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奪鳳位,我坐穩帝王心頭白月光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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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驍早已密報那銀探子來由,此刻她隻恨時機未到,扯不下皇後虛偽的麪皮。
“是麼?”賢妃咯咯笑得花枝亂顫,“姐姐如此護著兒媳莫非此番用這繡囊討饒,也是得了姐姐明示?”
德妃淡淡掃她一眼,“妹妹的心思該多放一些在誠兒身上,本宮聽聞他前日又嘔了血。”
“你!…”賢妃最忌旁人提起二皇子病弱,德妃是在捅她心窩子。
“好了。”皇後適時擺手,阻了賢妃的話,“當著小輩的麵鬨什麼?”
賢妃施施然起身,收斂護甲將繡囊撚來掌心,突然翻至背麵“臣妾是擔心農桑大義被人玷汙利用,娘娘還得細細檢視。”
“蘇將軍滿門忠烈,昭昭豈會做這等陽奉陰違之事…”
話未說完,皇後瞳孔驟縮。
繡囊正麵綿軟如柳,背麵卻似鐵畫銀鉤,針法雖相同但後來那人明顯在極力模仿,收尾轉折處還多勾了半股銀線。
且後者針法頗具神韻,若非有意隱藏,此繡工可堪表率。
皇後低聲喃喃,“這分明出自兩人之手…”
繡囊承載萬民心願,起尾不可易手,否則必將觸怒天神降下災禍。
蘇晚昭攥緊的指尖猛然顫抖,“怎麼會呢…都是晚昭一針一線親手縫上去的…”
“起針如稚子塗鴉,收尾卻有大家風範…”皇後勃然大怒,將繡囊重重扔在地上,“好個一針一線!蘇氏晚昭,你是想天神降罪我棲梧嗎!”
蘇晚昭癱坐在地,她分明仔細瞧過,那針腳極其相似,怎會如此輕易就被皇後發現?
微末上前跪在殿中,“皇後孃娘恕罪!王妃誠心,昨夜苦熬至三更…”
話未說完,殿外忽有金戈擊玉之聲破空而來。
“兒臣參見母後。”
趙晏靴底碾過滿地淩亂,薄荷香隨風漫進殿中,他俯身拾起繡囊,指腹在“豐”字尾端突起處流連摩挲。
“這背麵的搶針,是兒臣昨夜握著晚昭的手改的,算不得易手。”
皇後拍案怒斥,“荒唐!你何時學的刺繡?”
“母後忘了?”趙晏將繡囊係在腰間,“十二歲南尋治水,兒臣在河工處學的。”
他忽然解下外袍裹在蘇晚昭肩頭,“晚昭怕針法粗陋辱冇農桑,是兒臣強要添這幾針。”
賢妃的寇丹緊緊陷進掌心,“錦瀾王倒是憐香…”
“賢娘娘,”趙晏轉身輕笑,“您鬢間明月璫的纏絲鬆了。”
修長的指節探向賢妃頭飾,賢妃隻覺鬢間一痛,半截斷髮已被趙晏擒在手中。
殿內陣陣死寂。
皇後盯著那斷髮,想起先帝駕崩當夜,這狼崽子也是這樣笑著擰斷了叛臣的脖子。
“若無他事,兒臣退下了。”
離開仁明殿時,恰聽殿內傳出瓷盞碎裂之聲,金頂馬車在殿外候立,馬兒發出不安的喘息聲。
蘇晚昭幾乎是栽進馬車的。
方纔趙晏披在她肩頭的玄色外袍緩緩滑落,露出裡麵被冷汗浸透的月白襦裙。
“王爺…”她開口間聲線絲絲顫抖。
趙晏斜倚在金絲軟枕上,手指把玩著那枚五穀繡囊。背麵定是微末所繡,方纔他隻當是這婢子故意變針陷害,如今細看,兩麵相像程度倒也算鬼斧神工。
皇後並未說錯,背麵繡工確有大家風範。
他掃一眼跪在角落的人,“起來。”
微末重重叩首,“昨夜奴婢怕王妃熬壞身子,自行收尾卻險些害了王妃,請王爺降罪。”
“與你何乾?”趙晏將繡囊輕飄飄扔在地上,“王妃不知繡囊不能易手?既熬不得深夜,索性不繡便是。”
車轅突然壓過宮道上的凸痕,蘇晚昭撲倒在趙晏膝前,“妾身一向最是聽王爺的話…”
趙晏勾起她淚痕遍佈的臉,“倒成了本王的不是?”
“不、不是的…”
蘇晚昭慌亂地想要解釋,趙晏卻已兀自收回手去,“王妃今日,倒讓本王想起了南境戰俘營裡被嚇破了膽的鵪鶉。”
“什麼…”蘇晚昭縱是做夢,也想不到趙晏竟會拿鵪鶉來比喻她。
男人將珠串垂簾拉起一角,車駕正路過陳貴妃舊居,家法二字又激得他青筋直跳。
他不自覺將目光投向角落裡淡定自若的身影上,“這般膽色,怎麼連小小奴婢也不如?”
隻王爺一位(請用票票猛猛砸我)
車窗外忽來驟雨,雨滴砸在錦瀾王府的琉璃瓦上咚咚作響,微末撐著油紙傘走進虹霓院時,蘇晚昭已癱成肉泥。
她將人送至床榻邊,為她披上絨毯,蘇晚昭卻信手抄過案上的青玉瓷壺砸來。
微末側頭避過要害,瓷壺凸起的壺嘴卻重重砸在胛骨上。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像個跳梁小醜?”
此時的蘇晚昭活像冷宮裡瘋魔的醜婆子,鬢髮散亂麵色潮紅,“他竟說我膽色不如你!皇後也說你大家風範,你隻是下作的婢子,如何能與我比?”
瓷壺再欲砸來,她猛地擒住蘇晚昭的手,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王妃是想自掘墳墓?”
“不…我不想。”蘇晚昭被這目光刺得心頭顫抖,手中瓷壺不自覺掉在地上砸成齏粉,“你…是不是有什麼好法子?”
微末盯著她不斷泛白的臉頰,這纔將手上力道卸去三分,聲音帶著十足的蠱惑,
“該憂心的從不是膽色,王妃該想法子投其所好,才能牢牢拴住王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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