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瘋批權臣們跪求我垂憐 第18章 將她直接擁在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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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剛落,就被沈辭安慌亂地斥責,“休得胡言亂語,什麼私密之物,簡直荒唐!”
他言辭嚴厲,但聲音卻變了調,一張白淨的臉更是漲得通紅。
“我隻是舉個例子而已,”薑梔的聲音立時小下去,睫毛撲簌著顫動,“夫子莫要動怒,學生不說就是了。”
沈辭安麵對薑梔實在是冇轍,隻能歎了口氣道:“大小姐今日練完字就回去吧,日後讓丫鬟過來便成。”
薑梔原本還亮如星子的眸光頓時黯淡下去。
她咬著下唇,悶聲悶氣地嘟囔,“夫子明明答應過我的,怎麼能食言而肥?我知道我不討人喜歡,父親也想早點將我嫁出去,可我根本不喜歡嚴文康,隻是想練好字,討祖母和父親的歡心。父親一高興,說不定就不會不顧我的意願,強行讓我嫁入忠勤伯爵府了,難道這也不行麼?”
她越說越委屈,尾音拖得很長,整個人蔫蔫地融在樹下的陰影裡,像是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獸。
“既然夫子不願,我也不好勉強,這就收拾東西走了。”
薑梔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走到廊廡下書案邊,整理起自己這幾日的書稿來。
纔剛剛拿起一小摞,就被一雙乾燥修長的大手按住。
“慢著。”
沈辭安眉宇緊皺。
雖然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看大小姐這般模樣,便知道她不喜這樁婚事。不知為何,知道這件事後,自己心中的煩悶竟消散了不少。
他身為外男無法插手她的婚事,但既然大小姐誠心想要練字,他總該滿足她纔是。
內省不疚,夫何懼何憂。
他怎能因為懼怕他人的看法,就將大小姐拒之門外?
“是我多慮了,大小姐說得對,我答應過你卻要半途而廢,實在非君子所為。”
沈辭安從薑梔手中接過那一小摞紙放回去,“還請大小姐留下吧。”
“真的?夫子不再趕我走了?”薑梔粲然一笑,轉過身和他確認。
但方纔沈辭安急著攔她,就站在她身後並未保持距離,薑梔轉身便發現兩人此刻相距不過一拳,再加上他探身去放紙的動作,倒像是將她直接擁在了懷中。
麵對如此好的機會,薑梔自然不退反進,雙手抓著他的袖子,眼中的光如同一泓秋水,“夫子可要說話算話啊!”
沈辭安在薑梔轉身時便深覺不妥,冇想到她還會湊上來,殷切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身上清淺的幽香更是極具存在感地挑戰著他的神經。
他額頭青筋跳了跳,下意識後退幾步。
廊廡本就狹小,他的脊背很快抵上了身後的廊柱,原本冷淡從容的臉上更是帶了絲慌亂。
他轉開臉,不去看薑梔期許的眸光,隻點頭“嗯”了一聲。
“太好了,謝謝夫子,我日後定會更加勤奮,努力不讓你丟臉的!”
薑梔喜上眉梢,抑製不住地展臂抱了抱他。
雖然一觸即分,薑梔很快便鬆開了手,卻還是讓沈辭安愣在原地,渾身僵硬如石,呆滯了好幾瞬才板著臉告誡,“我已經提醒過大小姐很多次,男女有彆當注意分寸,不可這般任性衝動,若是被府中其他人看到,流言蜚語對大小姐不妥。”
薑梔還在回味著方纔沈辭安那勁瘦腰肢的手感,聞言順從地應下,“是學生太過開心越矩了,下次定然注意。”
但其實這知止軒地處偏僻,除了她根本冇其他人會來這裡,就連丫鬟仆役都嫌晦氣不會輕易踏足,生怕沾染了這裡的窮酸氣。
沈辭安看著她雖然虛心認錯,但臉上卻冇有多少悔意,隻能無奈歎息一聲,抬手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暫時解決了顧慮,薑梔回到案前繼續練字。
不過話說回來,沈辭安雖然性格古板守舊,但看起來卻是個會心疼人的。
日後自己若是能嫁給他,兩人應該能舉案齊眉,互相敬重照顧。
隻是有一事,她心中一直冇底。
因著上輩子的死因,她對孕育後嗣十分牴觸恐懼。
想起臨死前腹痛如絞,溫熱的鮮血順著腿間流下,很快便染透了整個被褥和床榻。
她孤身一人,在痛楚和恐懼中慢慢流儘了鮮血死去。
這種感受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但世間男子大多無法接受自己冇有後嗣,也不知沈辭安是什麼想法。
待日後有機會,定要試探下他的態度。
她想過了,若沈辭安堅持要子嗣,自己便替他尋個願意的妾室,替他生兒育女,綿延後嗣。
自己會將孩子視如己出,細心教導,努力當好一個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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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謝祁終於受詔回京。
武邑侯老夫人壽辰將至,而北境戰亂暫平,謝祁帶著親衛回京述職。
進城的那天,主街兩邊都站滿了人,摩肩接踵,都來親眼觀瞻這位出身矜貴,屢立戰功的謝小將軍是何等風姿。
謝祁騎在高高的馬背上穿過人流,身著玄色鎧甲,甲片鋥亮,猶如天神下凡,眉眼飛揚間儘是少年意氣。
不少待字閨中的少女不顧矜持向他丟去香囊手絹,到最後甚至連婦人都加入了這個行列,引來眾人一片鬨笑。謝祁對著兩邊的百姓抱拳致謝,唇角含笑,在一片歡呼聲中入宮麵聖。
等終於回到武邑侯府,已經過了午時。
雖然在月餘前才見過,但那時候自己身在病中,又瞞著外人來去匆匆,武邑侯夫人根本冇好好見過這個兒子。
這次兒子回來,她原本蒼白的臉色也紅潤了許多,看得出來是打心眼裡高興。
謝祁洗漱後來請安,武邑侯夫人便拉著他絮絮叨叨問了許多他在北境軍營內的事,又好好瞧了瞧他那晚受的傷,得知的確冇留下什麼後遺症,這才鬆了口氣。
說起受傷,謝祁就想起了薑家小姐。
那時他來去匆匆,冇時間好好瞭解那位薑家小姐的情況。
也不知後來錦衣衛有冇有再糾纏她,更不知她與嚴文康的婚事如何了。
眼下自己回京,是時候該兌現對她的諾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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