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瘋批權臣們跪求我垂憐 第13章 浸滿了他的男子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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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安雖然不好拒絕,但還是忍不住叮囑,“練字需焚膏繼晷宵衣旰食,大小姐雖然幼時有基礎,卻荒廢長久,還是要勤學苦練纔能有所建樹。”
薑梔恭謹應下。
在沈辭安這練了這麼些日子的字,她也算是摸透了他的脾性。
沈辭安在彆的地方還好說話,但對於練字一事卻十分嚴苛。
她曾在棲鳳樓學過許多藉機和男子親近的法子,可惜放在沈辭安身上似乎不太奏效。
有次她故意將字寫得歪扭,引得沈辭安頻繁皺眉,她暗示自己手勁不足,需要有人“手把手”教導。
沈辭安卻也隻是看了她一眼,而後將一個小沙袋懸在她手腕上,讓她通過對抗沙袋的重量,來提升手腕與手指的力量。
就是個不解風情的老古董!
不過今日她的確是有要事,且已經為此準備了許久。
沈辭安看薑梔離開,也放下了手中的書。
他能痊癒多虧了薑梔日日費心勞力,否則說不定在他高燒那一日便堅持不住了。
雖然自己已經在教授她練字,但那是老夫人所托,他還是想要好好感謝她。
薑梔身為大小姐衣食不缺,自己也身無長物拿不出什麼,且貿然送東西給她恐還會落下私相授受之嫌。
他想來想去,決定去一趟書局,親自挑一份字帖送她,這樣既符合禮數,也不會落人口舌。
想到這裡,沈辭安起身出門。
薑梔從知止軒出來,便問身邊的青杏,“可打探清楚二小姐在哪了?”
“二小姐現在正在花園內摘洛神花,說是要釀花酒孝敬老爺。”青杏回稟道。
薑梔聞言撫了撫身側掛著的玉佩,帶著青杏來到花園。
剛拐過一個轉角,便直直撞上了正提著籃子低頭摘花的薑芸淺。
“哪來的小蹄子不長眼敢撞我!趕著去投胎嗎?”
薑芸淺手中的籃子摔落,辛苦一個多時辰采的花全都散在地上,頓時沾滿了泥土。
該死!
她怒氣沖沖抬頭便斥,當看清薑梔的臉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賤人,上次當著父母的麵掌摑她的仇還冇報,冇想到還敢再撞上來。
要不是母親嚴令這幾日都不可去找薑梔的麻煩再惹父親生氣,她還以為自己真怕了她不成?
薑梔也被撞得後退幾步,身後的青杏急急忙忙扶住她。
隻是她像是有什麼急事,隻低聲道了句“抱歉”後,看也不看薑芸淺一眼就提著裙襬匆匆走了,像是身後有什麼人在追趕她似的。
“弄壞了我的花,你彆想這麼輕易就走……”薑芸淺反應過來想去拉她,被自己的貼身丫鬟桃枝喚住。
“二小姐,您看那是什麼?”
薑芸淺順著她指的方向定睛去看,卻見蔥鬱的草叢中,一枚玉佩正靜靜地躺在那裡。
薑芸淺冇好氣道:“一枚玉佩而已有什麼……”
後麵的話被她吞入腹中。
她推開桃枝,撿起玉佩放在掌心細細翻看。
是一枚首尾相接的螭龍環佩,雕工精美,玉質剔透上乘,觸手生溫,是難得的珍品。
但讓薑芸淺無比驚訝的,是她一眼就認出,這枚玉佩竟然是武邑侯世子謝祁的貼身之物。
當初她見謝祁日日佩戴這玉佩從不離身,便默默記下紋樣回府畫下,隔三岔五便取出來觀看欣賞。
眼下的這枚玉佩,不說紋樣細節,就連墜著的絡子織樣和顏色也十分相近。
“二小姐,這玉佩一看就是男子樣式,怎麼會從大小姐身上掉下來?我們要不要去告訴老爺夫人,大小姐竟然和外男私相授受,老爺定然會重重責罰她的。”
薑芸淺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此刻更加陰沉,“閉嘴,這件事如果敢讓其他人知道,仔細我扒了你的皮!”
原本還想邀功的桃枝頓時被嚇得不敢多話。
可她實在想不通,二小姐明明恨大小姐恨得牙癢癢,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為何還要替她保密?
薑芸淺拿著玉佩急匆匆回到自己的夏吟苑,從閨房床榻枕頭下取出那張畫了紋樣,被自己撫摸過無數遍的紙,細細比對後,終於確認是謝世子的那枚玉佩無疑。
她連最後的一絲僥倖也冇了,跌坐在床邊。
這玉佩為何會在薑梔身上?
難道謝世子和薑梔……
不,不可能。
薑芸淺頓時否定了這個想法。
謝世子遠在北境,已經一年多未歸京,薑梔之前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謝世子根本不認識她,又怎麼可能會將自己的貼身玉佩給她?
她寧願相信這玉佩是薑梔偷來的。
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將此事告訴父親。
薑芸淺想到了一個可能。
薑梔不知道她認識這枚玉佩,該不會是故意讓她撿到,想讓她去父親麵前點破這件事,然後薑梔再裝無辜趁機揭穿這是謝世子的玉佩,編幾個似是而非的故事攀附上謝世子,將事情鬨大,最後讓父親為了名聲,不得不去找武邑侯府負責?
而薑梔也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清清白白地拒了和忠勤伯爵府的婚事。
否則為何她早不拿出來晚不拿出來,偏偏在母親說要將她許配給嚴文康後,讓自己撿到了這枚玉佩?
薑芸淺越想越氣,恨恨啐了一口。
想踩著她嫁入武邑侯府?簡直是白日做夢。
還好自己足夠冷靜,冇有著了她的道。
薑芸淺又細細撫摸著手中的玉佩,上麵彷彿還帶著謝祁的體溫。她將玉佩貼在自己臉頰上,露出癡迷的神色。
想象著平日裡謝世子將這玉佩墜於腰際,行走之間從容灑脫,浸滿了他的男子氣息。
薑芸淺便覺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視線觸及到玉佩下麵的絡子竟然已經有些鬆散臟汙,她眉頭一皺,連聲吩咐桃枝,“快取我的針線笸籮過來。”
謝世子貼身的東西,可不能這麼被玷汙了。
桃枝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何這般看重這枚玉佩,還是聽話地取了東西過來。
可兩人比對許久,都冇挑選出和原來天青色絡子相同顏色材質的絲線來。
薑芸淺臉上陰雲密佈,恨恨摔了手中線團,“該死。”
桃枝眼珠一轉,給她出了個主意,“小姐莫氣,這絡子的材質工藝奴婢瞧著像是出自玲瓏齋,咱們要不要去那問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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