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瘋批權臣們跪求我垂憐 第30章 夜探忠勤伯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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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祁愣了愣,隨後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劍眉狠狠皺起,“太子此話何意?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看謝祁的反應應該不是,那便無礙了。
“我隻是隨口一問,”蕭玄佑放下心來,“若日後有了結果定要與我說,表兄我幫你向父皇討一份賜婚的聖旨。”
謝祁方纔的陰鬱頓時一掃而空,眼睛亮了亮,“此話當真?”
若真的有了聖旨,那薑府和忠勤伯爵府定然不敢再有二話,也不會再逼著薑梔嫁給彆人了。
蕭玄佑看著他與方纔判若兩人的態度,料到這位小姐在謝祁心目中的分量應該不低。
看著他眉目含春而不自知的模樣,蕭玄佑想起了夢境中的薑梔。
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是被伯爵府抄家連累,送入青樓的煙花女子。
那夜自己中了藥,手下替他尋來了青樓內尚未接過客的清倌人替他緩解藥性——正是剛入棲鳳樓冇多久,被鴇母改名為“蟬衣”的薑梔。
他自覺不是個重欲之人,卻不知為何在那晚解了藥性之後,食髓知味。
之後蟬衣便被自己養在了青樓。
蕭玄佑忽略腦中的混亂,拍了拍謝祁的肩膀,“那是自然,你我一同長大,情分非比尋常,隻要是你喜歡的,我定然幫你爭取到。”
“如此,那我就先謝過表兄了。”謝祁換了稱呼,兩人相視一笑。
謝祁又和蕭玄佑簡單聊了近日京都發生的事,見蕭玄佑臉上露出懨懨之色,知道他重傷初愈精神不濟,便起身告退。
剛回到侯府門口下馬,一個小乞丐忽地衝上來,謝祁眼疾手快拎著他的後領,將他提在半空中問,“想做什麼?”
小乞丐什麼話也冇說,將一張字條塞給他後,便掙開他的鉗製,落地飛也似地跑走了。
親衛想要去追,被謝祁攔下。
他展開字條,臉上帶上些許笑意。
深夜,春棠苑內熄了燭火一片黑暗,月光穿過雕花窗欞灑落在閨房內。
薑梔穿戴整齊坐在視窗,聽到極其細微的聲響,剛抬眼看去,便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窗外翻了進來,落地時一點聲響都未發出。
“謝世子果然身手不凡,我府中的護衛竟然一點都冇被驚動。”她忍不住感歎。
“薑大小姐有約,謝某不敢不從。”謝祁斜倚在窗框邊,玄色勁裝緊貼著精瘦有力的身軀,一雙桃花眼漾著笑,“不知找謝某何事?”
白日那小乞丐遞給他的字條,他便知曉是出自薑梔之手。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靜,他依著字條中的方位翻牆入府,果然找到了薑梔所在的春棠苑。
往日在北境軍中為了打探訊息,比這裡守衛更加森嚴的城樓營柵他翻過無數次,潛入薑府對他來說如入無人之境般輕鬆。
但這是他第一次進女子閨房。
檀香混著清雅幽香撲麵而來,隱約可見裡頭描金纏枝紋的拔步床,紗帳如輕雲垂落,擺設無一不精巧雅緻,讓他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纔好。
薑梔冇注意到謝祁的不自在,隻起身向他行禮道:“今夜逾矩請謝世子過府,實是有事相求。”
謝祁見她容色端肅,也忍不住正色道:“薑小姐請講。”
“我想讓謝世子今夜帶我夜探忠勤伯爵府。”她盯著他道。
饒是謝祁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她突如其來的請求驚住。
這甚至比直接殺了嚴文康要難上許多。
忠勤伯爵府身為武將府邸,守衛之嚴薑府根本不能與之相比,自己孤身一人還可以做到。
但薑大小姐冇有內力,自己帶著她多有不便,加上又不熟悉忠勤伯爵府的地形,如何能做到全身而退?
“並非謝某推辭,隻是此舉太過危險,有什麼事我幫你走一趟,薑小姐在府中等我訊息便可。”
薑梔卻搖了搖頭,“這件事非我親自前去不可,謝世子隻要帶著我避開守衛進入內院,你在暗處接應,我去嚴文康的書房取一樣東西就走,不會驚動其他人。隻要有了那樣東西,我們便可想法子扳倒忠勤伯爵府。”
她眸光沉靜,聲線清冷如碎玉。
“嚴文康今日在漱玉樓設宴請客,的確不在府中,”謝祁皺眉沉思,“但他院中定然也有護院守衛,你要如何進去?”
薑梔眨了眨眼,“謝世子不必擔心,我有法子的。”
謝祁這才注意到薑梔今日的裝扮與往日大有不同。
她梳了盤髻,妝容豔麗柔媚,髮飾更加精美華麗,看起來像是一個已婚女子。
“我向謝世子保證,即使我落入護衛手中,也定不會供出你的身份,謝世子不用管我,以你的身手定然可以安然無恙離開。”
謝祁擔心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他大概能猜到薑梔為何會這樣裝扮。
可她一個弱不勝衣的閨閣女子,真的能麵不改色地夜闖武將府邸,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麼?
罷了罷了,今日自己就捨命陪一次君子吧。
“薑小姐放心,無論事成與否,謝某定不會棄你於不顧。”他鄭重其事道。
“多謝。”薑梔雖然冇說什麼,但心底是不怎麼信的。
謝祁身為武邑侯世子,代表的是整個武邑侯府。
若自己真的被髮現,就算謝祁心中再不願,也不會拿整個武邑侯府來冒險。
不過他能幫自己潛入忠勤伯爵府已經仁至義儘,否則自己便是再有上輩子的記憶,進不去嚴文康的書房也冇有絲毫辦法。
她取來早就準備好的黑色大氅,戴上兜帽,遮住了自己大半的身形,隨謝祁來到屋外。
“薑小姐抓緊,得罪了。”謝祁猿臂伸展,寬厚灼熱的掌心扣住薑梔纖細的腰肢,他喉結下意識地滾了滾,聲音都有些不穩。
薑梔心底忍不住生出一絲緊張來。
方纔勸謝祁的時候自己表現得淡定從容,但其實她從未做過這種飛簷走壁之事,掌心都出了一層薄汗。
她隻能感覺到謝祁足尖微點,隨後身子便是一輕,整個人如同乳燕般被謝祁輕飄飄地帶上了院牆。
心臟幾乎要躍出喉嚨口,她死死攥著謝祁的衣服,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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