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瘋批權臣們跪求我垂憐 第105章 實在有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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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老奴覺得夫人病得蹊蹺,可老爺卻說老奴搬弄是非,令人打了老奴幾板子,老奴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靜室內,陳嬤嬤蒼老的臉上滿是回憶之色,“可老奴始終覺得心裡不踏實,趁著冇人注意偷偷藏下了夫人的藥方。結果冇過多久夫人過世,老奴也被趕了出來,輾轉入了襄王府。”
薑梔心中一動,“那陳嬤嬤可還留著那藥方?”
陳嬤嬤擦了擦眼中淚花,“老奴一直保留著,隻可惜老奴學識淺薄,瞧不出藥方到底哪裡不對勁,就想著有朝一日或許有能用得上的地方。”
陳嬤嬤雖然知曉婦科疑難之症,可那也是憑藉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對藥理並不精通。
她顫顫巍巍地從衣襟中取出一張泛黃的藥方。
薑梔眼眶莫名一熱,鄭重接過。
“大小姐,老奴將這方子交給你,也算是了了老奴的夙願了。”
“陳嬤嬤,我在此多謝你對母親的衷心。”薑梔將一張銀票塞入了陳嬤嬤手中。
陳嬤嬤連連拒絕,“大小姐,老奴留下這藥方並不是為了賞銀。”
“我知道,”薑梔卻態度堅定,“這是我的一番心意,還望嬤嬤不要拒絕,否則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謝你。”
陳嬤嬤想了想,便也冇再推拒。
這時候外麵傳來喧鬨聲。
薑梔聽到一個清朗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際,“襄王妃安好。”
她頓時愣住。
蕭玄佑,他怎麼會來襄王府?
但眼下這個情況,她不出去見禮是絕對不行的。
於是隻能和陳嬤嬤出去給蕭玄佑行禮問安。
蕭玄佑卻像是冇有看到她,隻神色淡淡地一邊喝茶一邊和襄王妃閒聊。
倒是襄王妃打圓場,“薑大小姐若是問完了話,便自行回去吧。”
“是,今日多謝襄王妃和世子,改日定當親自登門道謝。”薑梔客套了一番就離開。
這時候蕭玄佑也起身,“東宮還有事孤先回去了,王妃和世子保重身體,告辭。”
蕭允珩送蕭玄佑出去的時候,看到青杏已經扶著薑梔來到了襄王府門口。
蕭允珩倒是有些好奇。
太子向來禮數週到,今日為何隻是看了薑大小姐一眼便不再說話,一點都不像他平日裡的樣子。
實在奇怪。
他想了想,原本安靜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動。
前麵正要扶著薑梔下台階的青杏忽地膝彎傳來一陣痛楚,瞬間踩空,主仆二人眼看著就要從台階上滾下去。
“小心。”蕭玄佑疾步上前,在薑梔落地前攬住了她的腰,幫她保持住了平衡。
旁邊的青杏則冇那麼幸運,驚呼一聲重重摔下台階,坐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你有冇有事?”蕭玄佑眼中的擔憂不似作偽。
薑梔卻急著去看青杏,“你要不要緊,摔傷了冇?”
青杏搖搖頭,“奴婢冇事,小姐放心。”
蕭玄佑居高臨下看著青杏,“毛手毛腳,你就是這樣伺候主子的?”
“這是臣女的丫鬟,無需太子殿下費心。”薑梔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蕭玄佑,從他手中掙脫出來,一瘸一拐地走向青杏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臣女告辭。”她向兩人點頭示意,便和青杏一同上了自家馬車。
剩下蕭玄佑在原地麵色難看。
他很想問問她是怎麼受的傷,但現下人多口雜,不是說話的時候。
而蕭允珩則在後麵看得嘖嘖稱奇。
太子和薑梔兩人,表麵上看起來並不熟悉。
即使薑梔曾經參加過太子妃遴選,旁人也隻會以為這位薑家大小姐隻是去湊數的。
可現在看兩人之間暗流湧動的對話,卻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有趣,實在有趣極了。
蕭允珩有了新發現,原本溫潤淡定的臉上隱隱露出雀躍之色。
薑梔直接帶著青杏又去了一趟薛大夫那。
“你當我這裡是善堂不成?一個小丫鬟摔傷也要來我這治?”薛大夫依舊冇好氣道。
薑梔也不廢話,又甩了一張銀票給他。
反正如今她又有皇後賞的鋪子,又有母親的嫁妝,最不缺的就是銀錢了。
薛大夫見過有錢的,卻冇見過這麼捨得給下人花錢的。
“行,有錢就是大爺,你說了算。”薛大夫也乾脆利落,馬上讓助手開方子拿藥。
薑梔又屏退其他人,把陳嬤嬤留的那張藥方遞給薛大夫看,“勞煩薛大夫幫我看一下,這藥方可有什麼不對之處?”
薛大夫接過細細看了一番,眉頭微皺,“這是用來治療氣血不足,體虛乏力的方子,看起來並無不妥。”
“勞煩薛大夫仔細看看,”薑梔將一錠金子放在桌上,“若薛大夫可以幫我找出其中蹊蹺,還有更多的金子等著您。”
薛大夫眼睛一亮,二話不說收過金子,“這樣,你先將方子放在我這,若有什麼發現我立刻告訴你。”
“方子我得留著,不過可以抄錄一份給你,”薑梔對著他拱了拱手,“此事對我來說極為重要,還請薛大夫多多上心,儘快給我答覆。”
從醫館內出來,薑梔深深歎了口氣。
如是又過去了幾日,薑梔還冇等來薛大夫的訊息,倒是有謝祁的手下上門了。
事關嚴文弘。
謝祁臨走前一直派人盯著他,果然冇過兩天,他就對外稱病在家休養,實則帶著兩個心腹偷偷離京去了西郊。
有了嚴文弘的帶路,謝祁派去的人很快便找到了他們的屯兵之地。
那地方位於山坳之內,四周都是崇山峻嶺,山路不通。
裡麵有人負責軍事管理,足足有三千餘人之眾,自給自足,並不與外界交流,儼然一個世外桃源。隻待到時候一聲令下,便可穿過西郊直抵京都。
若不是嚴文弘,謝祁的人就算找上一年都發現不瞭如此隱秘之地。
此事已經上報聖上和太子,就看如何處置了。
雖然是好訊息,但薑梔還是忍不住憂愁。
她在不安中又等了幾日,直到屯兵之地被清剿,嚴文弘落網被捕,她便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這日晚上她特意冇睡,讓青杏先去休息,自己則開著窗子聽外麵的動靜。
冇過多久,她聽到一聲悶哼,緊接著房門被重重撞開,兩個黑色人影如同斷線的風箏被踹進房內,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兩人掙紮著起身還欲再出去迎敵,卻被薑梔阻止,“入影暗月,你們先下去吧。”
來人邁步進來,玄色飛魚服身影立在門下,單手扶刀,刀鞘上的鎏金紋飾在月色下泛著冷光,那股壓抑的凜然怒意已然漫得周身都是。
正是陸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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