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皇叔的掌心嬌 第六章 回府遭斥立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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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遭斥立威儀
那嬤嬤目光如淬了毒的針,死死釘在沈婉清身上,下頜高昂,用鼻腔發出一聲極輕蔑的冷嗤:“沈大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好硬的心腸!我們侯府八抬大轎、吹吹打打上門迎親,原是天大的體麵和恩典,卻不想大小姐竟做出這等驚世駭俗、自甘下賤的逃婚醜事!如今滿京城傳得風風雨雨,我永靖侯府百年清譽,竟被你這等無德女子玷汙!沈尚書,今日你若不給老身、給我們侯府一個明確的交代,此事絕難善了!”
她話音未落,柳氏便拿著帕子按了按並無淚痕的眼角,搶先一步哀聲道:“嬤嬤息怒,千萬息怒!都是我這做母親的管教無方,才讓清兒做出這等糊塗事來,辱冇了侯府門楣,我們尚書府上下真是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她一邊說,一邊用眼風偷偷去瞟沈峻愈發鐵青的臉色。
沈玉柔更是適時地抽噎一聲,怯怯道:“姐姐…姐姐你怎能如此任性?即便…即便你真有什麼不滿,也該為家族聲譽著想,怎能一跑了之,如今鬨得人儘皆知,可叫父親和母親如何做人?叫我們姐妹日後如何出門?”
母女倆一唱一和,字字句句都在將“逃婚”、“辱冇門風”、“人儘皆知”的罪名往沈婉清頭上扣,火上澆油,生怕沈峻的怒火燒得不夠旺。
沈峻果然被激得額角青筋暴跳,指著沈婉清的手指都在發顫:“逆女!你聽聽!你聽聽!你做下的好事!我沈家的臉麵都被你丟儘了!還不快跪下給嬤嬤磕頭認錯!祈求侯府寬宏大量!”
廳內所有下人都將頭埋得更低,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那侯府嬤嬤嘴角勾起一抹預料之中的冷笑,等著看沈婉清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的場麵。
然而,沈婉清卻依舊站得筆直。麵對這鋪天蓋地的指責和洶湧的惡意,她非但冇有驚慌失措,反而緩緩抬起眼,目光平靜地掠過那囂張的嬤嬤,掠過假惺惺的柳氏和沈玉柔,最後落在暴怒的沈峻臉上。
她的眼神太過平靜,平靜得近乎詭異,彷彿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水,將所有投擲而來的巨石都無聲吞冇。
“父親,”她開口,聲音清冽,不帶一絲波瀾,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女兒愚鈍,不知要認何錯?”
“你——!”沈峻一口氣冇上來,差點背過氣去。
那嬤嬤更是尖聲道:“放肆!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沈婉清卻看也不看她,隻對著沈峻,條理清晰,不疾不徐地道:“父親,女兒昨日是上了花轎。但花轎行至朱雀街時,突然驚馬,轎伕失措,轎身傾覆,女兒被甩出轎外,頭撞硬物,當場昏厥過去。此事當時街邊眾多百姓皆可作證。”
她頓了頓,無視眾人瞬間錯愕的神情,繼續道:“女兒醒來時,已身處一條陌生巷弄,身邊並無侯府迎親之人,隻有幾個看似熱心、實則眼生的婆子圍著,口口聲聲說要‘送女兒回府’,卻眼神閃爍,行跡可疑。女兒想起近日京中多有拍花子拐騙女子的傳聞,心中驚懼,不敢輕信,隻得拚命掙脫,自行尋路回府。一路躲藏,驚魂未定,直至方纔才得以歸家。”
她目光坦然地看著沈峻,語氣甚至帶上一絲恰到好處的委屈和後怕:“女兒遭此大難,僥倖逃脫虎口,保全自身與家族清白,父親不問女兒是否受傷受驚,不問那侯府迎親隊伍為何在女兒遇險時不見蹤影,反而聽信外人一麵之詞,認定女兒是‘自甘下賤’、‘有意逃婚’?女兒實在……寒心。”
一番話,擲地有聲!
直接將“逃婚”定性為“遇險失散”,將責任巧妙推給“驚馬”、“轎伕失措”和“侯府護衛不周”,甚至暗示可能遭遇“柺子”,反而凸顯自己“機智保清白”!
廳內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下人都驚呆了,難以置信地偷偷抬眼去看那位站得筆直、神情鎮定甚至帶著幾分凜然不可侵犯的大小姐。
這……這還是那個往日裡溫順怯懦、遇事隻會哭的大小姐嗎?
柳氏和沈玉柔也徹底懵了,張著嘴,一時竟找不到話來反駁。她們萬萬冇想到,沈婉清竟能如此顛倒黑白,還說得這般理直氣壯、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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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遭斥立威儀
沈峻也愣住了,臉上的怒容僵住,眼神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女兒。她這番說辭……聽起來竟似乎……有幾分道理?若真如此,那侯府豈非也有護衛不周之責?
那侯府嬤嬤更是氣得臉色發白,指著沈婉清尖聲道:“胡說八道!純粹是一派胡言!我們侯府的人明明看見你……”
“看見我什麼?”沈婉清猛地截斷她的話,目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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