床上給我聽胎教音樂,美曰其名為了我健康成長。
後來在我的強烈反對下,換成了《經濟學人》。
我們不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
我們是共犯,是彼此最鋒利的刀。
幾個月後,慕清雨的肚子越來越大。
一天晚上,她突然撫著肚子問我。
“寧鳶,你出生以後會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
【可能喝了孟婆湯,什麼都不記得了。也可能什麼都記得。】
“你希望是哪一種?”
【我希望?】
我忽然笑了起來。
【我希望我生下來就會開口說話,第一句就叫你‘死對頭’,嚇死你。】
慕清雨冇說話,隻是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溫柔了許多。
9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當那聲響亮的啼哭在產房裡響起時,慕清雨流下了眼淚。
那淚水裡,有痛苦,有釋放,更有對未知的迷茫。
是個女孩。
護士把孩子洗乾淨,包好,抱到她麵前。
“恭喜慕總,是個千金,長得真漂亮。”
慕清雨顫抖著伸出手,看著那個小小的、皺巴巴的嬰兒。
她閉著眼睛,睡得很安詳,看不出任何端倪。
難道真的都忘了嗎?
慕清雨的心裡,竟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她給孩子取名,寧鳶。
慕寧鳶。
出院後,慕清雨請了最好的月嫂和保姆,但晚上,她堅持自己帶孩子。
她會徹夜不眠地看著嬰兒床裡的慕寧鳶,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熟悉的痕跡。
但什麼都冇有。
小嬰兒隻會吃、睡、哭,和其他孩子冇有任何區彆。
【難道我真的想多了?】
慕清雨自嘲地想。
也許那段日子,隻是她壓力之下的一場漫長的幻覺。
直到慕寧鳶滿月的那天。
王董帶著夫人前來探望,送上了厚禮。
言語間卻旁敲側擊,暗示公司一個重要海外項目的負責人應該由他的人來擔任。
慕清雨正笑著周旋,保姆抱著慕寧鳶出來。
王董夫人笑著逗弄。
“哎呀,這孩子真可愛,慕總,以後可就是我們公司的小公主了。”
王董也笑嗬嗬地說。
“是啊,慕總年輕有為,以後這偌大的家業,都要交給小公主繼承呢。”
他話裡有話,暗示慕清雨一個女人,終究要迴歸家庭。
慕清雨臉色微冷,正要開口。
忽然,一直安睡在保姆懷裡的慕寧鳶,毫無征兆地“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而且,她的小手胡亂揮舞,精準地抓掉了王董那頂看起來十分逼真的假髮。
空氣瞬間凝固了。
王董光可鑒人的頭頂,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所有人都傻眼了。
王董夫人尖叫一聲,王董則老臉漲成了豬肝色,手忙腳亂地想把假髮搶回來。
而始作俑者慕寧鳶,卻在此時停止了哭聲。
她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王董狼狽的樣子,嘴角竟然向上彎了一下。
那是一個清晰的,帶著一絲狡黠和嘲弄的微笑。
那一瞬間,慕清雨如遭雷擊。
她死死地盯著自己女兒的那個笑容。
不會錯的。
那個表情,她太熟悉了。
那是屬於寧鳶的,獨一無二的,勝利者的微笑。
她回來了。
10
五年後。
慕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慕清雨正在處理檔案,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公主裙,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跑了進來。
“媽咪!”
慕寧鳶撲進慕清雨懷裡,小臉上滿是甜甜的笑。
“今天在幼兒園乖不乖?”
慕清雨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
“當然乖啦!”
“老師今天還誇我了呢。她說我畫的畫最有創意。”
她獻寶似的拿出一張畫。畫上是一個女人,腳下踩著一群哭泣的小人。
慕清雨看著畫,嘴角抽了抽。
“這是什麼?”
“這是媽咪呀!”慕寧鳶指著畫。
“你在開會,把那些不聽話的叔叔都罵哭了!”
慕清雨:“”
這時,秘書敲門進來,臉色有些凝重。
“慕總,之前跟我們搶‘日月計劃’的對家公司,今天突然宣佈獲得了關鍵技術支援,他們的股價漲停了。”
慕清雨的眉頭皺了起來。
“星辰計劃”是公司未來三年的重點項目,至關重要。
對手突然發力,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媽咪,你不開心嗎?”
慕寧鳶歪著頭問。
慕清雨揉了揉眉心:“媽咪遇到一點小麻煩。”
“是那個叫‘天啟科技’的公司嗎?”慕寧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慕清雨早就見怪不怪了。
“對。”
慕寧鳶從她懷裡跳下來,跑到她的辦公桌前,小短腿努力地想爬上那張巨大的總裁椅。
慕清雨失笑,把她抱了上去。
小小的女孩坐在寬大的椅子裡,小腳晃啊晃,樣子十分滑稽。
但她的表情,卻和她的年齡完全不符,帶著一種洞察一切的冷靜。
“那個公司的老闆,叫李明傑,對不對?”
“對。”
“我查過他。”
慕寧鳶拿出自己的兒童平板電腦,小手指飛快地在上麵劃動。
“這個人,三年前還是個窮光蛋,靠著他老婆發家。”
“但是他國外的情人給他生了個私生子,他每個月都會偷偷給那個情人一大筆錢。”
“轉賬記錄,我收買了他的親生兒子,讓他幫我弄到了。”
她把平板遞給慕清雨。
慕清雨看著上麵清晰的轉賬記錄和照片,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
“他老婆脾氣火爆,眼裡揉不得沙子。”
慕寧鳶聳聳肩,一臉“這很簡單”的表情。
“把這些東西發給她,不出三天,‘天啟科技’就會因為內鬥而癱瘓。”
“到時候,‘星辰計劃’自然就是我們的了。”
慕清雨看著自己這個年僅五歲的女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時而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時而又是個心思縝密、手段狠辣的女強人。
“看什麼?”
慕寧鳶從椅子上跳下來,又變回那個軟萌的小女孩,抱著她的腿撒嬌。
“媽咪,我幫你解決了大麻煩,晚上我要吃三個冰淇淋!”
慕清雨哭笑不得地抱起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好,三個就三個。”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落在母女倆身上。
慕清雨看著懷裡這個繼承了死對頭靈魂的女兒,心中一片柔軟。
她們是母女,是戰友,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彼此的共生體。
未來的路還很長,商場上的豺狼虎豹也永遠不會消失。
但那又怎樣?
慕清雨低頭,看著女兒眼中閃爍的、與自己如出一轍的野心和光芒,笑了。
放馬過來吧。
我們母女,聯手錘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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